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義陷入了沉思,千羽空又說了一大串。
翻譯官:“‘准將你帶的那個丫鬟實力不錯,應該一直帶在身邊,這次戰鬥之後忍者肯定會有所行動,而且北風中將和我都應該得到重點保護,或者儘快轉運。’她這麼說的。”
王義看着千羽空:“你這真的不是爲了呆在我身邊編造的謊言嗎”
翻譯官翻譯完,千羽空搖頭,又說了一串。
翻譯官同聲傳譯:“‘我尚且可以自保,因爲忍者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得到提示,我可以提醒警衛。但是北風中將就不一樣了。忍者非常擅長易容、變裝,雖然無法做到毫無破綻以假亂真,但在疏忽以及特殊條件下,還是很容易被他們得手。’”
無法做到毫無破綻啊,也就是說依然停留在人類可以理解的範圍內,不會出現變相怪傑那樣的完美變裝。
翻譯官繼續翻譯:“‘忍者還非常擅長體術和暗殺,還能使用特殊的技巧翻過一些平常人不能翻過,或者爬起來很慢的障礙物。’”
王義懂了,刺客信條。
他問:“那忍者可不可以從100米的高度掉落在草堆裡不死”
翻譯官看了王義一眼,但還是翻了,於是輪到千羽空用古怪的表情看着王義了。
“一頁。”她說。
這個王義知道,是扶桑語表否定。
看來沒有到刺客信條那麼強大。
千羽空繼續說,翻譯官也繼續翻譯:“‘從到目前爲止,你們還沒有多少要員被刺殺這點看,忍者們的行動大部分都失敗了。當然也有聯衆國本土太遠的原因在。另外,我很確定忍具打不過槍械,所以忍者也會配備現代槍械,特別是從賽里斯戰場繳獲並且仿製的毛瑟手槍。’”
王義腦海裡的畫風一下子亂了,忍者拿毛瑟手槍這也太怪了。
王義:“非常感謝你提供的情報,我們應該會加強保衛工作。”
他扭頭看向情報部的上校。
結果上校笑道:“其實我們早就獲得了忍者的情報,而且還有忍術世家的後代在移民聯衆國之後選擇投誠,現在正在特勤局訓練特工應對忍者,在聯衆國巡迴演說的那位巫女小姐就有經過特訓的特工保護。”
王義:“你們早就知道了”
“是啊,早在三十年前,我們就制定了和扶桑帝國開戰的計劃,開始做戰爭準備。那時候聯衆國還有戰爭部,他們負責的就是這些工作。我們不但知道忍者,還知道巫女的選擇方式。
“當然,巫女小姐給出了詳細的跳舞教程,以及自己‘通靈’時的感受,這些都是第二次獲得。”
王義:“第二次獲得哦對,之前投誠了一位巫女。等一下,那也就是說,千羽空小姐的投誠沒有那麼意義重大”
上校點了點頭:“沒錯。不過,上次投誠的是領航巫女,這次是炮擊巫女,我們還得知了炮擊巫女的一些內幕,比如數量。這還是非常有價值。”
原來如此。
王義看着千羽空,少女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搶在翻譯官翻譯之前就開口了。
翻譯官繼續盡職同聲傳譯:“‘我知道我說的內容你們大部分都掌握了,我只是想證明自己是真心投誠。想要我真正發揮作用,請把我和湯姆金准將安排到一艘船上,隨便什麼船都行,但越大越好。’”
王義:“你知不知道我也可以做到首輪跨射”
翻譯官翻譯完,千羽空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不驚訝。
翻譯官:“她說她知道,但是她還知道,你不能攻擊沒有目視確認的目標,這一點扶桑海軍也總結出來了,所以你需要她的補足。”
王義盯着千羽空,後者也毫不退讓的盯着他。
上校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隨後清了清嗓子:“我們已經可以確認空小姐投誠的意願了,但是呆在金准將身邊,這個應該不可能。我們馬上要把您和北風中將送到聯衆國本土去。”
王義補了句:“你們會全國巡演,然後賣債券。”
賣債券,永遠不會變的主題,這就是聯衆國!
沒有債券,怎麼養活全功率運轉的軍工複合體
千羽空的表情明顯暗了下去,她看起來是真的很失望。
王義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既然千羽空小姐已經全部招待完了,那我也回宿舍了。”
“宿舍”上校一臉疑惑,“我聽說給您安排了一套本地種植園主的大別墅啊。”
王義:“是嗎就我一個人住嗎”
“當然不是,您艦上的女兵們都住這棟大別墅裡。”
不是,你們準備得會不會太周到了一點!
不過王義作爲在滂臭的軍官餐廳睡了兩天半的人,此時只想趕快回去美美的睡一覺。
於是他對千羽空揮揮手:“撒由那拉!”
巫女站起來,對王義鞠躬,用扶桑語說:“您慢走。”
這句王義聽懂了,畢竟自己在遊戲《如龍》裡逛過那麼多次遊戲裡的夜店。
他轉身離開了審問室,上校也合上手裡的文件夾,跟着王義走出了房間。
到了走廊上,上校說:“我怎麼覺得,這位巫女小姐像是對您有意思”
王義:“不,不要被她騙了。所以你們什麼時候離開努美阿”
“明天清晨的飛機,花生屯那邊估計還在討論怎麼處理這位中將和巫女,這可是一份大禮,准將先生。”上校說着停下來,對王義敬禮,“雖然我是個情報官,軍銜只是用來發工資的象徵物,但我覺得既然我穿着軍裝,就應該向您這樣的人敬禮。”
王義回禮:“你也一樣,同樣爲聯衆國奮戰,不分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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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王義被專人送到了臨海大別墅,一進門就看見已經洗完澡換完衣服的珍妮,便問:“怎麼只有你一個”
珍妮舉起手裡的汽水瓶喝了口,說:“蘭花在做飯,夏普太累了,洗完澡就躺在牀上睡了。我勸了她好多次,讓她過來跟我還有兩個姆族女孩擠一擠,但是她一定要和你一起睡在軍官餐廳。
王義:“我以爲她被叫去熟悉戰區司令部的工作了。”
珍妮又喝了口汽水:“什麼意思她要被調走了”
王義:“不,我可能要暫時代理戰區司令官,雖然我只是個准將,有很多不合規的地方。”
珍妮本來要繼續喝汽水,聽到王義的話愣住了:“你能行嗎我記得你在軍官你學校戰區指揮啊、後勤補給啊之類的課程全部是勉強及格啊。”
王義:“所以纔要夏普啊,她一定全部是第一名。”
珍妮看向正在西沉的太陽:“我感覺再這樣下去夏普要累死了,還不如交給安迪上尉來做這些,他一定很高興。”
王義:“那倒是可以考慮,就是不知道他要塞多少進自己兜裡。”
“你居然不塞麼”
“我可是正人君子啊。”王義說,反正之前不正人君子的事情都是前身乾的。
珍妮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她說:“我們居然活下來了,那個主炮爆炸的時候我被震暈過去了,還覺得完蛋了。”
王義也和她一起看着西沉的太陽。
“要喝嗎”珍妮把汽水瓶遞給王義。
王義很自然的拿過來,一口把裡面的汽水都喝完了。
這時候他聽見腳步聲,回頭便看見蘭花手裡拿着冰淇淋出現了,用死魚眼盯着自己和珍妮。
“啊,冰淇淋!”王義喊,“我正需要這個。”
蘭花:“給你,還有珍妮的。”
然後蘭花拿着自己那份冰淇淋舔起來。
三個人就這樣迎着金黃色的陽光舔着冰淇淋,任憑海風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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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0805時,王義帶着夏普中校和安迪上尉一進入南太戰區司令部作戰室,就發現所有人都看着他們。
王義:“怎麼了”
哈特中將放下電話,轉身看着王義:“總統閣下同意了我的辭呈,並且命令由你暫時代理南太戰區司令,直到波爾中將抵達,並且接任司令職位。”
說着他拿出電報,遞給王義:“這是電報,正式的命令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王義看了眼電報,就往後遞給夏普中校,隨後問:“那波爾中將的艦隊呢”
“將由金凱瑞中將領導,”哈特中將回答,“當然,這要等波爾中將的艦隊抵達之後,才能進行。他現在正在補給。”
王義:“補給他的燃料不夠抵達努美阿嗎”
哈特中將聳了聳肩:“當然夠,但是我猜他準備完成補給之後去幹鬼子一票,在來這邊接替戰區司令的職位,把艦隊交給金凱瑞。”
王義:“金凱瑞中將不是要率領修好的艦隊去和敵人拼命嗎”
“但是今天都沒有接到敵人出擊的情報。”哈特中將說着把厚厚一迭偵查報告交給王義,“今天早上三點就起飛了水上飛機,但是沒有在活動範圍內發現敵人的蹤跡。潛艇哨戒線也沒有斬獲。”
王義拿起那迭報告,粗略的翻了一下,說:“敵人也被突然的損失打蒙了吧!”
然後他就把報告遞給夏普中校。
夏普中校嘆氣:“我會仔細看完,並且給你一個摘要的。”
“謝謝。”王義揮揮手。
哈特中將盯着王義看了幾秒說:“昨天,讓你見識到我不堪的一面。我太累了,每天看着損失報告,看着敵人逐漸獲得海上優勢,我……”
王義拍了拍哈特中將的肩膀:“都過去了,你可以卸下重擔了。”
哈特中將點頭:“這兩天我會好好完成交接工作。”
王義:“拜託你了。”
說完他轉身掃視整個司令部,說:“好了,我知道最近壞消息一個接一個,但我們還沒有被打倒,如果鬼子非要拿下這個破島,我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