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實上也差不了多少,寧挽墨在京城裡面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早就知道了。只是,這位似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寧王殿下,如今也已經有了一個弱點了。
在寧挽墨等人跟對方對歭之時,山底下的情況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在不知不覺之間,白顯等人就已經被人團團圍住,那個個身穿黑衣手持武器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原本還在這裡賞花的人更是一個個跑的飛快,連留下來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你們是什麼人?”
白顯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着面前的情況,他們心裡面隱隱約約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對方能夠調動這麼多的人數過來,無非就是想要攔住他們的腳步,不讓他們到其他地方去。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還是寧挽墨他們!
該死的,那兩個人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情況又是如何。他們只有兩個人,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另一邊,寧挽墨伸出手緊緊的拉着雲惋惜,腰間的佩劍墨蓮早就已經出鞘橫在了胸前。
“惜兒,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你就往右邊走。那裡有一條通往山下的小路,這一次我們帶過來的人都在山下等着,你跟他們匯合之後一定要儘快趕到葛離那邊去,知道了麼?”
在寧挽墨看來,只要雲惋惜平安無事,那他怎麼樣都可以。不過。他會這麼想,不代表其他人也會這麼想。所以,那個姑姑別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這一次明顯帶着濃濃的嘲諷。
“呵呵,不愧是寧王殿下,果然有膽量。只是這種時候,寧王殿下還會分心去注意別人……說起來還是太大意了啊。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這一次的目標只有一個人呢?”
話音剛落,周圍的樹林之間似乎有什麼在到處竄動,伴隨着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滲人。雲惋惜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正在暗處觀察着他們,可是他們卻一直捕捉不到對方的蹤跡。
再這樣對歭下去,對他們這邊不利啊。一定得像個辦法趕緊擺脫現在這種狀況才行。雲惋惜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手指之間偶爾有銀光閃過。
“挽墨,等一會兒我們分開行動,兩個人在一塊兒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
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目標是他們,那麼雲惋惜也就不能往葛月那邊去了。因爲這樣子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這下子也就只能牛靠自己的本事來解決問題了。
“可是,你第一次來這桃林,萬一出事怎麼辦?不行,你跟在我的身邊,絕對不要離開一步。我一定保護你的,所以不用擔心。”
寧挽墨想都不想的便拒絕了,要他看着雲惋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什麼的,這種事情以前有以前那些就足夠了!現在,他可以保護好雲惋惜,所以絕對不會再讓那種事情發生。
“你個榆木腦袋,我有多少本事你心裡面還不知道麼?縱使打不過對方,那拖延時間也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啊。別忘記了,之前的那些人在我手裡面吃虧吃的還少麼?”
對於寧挽墨突如其來的固執,雲惋惜不禁壓低了聲音吼道。平時的時候也不見他這麼積極,怎麼在這種時候就忽然倔強起來了,他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發脾氣也要有個限度的好不好!
被雲惋惜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寧挽墨不禁乾脆的閉上了嘴巴,連帶着耳朵也選擇性的忽略了雲惋惜的話,那副樣子擺明了就是不願意答應雲惋惜的主意。
“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啊?現在是什麼狀況你自己看不明白麼,如果我們分開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你如果真的擔心我的安全,那就趕快解決了對方再來幫我好了。難道,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了麼?”
雲惋惜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直接伸出手就扯住了寧挽墨的衣領,強迫對方看着她的眼睛。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寧挽墨緊緊的抿着嘴,神情倔強的看着雲惋惜的雙眼。
雖然他心裡面知道雲惋惜說的很對,這也已經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可是,一想到他要放任雲惋惜去面對未知的危險,寧挽墨就打從心底覺得抗拒。
他不想在看見雲惋惜受半點傷害,相信負責保護她的流年也是這種感覺吧?憤怒,自責,但卻偏偏又沒有辦法改變,只能夠不斷的責怪自己爲什麼不能夠再努力一些。
或許只要再堅持一下,他就可以更好的保護她了也說不定。
“挽墨,你得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別忘了,我馬上就要及笄了。你不是說過,等我及笄的時候你會送給我一份大禮的麼?還有……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你好不容易纔讓我鬆口的,難道你就要這麼容易放棄了?”
說起這件事情,雲惋惜也覺得心裡面十分的窩火。之前他不同意的時候,也沒見寧挽墨這麼快就放棄了啊。哪一次還不都是見縫插針,弄的她連脾氣都沒有了。
而且,以前無論是青湖還是秋獵遇襲,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的護着她。反而還任由她一個人去對付一羣,既然那個時候的她可以做到,爲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寧挽墨,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我……擔心你就這樣離開了,之前那種事情,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寧挽墨也知道自己最近太過於緊張雲惋惜了,可是,每次他一想起之前雲惋惜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的模樣,寧挽墨就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能夠了。
“你……說的是之前中毒的事情麼?那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也很好的活着麼?寧挽墨,你不能一直都停留在以前,你會變強,我也不會繼續軟弱下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雲惋惜是那種會臨陣脫逃,或者甘心讓別人保護的女人麼!?”
他雲惋惜從來都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千金小姐,就算是花,那他也是有毒的花。
她不需要其他人的保護,因爲她也會成長。縱使中間也會受傷,可那是必不可少的經驗。在皇位的爭鬥之中成長起來的寧挽墨,應該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一點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