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李太妃還是如此的關懷她,李時秋不由感動的看向李太妃,嗚咽的喚道:“姑姑,小心身體啊!”但是李太妃已經走遠,也許是聽到了。片刻,李時秋便來到徐旭跟前。
神情頗爲真誠的說道:“表哥,對不起。”不管是如何李時秋始終認爲,徐旭都是與她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妹。疼愛他的表哥,雖然如今都已經長大了。想法與見解各自不同,但是這份情義都是無法磨滅,所以李時秋纔會來與徐旭說道。
徐旭看着李時秋,看她情緒低落。心中頗爲不忍,也是感到方纔的態度與語氣有些重了。便安慰她幾句,但是想到李時秋方才的言辭。就覺得應該給她一些教訓,不由神情淡淡的道:“知道錯就好,去歇息吧!”
李時秋看着徐旭疏離的模樣,不禁心酸。便點點頭,然後看了王敏一眼。微微點頭,隨即轉身離去。在李時秋離去後,徐旭與王敏也隨後離去。徐旭是心思頗重,想着一些事情。而王敏因爲今日發生了這些事情,大家不僅是累了。而且心情也不好,便一臉無奈的離去。
而此二日後在戶部尚書班太希的住所,戶部尚書班太希與禮部尚書薛仁風聚在一處,班太希一臉的不可思議,神情頗爲狐疑。隨後吃驚的說道:“薛兄,你看皇上今日如何看都是與他日不太一樣。”
薛仁風原本在思索着此事,陡然聞聽班太希的話後。不禁也是吃驚的看着他,一臉驚愕。便問道:“如何不太一樣,班兄此話怎講。”這時班太希便神情凝重的道:“當然是從皇上醒來之後,前後變化反差太大。”
“班兄但說無妨,我也是如此的感覺,但是不知卻是爲何,難道班兄察覺到了是如何的緣由嗎?”薛仁風驚喜的問道,同時他有些急切的看向班太希,希望班太希能說出有見地的話。
而班太希在聞聽薛仁風相問後,略微思索片刻。便有些遲疑的道:“薛兄,你有沒有注意到皇上在那日昏倒之時的事。”“皇上在那日昏倒之時的事。”薛仁風也想了片刻。
便說道:“除了當時皇上惱怒外,欲對那李時秋不利。其他的事,這倒是不曾注意,難道班兄注意到了什麼,快些道來。”班太希聞聽,一臉凝重的道:“那日在行宮之中,我離皇上不遠。我分明是聽到皇上在昏倒前呼喊着母后,薛兄,此事讓我十分的疑惑。憋在心中許久了,你看這是爲何。”
薛仁風不禁也是面色凝重,一臉的嚴肅。震驚的問道:“班兄,當時我離皇上比較遠。倒是不曾聽到,皇上真是如此的呼喊嗎?”班太希重重的點點頭,回答道:“的確是如此,千真萬確,我聽得清清楚楚,真的是在呼喊着母后。”
薛仁風不由吸了口氣,神情愕然。吃驚的說道:“竟然有這等事,卻是爲何,其中必有蹊蹺,難道皇上是太過於思念太后,似乎不大可能在人前失態。”薛仁風有些不
解,眉頭緊鎖的思索。
“不可能,皇上如何可能是太過於思念太后,在人前失態。”班太希一口否認,不太相信的搖搖頭。薛仁風無奈的嘆了口氣,無力的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爲何。”
隨後繼續道:“班兄,如此的猜測。讓你我有些六神無主,神志都有些不清,如此也不是辦法,你我得從長思量。但是,班兄知道皇上在昏迷前呼喊太后這件事卻不可向他人道出,以免發生我們無法掌握的事情。”
班太希聞聽,不由連連點頭。隨後神色嚴肅的說道:“當然,薛兄,要不要將此事通知京城。”薛仁風聞言不由頷首,便道:“也只好如此了,我會盡快去辦的。.”說完便起身告辭,班太希連忙相送,二人分別。
而就在此時此刻,慶王徐坤在行宮的側門焦急的等待。他不是等待別人,而是在此等候威遠侯樑德義。自從那日在西涼府鬧市分別後,威遠侯樑德義將王敏扔給慶王徐坤。
慶王徐坤在無奈之下,只好帶着王敏返回。待回去後,也沒有太在意這次難民之事。隨後慶王徐坤待王敏醒來後並且歇息好便送她回府,從徐旭口中得知李太妃因爲有事進宮起了
徐坤當時也是沒有多想,以爲李太妃進宮也許去例行看望夏文宗徐儀。但是回去後一想,似乎並不是如此。雖然徐旭對他的疏離,似乎對他有成見。徐坤在離開之時也感覺到了。
但是未往深處想,待他回來後仔細想來。便感覺事情不同尋常,愈想愈可疑。於是在疑惑之意的驅使下,徐坤便派人出去探聽。待探聽的人回來稟報徐坤後,結果讓徐坤大吃一驚。
他的確沒有料到,這次難民的事情,竟然影響如此之大。不僅威遠侯樑德義牽扯進去了,而且還驚動了夏文宗徐儀與衆多朝廷大員,最讓徐坤沒有想到的是其中李太妃的侄女前丞相李康之女李時秋也牽扯在其中。
聞聽此事後的徐坤,再也坐不住了。於是動用了一切可能的關係前去打探,其結果更是讓徐坤吃驚不小。那個李時秋竟然當着衆多朝廷大員的面不僅是阻止夏文宗徐儀,還言出不遜,頂撞徐儀,以致使徐儀當場昏迷。
隨後行宮一片慌亂,樑德義與李時秋皆是被扣留在行宮之中。而且發生瞭如此之大的事情,衆多朝廷大員竟然瞞得嚴嚴實實。如果是徐坤不去打聽,根本就無從知曉此事。
此後,徐坤便一直關注此事。不僅是要看此事對於朝廷的影響,還有威遠侯樑德義。樑德義是與他自幼相交,而且二人在當時徐坤離開京城之時還起誓。除了效忠朝廷爲了大夏百姓外,絕不摻入任何黨派。
徐坤與樑德義相交多年,自然知道樑德義的才華。他世出將門,是不可多得的將才。而且爲人耿直,識大義。這纔是徐坤看重樑德義的緣由,樑德義是真正的君子與忠貞之臣。
這次的事情,徐坤十分爲樑德義擔憂。那個李時秋不僅是阻止夏文宗徐儀,還言出不遜,頂撞徐儀,以致使徐儀當場昏迷。此事鬧得太大,恐怕不好收場。如此一來,更是連累樑德義了。
徐坤還有想到,如今在西涼。樑德義只是孤身一人,而且他爲人耿直,得罪不少朝廷大員,恐怕是沒有爲他說情之人。自己與他自幼相交,焉能袖手旁觀,不能不管,而且還要一定要管到底。
而那個李時秋就不同了,他姑姑是當朝太妃,嫡親表哥是西涼郡王。說不定朝中還有一些其父前丞相李康的故交,這些人自會替她奔走。同時徐坤也是非常的驚訝,那個李時秋只是一名小小的弱女子,竟然做出如此的驚天駭聞之舉。有機會一定要見見她,看看她到底是如何的一個女子。
而後徐坤就爲樑德義奔走,儘可能的向衆多朝廷大員打聽消息。而且還疏通行宮之中看守樑德義的侍衛,密切關注樑德義的情形。在得知夏文宗徐儀醒來後,徐坤還進宮前去探望。
旁敲側擊的向夏文宗徐儀打聽,但是沒有結果。在其後的三日之後,得知夏文宗徐儀爲此事與衆多朝廷大員商議。徐坤連忙派人探聽,得知那個李時秋已經被夏文宗徐儀放出行宮,都回郡王府了。
徐坤便覺得此事會不了了之,不日樑德義也回放出。便日日來行宮的側門等待,他是因爲派人疏通行宮之中的侍衛得到消息,此處的側門離樑德義關押之處較近,要是樑德義被放出,或許他會從此處出來。
在今日來此處等待樑德義之時,同時徐坤心中一直爲夏文宗徐儀這次就如此的放過李時秋感到疑惑。覺得事情不是很尋常,似乎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徐坤也只是如此的猜測,只有樑德義無事,其他以後再說也不遲。
就在徐坤在思索的同時,陡然便聽到行宮的側門吱呀一聲。徐坤連忙從思緒之中回過神來,轉身向着行宮側門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從行宮的側門走出,腳步有些姍姍。
徐坤仔細定睛觀察,一看之下不禁大喜。竟然是樑德義,真的是他出來了。便連忙向着樑德義奔跑而去,同時口中還呼道:“德義,德義。”片刻徐坤就迎上了樑德義,而且還伸手扶了他一把,但是樑德義急忙理讓。
看到樑德義如此,徐坤也不勉強。便急切的問道:“德義,如何。你沒事吧!應該沒有受傷吧!德義,你受委屈了。”說完徐坤還是扶着樑德義,這次樑德義倒是沒有推辭。
反而拉着徐坤的手,神情頗爲感慨。無奈的笑了笑道:“無礙,王爺看德義像是受傷的人嗎?”說完拍了徐坤的手臂,繼續感慨道:“唉!王爺有沒有覺得。這世上有些事太讓人無奈與讓人煩憂,十分的吵鬧。原本想去見見幫助德義的恩人,沒有料到竟然是王爺在幫助德義。”說完樑德義哈哈的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