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呀,當我是透明人兒呢,柳香璉不甘心的想道。
透明人要反抗,要走上人生和社會的舞臺,一展瘋姿,他走上前,一把握住周院長的手,用力的抖動起來,把周院長渾身抖的跟篩子似的。(這一句請用本山大叔的調調)
“周院長,不如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吧,明天我派人過來幫你修漏。”
周院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的心裡迴盪着一個不平的聲音,再不抽出來手要斷了!)才把手抽了出來,臉孔泛紅,額頭冒汗(不是熱滴,是嚇滴,柳總他雜了,吃錯藥了?若悠配音:他那是激動滴!)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柳總,我們已經麻煩您太多了,孩子們睡的牀,看的書,用的桌椅,還有這些場景設施,哪樣不是您出的錢,我們真不好意思再讓您勞煩了,反正這漏洞不是太大,我自己可以搞定的,別看我頭髮花白,可是我人老心不老,我這心理年齡永遠在十八歲。”
周院長一番風趣的話惹得林黛雨心中對他立即升起一股親切感,就像看見了太白金星一樣,講話的語氣也不禁微微有些撒嬌起來。
“周爺爺,不要嘛,這種小事哪裡需要您親自動手,讓我來好了。”林黛雨搖晃着周院長的胳膊肘兒,滿臉無所謂的說着。
柳香璉和周院長同時望着她,把她的身形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有些不肯定的問道,“你?行嗎?”
林黛雨身體裡面十公主的靈魂頓時被這種不相信的懷疑態度給激怒了,她柳眉倒豎,敢質疑我天庭十公主的本領,小樣兒,我不露兩手,你們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那是咱家的天!什麼叫人外有人,那是咱家的仙!
林黛雨放開周院長,踱步走到二人前面,下巴高高擡起,眼睛望着天,學李白欲對月吟詩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後,故作深沉老練,很有城府,很有型,很擺酷,很拉風的說了一句,“行不行,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周院長和柳香璉同時對望一眼,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瓦匠,果然非同一般,非同凡想。(這句話可以解釋爲,和凡人想象的是不一樣的)
“好,明天正好公司沒什麼事情,我也過來幫忙,我們就自己修好了。”柳香璉覺得很有趣,若是平常他是不可能自己親自動手的,但是這女孩子在幾分鐘之內就讓他見識了不同的面貌,靜如處子,動如瘋兔,時而婉轉飄逸,時而靈動詼諧。
有趣,有趣的很哪,明天的場面一定很有意思。
他憑生最愛看的,就是精彩的節目。
周院長也呵呵笑了笑,走到林黛雨前面,“沒想到才隔一個學期,我們小雨啊又長本事了,連瓦工的活都會了。爺爺開心哪,那今天太晚了,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們,你們就先回去吧,明天我把工具材料準備好,再喊上幾個鄰居,我們自己動手。”
被人追捧的感覺真棒,彷彿又回到了天宮,人人見到她都是一副點頭哈腰,唯她獨尊的模樣,若悠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裡不禁得意洋洋起來,這回算是做好事吧,回頭把屋頂漏修完了,再試試看法力恢復了沒有,如果有恢復一些的話,自己可要悠着點用,別像上次那樣一下子用沒了。
套用評書裡的一句話,回到家,休息,一夜無話。
若悠目露兇光的看着樂樂姐,誰說一夜無話,你爲什麼自動忽略我認牀這件事情?
樂樂姐弦然欲泣,我這不是怕大家等的急嘛,想看你明天的精彩表現呀。
若悠白了一眼樂樂姐,“你兒子叫你回家吃飯!”
樂樂姐一聽立即不哭了,喜上眉梢,“那我先走了,還是吃飯重要啊。”
惹悠BS了下某位只知道吃飯孩子熱炕頭的作者,繼續講道:各位讀者請聽我說,故事是這樣的,上半夜的時候,我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爲什麼呢?
這時候太白出現在門口,扮深情模樣,不識時務的唱了起來:夜已深,還有什麼人,像你這樣孤枕難眠?
若悠火了,扔了一個枕頭過去,世界安靜了。
她清清嗓子,大家請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兒來,聽我說,故事是這樣滴:“上半夜的時候,我原來以爲換換口味也不錯,彩雲綿睡多了容易讓人沉迷,硬板牀體味下勞動者的疾苦。誰曾想呢睡上去才知道根本不是一回事。現在才明白什麼叫理論和現實的距離,什麼叫遠了產生美,近了就倒黴。那幾塊木板一睡就咯吱咯吱的叫,外表聲音我就不多要求了,但是能不能變軟一些呀,把我這如水般嫩膚都壓出青痕來了,你看這裡,還有這裡,我的腰都快要斷了。”
赤腳大仙趁機配音:“真是難爲這娃了,凡間的木板牀怎麼比得上你若悠閣裡的彩雲綿呢?”
若悠白了他一眼,以冰凍死人的語氣和眼神秒殺他,“閉嘴!到底誰纔是女主角?”
赤腳大仙用兩隻手指把自己的耳朵一堵,唸唸有詞,“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若悠平復心中的怒火繼續開始討伐這張牀的故事:“上半夜的時候老是翻來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快要困的入眠時,誰知道林黛雨她哥不知道哪根線搭錯路了,竟然要找我夜談,先是一番撫養成人的偉大血淚史的痛苦追憶,後是自打我不小心露出了吃肉本性的美好藍圖展望,一直說到我頭如搗蒜,眼角纏綿,實在是困頓之極。”
太白看了一眼赤腳大仙,兩個人暗想:別給自己賴牀找藉口了,反正自打你出生到你成長的這一百年間,你也沒早起過。
天宮年齡換算,十年相當於一歲,一百年就是十歲,所以若悠十公主在凡人的眼裡是一百歲了,但是在神仙的眼裡還是小奶娃娃,才十歲而已。
若悠揉了下有些惺忪的眼睛,然後盯着赤腳大仙的光腳和太白的鬍子,露出一副綠色無公害的迷人笑容,溫柔甜美的說道,“如果不待我召喚,你們倆個再跑出來,我就讓赤腳大仙天天穿鞋子,讓太白爺爺你沒鬍子可摸。”
啊!赤腳大仙看看自己的光腳丫,吞了下口水,立即打算開溜,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雖然他很想穿上鞋子混個白領乾乾的,但是拿着農民工的工資,住着蝸居的簡易房,想不打赤腳也難呀。
本來他也不知道十公主下凡間這件事情,他和太白關係不錯,經常一起喝酒,結果那次他喝多了,說了一堆要被天宮和諧的話,還有十公主犯錯的事情。
他也一向很喜歡那妮子,最爲要緊的是,也許順着這條關係,可以向玉帝討討好,到年底拿個“最佳員工神仙獎”就好了,所以就下來看能幫點啥忙咯。
再說誰不曉得王母寵女兒寵的沒邊兒,上次十公主把她表哥給得罪了,你不知道他表哥是誰呀?
不就是三聖母她兄弟,愛坦護孃家人的王母那外甥唄。
大名鼎鼎的二朗真君是也!
怎麼回事呢?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那咱就長話短說,原來這天宮最人見人見,花見花開,星星月亮見了就發呆,省略一千字前綴的十公主,閒的無聊,正好看見了巡視莊園的的哮天犬。
於是,她從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裡偷了一顆安神丹,把哮天犬給藥暈了,然後發揮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百分之百藝術天份,幫它換了個新造型,二朗神出外交際回家,只見一隻大花貓在農場裡睡大覺,家裡的神物變異金邊靈芝剛剛成熟,卻不知道被哪個小毛賊偷個精光,哮天犬不知所蹤。
二郎神那個氣呀,要知道這變異的金邊靈芝一千年才發芽,一千年才成長,一千年纔開花,一千年初熟,整整要等五千年才能採摘熟果,所以這幾天他在外面跑的不塌實,每次仙界通訊都讓哮天犬盯緊着點兒,別讓那些小偷們鑽了空子。
誰知道,他居然跑出去玩了,你玩就玩吧,幹嘛讓一貓來看門兒,你一隻狗啥時候和貓成了國際友好關係了呢?
待他再走近些,正準備趕走那隻大貓,他突然發現,它原來是一隻狗。
二朗神一巴掌呼過去,把哮天犬給扇醒了,他質問這隻狗,你爲什麼私自改造型,知道不知道這樣極度影響了他的權威,以後讓他怎麼帶着它出去見人見仙捉妖呀,人家一定會笑他牽不出狗,卻拿貓來頂事兒。
哮天犬迷糊不知事,只是想起在臨睡前見過十公主,二朗神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氣沖沖跑去找他姑姑論理去了,結果呢,大家可想而知,他姑姑說,你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和你小表妹生氣呢,反正狗遲早會有的,毛也會長齊的,大不了年終給你們一個最佳搭檔組合獎,總行了吧。
二朗真君無可奈何的鄰着空頭承諾去了,心裡對十公主是恨的咬牙切齒呀,但是十公主是王母與玉帝的心頭肉,他又能怎麼樣呢,他再立戰功,也總歸隔了一層,只是王母的外甥而已。
也許這次也一樣,就當是若悠十公主下凡間玩一趟好了,他們靠上了這顆大樹也好乘乘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