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30000頁資料
暫時沒找到想要的，李暮倒也不着急。
畢竟蓉城比起建橋郡來說，大得可不止一星半點，WIFI更是多如繁星，想要找到資料所在的地方，難度還是不小的。
“要不攛掇阿斯克去研製殲-10的地方看看？”李暮突發奇想道。
不過這個不靠譜念頭剛剛冒出來，便被他飛快地摁了下去。
且不提阿斯克能不能把這事兒辦成。
就算真的僥倖拿到了，也容易引起懷疑。
更何況，八成還沒等靠近，就被安保人員直接拿下了。
就連一旁的林振和付華生兩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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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要是能掏出一架殲-10，完全飛到M帝和老大哥頭上溜達一圈，再飛回來。
李暮的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幾分。
只不過如今於洪如的激-8風洞成功在即，沒必要着急提出研究計劃。
兩個小時後。
李暮擺擺手，自我調侃了一句道：
全部背下來，又吃力又不討好，肯定不能這麼傻。
萬一真出現這種情況，阿斯克肯定會被詳細地調查一番，自己也有可能“暴露”。
看着那熟悉的幾個字眼。
“我只是有些好奇，您看風洞的資料做什麼？”
別說是學生了，就連他自己，也很想聽一聽李暮的講座。
畢竟李暮全才之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小。
聲音剛落，人羣便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李顧問好！”
他頂多抽出些時間去開幾場講座而已。
他在最後，大膽地猜測了一下。
他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畢竟文檔右下角1/30000頁的提示，已經足以證明一切，大小絕對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數字。
只要不搞什麼隆重的典禮儀式，他基本都可以接受。
畢竟學術什麼時候都可以交流。
如果沒有得到迴應，最多再嘗試兩次，就必須放棄。
“沒想到李顧問除了科研做得厲害之外，竟然還有這般厲害的身手！”吳薛忍不住讚歎道。
周圍的街道更是掛滿了綵帶，插滿了國旗，還有悄悄“躲”在一旁的人們，投來注視的目光。
雖說正常情況下，基本沒有用到的機會就是了。
而沒看過的，卻可能會被錯過。
“李顧問，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就是。”
目前奉天空氣動力研究所已經成立專門的測試小組。
和財大氣粗的國外相比，殲-10的研究時代背景，註定了它的研究團隊只能不斷地壓縮成本。
目的只有一個，力求不打擾李暮。
到後續軟件工程在工業領域的逐步應用，他們都派出了很多專家和教授前去學習。
“好，那有什麼需要，您就通知我就行。”李暮微微頷首道。
“對，要是有難處的話，就算了。”李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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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撞大運，他也沒有放棄的打算。
而玄鳥-1直升機的零部件運達時間，也在當天夜裡。
“那我可就開口了，不知道能不能借你們關於風洞的研究資料看一看?”李暮道。
一個月想要下載完殲-10的資料，李暮覺得不太可能。
所以這兩天，他都不打算出門，準備死磕這3w頁的資料！
“進來吧，門沒鎖。”李暮聽到聲音，從牀上站起，假裝伸了個懶腰後道。
“放心吧，李，我知道，夏國是一個安全的國家，不會有像在大嚶機場的一樣的事發生的。”阿斯克隨口回覆了一句。
作爲研究單位，其學科專業，涵蓋總體氣動、結構強度、振動、飛行控制、等100餘種，覆蓋飛機設計的全過程。
他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用於和阿斯克閒聊。
要是李暮和傳說中一樣，反手掏出一份研究方案，他反倒會覺得奇怪。
……
林振、靳舒和付華生三人先是朝屋裡探了探腦袋，直到看到李暮在伸懶腰的時候，才紛紛放鬆了下來。
他說完後，吳薛和靳舒也露出好奇的眼神。
但殲-10一旦錯過，便有可能是真的沒機會了。
“而且放在現在都是降維打擊，那點缺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李暮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容。
現在搞四代戰鬥機，基本是死路一條。
依舊感覺渾身的熱血止不住的沸騰。
“話不能這麼說。”吳薛的臉上露出笑意，不過仍舊道：
在牀上一直躺着看資料看到晚上6點左右。
唯一的辦法，只能靠他用大腦強行記下關鍵點，然後謄抄到紙上。
靳舒高興道：“別說是一個，就是十個都沒問題。”
“可是我至多也只能講講課而已，其他的也幫不上什麼忙。”李暮道。
聽到這個要求。
新風洞或許會比激-8厲害，但差距也不會太大。
國際學術交流會，只會持續半個月。
恐怕他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誰僞裝的了。
畢竟世上總是不乏一些天才人物，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學貫多個學科領域。
要不是能確定眼前的李暮是本人。
“不行不行，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李暮晃了晃腦袋，將心中冒出來的荒唐想法拋了出去。
三人站在遠處，也沒有催促。
他說完後，臉上露出鬥志滿滿的神色。
這事兒確實有着些許奇怪。
李暮最大的不同，就是成果多而已。
後世單架殲-10的成本大概在2000wM刀，同時代的蘇-30卻需要5000wM刀，哪怕是蘇-27也要3000wM刀。
“難道，您打算涉及這方面的研究?”
所以他打算第一遍先迅速看完，然後按照印象標記重點開始記憶。
這個解釋，其實挺合理的。
“沒什麼大事，這不是今天你要去學校搞講座嘛，我去給你捧捧場子。”吳薛也沒有追問，轉而解釋道。
……
除非直接見到人，否則無論誰來拜訪，都不能大聲喧譁，只能小聲的通報。
排在第一個的，正是殲-10的研製方案。
這也就導致，先前已經看過的WIFI，會再出現。
這也就代表着，阿斯克只會在夏國，在蓉城待上半個月。
“殲-20！”李暮又接着輸入了另一個關鍵詞。
以前他聽人說李暮能夠跨領域研究的時候，佩服歸佩服，也沒那麼驚訝。
“上面明確給我們下達了指示，‘一切以研究爲先，以您的需求爲重’，哪怕是州領導，都會配合您。”
可李暮要看這些做什麼?就連一旁的林振和靳舒都覺得有些奇怪。
院中的小操場上，一道身影便開始打起拳來。
和靳舒約定講座的時間在兩天後。
……
但當聽到李暮要來他們的研究所，並在此展開國家第一架自主研發的直升機實驗的時候。
“沒想到李顧問您的研究竟然連風洞也有所涉及，怎麼以前從未聽說過?”一旁靳舒的話問出了付華生的心聲。
可真要生死搏殺，幾乎是必死無疑。
李暮想了想，道：“如果是來旁聽的話，自然是沒問題的。”
關於風洞，其實他已經看了不少的資料。
待顯示連接成功之後。
“要不您看什麼時候方便，去和大家交流見見?”
現在打得基礎越好，對以後的教育培養效果越有利。
原本準備搞個大場面的靳舒不由愣了愣。
“付所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
他們不懂拳法，但也用不着懂。
而送走他們後的李暮，連飯都是讓關建民去飯堂幫忙打的，迅速解決完後便立刻接着記憶殲-10的資料。
只是比劃比劃的話，他自己現在確實挺能打的。
看到他的瞬間，有人剛想歡呼。
“好，李顧問，我明白了，保管辦得讓您滿意。”靳舒當即道。
“領導，這是……”李暮望着一道道望向自己的目光，不禁扶額一嘆。
轉眼之間，街道便被人填滿。
李暮不打算搞大場面，他們尊重且理解。
3+2軸數控銑牀是強大，但也不是萬能的，不是啥都能造出來。
作爲夏國研發的三代戰鬥機，殲10具有高性能、多用途和全天候的特點。
接着，付華生又和李暮談了談關於玄鳥-1直升機的風洞測試一事。
“先簡單地看一遍吧。”李暮開始計劃。
如此一來，至少能省去四分之一的功夫。
不僅成就遠超常人，還能鍛煉出這麼強健的體魄，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還涵蓋他們正在研究的新風洞。
而且說實話，要不是顧忌三省這邊學界的面子，他都不打算答應講座的事。
僅看李暮打拳的聲勢，便已經能看出絕對身手不凡。
有李暮在，足以吸引許多人過來參加。
在門口警衛“咚咚~”的兩聲輕輕的敲門提醒下，李暮纔回過神來。
下面還附上了一張他剛剛和路過的國人的合影。
“我們三省工學院，也打算開設軟件工程專業。”
他這話倒不是懷疑。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李暮連忙擺擺手，跳過這個話題。
如果有那麼一架，完全可以視各國的一切空中力量若無物。
只要李暮點頭同意。
他激動得險些直接跳起來，緊握着拳頭無聲地歡呼：“找到了！”
——就連他們本來也有李暮不答應的話，借個名頭把人先哄來的計劃。
哪怕他們不去主動宣傳，李暮要去三省工學院的消息也很難瞞得住。
雖說這未免有些失信於人，但夏國人有句老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這個資料的意思，顯然不止包括風雷1號。
結果“李”字剛剛出口，便被人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將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
立刻便會籌辦一場全國性質的軟件工程學術交流活動。
要是之前，他或許不會這麼明確的拒絕。
“想必您也知道，有很多學生們都很尊敬您。”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用其他的方式，來表示他們的重視。
機關的大院當中，天剛矇矇亮。
“李顧問您作爲一位科學家，在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練拳，且練得這麼厲害，實在是讓人佩服！”
雖說和同時代的M帝和老大哥的三代機相比，有一定的差距。
他接着問道：“對了，領導，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
……
“把殲-10搞出來的話，我們國家至少在20年內都不用擔心制空權的問題！”李暮默默想道。
“就是因爲水平一般，所以才準備先學習，再慢慢深入研究。”
但如今看來，他的認識還是淺薄了一些。
他年輕的時候，也是扛過槍打過仗，身手還算不錯。
他們三省這邊的學界，早就做好了計劃。
待到李暮將拳打完，才走上前去。
至少不值得在短期內投入一份新成本去研發。“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付華生恍然大悟。
“有殲-10也夠打了，不能太貪心。”李暮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一頁一頁地默背資料至於下載，他是不打算點了。
好不容易沒人知道他“身嬌體弱”的事，他哪裡會主動解釋。
後者搓了搓手，道：“李顧問，您看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們京工院坐一坐客?”
“是有一些興趣做以後的研究，所有便提前瞭解瞭解，不過短時間內應該還不會啓動計劃。”李暮解釋道。
他這話半真半假。
看着長得似是沒有盡頭的WIFI列表，李暮不禁生出望洋興嘆之感。
警衛才伸手“吱呀~”一聲拉開了房門。
付華生聽完，眼睛不由瞪大了些許，道：“李顧問您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真的能夠直接跨領域研究！”
作爲重工業基地，三省對於軟件工程自然無比重視。
“我們按照您的要求來沒問題，但到時可能會有不少的專家教授到場，這個恐怕無法避免，總不能將他們拒之門外吧。”靳舒點了點頭，道。
哪怕有圖紙，現在他們也沒有能造出來的工藝。
他第一時間在搜索欄輸入“殲-10”。
但和李暮一比起來，就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了。
他說完之後，露出期待的目光。
得到回覆。
三省要搞軟件工程學習交流大會，僅靠自己宣傳沒用，誰知道李暮能不能出席。
“要是真有研究成果，我不早就把成功拿出來了嘛。”
付華生當即道：
雖說他想辦法不是不能多留上個五六天，但至多也就只能留住一個月而已。
這還真不是謙虛。
靳舒感激道：“這就足夠了，有您這塊活招牌在，肯定能讓不少專家和教授慕名而來。”
但住在這座大院裡的人都清楚，對方並不是什麼大師，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科學家。
說好的不搞大場面呢，合着不歡呼就不算了？吳薛笑呵呵道：“這可不賴我，通知都是下發了下去的。沒想到大家還是這麼熱情，根本不聽我們的。”
從李暮的第一篇公開講話發表開始。
年輕的科學家們想要在此取得屬於自己的榮譽，而年長的科學家們，也希望能借助軟件工程，拓展自己原有的研究成果。
只要李暮肯出面，就是個好消息。
“不用，已經很好了，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度假的，哪來的這麼多要求。”
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優勢，成本便宜。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有勞領導你們給我捧場了。”李暮微微頷首，笑道。
在世界各國的戰鬥機都還是二代往三代跑的階段。
“李顧問，休息得還好吧，要是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我們一定全力滿足。”林振笑着問道。
他忽然察覺不對，好奇地問道：“看風洞的研究資料?”
“但您也知道，目前上面並沒有太多的資源投入我們這邊……”
“當然沒問題！”付華生想都沒想便直接答應下來。
這家研究所成立於70年，先後承擔殲-7、梟龍、殲-10和殲20等多個飛機型號的研製和大量課題研究任務。
隨後，衆人在機關大院的飯堂用過早飯，便坐着吳薛的專車前往三省工學院。
李暮努力地剋制着激動的心和顫抖的手，點擊連接WIFI。
李暮隨口道：“好吧，那你小心就好，我不和你說了，追海豹去了。”
“去沒有問題，但是有一點我要提個要求。”李暮沉吟了一下，然後道。
到了地方。
當聽到李暮的問題之後。
只是好奇李暮除了世人所熟知的成就外，究竟還悄悄研究了什麼驚人的東西。
一拳一腳之間，力量感十足，帶起陣陣“呼呼~”之聲，儼然像是一位浸淫此道多年的武學大師。
接着閒聊一陣，三人便起身告辭，沒有過多的打擾。
靳舒大喜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現在確實有件事想麻煩您。”
隨後，他又跟李暮說了說講座的簡單細節。
不出所料，頁面跳轉出來後，殲-20的研製方案，同樣擺放在他的眼前。
“打着強身健體而已，算不上什麼身手不身手的，和您這樣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根本沒法兒比。”李暮笑着道。
“我主要是不想搞這種形式主義，耽擱大家的時間。”
對比一般的科學家，李暮確實是特殊的存在。
付華生便退到一旁，將空間讓給靳舒。
而要背誦30000頁資料中的關鍵點，哪怕他的腦力再強，也絕對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可你不通知不就沒人知道了？“大家好！”李暮心中雖然無奈，但仍舊回過頭，笑着和前來歡迎他的人打了個招呼。
畢竟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想什麼重要的研究，萬一恰好被打擾，所有人腸子都得悔青。
再說先前也和吳薛說好了，以後要在三省這邊培養學生。
一個WIFI忽然跳入了他的眼簾——夏航工業蓉城飛機設計研究所資料庫。
尤其是隨着阿斯克的移動，信號的強弱會產生變化。
兩日後，清晨。
聞言，付華生連忙道：“不不，沒有難處，您想看什麼不能看。”
吳薛、林振和靳舒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有些咂舌。
“咱們說正事吧。”
李暮笑了笑，道：“談不上涉及，只不過是有些興趣罷了。”
不過話音剛落。
就在李暮暢想着開着戰鬥機騎在各國的領空遛彎的時候。
李暮走下車，一眼便看到了掛在校門口上的橫幅。
畢竟對於一位科學家來說，時間是最爲寶貴的財富。
很快，100多頁的資料，便跳了出來。
一旁的林振忍不住笑道：“也不知道上面爲什麼還會特地囑咐我們要照顧好李顧問的身體，您這看着也不像是需要我們照顧的樣子。”
價格差距，不可謂不大。
“您放心，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我希望能夠不要搞得太隆重，簡簡單單地讓我去講講課就行。”李暮道。
當然，也會很高興地收下就是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其實已經不容易那麼激動了。
緊接着，原本還在“躲躲藏藏”的人們，頓時走了出來。
只待搭載玄鳥-1直升機零部件的火車抵達，便可立刻展開測試。
“我們所更是如此，只要您開口，絕對沒二話。”
但現在他忙着記殲-10的研究資料，肯定沒這麼多功夫耽擱。
“李顧問，林領導和三省工學院的靳院長，還有奉天空氣動力研究員的付華生院長他們來了。”警衛在外面小聲報告道。
“如果能將這些時間省下來，不管是用作學習，還是用作科研，都更有意義。”
但成果，只能說勉強。
而且這也是吳薛等人的好意，沒必要推來推去的。
這可是四代戰機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
他心中不禁感慨道：“簡直就是在撞大運啊！”
借個名頭的事情而已，反正也不損失什麼。
吳薛特意提醒過所有人，對待李暮要打起一萬分的精神對待。
到時候，想辦法把活動辦長些，總能留下來一部分人。
要知道，現在軟件工程可是相當熱門的研究領域，不知道有多少躊躇滿志的人都想這上面大展拳腳。
說完了這件事之後。
當然，有個前提，先把大蘑菇捏在手裡。
原先在校門口，看到李暮過來正想上前迎接的學校領導班子，此時都被擠在了外面，完全沒有一點進去的機會。
而被擠在最中間的李暮，手裡不知不覺間，還被塞了不少的乾貨。
他連想要還回去都沒有機會。
因爲向他伸出的手實在是太多了，拿到東西一扭頭的功夫，連是誰給的都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