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喜,準備馬車,朕要去金鳳國。”
聽到司寇玥滄的話,得喜和長孫玲瓏頓時一驚,立馬說道:“陛下不可。”
“陛下慎重。”
司寇玥滄抱着手臂,冷睨了他們兩個一眼,淡淡的說道:“如果找不回來柳,那麼這個帝王朕當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聽到司寇玥滄這個話語,長孫玲瓏頓時滿臉的複雜的看着帝王一臉堅決的樣子,一直以來,他都是覺得司寇玥滄很適合當皇帝,不僅是他幼年登基,可是卻雄才偉略,可是現在卻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放棄皇位,這個對於長孫玲瓏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接受的。
“陛下,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是我們奉天國的帝王,你怎麼可以棄自己的子民不顧?”
長孫玲瓏看着司寇玥滄,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而得喜看着司寇玥滄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立馬小小的拉扯了一下長孫玲瓏的衣袖。可是長孫玲瓏視而不見的繼續說道:“陛下,你要是想要找回柳大人,老臣必定會派人去找的,何必陛下親自去?鑰匙讓別國知道了,難道陛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好吧,朕要休息了,老丞相你下去吧。”
司寇玥滄面色有些疲憊的揮揮手的對着還想要喋喋不休的長孫玲瓏揮手。
“是。”
長孫玲瓏癟着嘴,不過既然司寇玥滄已經妥協了,應該就不會在去金鳳國了,這個樣子長孫玲瓏還是放心的便離開了御書房。
看着長孫玲瓏離開的背影,司寇玥滄面色一沉,然後把得喜叫過來,吩咐他一聲,便徑直的離開了御書房。
半夜時分的時候,兩道人影便消失在了皇宮之中,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怎麼也等不到皇上的人影,直到一個小公公拿着一封信放在老丞相的手中,看完之後,長孫玲瓏頓時眼前一黑,嘴角一抽,陛下竟然遁逃了。
撕掉手中的信件,長孫玲瓏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安然,本官命你去金鳳國保護陛下的安危。”
“是。”
安然召集了人馬便從奉天國離開了,而長孫玲瓏看着安然遠去的背影,一臉的深沉的望着天空,神色有些複雜的低喃。
“先皇,陛下的性格真的和你太像了,都是一味的爲了兒女私情放棄了子民啊,這究竟是福還是禍?”
“唔?”
睜開眼睛的時候,柳傾繁便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頓時心底一驚的從牀上站起來,她有些迷糊的看着四周的環境,這個地方是哪裡?她想到了自己好像是喝了什麼東西,然後知道了白洛的背叛,後面的事情便不記得,自己這是在哪裡?她一點映像了不知道。
撫着有些疼痛的腦袋,柳傾繁一臉的迷茫和不安,掀開被子正想要下牀的時候,一個暗影慢慢的朝着她逼近。
柳傾繁黑色的杏眸頓時滿是警惕的看着暗影,一身紫黑色的斗篷的人影,頭上帶着一個金黃色的鳳凰面具,看起來詭異非常。
“呵呵,看來柳大人你是清醒了吧?”
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從男子的胸腔發出,聽着來人陌生的嗓音,柳傾繁微帶着警惕的問道:“這裡是哪裡?你是誰?”
聽到柳傾繁的話,面具人輕笑一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託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饒有興趣的說道:“你不知道嗎?現在已經三年過去了。”
“什麼?”
男子的話猶如一個石子一般,投進了柳傾繁的心湖,什麼意思?三年是什麼意思?
她強撐着自己的身體,走到男子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袖,眼神有些慌亂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已經三年過去了?這個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
無視柳傾繁有些癲狂的神色,男子狹長的眸子有些可惜的說道:“已經過了三年,爲了解開你身上的毒素,三年了。”
毒?柳傾繁抓住男子衣袖的手頓時一頓,是了,她想起來了,自己好像是喝了白洛給她做的燕窩粥,喝完之後絞痛難當,已經過去了三年了嗎?
看着柳傾繁有些呆滯的眼神,面具男子挑起柳傾繁的下巴,細細的說道:“三年前,柳府慘遭不明人士的攻擊,遭到滅門,無一倖免。”
“不……”
柳傾繁睜大了杏眸,黑色的瞳孔滿是瘋狂的癱倒在地上,不會的,宸兒,還有管家,他們不會有事的,不會……
長長的髮絲垂落在地上,映襯着女子瘦弱不堪的身體越發的嬌柔無力,這個樣子的柳傾繁讓男子一陣無趣。
“這一切都是你的相公造成的。”
男子站在柳傾繁的面前,俯下身子,金黃色的鳳凰面具冰冷的直直的逼視着柳傾繁的臉頰。
“你深愛的相公,你可知他是誰?”
“七皇子,大連國。”
柳傾繁無意識的低喃,這些信息是她在昏迷之前的信息,她記得那個笑的意料妖嬈的紅蓮便是大連國的皇帝,子車紅蓮。嗜血而冷酷無情的妖物皇帝,不僅是他嗜血的性格,更因爲他血紅色的眸子,如同一個惡魔一般,讓人敬畏和厭惡。
“看來你很清楚,沒錯,你的相公便是子車洛,大連國的軍師皇子。”
柳傾繁一臉木然的看着男子,什麼也沒有了,自己一直堅持的信念到底是爲了什麼?明明那個時候即使受到了司寇玥滄的侮辱,即使在痛苦,她也在堅持,因爲她要保護白洛和宸兒,可是現在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告訴她,她所堅持的一切都是一個可笑的笑話,她還剩下什麼?
“你,爲什麼要救我?”
擡起眸子,黑色冷凝而有些呆滯的眸子緊緊的看着笑的一臉肆意張狂的男子問道。
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她可不相信他會爲了一個陌生的人救三年來毫不懈怠的救自己的命?
“金鳳國。”
男子淡淡的看着柳傾繁說道。
“金鳳國?你有什麼目的?”
柳傾繁淡漠的看着他,現在的柳傾繁什麼也沒有了,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想到白洛利用自己得到奉天國的軍機,想到曾經溫柔的繾綣,如今卻是可笑的一場背叛,柳傾繁頓時覺得這樣的人生,不如就此歸去也好。
看着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決絕,面具男子冷聲的說道:“難道你不想要報仇?”
“報仇?難道報仇我的孩子就會回來?我柳府幾十口人就會活過來?”
柳傾繁冷笑的看着面具人。
“聽說你的兒子長的玉雪可愛,可惜,在那次滅門的時候,被人狠狠的摔死在地上,死前一直睜着眼睛看着你,不停的叫着孃親和爹爹,可是你那深愛的丈夫,卻依舊是見死不救,可憐了你的孩子。”
黑色的瞳孔慢慢的凝聚着滲人的寒氣,柳傾繁嘴角微抿,臉上綻放出猶如地獄一般的氣息。
好恨,爲什麼?宸兒還那麼小,爲什麼?白洛,你告訴我,爲什麼如此的狠心?難道是我們之間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嗎?你的目的就是爲了奉天國的機密嗎?
面具男子詭異的笑了笑,看着女子隱忍的仇恨,看着那噴涌而上的漫天的恨意,很好,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想要的結果。
就這個樣子,金鳳,大連,奉天,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他所預想的那個樣子,柳傾繁,讓你的恨更加的強大起來吧。
“報仇,我要報仇殺光他們,殺光……”
柳傾繁目光兇狠的看着面具的男子,然後眼前一黑,身子便癱倒在地上,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面具男子冷笑一聲的說道:“闞澤。”
“主上。”
一身黑衣勁裝的少年立馬跪在地上,秀氣的臉上滿是如同木偶一般的木納和冰冷。
“好生照顧,醒了通知我。”
丟下這句話,男子紫黑色的長袍一揮,便消失在房間裡面,而闞澤看了看地上的女子,走到柳傾繁的面前,抱起地上的女子,放在牀上,拿起銀針便在女子身上快速的扎着。
有些暗沉的房間裡面,一身紫黑色長袍的男子慵懶如同一頭優雅的豹子一般,狹長的眸子帶着一絲趣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柔美的女子。
“奉先帝離開了奉天國?”
低沉的嗓音如同浸染在酒缸裡面,低沉而醇厚。
“是的,主上。”
柔美的嗓音帶着女人的性感和柔媚,可是男子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爲了柳傾繁?”
男子眼神漫不經心的看着跪在地上,臉上一閃而過殺氣的女子,然後狹長的眸子一冷的說道:“她,不許你動。”
冷凝的嗓音帶着蘊含的殺氣,頓時讓女子的面色一僵,她伏在地面上,身子有些顫抖的說道:“屬下不敢。”
“你只要好好的辦好本座給你的事情就好了,別的事情,你要是再敢擅自做主,下次本座就直接廢了你。”
“是,屬下不敢了。”
再次擡頭的時候,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只餘下一張字條,捏緊手中的字條,女子轉過臉,這個女人赫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