鐵葬殿之中,鐵面人數量衆多。
這種情況之下,貿然出手,極其容易暴露兩者的真實身份,從而導致兩者之間,陷入非常尷尬的場景的。
可是儘管如此,鍾言聽的江小月的提議,還是咬了咬牙,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吧,幹就幹吧,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如果這個所謂的血殺魔劍,當真如同你所說的那般厲害的話。”
“那麼爲了他,稍微冒險一下,也是值得的,大不了待會兒逃跑的時候,逃快一點就是了。”
打定主意,不過兩人並沒有立即動手。
給了江小月一個安撫的眼神,鍾言踏步走向前去,將那合力才勉強擡動重約數十噸得血殺魔劍的幾個鐵面人攔了下來。
“大人您這是?”
鍾言突然插手攔住他們的工作,使得這一羣人,好像一個巨大的機器卡殼了似的,齊刷刷的頓住手頭上的工作,全部朝着這邊張望了過來。
鐵葬殿禁止隨意進出,這是規矩!
這些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常年工作在鐵葬殿之內,已經腦袋思維變得僵硬麻木,完全不知道阿諛奉承那一套了。
要是以前的鐵先生被當年如此質問,肯定早已經發怒。
可是鍾言聽的,卻只是指了指幾人擡着的東西道:“這東西,等會兒送到我房間之中,這個沒有問題吧?”
原先還木訥的一羣人,聽的這話,當即一個個神色驚駭無比。
幾乎是想也不想,便一個勁兒搖頭道:“不行,這個不可以的。”
“嗯?”
鍾言鼻子之中發出的聲音微微擡高,眉頭一皺,滿臉不滿之色道:“你剛纔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夠將你剛纔的話,再跟我說一遍?”
說這話的時候,鍾言一隻手掌之上,淡淡的戰氣光華凝聚着。
似乎只要等到戰氣凝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要立馬給面前不識擡舉之人,發動雷霆一擊似的。
鍾言這是在狐假虎威,故意恐嚇那人呢。
正如之前門口那會兒,一模一樣的遭遇。
然而,守門人與這些個燒火工一般的傢伙,對待鍾言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前者,鍾言一個耳刮子一出,直接給嚇跪下了。
對方深深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個詞語。
然而這麼一羣單純的傢伙呢?
此刻鐘言一拳尚未轟出去,還在凝聚之中,周圍的一羣人,已經齊刷刷的撿起那些準備當柴火燒的武器,一個個怒氣衝衝的朝着鍾言這邊圍攏過來了。
似乎大有鍾言膽敢對他們出手,它們就要毫不猶豫的進行反擊似的。
在他們眼中,完全就沒有尊卑之分的。
那個被鍾言恐嚇的傢伙,也瞄了眼鍾言手中凝聚的戰氣,額頭微微冒汗,一字一頓張口道:“我說,您不可以將這些東西拿走。”
“別說是您了,換做任何一個人,沒有堂主的命令,也絕對不可以將這些東西拿走一絲一毫的,否則被發現的話,我們這些人,統統都要跟着掉腦袋的。”
儘管從一開始,鍾言便隱隱約約只帶會是這麼個結果。
但是當他真的親耳聽到這些話語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當即看向那江小月道:“哎呀,看來人家不願意給啊,竟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所以,你們還是給我去死吧。”
前半句話語說着,還一臉的笑意。
然而後半句話語,卻是語氣瞬間變得陰狠無比。
話音落下之際,幾乎同一時刻,一道妖豔無比的鮮血戰氣,在人羣之中突然爆發開去。
鮮血戰氣,侵蝕能力無比的恐怖。
這麼一大團鮮血突然在人羣之中爆炸開去,但凡被濺射到一滴哪怕一絲的戰職者,都立馬慘叫連連。
然後幾乎在呼吸之間的時間,便被恐怖的鮮血戰氣侵入體內,徹底的榨乾全身血肉精華,變成一具屍體。
隨着一具具屍體的倒下,場中立馬又是一朵朵的鮮紅的火焰,從那些乾癟的好像木乃伊似的的身體之上升騰而起。
然後好像蜂擁一般,盡皆朝着鍾言的身體之中鑽了過去。
“啊啊啊……”
當時是慘叫聲不絕於耳,場面只見的一個個在慘叫聲之中,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了下去。
他們的死亡,成就了鍾言。
更加龐大的戰氣力量,讓鍾言一身鮮血越發的濃郁,看起來好像就要溢出皮膚似的。
較之他這邊場面血腥狠辣,另一邊的江小月的動作就要唯美的多了。
只見的其素手一招,當時是漫天的櫻色花瓣飛舞天空。
看似嬌柔無比的花瓣,如同雨點一般飄然落下,不曾見的一絲一滴的鮮血。
可是那但凡中招之人,一個個好像睡着了一般,毫無聲息的啪嗒啪嗒,一個接着一個倒了下去。
兩人突然大開殺戒,對於這麼一羣實力清一色不過戰兵戰師來說,不吝於狼入羊羣。
一羣人卻是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便癱倒地面一地,不曾見的半個還能夠站穩的身影。
不過,這一旦動手,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這不,這邊的動靜極大,驚動了外面的守衛者,立馬就有一羣人推開大殿大門,探進腦袋,好神奇的看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啊,怎麼這麼吵啊?”
滿臉抱怨的說着,然而等他看清楚大殿之中滿地的屍體之時,當即神色就是一變,大叫道:“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入侵湖心小島了……”
此話一出,立即一記響箭直衝雲霄,在衆人頭頂爆炸開爲璀璨的煙花。
大量的黑衣人聞見動靜,小島各個方向,魚貫而出,正如同潮水一般,朝着這邊涌了過來。
”不行了,人越來越多,這樣子下去,咱們會被包圍住的,不能夠繼續這樣子耗下去了。”
鍾言大叫一聲,一記鮮血劍氣在人羣頭頂炸開,嚇得衆人躲閃不停之際,他也是瞬間將那血殺魔劍收入污穢空間之中,然後朝着湊近的一個小房間衝了進去。
鍾言這是在尋找通道,打算離開了。
“轟隆……”
一聲巨響,房間在恐怖的衝擊力瞬間四分五裂。
然而裡面之間的寶光刺入眼球,這赫然就是一個堆滿了寶貝戰器的儲藏室,根本就不是什麼出口。
清一色的三品戰器,閃爍着耀眼的光華。
類似的戰器足足有着上千把,可是將鍾言看的眼睛發直,垂涎不已。
看了眼正堵在走廊之上,奮力抵抗大批黑衣人源源不斷進攻的江小月,鍾言遲疑了下,隨機二話不說,便召喚出污穢之心。
手掌一攤,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漩渦,瞬間在眼前形成。
“給我收。”
只是隨着鍾言一聲高喝,污穢之心化作的漩渦迅速的膨脹開去,然後產生一股恐怖的吸力,好像個吸塵器一般,將大片大片的戰氣收取進去了。
一個房間徹底收刮乾淨,鍾言二話不說,又朝着下一刻房間衝了過去。
儲藏室,還是儲藏室。
入目所及之處,不是珍貴的草藥礦石,就是一些奇珍異寶,亦或者鍛造高等武器所需要的珍貴材料。
鍾言對待這種情況,也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收。
一個房間,收。
兩個房間收。
這裡似乎是整個湖心小島的儲藏室,一個接着一個房間收刮過去,鍾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收取了多少的戰器。
並且從這些戰器之中,又成功的吞噬了多少靈性能量。
只知道收着收着,一個勁兒嘴中大叫不停。
“哈哈,爽啊,這下可是大大的發達了,有了這些物資,怕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自己都不需要爲噬靈之樹的能量供給,以及污穢之心的靈性之力而發愁了。”
他這邊大發橫財,將十來個儲存室掃空了一大半,可是大賺了一筆。
可是另一邊的江小月,如今面對一大羣悍不畏死的鐵面黑衣人,可是叫苦連連。
任憑江小月實力高強,可是也抵不過對方那鋪天蓋地的數量。
當即被逼得後退連連之際,朝着鍾言就是大聲叫嚷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出口啊,快點,我快要撐不住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一直忙着收刮寶貝的鐘言,聽的女孩這麼一說,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狀況,是多麼的艱難。
寶貝是好,但是再多的寶貝,如果沒辦法活着從這裡走出去的話,那樣子又有什麼意義呢?
“堅持,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機會找到出口的。”意識到自身的境況,鍾言大叫道。
之後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也不再爲任何一個儲存室滿屋子的寶物而有所停留,只是隨意撿出幾件,然後全心身的尋找着出口。
“轟隆……”
一個房門炸開,不是出口。
兩個房門炸開,又不是出口。
接連一個個房間闖了個遍,可是鍾言始終都未曾找尋到鐵無情嘴中所說的出口,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難不成,根本沒有什麼出口,那個傢伙是在騙自己,想要自己進來這麼個地方送死麼?”看了看四周封閉的,只有大門一個出口的大殿,鍾言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來。
瞬間臉色陰沉無比,叫罵一聲,“該死的混蛋,死了也不讓我省心。”
嘀咕一聲,又搖了搖頭:“可是不對勁啊,自己可以感受到對方根本沒有說謊啊,而且他也完全沒有那個說謊的必要啊。”
鍾言雖然上輩子的實力已經不再,但是一些基本的看人的本領,那是擁有的。
他敢篤定,對方絕對沒有撒謊。
這個大殿,的確是存在着出去的通道的。
“不過,竟然有通道,那麼回事在什麼地方呢?”
嘴中嘀咕一聲,下一刻鐘言注意到什麼,猛的轉過頭,朝着大殿中心的位置看了過去,當即眼睛就是一亮。
“有了。”
歡呼一聲,立馬衝着江小月大叫道:“找到了,小月姑娘,我找到了出去的通道了。”
話語說完,已經快速竄到巨大鼎爐之上,然後望着下方赤紅禍害一片,只是一咬牙關,便直接縱身一躍而下。
如果說,大殿之中,存在着通道的話。
那麼,這鼎爐,絕對是最後的,也是唯一存在着通往外界通道的地方。
江小月正與衆人激戰不停,回頭看的鐘言跳進爐子之中,當即眼睛一瞪,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轟隆隆……”
突然爆發戰氣,狂暴的氣浪,將四周的衆人掀飛出去好幾米。
趁着擺脫衆人之際,快步飛身來到爐子之上,看着那下方滾滾烈焰,江小月咬了咬牙,嘀咕一聲,“找這麼個通道,也虧你想的出來,不過死就死吧,反正本小姐是信了你的話才跳進去的,要是我死了的話,我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叫罵一聲,也在大量黑衣人蜂擁而來之際,一躍跳入鼎爐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