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惋惜一語道破背後的人是誰之後,流年的注意力就逐漸的轉移到了監視雲其儀身上去了?結果還真的讓他發現了一些個端倪,之前雲惋惜所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王妃殿下,今天雲丞相的確是去找了雲大小姐。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爲了蕭王殿下才這麼做的。不過,屬下認爲這只是雲丞相的一個藉口罷了,用來讓雲大小姐上鉤之類的。”
說道這裡流年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連自己的女兒都要這樣費盡心思的去欺騙,這雲其儀還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對於流年說的話,雲惋惜看起來並沒有太過於驚訝的樣子。
或者對於她來說,這樣冰冷無情的雲其儀纔是他印象之中的模樣。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東西都可以放棄的執念,這纔是雲其儀真正的樣子。
“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蕭臨風的確是不清楚。但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現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醫館那邊的事情他呢應該都知道了纔對。只不過,他並沒有出手不是麼。”
雲惋惜意味深長的勾起了嘴角,蕭臨風明明就知道雲其儀跟雲鳳鳴所做的事情,但最後卻並沒有阻止他們的行爲。那也就是說,蕭臨風在暗地裡面也承認了他們的身份。
“王妃殿下,這一次的事情需要屬下插手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來一個甕中捉鱉。”
流年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動了幾圈之後突然亮了一下,他看着雲惋惜一臉興奮的如此說。
不知道爲什麼。流年如今笑起來的模樣居然跟雲惋惜有幾分的相似,尤其是雲惋惜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的時候……她的笑容,簡直就是可以用來嚇哭小孩子的典型代表。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算計了的雲其儀,在從雲鳳鳴的院子中離開了之後就走出了丞相府。他一路小心謹慎的觀察的四周,在確定身後並沒有人在跟蹤他,雲其儀才悄咪咪的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小別院門口。
“呵呵呵,麟兒真乖,真聰明。來,這是你爹爹之前給你送過來的小玩意,是不是很有意思呀?”
雲其儀剛剛走到了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聽着那溫暖貼心的話語,雲其儀只覺得自己冰冷的心又有了再跳動的感覺。而給了他這種感覺的人,現在就在這扇門的後面。
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雲其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動作輕柔的彷彿是在害怕會驚擾到裡面的人一般。
“玉蘭?”
看着坐在牀榻旁邊,一臉溫柔的照顧着小娃娃的美麗女人,雲其儀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化成了水般。尤其是這個女人還爲自己生下了唯一的兒子,他雲府以後真正的繼承人。
乍一聽見雲其儀的聲音,那個叫做玉蘭的女人還些反應不過來的康澤雲其儀,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在這種時期之下。
“唉,是我讓你跟孩子吃苦了。本來是想讓你們都搬進丞相府中的,可是……我現在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處理一些個事情,玉蘭,你跟孩子都等等我,很快我們就可以團聚了。”
雲其儀握緊了玉蘭的雙手,一雙眼睛神情而又不捨得的看着女人還有她身後的孩子。
雖然現在還不能住進丞相府讓玉蘭覺得有些失望,可是畢竟自己生下了他唯一的兒子,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他一定不會把她丟在外面不理不問的。而丞相府裡的那位,哼,要怪就怪她的肚子不爭氣生不出來兒子吧。
“不要緊的老爺,玉蘭,玉蘭只要可以阻擋陪在老爺的身邊,就算是一輩子沒有辦法出現在人的面前也不要緊。這是玉蘭的選擇,玉蘭絕對不會怪老爺的。”
玉蘭,哦不,張玉一臉瞭然溫柔的看着雲其儀開口如此說道。神情誠懇萬千,看的雲其儀心中一陣的盪漾。對了,女人就應該是這種溫柔似水的同時,還極爲懂事的模樣纔是最好的。
那雲母雖說是他同牀共枕了十數年的夫人,但是對於雲其儀來說她早就已經失去了當年讓他心動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她的容貌正在逐漸的老去,也許是因爲她總是不自覺的破壞他的計劃。反正,雲其儀已經不再喜歡那個曾經跟他許下了山盟海誓之言的女人。
“玉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的孩子可還要你這個做孃的來照看他呢。你也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們母子兩個人過上好日子的。這是,我當年答應過你的不是麼?”
雲其儀一臉溫柔的拉着張玉的手,信誓旦旦的如此說道。在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待在一起之時,守在房頂上的一個黑衣暗衛神情冰冷的放下了手中的瓦片。
在最後看了房中的人一眼之後,他就迅速的離開了這裡回到了丞相府之中。
“回王妃殿下,雲丞相現在的確是在那個地方,兩個人看起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不過屬下因爲是呆在房頂之上,所以並沒有留意到對方究竟都是說了些什麼東西。還望王妃殿下恕罪。”
原來早在雲其儀離開了丞相府之後,雲惋惜就讓人偷偷的跟在了他的後面,爲的就是確認他最後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
而這最後的結果想來也沒有讓雲惋惜覺得失望,雲其儀的確是重男輕女,把孩子看的比什麼都要重要。
“派人好好的看着點兒,在雲丞相離開了之後,我需要去跟那一位好好的談一談了。”
雲惋惜斜靠在椅背之上,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一邊開口說道。
站在雲惋惜身後的李鳶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種事情讓他們這些個丫鬟過去一趟不就好了麼?怎麼可以讓身爲主子小姐的雲惋惜親自去跑一趟,那對方的尾巴還不徹底翹上天去了。
“小姐,要不然這一次就讓奴婢跟草雀一起去吧?小姐想要什麼奴婢都幫小姐拿到手,只是,小姐就不要再自己前去了。畢竟爲了那種人一點兒都不值得,而且還很危險。”
那個女人生下了唯一的嫡子,雲其儀還不派了大量的忍受守在那個小別院的附近,不讓任何可疑的人物靠近這裡半步。而云惋惜如果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張玉面前,恐怕真會出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