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儀呵呵一笑說道:“讓太妃費心了,朕原本以爲西涼的氣候比京城要惡劣,這次朕來到西涼或許會不適。沒有想到西涼的氣候出呼朕意料之外,溫和適宜。朕在這裡吃得好,喝得好,睡得也好。看得出太妃的身體也非常健康啊!”
“託皇上的福,哀家的身體還過得去。皇上請安坐,今日哀家將旭兒、秋兒和敏兒帶來。讓他們三人給皇上請安,旭兒是身子一向不大好,所以今日纔來,皇上不會見怪吧!還請皇上見諒。”李太妃微笑着答道。
“哦!旭兒來了。朕也有好些年沒見旭兒了,怎麼身子這麼弱,太妃還是要費費心,好生的照顧旭兒,替他調理調理身子。”說完徐儀眼中頗具深意的看了徐旭。隨後不等李太妃回答又接着道:“秋兒,莫不是先皇時李丞相的女兒,年紀應該和旭兒差不多吧!敏兒,朕倒是不知。”
徐儀是故意這麼問的,他在決定來西涼之時,便將李太妃和徐旭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如今卻說不知。
在他來到西涼的那天,便沒有見到徐旭來接駕,他就猜測是李太妃母子對自己心懷不滿,當時徐儀便決定有機會敲打敲打這對母子。
他今日也知道李太妃母子非來不可,但是他沒想到這對母子還是這般不知進退,依舊是來遲。徐儀便思量着,這是李太妃母子當着西涼及京城的衆官員讓自己臉上無光,便想到今日必須敲打敲打這對母子,要讓這對母子知道,誰是君誰是臣。徐儀心裡是這麼思量着,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笑吟吟的看着李太妃。
這時李太妃嘆了口氣道:“旭兒的身子弱是胎中所帶,太醫說需慢慢調理,謝皇上對旭兒的關心,敏兒是秋兒母族之女。”
“原來如此,旭兒過來,讓朕看看。”徐儀笑道,隨即正身端坐在龍椅上,似乎在等着徐旭給他行禮請安。
李太妃在宮中待了將近二十年,是何等的精明剔透。當她聽到徐儀讓自己兒子過去,又看到徐儀坐着的樣子,就知道徐儀不悅。不由得心中一驚,隨即想到,徐儀是大夏的皇帝,若是他想對旭兒不利,有的是辦法。
難道自己以前想錯了,表面上旭兒根本就對徐儀沒有如何威脅,他沒有理由啊!於今看來卻不是這樣的,徐儀現在是起了這個念頭。好毒辣的心腸,絕不能讓他傷害旭兒,待今日後,好生的思量思量。
於是李太妃連忙接過徐儀的話,說道:“旭兒、秋兒、敏兒還不快去給皇上請安。”說完對着徐旭與李時秋及王敏連使眼色。
但是此時的徐旭根本就沒有看她,徐旭在一到高臺前就一直關注着徐儀。他在想這就是大夏的皇帝,自己的哥
哥,看上去很和藹。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皇帝很威嚴,不過自己對這位皇帝哥哥沒有什麼印象,十分的陌生。徐旭一直在思量這個,在聽到母親的聲音才驚醒。頓了一頓,這才準備向徐儀見禮。
而李時秋與王敏自從進殿後,就一直低着頭,那能看到李太妃的眼色。在聽到李太妃的話後。二人才來到徐旭身邊,與徐旭一起向着徐儀施君臣之禮,三人齊道:“皇帝陛下,萬歲。”
剛纔李太妃的舉動徐儀都看在眼裡,就想到看來李太妃是個精明的人,心中不由冷笑:“這只是開始。”
“平身吧!”徐儀說了聲。三人這才起身,隨即退到李太妃身後一步,垂首站好。此時徐儀就仔細的打量徐旭,今日徐旭身着郡王大裝。看上去英氣不凡,頗有天潢貴胄的氣概。但是略顯文弱生澀,還是嫩了些,徐儀心裡想道。
於是便說道:“他們都長這般大了,旭兒朕能看出。”說完就看了李時秋及王敏一眼,再看向李太妃,意思是他們三人,一男二女,徐旭是男子我當然知道。但是李時秋與王敏他分不清,明顯是說你二人還不自報姓名。
聽聞徐儀的話,李太妃就回頭看着李時秋及王敏。二人也是極其聰慧之人,知道徐儀要她們自報姓名。於是二人便擡頭看着李太妃,而李太妃看到二人的這一舉動後,心中頗慰。心想秋兒與敏兒還是乖巧知事,知道讓她做主。
便看着李時秋與王敏說道:“這兩丫頭,還不回皇上的話。”說完就再回過頭來對着徐儀笑道:“皇上勿怪,這兩個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面。”徐儀這時迴轉目光,看着李時秋與王敏笑而不語。
李太妃已經發話了,李時秋與王敏這才上前一步,李時秋微微躬身,率先開口道:“臣女李時秋。”王敏也學着李時秋的樣子說道:“臣女王敏。”
徐儀這才仔細打量李時秋與王敏,看到李時秋身穿正紅花枝長袍,外罩淺粉罩衣,給人以淡雅、大氣沉穩之感。再看她的面容,不算美貌,卻是眉目清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徐儀心中微驚,不由多看了李時秋兩眼。心想,沒有在那裡見過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徐儀毫無頭緒。
於是就看向王敏,今日王敏身着粉紅繡紋長袍,外罩淺綠花紋罩衣。面容美貌,就是有些緊張,目光閃爍不定。在這同時李時秋也悄悄的打量徐儀,方正的面龐,劍眉,頗爲俊朗。從他與姑姑的對話中,李時秋覺得徐儀看似溫和,在其溫和之中隱隱的帶着一絲凌厲。看來這位大夏的皇帝城府頗深,還是離他遠些的好。
這時就聽到徐儀說道:“太妃,她們二人都很年輕美貌,應該議親了吧!”說完徐
儀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似乎是隨口問問。
李時秋聽到後,不由心中一緊,看了姑姑一眼,覺得有些不自在。王敏則是有些羞澀,同時將頭垂得更低了。李太妃不禁一怔,不知徐儀是什麼意圖,便訕笑道:“皇上廖讚了,哀家覺得她們還小,這些還不曾想過。”
“是麼,依朕看來未必。”說完徐儀看向李時秋,眼睛微咪,似有他意。此時李時秋剛好擡頭,卻正對上了徐儀的目光,不由心中不安的低下了頭。
徐旭看到徐儀看李時秋的眼神,不由眉頭微皺。隨即又看到了李時秋的不安,就面帶不悅。李太妃看到這一幕後,擔心徐旭會說不該說的話,便說道:“皇上,這次來西涼不易,西涼百姓無不高興,深感龍恩浩大。他日皇上有暇,請皇上再次駕臨西涼,讓西涼的百姓再浴龍恩。”
徐儀聽後就微笑道:“西涼是太祖留下的基業,朕當然有這份心。再次來恐怕不易,一是朝中的事不少,二是朕的身體一向不佳,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李太妃看了徐儀一眼,心中疑惑。心想徐儀這是何意,是在試探麼,心中不禁警鈴大作。隨即面帶焦急與關切的神情說道:“皇上,朝中之事不要過度的操勞,衆大臣食朝廷的俸祿,理當爲皇上分憂。皇上要適時休息調理,以免龍身欠安。”
“太妃之言,說得不無道理,朕在這裡就多謝太妃了。奈何朝中之事朕若是不親自過問,心中難安,恐有負先祖所託。”徐儀緊鎖眉頭,頗帶憂色的說道。
李太妃拿不準徐儀話中的真假,恐他還是試探,爲保萬全,敷衍的說道:“皇上憂國憂民,實乃我大夏之幸。不過龍體要緊,皇上的身體關乎我大夏社稷的安危,皇上還是要慎之,以安大夏臣民之心。”
徐儀聽後,呵呵的笑道:“太妃的話,朕當銘記。自從母后去世後,朕好久沒有聽到如此關切之語。太妃有心了,朕在此就多謝太妃了。”
李太妃不由心中一緊,徐儀這話是什麼意思。如何提起太后,徐儀的親母孫太后已去世多年。他卻現在提起,難道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想。
看來徐儀已經是在防備旭兒了,不行,不能讓他有對旭兒和自己猜忌之心。一定要打消徐儀的猜忌,況且自己與旭兒一直以來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只想自保而已,無心也無力,徐儀這是疑心太重,還是早已知悉自己的底細。
此時李太妃不禁十分後悔,都怪自己大意了。現在自己與旭兒根本就鬥不過徐儀,只有先穩住他,此事以後再想辦法。想到這裡李太妃就面帶誠懇的道:“皇上何出此言,這是哀家應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