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我心動的瞬間就已經註定成了愛情中的失敗者。我愛你,不關日月,也不關風情,更不關你的事。淡淡的憂傷落在心頭,如同水滴穿石,只希望你能給我一份靜謐便可以。這個時候,我寧可你轉身離去,也不願讓你看到我臉頰的淚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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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車時,飄落的白雪似乎也停了下來。
蘇冉站在白色的無人月臺上整理了一下大衣,看着遠處白雪下的建築由衷地笑了笑,每次在她不高興的時候,她第一個能夠想到的地方就是這裡。
紅色的小火車緩緩遠去,消失在這原本就安靜的天地之間。
蘇冉閉上雙眼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中熟悉的氣息,有些微涼還有些微甜,月臺是露天的,是臨時爲小鎮上的居民搭建而成,遠遠看去像是童話世界裡的小火車,再遠一點便是白色的風車,風吹過,風車也慢悠悠地轉着,如同這座小鎮上的生活格調。
花田鎮,蘇冉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這裡臨近城市,卻因爲環境保護而很少設有公路,因此每次回到這裡蘇冉都會乘坐那列紅色小火車,像是從城市穿梭到童話世界般快樂。
這個小鎮很靜謐,也很美,就是那種“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的地方,也是蘇冉母親蘇映芸居住的地上,八歲蘇冉便跟着母親來到了這座小鎮,後來母親遇上了她的繼父蕭國豪,兩人便一直定居在此。
推門進了院落,蘇冉便看到繼父又喝得有些醉,坐在早已經枯萎的藤蔓下的搖椅上緩着酒氣,見蘇冉回來了後,挑眼瞧了瞧,醉醺醺說道:“我還以爲你認回了有錢的爹後就不再回來了呢。”
冬日的陽光暖暖照在蘇冉身上,她身上的白色大衣映得她臉色更加瑩白,聞言後上前,輕嘆一聲,“蕭叔,您多想了。”又瞧了瞧他的臉色,無奈說道:“您現在怎麼還喝這麼多酒呢?”
“幹嘛?你還想管我了?我喜歡喝就喝!”蕭國豪一聽急了,臉紅脖子粗地朝着蘇冉低吼了一句後又不耐煩地朝她伸了伸手——
“別廢話了,趕緊把這兩個月的生活費交了。”
蘇冉咬了咬脣,從隨身帶着的拎包裡掏出錢包,從中抽出一摞大鈔後遞給了蕭國豪,“蕭叔叔,您的年齡已經大了,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
說起蕭國豪其實也是個人才,他是花田鎮的本地人,這裡的人誰都知道蕭國豪是出了名的種植能手,各種植物花卉只要經過他手就一定會長得格外茂盛,只可惜有一年政府佔地建造公共設施,正巧佔了他的花田,從那時候起蕭國豪便一蹶不振,天天以酒爲伍,家裡的所有一切全都靠蘇映芸一個人撐着。
蘇冉原本的好意聽在蕭國豪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他蹙着眉頭看着她,“怎麼?你還怕我死了留下你媽孤零零一個人嗎?你現在認回了爹,是和家二小姐,我更不能死了。”說着,數了數手中的鈔票,搖頭,“怎麼這麼少?你現在都是那個什麼議員夫人了,生活費怎麼還不加?”
話音剛落,他一把奪過蘇冉的錢包,將裡面所有的大票都拿了出來,“真是摳門,你回孃家就帶這麼少的錢?那個什麼議員不給你錢花嗎?”
“蕭叔叔,我——”
“是小冉回來了嗎?快進來。”房間裡傳出慈祥柔和的嗓音,是蘇映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