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用古月烈說,鍾言自己如今,已然親身體驗過對方的強悍了。
六人合圍之下,一股無形的血殺之力加持周身。
讓自己彷彿時刻肩頭頂着千百噸的重物一般,身形想要挪動都十分困難,戰鬥力也是大打折扣。
最爲關鍵的是,幾人相互凝結成陣,竟然好像當真力量匯聚於一體似得。
鍾言一道血色匹練,朝着一個人砍了過去。
對方竟然絲毫不曾畏懼血煞戰氣的恐怖,立馬一道更加強悍巨大的劍氣迎了上來,擊潰鍾言的攻擊。
並且另一邊一個人,又使用了遠超自身的力量,一拳轟出一隻咆哮的血狼,朝着鍾言轟了過來。
血狼十分詭異,撞擊在六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身影。
瞬間鑽入其中,消失不見。
沒有傷害,沒有立即爆炸開去。
後者竟然只是身形顫了顫,立馬又是兩隻血色戰狼從對方的胸膛位置,撲了出來。
這個,竟然是身體對於友方攻擊免疫。
而且血狼每次攻擊命中友方一次,數量便增加一隻,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便形成一大片血狼,在幾人包圍之下,穿梭不停了。
鍾言想要逃離出幾人合圍之勢,奈何乍一飛身而起,立馬就是一道血色光罩,籠罩頭頂之上。
他想要破開,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這個需要時間。
可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還沒容得他歇一口氣,漫天的血色戰狼,已經嗷嗷嚎叫着撲了上來。
“轟隆隆……”
接連攻擊擊打不停,逼迫的鐘言躲閃連連,狼狽無比。
這一幕看在遠處古月烈的眼中,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 ,怎麼樣啊,有沒有見識過我們古月家,我們神將營的厲害啊?”
又驀地臉色一陰冷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得罪我,敢傷害本少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鍾言聞言嗤笑道:“口氣倒是大的很,可是人只是一個沒用的孬種而已,你有本事,是個男人的話,就叫你的這幾個狗腿子退下,咱們兩個人出去單挑?”
他試圖激怒古月烈,讓對方憤怒對自己出手。
只是可惜的是,古月烈顯然不是那般沒腦子的存在,並沒有輕易上的鐘言的當。
“小子,你耍的什麼陰謀詭計,你以爲我不知道啊,不就是想要跟本少爺打,好擺脫血殺陣法,找機會逃走嗎?”
“只是可惜的是,本少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仗勢欺人了,我有屬下,我叫屬下欺負你,這又如何啊,有本事你也叫一羣屬下出來唄。”
話語一冷,又大喝道:“你們幾個,還留着他玩耍啊,趕緊的給我將這個小子速速解決了,我還有事急着離開呢。”、
“是,少爺。”
六人應聲之際,周身紅色光暈大盛。
幾乎同一時間,轟的一聲,鍾言身上的壓力大增 ,原本那追擊的自己四處逃竄的血色戰狼虛影,也移動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轟轟轟……”
接連幾次,差點兒被撲中,鍾言心裡也是被打出了火焰。
怒聲道:“合擊陣法是吧,你以爲本小爺出來混的,就當真只有這點兒本事啊,不怕告訴你,別說這六人區區合擊陣法了。”
“當日你們神將營的營主,都沒能夠破壞的青玄劍陣,可都是被小爺給破了。”
“你們等着看吧,小爺現在就將你這個什麼鳥陣給破給你看。”
此話一出,衆人錯愕,盡皆一臉嘲弄之色。
“破解血煞合擊戰法 ,這小子是在癡人說夢話吧,這血殺戰法,可是咱們神將營數千年來,不斷完善的超級戰法。”
“歷代以來,鮮少有人能夠破解此戰法,哪怕有人破解了戰法,在經過戰法完善之後,也對其無可奈何了。”
“無數的強者天才,尚且不能夠做到,這個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小子,竟然就想要破解戰法,簡直是大笑話。”
一羣人嘲弄不停,完全不相信,鍾言當真擁有破陣的能力。
那古月烈更是大叫道:“小子,你破啊,你儘管去破的,本少爺不怕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擁有那個本事破陣,本少爺就不信古月了,跟你姓如何啊?”
此話聽在耳邊,鍾言嘴角微微一翹。
之前顧忌自己幾個弟子的安危,他不好出手。
而眼下,被逼到這麼個地步了,他如果再不反抗的話,不僅自己生命堪憂,恐怕幾個小傢伙,也將要身死當場了。
“天意罩,給我出。”
只是手掌一甩,一道輕紗一般,白茫茫的光罩憑空籠罩在李嬌嬌幾人周身了。
這個是之前從青玄派那些人那裡搜刮而來的寶貝。
天意罩,乃是高階戰帥強者,才能夠凝聚的強大寶物,擁有着抵抗戰將強者,絕大多數攻擊力的能力。
擁有天意罩,幾人性命短時間之內,安然無恙。
而這個時候,也輪到了鍾言出手的時候了。
“嗷嗷……”
長劍一起,迎着那咆哮而來的一隻血色戰狼,鍾言只是一挑。
然後奇異的場面發生了。
攻擊力尋常猛烈,幾乎一觸即爆的血色戰狼,撞擊鐘言劍身之上,竟然依舊安然無恙,沒有立即爆炸開去。
不僅沒有爆炸,反而隨着鍾言劍身在空氣之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竟然也好像二龍戲珠一般,朝着劍尖追逐了上去。
劍尖再度朝着一隻血色戰狼眉心一點,紅光閃爍,又是一隻血色戰狼,吊在了鍾言的長劍之上。
每一次點中之間,便有一隻血色戰狼失去幾人控制,被鍾言掌握了所有權。
這樣下去,不到幾十個呼吸而已。
四周呼嘯連連的血色戰狼,已經少了下去。
反倒是鍾言這邊,好像是手中舞動着一條巨型貪吃蛇一般,竟然一隻接着一隻血色戰狼,吊在劍尖之後,排成長長一條隊伍了。
“這這……”
詭異的一幕,看的古月烈眼睛瞪大,一臉錯愕之色。
立馬又破口大罵道:“殺啊,趕緊的給我動用殺招,殺了這個混小子,否則的話,可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怒罵聲響起不停,然而場面卻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事實上,如今的六人,那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血煞合擊戰法,本來就是通過凝結血狼,對敵人發動無窮無盡的攻擊。
只要陣法還在,血狼便源源不斷,並且越戰越強,數量也越來越多,攻擊速度,也是越來越迅猛。
總之,越打下去,敵人絕對會越發的危險。
過去,無數的高階強者,實力遠超過他們的強者,便是這樣子,慢慢的,憋屈無比的死在他們的手中的。
可是今天,遭遇倒鍾言之後,他們感覺一切都變了。
每每一隻血狼一凝結出來,便被對方那詭異的劍技,只是一點,便奪取了幾人的控制全力。
最爲憋屈的是,血狼的能量,依舊由幾人提供着。
可是掌控權力,卻完全不在幾人身上。
大量的血狼,越積越多。
足足幾十只,幾百只,將這一片空地之上,是籠罩的密密麻麻,密不透風了。
可是,這會兒,卻還在增多着。
卻是血狼被鍾言控制着,快速穿梭在幾人體內。
每一次穿梭,血狼便數量增加一隻,同樣的,幾人體內的戰氣,便大大的減少一大截。
這赫然就是一副,勢要將幾人徹底榨乾的模樣了。
這會兒,幾人覆蓋式盔甲之下,一個個臉色漲的通紅,大叫一聲,“憋不住了,我已經快熬不住了。”
聲音一出,四周血色虛線一閃爍。
然後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幾人周身戰氣突然爆炸開去,受到衝擊力,身形齊刷刷的倒飛而出。
這是已經解除了陣法了。
這樣子的做法,顯然是最爲理智的。
與其繼續僵持下去,被鍾言利用這詭異的手法,活生生的將體內的能量抽乾,還不如保留戰力,另選其他的對策呢。
陣法無效,立馬終止。
然而等到他們再度擡眼看去,卻是眼睛一瞪,一個個情不自禁,驚呼出聲。
“好,好厲害,這個傢伙到底怎麼樣做到的?”
“陣法已然潰散,按理來說,這些血色戰狼乃是陣法的凝結物,也應該當場崩潰纔是,可是眼前這個……”
眼前方向,漫天血光,照亮一大片天地。
定睛一看,卻是劍尖舞動之間,無數的血色戰狼,依舊是如同一條長長的長龍一般,追逐在劍尖身後。
明明他人的絕招,鍾言卻可以任意趨勢。
看着這一幕,衆人一個個滿臉不可思議,好奇一個人到底需要多麼高超的劍技,以及對陣法的領悟能力,才能夠做到這麼一步啊?
他們好奇,古月烈,也是滿臉目瞪口呆。
等到他看到揮舞血色戰狼長龍,鍾言那邪邪的笑容之後,更是身形一顫,大叫不妙。
“躲,快點閃開。”
他倉皇大叫到,身形已然戰氣爆發,就要逃離。
可是幾乎同一時刻,鍾言已經大喊一聲,“你的東西,現在我還給你,可不要急着跑哦。”
話音落下,已然長劍一甩。
“嗷嗷……”
瞬間漫天血狼咆哮聲不絕於耳,隨着鍾言一甩之力,齊刷刷的,朝着那古月烈所在的方向追了過去。
血狼速度極快,轟隆隆,那古月烈還沒來得及跑出百米,便被後者追上,徹底淹沒在一羣無窮無盡的轟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