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舉棋不定

聽了這話,耶律乙辛是很不屑的。作爲一個大奸似忠的臣子,拿來和一個草包皇叔比較,簡直是對一個大奸臣的侮辱好不好!可當着耶律洪基的面,耶律乙辛不敢反駁,只能恭敬地應承了下來。

看到耶律乙辛這副立即答應的模樣,連思考都沒思考,耶律洪基知道自己這番話白說了。底下臣子的陽奉陰違,也是耶律洪基煩心的原因。有時候耶律洪基真的想像大順那個小皇帝一樣,來個快刀斬亂麻,把朝中奸佞一掃而清。只可惜,遼國和大順國情不同,耶律洪基如果敢這麼做,他立馬衆叛親離,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遼國皇帝可不像大順皇帝有那樣的統治力,諸王貴族之間,可是握有兵權的。你都要人家性命了,人家又何必尊崇你這個皇帝?不反纔有怪!恐怕跳得最歡的,便是一干臣子了。他們在耶律洪基當政時不得寵,只好盼着新君登基,好憑藉從龍之功,平步青雲。

嘆了口氣,把這個念頭拋諸腦後,才緩緩地說道:“你認爲,蕭宰相此去東北,須得帶多少人馬?”

其實耶律乙辛和蕭虛烈,也不是怎麼對付。只是相對耶律重元來說,蕭虛烈就不怎麼討人厭了。這個老狐狸,也是貪財之輩。去到東北,接收了耶律重元經營多年的錢財,恐怕這老狐狸沒有理由拒絕吧?

此舉能狠狠地打擊耶律重元,誰叫他自己作死,在幽州城下大敗而歸呢?落井下石這工作,耶律乙辛做起來最得心應手了。聽得此言,耶律乙辛說道:“女真族向來狼子野心,反叛無常。面對我大遼平叛軍隊,往往避入深山老林之中,稍不注意,我大遼便損兵折將。如此看來,這些生女真人數雖少。卻異常悍勇。若我大遼派去的勇士少了,也不見得能佔到什麼便宜。依臣愚見,非得派去十萬大軍,否則平叛不成。反被其倒咬一口……”

聽了這話,耶律洪基就有些不喜了。在他的意識裡面,遼國的對手就只有大順一個。面對一個版圖和自己差不多的敵國時,耶律洪基哪裡還會關心區區生女真!不就是一羣生活在深山老林裡面的猴子麼,過着半遊牧半漁獵的遷徙生活。一如契丹之前那樣的苦哈哈,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這就像大順子民,怎麼看遼國都認爲是一個鄉下人一樣。因爲在大順子民眼中,不就是一個遊牧民族麼,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大順乃是中原正統,文明高度達,又怎麼會看得起這些只能舞刀弄槍的蠻子?而在耶律洪基的心目中,女真也如同遼國在大順眼中一般,不知爲何有一股天生的優越感。

聽了耶律乙辛的這話,耶律洪基眉頭一皺。說道:“就憑生女真那區區幾千人,就需要我大遼十萬兒郎去征討?耶律乙辛,你是不是昨晚喝了酒,現在還沒酒醒?”

耶律乙辛苦笑道:“臣清醒得很,生女真歷來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契丹人是最典型的少數民族政權,對本族以外的其他民族都不信任,尤其不信任東北地區的女真人。而耶律乙辛則是一個典型的契丹人,天生對其他民族有一股深深的戒備。在他北院之中,漢人奴隸是一點人權都沒有的。呼來喝去,最苦最髒的活全是漢人做。而其他民族的稍好一些,但待遇都差不多。奇特的是,他的奴隸中容得下漢人。卻沒有一個女真人,由此可見他對女真人是多麼不喜了。

可諷刺的是,耶律洪基雖然討厭漢人,但並不排斥漢人文化。雖有感習了漢人文化後,整個契丹好似丟了精氣神一樣。可看到部族那些武藝高強的勇士,耶律洪基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即便是他。也深通音律善書畫,最愛好詩賦尤其是唐詩,最大的愛好就是跟漢族儒臣把酒吟詩,最大的享受是作詩後賞賜給王侯大臣。他本人也被大順子民戲稱爲“儒學皇帝”,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看上通曉漢學儒家經典,而且深通中華古樂善琴瑟,更做得一手好樂,被大順子民讚譽爲“契丹女儒”的蕭觀音呢!

聽得這麼吹捧生女真,耶律洪基不高興了,可耶律乙辛是他的心腹,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眉頭一皺說道:“此事朕再思慮一番,你且退下吧!”

知道耶律洪基的習性,說出這話便是舉棋不定,要求請教別人了。耶律乙辛雖爲奸臣,但他是忠於自己利益的奸臣。生女真對他而言,毫無利益,除之而後快倒是符合自己的利益。他並不擔心別人會勸阻耶律洪基,畢竟女真和契丹,本身就是死敵。在遼國中,還是純正的契丹人居多。

耶律乙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臣告退!”便出了明王樓。

耶律洪基越想這事就越不對勁,生女真他是知道的,這羣野猴子人數不多,可煩人的小動作確實沒有間斷。但要派出十萬大軍,未免小題大做了些。

耶律洪基思索了一番,還是拿不定主意,心煩之下,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說道:“來人,擺駕葦甸草原!”

葦甸草原,是御帳親騎的駐地。這裡面有契丹第一勇士蕭峰,他不僅武藝高強,更兼熟讀兵書,是不可多得的領兵大將。出征女真一事,詢問蕭峰是最好不過的。

遼國皇帝出巡,可是比大順皇帝簡約多了。只需侍衛親軍在前面開路,皇帝本人騎着馬,在一干宮帳軍的簇擁下就大搖大擺地穿街而過。躲避不及的行人被馬隊撞倒,踩死也是自己活該,誰叫你擋了皇帝的聖駕?所以在契丹上京臨潢府生活,上街去逛的時候,一定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不然的話,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死在了誰手中。上京臨潢府中,不知道有多少契丹貴族,被他們騎馬撞倒踩死,最多賠償一筆錢財,還不夠買一副棺材的。苦主最多是痛哭親人,卻敢怒不敢言。

聽得蹄聲滾滾,如同奔雷,街上的行人,條件射般連忙閃避在一旁。這馬隊視若無人地橫衝直撞,弄得好好的一條大街上,雞飛狗跳。居中那面鑲金狼旗,顯得格外顯眼。行人看到後,都明白是皇帝出行,不是去狩獵就是去某個臣子府上。這是普通遼國百姓最惹不起的馬隊,被撞倒了,連賠償都欠奉。馬隊過去後,煙塵四起。行人對此已然見慣不怪,拍拍身上的塵土,繼續趕路了。而在街上做生意的小販,則拾掇好攤子,繼續做他的生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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