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冥禹在蘇冉身邊坐下來,伸手將她圈在懷裡,典型的一副所屬權彰顯的行爲,他倒不是不相信慕承,可畢竟慕承對蘇冉動過心,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越是要小心謹慎纔好。
“這個狀態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他淡淡說了句。自從上次的正常到現在,又是通過了幾天,蘇冉再次恢復平靜的狀態,但厲冥禹已經有足夠強大的耐性來等待她的恢復,因爲他可以看到希望。
慕承何嘗不明白厲冥禹的提防心理,無奈笑了笑,點點頭,“只要你能在她身邊陪着就好。”
“這是當然。”厲冥禹笑了笑,轉頭看着懷中的蘇冉。
蘇冉擡頭,大眼睛清澄地看着他。
厲冥禹脣邊的笑容擴大,溫暖從眸底流露,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枚輕吻。
慕承略顯尷尬,擡手拿過茶杯喝了一口,停頓了能有個一分鐘時間,他纔開口,“你母親提出和你父親分居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厲冥禹聞言後一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慕承看了一眼蘇冉,“因爲她。”
厲冥禹眉心不解。
“我想這一陣子你的壓力也不小,雖說蘇冉的情況對外沒有公開,可你父親很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你母親是一直很喜歡小冉,因此跟你父親爭吵了起來,兩人因爲意見不合現在要鬧分居。”慕承聳聳肩膀,無奈說道。
厲冥禹哭笑不得,搖搖頭,“這兩天我會回去一趟,跟他們兩位說清楚。”
“你想說清楚什麼?”慕承盯着他。
厲冥禹笑了,慕承一向是個聰明人,從隻字片語中就能聽出話中的倪端。想了想,將懷裡的蘇冉摟得更緊,轉頭又寵溺地看着她道:“我想將最好的全都給她。”
“什麼意思?”
厲冥禹看着蘇冉的眼神更加溫柔——
“我會重新給她一個婚禮,最好的婚禮。”
慕承一愣。
厲冥禹轉頭看着他,笑,“怎麼,嚇到了?”
“你……”慕承多少有些遲疑,“你們要重新開始?可小冉還病着。”
“那又如何?我會照顧她一輩子。”厲冥禹哈哈一笑,神情十分自然。
懷中的蘇冉見他笑得開心,也好奇地盯着他,許是被他的笑容感染,柔美的脣角微微勾起笑靨。
“冥禹,這件事我認爲你要跟家裡人達成一致纔好,你父親他——”
“父親那邊我會說服,我和小冉兜兜轉轉了太久,也浪費了太久的時間,現在我很想跟她在一起,就這麼簡單。”厲冥禹認真說道,見她笑了,眼神再度轉爲柔和。
慕承何嘗看不出他的心思來,眼底也透着由衷的情愫,“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
“是。”厲冥禹勾脣,“能夠跟心愛的女人共度一生,這纔是最大的幸福。”
“心愛的女人……”慕承輕喃,笑了笑,他終於肯正視自己的心了。
良久後,他看向他,“無論怎樣,我都祝福你們,由衷祝福。”
“謝謝。”厲冥禹也由衷一笑,眼底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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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朵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急診室,拉開簾子,和君灝正好躺在急診臺上,身上的襯衫大敞四開,露出結實健碩的肌理,性感的小麥色肌膚令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不就是撞了胳膊嗎?幹嘛把他衣服都解開了?”安小朵大吼了一嗓子。
旁邊的小護士們見她進來了,連忙禮貌地打着招呼,“安醫生。”
“讓開。”安小朵走上前,伸手拿過一次性的醫療手套戴上,瞪了一眼幾個偷笑的小護士,這幾個小丫頭真是藉機揩油呢。
再看和君灝,也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無奈搖頭,問了句,“其他科室看過了嗎?”
其中個護士開口,“是的,和先生沒什麼大礙,不過因爲傷了胳膊,剛剛已經被骨科接收了。”
“骨科接收?神經外科還沒檢查呢。”安小朵翻了一下白眼,骨科的那位白大夫,出了名的見帥哥就腿軟的主兒。
小護士們笑而不語。
“和君灝,我現在爲你檢查,痛的話就吱聲。”安小朵低頭看着他,沒好氣地說了句。
和君灝點頭。
“這疼嗎?”安小朵按了他一下後頸。QqV。
和君灝搖頭。
“這兒呢?”
“不疼。”
檢查了一番後,安小朵想了想,“你現在頭感到暈嗎?”
“不——”和君灝剛想回答‘不暈’,但一下子看到安小朵那雙冒着警告意味的雙眼後馬上改口,做難受狀,“不是很好受,有點暈暈的。”
安小朵一勾脣,用一副“算你還識相”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對着幾個小護士說道:“和君灝需要拍腦掃描,我懷疑他有輕微腦震盪,跟白大夫說一聲,我們神經外科先接收了。”說完,將手套摘下來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掀簾子離開了。
小護士們吐了吐舌頭。
和君灝則從急診臺上坐起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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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
“說吧,哪個倒黴鬼被你撞了?”安小朵將一杯水放在和君灝面前後,好笑地看着他。
和君灝翻了下白眼,“是對方撞得我好不好?對方剎車失靈,我要躲開他就撞樹上了。”
“真是可憐。”安小朵看着他包紮的胳膊說了句,幸好只是輕傷。
和君灝輕嘆了一聲,看着她,“你過來。”
安小朵坐在了他身邊,和君灝卻伸手,用沒有受傷的胳膊將她摟住。
“幹嘛?”她沒有推開他,只是斜眼盯着他。
過這的傷。和君灝將一張俊臉埋進她的頸窩之中,輕聲道:“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啊,你們都不是有那種意外事故後的心理輔導嗎?”
安小朵一把推開他,“你就裝吧。”
“哎呀——”和君灝捂着受傷的胳膊,齜牙咧嘴。
“別在我面前裝了好不好?你就是個皮外傷,連血都沒怎麼多流一兩。”安小朵憋着笑。
“安小朵,有你這麼當醫生的嗎?”和君灝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