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是不得不採用急剎車,因爲在西弦月橋中央,四輛馬車橫排在那裡,馬車前還站着一羣手持武器,凶神惡煞的魁梧男性。
在四輛馬車及一羣魁梧男性前的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黑馬青年打跑的邢瑞文,此刻他手裡拿着的不再是裝高雅的扇子,而是鋒利纖長的刀。
邢瑞文在黑馬青年這裡吃了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落荒而逃只是爲了回家找更多人手,這些魁梧男人都是他們家養的隨從,個個身強體壯實力高強,既然三兩個輸給了黑馬青年,那麼他就帶兩三十人來,如果兩三十不夠,他還可以帶兩三百人過來!
邢瑞文對黑馬青年高傲的揚起下巴,以極度高傲的姿態蔑視着對方,殊不知黑馬青年壓根兒不知道他是誰。
用黑馬青年的話來說,當時他太餓了,有些難自控,這難自控自然也包括他的眼睛,他雖然動了手,卻不清楚被他打的人究竟是誰。
“他哪來那麼多壯漢手下啊?”夜攸蟬撩開馬車門簾,看一眼趾高氣昂的邢瑞文嘀咕。
“都是奴隸。”煌樞剡皺皺眉。“煌羅王朝雖一直提倡人人平等,但仍有不少人在暗中販賣奴隸。”
“因爲奴隸省事省錢又聽話?”夜攸蟬冷笑着,真是不管到哪裡,都會有無法控制的黑暗存在。“咱有相關法律嗎?”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她突然想到一非常好的點子,能夠在不動手的情況下逼退邢瑞文。
“有,關於奴隸的法律很完善,條條都是重罪。”
在先帝繼位以前,煌羅王朝買賣奴隸是被默認的,因爲沒有先關法律規定束縛,所以讓許多從中得到巨大利益的人,動了很多心思,也因爲害了很多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人有太多。
在當時的年代,有人有心想關,有人想對奴隸伸出援手,但卻總是因礙了誰的事、擋了誰的路被迫害,久而久之,能爲奴隸伸張正義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直到先帝繼位,大刀闊斧的修改法律、修改政策,幾乎是將原有的完全推翻,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威脅,堅持將改變進行到底。
“那就好。”夜攸蟬狡黠一笑。“走吧,下車去會會他們。”都是些烏合之衆,她完全不放在眼裡,去會一會,完全是試探試探邢瑞文這些行爲邢斬天是否知道。
“那些人是你們的仇人?”黑馬青年看着下車的夜攸蟬和煌樞剡問?
當時夜攸蟬一踉蹌,差點摔倒,敢情這傢伙不是傻傻純純啊,而是真蠢啊!
“你在客棧打倒的那些人你都不記得了嗎?你不覺得他們長的一模一樣嗎?”夜攸蟬差點忍不住揪揪擰擰黑馬青年的耳朵,這孩子缺心眼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活下來的。
黑馬青年退後兩步,深覺發飆的夜攸蟬好恐怖,不過……他看着魁梧漢子們握握拳,感覺好像真有點像。
“這麼說,他們是來找我報仇的?”黑馬青年有點不太確定。
“不然你覺得呢?”夜攸蟬翻着白眼反問。
“既然是衝我來的,那你們趕快走吧。”黑馬青年當機立斷,堅決不能牽連這兩位恩人。
夜攸蟬看一眼表情堅決的黑馬青年,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還是有優點的,講義氣,有擔當,勇於承擔,好好培養培養,沒準真能成爲一位人才。
“我們要回家,不走西弦月橋會很繞路,而且……你覺得對方氣勢洶洶的,會讓我們先走?”夜攸蟬一邊說一邊向邢瑞文走過去。“過來,今年我就教教你,如何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將敵人瓦解。”
夜攸蟬的話說的黑馬青年一愣一愣的,有點雖然不知道你在說啥,但聽起來好厲害的感覺。
夜攸蟬不懂奴隸法,所以在走進邢瑞文時,煌樞剡就給她臨時惡補了一下,待會兒如有需要,他也會出手幫忙。
“窮小子,滾過來給本少爺磕三個頭,喊三聲爺爺我錯了,本少爺也許會心情好的原諒你。”邢瑞文擺弄着手裡的長刀,高高在上的威脅道。
黑馬青年雖然有點蠢,但他性格並不急躁,甚至可以說很平和,很少會發火,所以不管邢瑞文把話說的多難聽,多麼貶低他,黑馬青年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不過不高興肯定是有的。
“我也警告你,趕快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黑馬青年冷着一張娃娃臉,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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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給你點面子,你還喘上了,既然你給臉不要臉……給本少爺往死裡揍!”邢瑞文手一揮,命令着身後一羣魁梧大漢。
魁梧大漢們齊刷刷的抽刀,當他們蓄力準備衝過去時,夜攸蟬卻跳出來喊了一聲停!
那一聲停,非常洪亮,有着貫徹天地的力量,直接震懾住魁梧大漢們,讓他們停下動作,紛紛將視線集中在夜攸蟬身上。
“你是……”邢瑞文盯着夜攸蟬想了想,不消片刻,他便想起剛剛在客棧二樓見過夜攸蟬,卻沒想到這幾人竟然是一起的,既然這樣……“誰讓你們停下的!馬上把那三人給本少爺打趴下!”
“別急別急,先聽我說!”夜攸蟬閒庭信步的靠近着邢瑞文,她身後有煌樞剡,自然是自信不會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你這些隨從……都是奴隸吧?”她故意壓低聲音問。
邢瑞文眼神一晃,身體一僵,顯然是沒想到夜攸蟬會看出這些隨從是奴隸,不過他調整的還算迅速,但卻不知他的異樣錯愕,都已經被夜攸蟬盡收眼底。
“什麼亂七八糟的,滾開!別以爲你是女人,本少爺就不敢把你怎麼樣!”邢瑞文有些惱羞成怒,所以就少了幾分趾高氣昂。
“你是不是覺得除了你以外的人都是傻子?”夜攸蟬笑笑問。
“滾……”
邢瑞文的滾剛開口,就戛然而止,只因煌樞剡突然拔刀,乾脆利落的將一位魁梧大漢的上衣割碎成渣,讓魁梧大漢胸口上的奴隸烙印露出來。
煌樞剡在外,在夜攸蟬身邊扮演的是沉默寡言沒什麼存在感的保護者,正因如此,邢瑞文忽略了煌樞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