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編第65特混艦隊啓航之後,王義很快迷上了眺望位於隊伍中央的花生屯號戰列艦。
王義本來覺得北卡羅來納級戰列艦顏值沒那麼高,尤其是那個前桅杆,王義是真覺得醜。
按照王義的審美,他覺得聯衆國的戰列艦要到衣阿華才變得帥氣起來。
但是現在,王義呆在一艘破船上,看着遠處的北卡羅來納和花生屯兩艘戰列艦,越看越覺得有安心感,兩艘船的顏值在他眼中也逐漸變得能打起來。
陣中有戰列艦,心裡就有底了。
這個時候王義竟然理解了鬼子要把戰列艦的艦橋弄得“像是天守閣一樣威武”的用意,這東西對同艦隊其他艦艇的士氣確實是個巨大的提振。
王義也理解了bb黨,這移動的海上城堡,看起來確實比航母要得勁一點。
當然這是這個時代的航母不行,才那麼幾萬噸,帶螺旋槳飛機才七八十架。要是帶電磁彈射能發射第五代隱身戰鬥機八萬餘噸的大平頂船,那也挺帥的。
王義看大船的時候,巫女小姐站在他身邊,也盯着兩艘北卡羅來納級戰列艦。
忽然她說話了。
51區的翻譯立刻翻譯:“‘訓練巫女的時候會給我們看戰列艦的照片,這兩艘戰列艦我從來沒有見過,是南達科他級嗎’”
王義:“告訴她,南達科他還在試航,這是北卡羅來納級。南達科特要——要胖一點。”
南達科特相比北卡最大的特點就是煙囪改成了一座,上層建築更加緊湊,因此也更加粗短。
好處嘛當然是縮短了裝甲區,能在同樣的噸位下堆更多裝甲。
翻譯官翻譯完後,巫女小姐再次看着兩艘戰列艦,低聲嘀咕了一句。
翻譯:“‘說什麼擊沉了聯衆國太平洋艦隊的全部戰列艦,結果還不到一年,新銳戰列艦就出現了,還是能跑出這樣高速的戰列艦。’”
北卡南達其實相比真正的高速戰列艦衣阿華還是差一點,衣阿華可是能跑到33節。
空站在朱諾號用鐵板修補起來的翼橋上,身體前傾,腹部貼着欄杆,所以前裝甲就突出到外面。
王義伸手拽了女孩的肩膀:“衣服髒了。”
空回過頭,盯着王義看了幾秒,忽然笑了,跑過來貼着王義的胸肌,從
翻譯官:“‘開始擔心我了果然你心裡有我!’”
王義:“我只是提醒你衣服別弄髒了。”
翻譯官翻譯的當兒,艦橋裡的喇叭響了:“收到水上機母艦轉發的水上飛機電報。發現敵重巡洋艦兩艘,座標——”
王義不由得回頭看艦橋後方那個綠皮獸人風格的桅杆,看着上面那怪異的天線,心想這東西居然真的好用。
大技霸,牛的!
這時候新的航海士在海圖上標記好了敵人重巡的位置,王義看了眼,發現距離仙人掌航空隊的攻擊範圍還有大概一百公里左右。
(卡特琳娜航程長,而且可以在各種臨時設置的小補給站補油料。)
這時候千羽空說:“阿達狗(愛宕的扶桑語讀音)!”
王義指着海圖上的標誌:“愛大狗”
“嗯。”女孩點頭。
對着海圖,能喊出艦名這巫女的能力確實強,但是又沒有卵用,畢竟是卡特琳娜水上飛機已經發現的目標,要是她能提前預知敵人艦隊在哪裡就好了。
這時候喇叭又傳出無線電裡的聲音,不過可能是接收天線過於綠皮,所以喇叭裡傳出來的聲音也非常綠皮,總是缺少幾個音節,彷彿獸人在說話:
“我…李少將,敵人…暴露,今晚……大戰哇!全艦隊……27節幹!”
北卡羅來納型跑不了更快了,這個航速對於朱諾和一票驅逐艦來說算是個可以“讓筋骨活動起來”的航速。
王義:“提速到27節!”
新的上尉大副迪克重複命令:“提速到27節!”
扳車鐘的技術軍士也是生面孔,連車鍾都換成了兩個顏色不一樣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從客船上拆下來的,另一個上面還釘了個銘牌寫着上一任所有者的船名。
說實話,這麼個破舊的艦橋上,站了個千羽空這種等級的美少女,就讓王義有種她在出制服s的感覺。
隨着航速增加,王義總覺得腳下的甲板抖動起來。
他不由得擔心:船廠的人真的把引擎修好了嗎之前夜戰中這引擎可差點爆缸。
再加上現在這個應付差事的煙囪,別還沒跑到戰區自己先爆了吧
喇叭裡傳來夏普中校的聲音:“我建議現在全艦崗位換班,用替補崗熟悉情況,晚上再換第一種戰鬥配置。”
王義打開內線:“同意,打鈴換班,告訴蘭花開飯。”
————
東十二區時間1630時,新的電報傳來,水上飛機發現敵重巡編隊開始進入仙人掌航空隊空襲範圍。
基本上這就是卡着仙人掌航空隊的飛行時間,一旦這時候出擊,等飛機返航的時候就會入夜。夜間就算有燈光指引,以現在的航電設備降落也很危險。
更何況機場夜晚不可能不採取燈火管制。
就算仙人掌航空隊出擊,這也就是兩艘重巡,就算被擊沉也能浪費航空隊的彈藥和飛行時間,保護後面的戰列艦。
李少將下令全艦隊進入戒備狀態,爲戰鬥做最後準備。
1730時,王義下令朱諾號開晚飯,並且給全艦官兵發放定勝糕。
艦橋上,千羽空拿着定勝糕,臉上寫滿了好奇。
而蘭花一臉嫌棄,對王義說:“爲什麼要把定勝糕給蘿蔔頭(鬼子)啊”
王義:“她現在投誠了。”
“那也是鬼子!你怎麼確定她之前沒有引導過炮擊的賽里斯她手上有賽里斯人的鮮血!”蘭花忿忿不平的說。
千羽空盯着蘭花,忽然開口,翻譯官立刻同聲傳譯:“‘我在米號作戰——也就是米德維爾島戰役的時候纔是見習巫女,5號晚上夜戰才第一次引導實彈攻擊。我確實握有血債,但是聯衆國官兵的血債’。”
王義想了想,好像這傢伙引導的炮擊——就一個近失彈,雖然這個近失彈給朱諾號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後面還要用錨鏈漂移才堵住漏洞。
但真要說血債,這傢伙好像還真沒有欠多少。
是霧島號上面那個巫女欠下的血債多。
王義又想到了沙利文上尉和他的兩個弟弟,地球的歷史上沙利文五兄弟都死在朱諾號上了,這個時空還剩下兩個。
沙利文上尉就是被霧島號那一發356打死的,應該算在霧島號的艦長和巫女頭上。
王義正打算開口,巫女又說了句什麼。
翻譯官:“‘我會盡可能的補償自己犯下的錯誤。’”
蘭花:“怎麼補償”
千羽空聳了聳肩,指着前方的主炮,做了個引導的手勢。
蘭花:“我們准將一樣能引導。”
空擡起手在眼睛附近比劃了一下,看那意思是“我不用看見也能引導”。
王義:“你引導不是要跳舞嗎”
空茫然的看着他。
王義搶在翻譯開口前按照穿越前的記憶,照着動畫片裡的“土風舞”比劃了一下。
空似乎被王義的舞姿逗樂了,咯咯直笑。
蘭花臉色更臭了:“爲什麼一個蘿蔔頭吃了我的定勝糕,還能咯咯笑啊,雖然她是個投誠的,而且還沒有賽里斯血債,但是蘿蔔頭笑就是不對!蘿蔔頭應該全部死掉。”
王義摸了摸蘭花的頭,他忽然想起來另一個時空那些投降之後轉變的日本俘虜,既然地球可以讓俘虜發揮作用,那這邊沒道理不行。
於是他說:“先看看她的決心嘛,萬一真的幫我們打贏了,就留着她繼續將功贖罪,如果她表現不好,就交給你處置了。”
蘭花這才點點頭。
王義扶額。
這時候夏普的聲音在艦橋響起:“差不多該更換第一種配置了。”
王義打開內線:“同意,開始換班。”
過了幾十秒,舵手福里斯以驚人的速度衝進艦橋:“舵手向您報告!”
王義:“很好,你不是投手嗎怎麼還能跑得這麼快”
福里斯:“我跑壘也很強。”
好傢伙,投手還能跑壘,你怎麼不還是個強棒打者。
福里斯:“同時我還是球隊的第四棒(一般是球隊最強的打者)。”
王義指了指舵盤:“但你現在是個舵手!到你的崗位去,大力水手!”
千羽空好奇的看着福里斯和舵手交棒。
這個時候換班的瞭望手也進入艦橋——朱諾號瞭望手要爬上艦橋頂部和桅杆,都得從艦橋內部走。
凱文進入艦橋對王義敬禮:“凱文瞭望手,現在開始上崗。”
王義:“別給女朋友丟臉。”
“當然!”凱文笑了,露出一口健康到讓人嫉妒的白牙,這牙齒拍牙膏廣告準能行。
王義拍了下他的肩膀。
凱文轉身從艦橋側面的艙門出去,再爬上翼橋牆壁上的梯子。
這時候艦橋的喇叭陸續傳來各部門完成換班的報告聲。
忽然通訊科報告:“接收到圖垃圾島雷達站報告,發現執行輸送任務的江戶特快驅逐隊。”
王義:“知道了。”
他剛關上內線的開關,喇叭就傳來無線電呼號,一樣是之前的戰損音質,不過王義自動腦補了完整的句子:“我是李少將,不要理會敵人的驅逐隊,免得打草驚蛇,我們靜默前進,準備給敵人的戰列艦一個驚喜。”
王義看了看海圖上的距離,現在艦隊已經接近了之前發生過很多次海戰的沃克島以西海面上。
擱淺的比叡號還坐灘在沃克島西北的淺灘上呢。
於是王義對迪克上尉說:“戰鬥警報……”
他話還沒說完,千羽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用大燈裹住。
蘭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瞪着突然採取大膽行動的空。
但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諾亞擋住了她。
“喵。”黑貓叫了聲。
空拉着王義,竟然在狹窄的艦橋上走位。
王義感受了一下,覺得她這個走位很像是交誼舞——不對,王義突然發現自己穿越之前壓根沒學過交誼舞,更沒有和人跳過,理論上認不出來這個舞步。
這是原主的記憶和經驗。
原主作爲該死的四分衛,不知道用跳舞技巧釣到了多少妹子。
還有在各種交誼舞會上,難怪瓦胡瑪娜的小姐們這麼癡迷。
這不重要。
王義活用原主的經驗,一手摟住空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開始翩翩起舞。
艦橋上所有人都躲開來,愣是給他們騰出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