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冷嘲熱諷

“喲,還想動手啊,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嗎?”那個劉公子眼尖,瞧見了王旁的動作,卻一副欠揍的模樣,大咧咧地繼續說道,“莫要以爲你們一門四進士就行了,本公子告訴你,有些人還是你惹不起的!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的叔父,乃是當朝天子跟前紅人,中書舍人!家父劉同,壽州通判。哼,不過是新晉進士,神氣什麼!”

話音剛落,這劉公子身後一人登時出聲附和道:“不就是一時得志麼,也不看看年紀多大了,好意思來考科舉?”

“陳尚法,劉琦,你們夠了!”

這人話音剛落,旁桌一人看不順眼,立時起身喝道。

“喲,這不是孟源長嗎,怎麼中了個進士,就如此飛揚跋扈了?”那陳尚法冷言冷語地說道,“不過是撿了個進士,就真當自己是號人物了?哼,與蘇子由同流合污之輩,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這人正是和蘇轍交好的孟琦,他時常向蘇轍請教問題,一來二去,文章水平大大提高,這次竟也中了進士。“陳尚法,你真的是不知好歹!自己連殿試都不進,排名在萬名之外,就肆意詆譭他人?真恥於與你同個書院,恥於與你相識!還有你,劉琦,仗着令尊叔父在朝爲官,就敢出口傷人?自己不學無術也就罷了,你有什麼資格詆譭恩科進士?”

“說得好!源長,待得來日傳臚唱名,跨馬遊街,當可羞煞此等小人!”

孟琦義正言辭的一通話語,瞬間贏了周圍人的心思。這就是人心所向,不是憑你口硬就能改變的。科舉歷來被世人視爲朝廷取士,文人正途,實現自己抱負的途徑。況且在皇榜張貼出來後,春風樓因前朝詩人孟郊在此題詩而成的春風樓,也就成了新科進士雅聚場所。此刻春風樓上,多數都是新科進士,或者是相熟之人,大家都在展望着未來,突然有人闖進來跟你說考科舉無用,你會怎麼想?

更讓人捧腹的是,這兩人居然一個連殿試都未曾進入,一個更是連舉人都不是,就敢說考科舉無用,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面前耍斧頭嗎!

陳尚法一看這春風樓上,全是身着儒袍,頭戴儒冠的讀書人,便知道自己有些出言不遜,竟在無意中得罪了好些人。他醒悟過來後,差點沒把腸子悔青。其實他也不是無的放矢,主要是看這孟琦不順眼許久了,看着他中了進士,很快就脫離了他這個階層,心有不忿,想要給他添些堵而已。只是他言辭不當,竟無意中把在場的新科進士都得罪了,可想而知,日後這些人當了官之後,隨隨便便給他穿個小鞋都夠他受的了。至於科舉一途?嘿嘿,直接和禮部通個聲氣,說此人詆譭科舉,陳尚法這一生算是交代了。

劉琦臉上也一陣紅一陣青,感覺此地不宜久留,連忙撂下一句話:“陳兄,這些人好生礙眼,這酒是吃不得了,不如換一家吧!”

陳尚法早就想腳底抹油了,連忙說道:“就是就是,皆爲一丘之貉,理他們作甚?要我說,有這十品官制一日,大順就一日不寧,這進士就不算得是進士……”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劉琦推推搡搡下了樓梯,聲音漸漸不可聞:“……說我等是小人,他們就是君子麼,端的辱沒了君子一詞……”

經歷了這一場鬧劇之後,在春風樓上原本不甚相識的新科進士,才知道原來身旁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文人之間,最講禮儀,於是很多人都開始越過自己的酒桌,開始敬酒。到了後來,漸漸變了“春風樓新科進士雅聚”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這些新科進士漸漸熟絡了起來,孟琦也端着酒杯,來到了王家一桌前,恭恭敬敬地說道:“源長不知原是王家一門四進士在此,多有怠慢!此杯水酒,先乾爲敬!”

王安石原來不喜喝酒,可今日乃是大登科,人生一大喜事也,也多喝了兩杯。見孟琦禮數周到,王家全都站起身來,右手捧着酒杯,還禮也喝了一杯。

一飲而盡後,王安石說道:“閣下可是新科進士第二十三名,孟琦孟源長?”

孟琦有些“受寵若驚”,說道:“源長陋名,竟入得介甫先生之耳,慚愧!”

王安石笑道:“你我雖年歲有些差異,卻同是一科進士,不如坐下,暢談一番?”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孟琦客套一番後,小心翼翼地在空椅子上坐下了。

王安國說道:“孟源長之名,我等早有耳聞。上次恩科狀元子弟,蘇轍蘇子由摯友,卻也有些名聲了。”

孟琦笑道:“不過區區薄名,不足掛齒。倒是介甫先生,曾與今科狀元張載張聖人國子監辯道,雖有文字流出,可不曾見當日介甫先生風采,實乃憾事!聖上也曾讚道,若以學問而論,除卻張聖人外,便是介甫先生學問深厚了。源長後學後進,需得多些向介甫先生,諸位多多討教纔是!”

王安禮是個不拘禮節之人,哈哈大笑道:“源長,你的名次可比我高多了,應是我向你討教纔是!”

“不敢當,學問一道,哪有高低?不過是互相切磋,互相印證罷了。”孟琦不敢過分,他知道眼前這四個都是有大才的人,他僥倖能中,是因爲把握了陸承啓的心思,知道陸承啓需要的就是直言不諱之人,所以他殿試的文章,直言了刀兵與強弱之關係。因時間倉促,一時間沒有來得及論述如何在刀兵中取得學問,但這個新穎的想法,得到了文彥博的認可,一舉從殿試墊底排上了十三名,真可謂一鳴驚人。陸承啓也稍稍注意到他了,覺得他言辭樸實,是個可用之才。但如果升至太高,於其餘舉子是不公平的。所以陸承啓將他黜落到二十三名,也是出於愛才之心,以免他過於驕傲。當然,此中曲折,不爲外人道哉。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同窗多年,或許只是泛泛之交,甚至與之交惡。陌生人見面,聊上兩句,便引爲摯友。孟琦的真誠,讓王家六人都有很大的好感,一來二去,竟結下了君子之交。真可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便是很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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