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其儀的屋子裡面瀰漫着一股子濃濃的中藥的味道,而顯然雲鳳鳴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所以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青了綠了紫了黑了,奼紫嫣紅的非常好看。
而一旁的雲惋惜則是目不斜視的擡腳走了進去,她早就因爲前世的時候經常接觸這些個草藥的關係,而對這股中藥的味道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
看着雲惋惜毫無障礙的向裡面走去,雲鳳鳴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氣炸了!
爲什麼雲惋惜她一點兒事情都沒有?明明這股子味道這麼的濃郁而且還這麼的難聞!莫不是她失去了嗅覺,什麼都已經聞不到了麼,那怎麼可能呢?
“姐姐,你還待在外面幹什麼呢?”走了一半的雲惋惜突然回過頭來疑惑的看着外面的雲鳳鳴“不是說好要來看爹的麼,你站在那裡根本就看不看爹的情況吧。”
你以爲她很想呆在外面麼!
雲鳳鳴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脣,一雙美眸都快能燃起火焰來了。
要不是實在不喜歡這股子味道哦話,她早就一路小跑的跑進房間裡面了,哪裡還用得着雲惋惜在這裡催促呢?
真是的,這都怪娘做的太過了!這麼濃重的藥味兒,爹他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哪裡用得着喝這麼嗆人的藥啊?而且,難道她就不覺得這股味道很噁心麼?
其實雲鳳鳴也是誤會了雲母了。
本來這間屋子裡面是沒有這麼濃重的藥味兒的,但是雲母一想,如果說雲其儀的病非常的嚴重的話,那不就更有利於她們對付雲惋惜這個小賤人了麼?
想到這裡,雲母就趕緊的安排人端來了好多份的藥材,並且就在這間房間裡面煮成黑乎乎的中藥。果然,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罷了,屋子裡面就飄起了濃重的中藥味道。
“好了,這種程度就夠了,你們幾個人都把東西給撤走吧。”
雲母揮了揮手對那些個丫鬟們說道。
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只等着雲鳳鳴把雲惋惜給帶回來了。
等到時候給她安排一個不孝的罪名,估計寧王殿下那邊知道了也不會再要她了吧。到時候,她的鳳兒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
不,不對,她們家鳳兒可是要嫁給蕭臨風,以後還要當皇后娘娘的人啊。怎麼可以嫁給那麼一個空有財富權勢,最終卻註定了要走向失敗的異性王爺呢?
似乎是想到了以後的美好未來,雲母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興奮了起來。
皇后娘娘啊,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啊!她們雲府之中不僅雲其儀是當朝的丞相,以後還能夠出一個皇后娘娘,這可是家族無上的榮耀啊!
到時候,他們相府就是皇后娘娘的孃家,看這西風國裡面還有誰可以阻擋他們呢?
“姐姐,你怎麼還在外面呢?”
這個時候門口的地方突然響起了雲惋惜的聲音,立刻就喚回了雲母的思緒。
來了來了,雲惋惜她總算是回來了啊!
“娘?爹,爹他怎麼樣了啊?”
再看到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似乎還處在昏迷之中的雲其儀跟坐在牀邊,眼眶紅通通的雲母的時候。彷彿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雲鳳鳴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爹!我是鳳兒啊,您快睜開眼睛看看鳳兒啊?爹!嗚嗚嗚……”
雲鳳鳴一下子撲倒在了雲其儀的牀榻旁邊,瞬間就哭的像是一個淚人一般。彷彿是被這個時候感傷的氣氛給感染了一樣,雲母也不禁悄悄的擦起了眼淚。
兩個人都是一副擔憂的神色看着牀上的雲其儀,實則是在通過眼角的餘光觀察着站在一旁的雲惋惜。在看到她一點兒變化也沒有的時候,她們又皺起了眉頭。
看到這麼嚴重的情況,雲惋惜這個女人怎麼連一點兒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呢?
難不成,她早就已經知道她們的計劃了麼?不可能啊,這可是她們剛剛纔決定好了的,更不用說有些東西還是雲母自作主張弄出來的,雲惋惜她又怎麼會提前知道呢?
在雲母跟雲鳳鳴的眼睛裡,此時的雲惋惜真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詭異的感覺。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不是相府的二小姐雲惋惜?如果她不是的話,那麼真正的雲惋惜又在哪裡?那個她們記憶之中單蠢好騙的雲惋惜,又到哪裡去了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被人給懷疑了的雲惋惜正在打量着這間房間,她不由得感嘆一聲,爲了把戲做的像一些雲母跟雲鳳鳴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了啊。
瞧瞧這屋子裡面的藥味兒是多麼的濃重啊,嘖嘖,至少也是三碗以上的量了吧?
雲惋惜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放在雲其儀牀邊的那個小小的空碗。
“娘,爹的病……真的有這麼的嚴重麼?”
她當時看了看只是覺得雲其儀是被刺激到了而已,只要喝上幾副藥就可以好清了。而且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幾副藥就算全部都加起來,也不會有這麼濃重的味道。
“你在說什麼呢!?”雲母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雲惋惜說道“你沒有看見你爹現在都已經沒有辦法動彈了麼?這要是不嚴重的話,那你說,什麼樣子的病纔算是嚴重啊!”
“惜兒,就算你不喜歡爹那也不能怪這樣咒爹啊!”
雲鳳鳴立刻淚眼朦朧的看向了雲惋惜。
而她的那喊聲也當真是如泣如訴,讓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她只不過就是隨口問了一句而已,用得着如此的激動麼?
雲惋惜挑了挑眉毛一臉複雜的看着雲母跟雲鳳鳴。
而且雲其儀現在應該還是好好的活着的吧?
可是她們兩個這樣哭簡直就是在給雲其儀哭喪一樣。嘖嘖,給活人哭陽喪……娘,姐姐,你們兩個人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麼?
“咳咳,姐姐,我什麼時候咒過爹了啊?”
雲惋惜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我只不過是好奇,爲什麼爹的病會變得這麼嚴重罷了。明明之前老大夫告訴我說,爹只是受到了刺激而已,吃上幾副藥就會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