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一時被寧安年臉上邪魅的笑意給蠱惑了,一下子便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她一隻便知道這寧安年長的跟個神仙似得,卻不想,這般有男子氣概的時候,看着,直讓她的心,沒來由的一跳。
她的臉色微微泛紅,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而寧安年自然也是把沈荷的反應緊收眼底,在看清楚她眼底的那抹羞澀的時候,差點沒有破口大罵。
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而一邊的暗冰自然也看出來,他不由得嘴角一抽,這女人,也是極品。
暗冰這般的看着,還不忘朝着寧安年看過去,寧安年狠狠的一瞪,似乎再說,這件事情解決後,要是不把木木找回來,看我不扒了你一層皮,暗冰的身子不由得再次的抖了抖。
寧安年收回視線,不再理會暗冰,而是朝着沈荷看過去,“我說過,交出你的掌勢,否則……”
“你……你妄想……”
就在沈荷還在臆想着的時候,突然聽到寧安年這個樣子一說,頓時氣的滿臉的悲憤,隨即,梨花帶雨的看着永昌侯,而永昌侯此刻正難過的要命。
“侯爺,這世子,只怕是病的不輕。”
而永昌侯扶着自己的手,看着沈荷滿臉哭泣的樣子,不由得滿臉鐵青的瞪着寧安年說道:“這等逆子,早就應該在搖籃的時候,掐死他。”
聽到永昌侯的話,寧安年俊美的臉龐頓時一冷,他冷笑的看着永昌侯,墨玉的眸子帶着深深的譏誚。
“讓這個女人交出掌勢吧。”
永昌侯氣的臉色發青,而沈荷則是一臉淚痕的看着永昌侯說道:“侯爺,世子這是……”
永昌侯安慰的說道:“夫人,別急,待我好好的教訓這個逆子。”
說完,便扭頭,朝着寧安年大吼道:“逆子,你知不道如今你在幹什麼?”
“自然是清理門戶。”
寧安年抿脣的看着一臉囂張的永昌侯,看來,這個老頭子,是忘記了,如今這永昌侯府可是他說了算的。
“你……你……來人,還不把這個逆子給本侯抓起來。”
永昌侯看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寧安年的,不由得揚聲的命令,而聽到永昌侯的命令,周圍的侍衛和丫鬟,無一人上前,紛紛都低下了頭。
“大膽,都想要造反了?”
永昌侯看竟然無一人響應自己說的話,頓時面色一黑,朝着侍衛呵斥道。
而寧安年負手而立,渾身散發着霸氣凜然的氣息,深深的讓永昌侯不由得爲之折服和恐懼。
“我已經不想要在和你們廢話了。”
說到這裡,寧安年的眸子頓時一冷,朝着暗冰示意可一下,暗冰便領命的從懷裡拿出一疊的證據,放在永昌侯的眼前。
永昌侯一臉驚疑的看着冷着臉的寧安年,不知道這寧安年心中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便拿過那些紙張,細細的看了起來。
而沈荷一臉忐忑不安的看着永昌侯,也不知道寧安年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而永昌侯好像是看了那些東西之後,面色越發的難看,在到後來,竟然把那些紙張紛紛的砸向了沈荷。
“賤人……”
永昌侯一臉鐵青,虎目赤紅的瞪着顫抖着身軀的沈荷。
沈荷不明所以,突然被永昌侯這般的侮辱,頓時便難過的紅了眼眶。
“侯爺……你這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永昌侯便冷冷的說道:“閉嘴,賤人,沒有想到你竟然瞞了我這般多的事情,寧安林是不是你和那個男人的賤種?”
“侯爺?”
沈荷不敢置信的看着永昌侯,以往這永昌侯可謂是多麼的寵愛這個小兒子,這永昌侯府上下都是知道的,真可謂是捧在手心怕凍着,含在嘴裡怕化着,如此這般嚴厲的話語,沈荷倒是還是第一次聽到。
“還敢狡辯,看看,這些,你和那些姦夫的密謀?沒有想到啊,我一心寵愛着的,竟然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
永昌侯伸出手,狠狠的一掌便甩向了沈荷,沈荷畢竟是一介的女流,被永昌侯這般的力道,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捂住自己的臉頰,低下頭,便看到了那些宣紙上寫着的竟然全部都是自己和信凌侯府的師爺密謀的事情,她的臉色迅速蒼白,手指不斷的顫抖着。
擡起頭,一臉驚恐的看着寧安年,而寧安年則是冷笑而陰戾的看着她,沈荷看着寧安年的樣子,彷彿再看一個魔鬼一般,一直以來,她都是把寧安年當成是一個病秧子的,殊不知,這不是一個病秧子,而是一個餓狼,而且還是一匹兇狠的狼。
她趴在地上,手緊緊的抱住永昌侯的大腿,不斷的哭泣道:“侯爺,不是的,這都是寧安年陷害我。”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叫我寧安年?”
寧安年看永昌侯的臉色,再次揚脣厲聲的朝着沈荷說道。
沈荷被寧安年這個樣子一說,脖子頓時微微的一縮,立馬說道:“不是,世子,侯爺,這不是我做的,真的……”
“滾開,賤人……”
永昌侯看到那些,便已經知道了,這個自己一直以爲是解語花的女人,心機竟然是如此的狠毒,他一隻以爲他這般的溫柔,自己也不想要虧待他,而自己的長子又是病怏怏的,一事無成,便想着栽培自己的小兒子,到了時機便想着要小兒子繼承世子位,可是,他卻也是沒有想過要長子的命,而這個女人……
想到自己或許頭頂上的綠帽子已經是發綠的難看了,他的臉色便越發的陰沉。
“這件事情你處理吧,永昌侯府也是你當家,我也老了,你說的對,我老了。”
永昌侯像是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一般,他看着寧安年,眼底帶着一絲的愧疚,便踢開了還抱着自己大腿的沈荷,便絕情的離開了。
沈荷看永昌侯竟然真的如此絕情,不由得頓時朝着永昌侯大叫道:“侯爺……侯爺……”
可是隻能看着永昌侯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沈荷身子癱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嘴裡喃喃自語着:“什麼都完了,什麼都完了……”
她一隻精心部署的,一直部署的,全部,一切都沒有了 ……
“哈哈哈……沒用了……沒有了,什麼也沒用了……”
沈荷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又哭又笑,寧安年冷眼的看着沈荷,冷笑的吩咐道:“把這個女人趕出去,還有,寧安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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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年……你好狠。”
沈荷聽到寧安年竟然想要殺了寧安林的時候,頓時回過神,朝着寧安年淒厲的叫道。
“狠?怎麼有你們兩母子這般的狠?”
寧安年反脣相譏的看着沈荷,在看到沈荷一臉扭曲的樣子的時候,便無趣的想要扭頭離開,卻被沈荷拉住了衣襬。
“寧世子,求你,放過安林,求你……”
沈荷這個時候,唯有放下自己的一切去求寧安年,爲了自己的兒子,她可以什麼也不要。
“你認爲可能嗎?我是不會留着一個對自己有威脅和時時刻刻算計着我的人。”
寧安年聲音淺薄的朝着沈荷說道。
“可是,他是你弟弟?親弟弟?”
沈荷聽寧安年竟然如此的絕情,不由得大聲的叫道。
“是嗎?”
寧安年轉身, 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慌張的沈荷,“是我的弟弟嗎?我倒是覺得他不是我們永昌侯府的人?”
聽到寧安年這個樣子說,一隻緊緊的攥緊寧安年衣襬不放手的沈荷,突然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着寧安年。
“你自己好自爲之,不殺你,不是不想殺你,而是沒有必要。”
寧安年冷笑的看着沈荷,他只不過是報答小時候,沈荷救了她一命的恩情,只不過,這個女人心思如此的歹毒,難保……
想到這裡,寧安年朝着一旁的暗冰再次的吩咐道:“把她帶下去,四肢打斷。”
“寧安年,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沈荷在聽到寧安年後面的話的時候,頓時淒厲的叫起來,而暗冰看了看沈荷,一臉不耐煩的抓起沈荷便離開了。
守在洞穴裡面的減木蘭,微微的擡起頭,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樣了,她慢慢的走出洞穴,看到的還是以前看到那個景象,她現在踩着的地上,往下看,就像是還有一個山崖一般,下面都是霧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也不知道下面,是不是有出路,減木蘭咬住脣瓣的這般想着。
“轟隆”
一個悶雷響起,頓時下了減木蘭一跳,她擡起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心中不由得暗歎道,看來是又要下雨了。
一直困在這個地方,她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可是她知道,一定是有出路的,要不然那個男人天天怎麼出去?可是,那個男人就是不想要讓減木蘭知道出路,而減木蘭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麼出去的。
減木蘭的眸子微微一閃,正想要返回山洞繼續的想辦法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崖底的一顆乳白色的小花,減木蘭頓時抿脣,眸子閃過一絲的暗光,她微微的探下身子,把那朵小花摘下來,然後小心的收藏着,剛想要直起身子的時候,一個鞭子打過來,差點讓減木蘭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