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紅死魔！不義之神！
蝙蝠洞的超級計算機屏幕閃爍着刺眼的紅光。
警報聲此起彼伏。
如喪鐘般迴盪在鋼鐵牆壁之間。
“發生了什麼？”
布魯斯衝到了顯示屏幕前面，他收到了因爲天使影響而略顯遲到的信息——大都會的天空被綠色的能量風暴所籠罩。
恐怖無比的毀滅日。
時隔多年。
再次映入了他的眼簾。毀滅日雙目噴涌的能量撕裂了天際，地面崩塌、建築粉碎，彷彿整個城市正被某種遠古神祇的怒火所吞噬。
一般的衛星早已失效。
所以現在布魯斯用的是不一般的科技衛星。
或許論起發明創造，布魯斯也就地球前列的普通水平，不過他藉着正義聯盟免費體檢的福利，也曾徵用過一些鋼骨身上屬於天啓星的科技。
這就是將有錢真正當做自己超能力的布魯斯——他不只是自己有非凡的才智，他還會坑蒙拐騙，背後還養着許多腦子很聰明的科學家。
以富人之軀，在全地球收集網羅，順帶找隊友衆籌衆籌，自然能輕鬆比肩神明。如果說託尼·斯塔克有的是匠人精神，那麼布魯斯·韋恩則絕對屬於真正的掌舵者思維。他擁有着一顆比託尼·斯塔克更具資源整合天賦的大腦。
“吼~”
畫面裡。
毀滅日在咆哮。
亦或者說是在痛苦的嘶吼。
“又來了嗎？”
布魯斯只是受驚。
並沒有任何的慌亂。
他心中最爲強烈的情緒，其實反而是一種困惑——自己只是掉線了一小會的時間而已，怎麼正義聯盟的隊友們就全變無頭蒼蠅了？
一個個的懸浮在半空中，一副等着被團滅的樣子，地面上，就只有一個肯特家的怪東西，在抱着毀滅日進行讓人迷惑的行爲。
那嘴巴。
隔着屏幕。
布魯斯都感覺要吸自己臉上來了。
對此布魯斯只感覺很難評價，不過伊恩的存在倒是讓他安心了一點點——如果伊恩真是那個值得上帝用上【交易】這個詞彙的存在，那麼這個男孩身上一定隱藏着難以想象的秘密，並且其身上所具備的宇宙青睞也肯定不會低。
必然遠超自己，超人，乃至整個正義聯盟。
“我看到了兩個毀滅日，他們在大都會互刷，卡宇宙的BUG……”布魯斯能夠遠程進行監控，分析出毀滅日和伊恩身上正在進行的變化。正是因爲充分了解了現場情況，布魯斯才很快重新恢復了沉着冷靜的思維。
這也讓他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都是死不掉的鬼玩意兒，都是能夠一次次的在戰鬥裡獲取不科學的力量，超人克拉克又怎麼不是在家裡養了一隻微型毀滅日呢？
“還有肯特家另外兩個小鬼也很逆天，克拉克或許就熱衷於此，我對超人的危險度評估，看起來還得往上調一些。”
“他的腦子或許正常，但教育觀念明顯很扭曲。”布魯斯低聲喃喃，他轉身走向裝備庫，黑色披風在身後劃出一道鋒利的弧線。
支援肯定要支援。
畢竟蝙蝠俠可不會把希望壓在一個精神病小鬼身上。
哪怕他來自於天堂。
他轉身走向裝備庫，步伐堅定，一如往常。
“咔嚓~”
反超人裝甲的鎖定裝置解除，它在靜靜地等待着它的主人用它真正暴揍一次超人，漆黑的金屬外殼在冷光下泛着幽藍的色澤。
內置系統已經完成最後的調試。
“納米技術強度仍舊不夠，我得想辦法讓那個小鬼掏出技術，忍不住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布魯斯在這種時刻都不忘進行算計。
他沒有猶豫。
啓動了裝甲的穿戴程序，反超人裝甲自動包裹住他的身體，關節處發出輕微的壓縮聲，每一塊裝甲板都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他的肌肉輪廓上。
“咔嚓~”
布魯斯的裝甲開始運作。
只不過。
它帶來的力量增幅和加持，還有身上的那些針對性設計儘管也算的上很不錯，然而，很不錯的另一個意思其實也就是不夠好。
終究不是布魯斯心中完美的構想。
屬於是不得不將就着使用的牛夫人。
“我會完成你。”
布魯斯心中有屬於自己的“女神”，他的目光落在角落裡的一個未完成品上——說是未完成品，其實壓根就只有一個衣架以及一部分原材料。
唯一完整的大抵只有設計方案。
“超人還不夠強大，我也還不夠有錢……”布魯斯會使用伊恩的賺錢方案不是沒有原因，哥譚這座城市養不活他心中的末日應急預案。
有錢真的可以算是一種超能力。
至少在布魯斯這裡是如此。
在dc宇宙中，蝙蝠俠的資金是完全可以轉化成真實戰鬥力，正因如此，他心中構思的終極戰甲需要花費全球所有國家百分之六十的軍費總和，那將給布魯斯帶來真正足以應對一切危機，至少是過往一切危機的強大戰鬥能力。
足以應對末日。
應對抗衡整個正義聯盟。當然，要鑄造這套裝甲，同樣也需要整個正義聯盟的協助，不過對於布魯斯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畢竟。
布魯斯很清楚，自己甚至都不需要矇騙戰友，只需要說一句我們需要這麼做，那麼正義聯盟的其他成員就會爲他提供幫助。
縱使成員們知道這套裝甲可能用來對付他們自己——這就是正義聯盟成員間真正的羈絆，比伊恩口中嚷嚷的羈絆更爲崇高一些。這是DC宇宙中最奇特的信任關係，不是因爲布魯斯值得信任，而是因爲他是蝙蝠俠。
只要有足夠多的錢，布魯斯相信自己能達到目的。唯一的問題就在於戰友們的變強速度，沒能跟上他的思路和設計圖。
特別是超人。
裝甲的鍛造需要在太陽這樣的恆星內部進行。
很明顯克拉克沒有那樣的能力。當然，從如今的局面分析，布魯斯知道自己或許很快就能等到克拉克具備那樣的實力，不過，他其實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超人不合常規的變強速度背後必然有更讓人擔憂的原因。
是的。
肯定有原因。
雖然原因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並不影響蝙蝠俠已經開始擔憂。
“或許答案就在此時出現在大都會的三個超人身上……”布魯斯的設備明顯能夠分辨出克隆體和同位體的區別。
他一邊進行着裝備的拿取，一邊在腦海當中飛速思考。一心二用對蝙蝠俠來說是基操，他動作利落地將一堆裝備塞進了蝙蝠車。
氪石長矛、反神速力場發生器、亞馬遜人束縛鎖……這些也是不能忘記攜帶的東西，布魯斯已經吃夠了隊友被人精神控制的苦。
他的被迫害妄想症日益加重或許是源自於過往經歷。想了想，他又在幾架隱形無人機和地下鑽探機上裝載了備用方案。
當然。
還有幾個他自己都不知道位置，誰也不能告訴的地方，同步有一些備用品也已經準備就緒，這一波屬於是布魯斯連自己都在防。
他很明白。
一些事情哪怕只有自己知道，但是不代表不會被人窺探。最好的方式就是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樣他就隨時能夠拿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備用方案。
搞定了一切。
布魯斯終於準備出發。
其實他動作很快。
備戰時間已經是控制在了幾分鐘內。期間，布魯斯一直在用衛星進行監控，盯着那和毀滅日抱在一起滿地打滾的身影。
他的表情越發鎮定。
畢竟超人明顯都不急，他有什麼資格去急？反正事情目前仍舊控制在郊外，盧瑟的工廠裡面並沒有任何員工。
已經在過去的歲月當中，打過一次毀滅日的布魯斯就是這樣，對毀滅日並沒有太過於聞之色變，他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這樣的一種生物。
左顧右盼了一下。
布魯斯甚至還有時間把一臺機器搬運到車上，他騙閃電俠自己要回來造侵入夢境的機器，但實際上他早就已經造好了機器。
幾年前就造好了。
別問爲什麼要造。
問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這不。
已經是到了用上它的時候，布魯斯再次證明了自己有的只是預判，而不是精神病。他駕駛着蝙蝠戰車直接衝出了地下。
沒走側門。
而是走的正大門。
因爲韋恩莊園大門外正站着一個來回踱步的訪客——紅藍相間的制服，隨風飄揚的披風，還有那張寫滿無奈的臉。
他是超人克拉克。
“你在蝙蝠洞入口放滿了氪石是個什麼意思？”克拉克覺得布魯斯的這種操作，屬實有一種在報復他上一次非法闖入的嫌疑。
事實也證明了克拉克沒有猜錯。
“就是你心裡想的意思。”
蝙蝠俠沒有停車，只是搖下了窗戶，生怕超人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的這一輛蝙蝠戰車經過真正特殊的隔音處理。
和喬丹購買打折隔音墊的處理方式並不一樣。
布魯斯只用高端貨。
還屬於是很具針對性的那種高端貨。
“……”
超人跟着飛在蝙蝠戰車的側面，他扭頭盯着戰車當中的布魯斯，“我知道你有很多氪石，可這會不會有些太多了一點？”
克拉克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布魯斯。
天知道他剛纔企圖破門而入的時候在大門口遭遇了什麼。
“那已經是全部了。”
布魯斯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盡顯一個合格的資本家該有的嘴臉。他的話，超人克拉克自然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可能去相信。
“我想你已經瞭解了情況，我在大都會等你……對了，那個毀滅日的情況和我截然相反，你應該對此也有應對的策略？”
超人準備離開。
他最後也還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下布魯斯。
這明顯很多餘。
因爲蝙蝠俠連嘴巴都沒有動上那麼一下，蝙蝠戰車飛馳的速度依舊，很明顯他已經在車裡備好了遇到這類情況需要的東西。
哥譚老爺畢竟不是一般的精神病。
“你的小兒子只能拖住那個怪物，他就像是隻殺不死的蚊子，有傷害，但傷害並不高，解決不掉比他強大太多的怪物。”
“你該去幫他。”
布魯斯用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開始攆人了，他看到哥譚不少夜間出行的“市民”在發現超人後都是直接放棄了每天的日常生活。
什麼刀啊，槍啊，炮啊，還有坦克之類的東西都不要了，跑的飛快，這讓他這個本地超級英雄略微感覺到了一些不爽。
雖然這些人看到他的時候也會跑，但是今天甚至都沒人敢衝他大喊【腹肌男】，也沒有人詢問他小丑最近是不是在家裡帶孩子。
這明顯是超人帶來的威懾力。
布魯斯雖然獲得了清淨，但是他還是有那麼一丟丟覺得被冒犯，眼見着無奈的超人飛走，布魯斯回頭記住了那幾個跑掉的“普通市民”。
“明天再和這些傢伙好好談一談。”蝙蝠戰車在哥譚與大都會的交界處疾馳，引擎的轟鳴聲撕裂了夜晚的寂靜。
布魯斯·韋恩的目光鎖定在前方，大都會天空當中的綠色風暴在視野中逐漸放大，還有直升機企圖前去偵查然後墜落的動靜。
超人及時救下了裡面的黑人，不過卻沒能挽救黑鷹直升機的又又又又一次墜落。就在布魯斯嚴陣以待開始調試起自己的武器之時。
忽然，空氣劇烈扭曲，一道模糊卻極速的身影從虛空中衝出，帶着神速力特有的恐怖速度，猛然撞向蝙蝠戰車！
“轟！！！“
猩紅的閃電從側面撞來，鋼鐵與鋼鐵的撞擊聲幾乎掩蓋了所有噪音，蝙蝠戰車瞬間失控，翻滾着撞進一棟廢棄大樓。
鋼筋水泥在衝擊下崩塌，塵埃四起。玻璃碎裂、大樓倒塌，好在蝙蝠戰車的用料足夠紮實，並沒有因此受到多少損壞。
唯有被撞擊過的位置出現了一處凹陷。
煙塵未散。
突然出現的身影已然站在了倒塌的大樓前面。這個傢伙身上穿戴着紅色的金屬製服，包裹全身，面具下只露出一雙燃燒着神速力的眼睛。
他靜靜地站在廢墟前，彷彿等待着什麼。
“該死！”
戰車內。
布魯斯在撞擊前的一瞬已經繃緊全身肌肉，戰車的安全系統迅速啓動，納米級緩衝材料減緩了他已經穿戴好戰甲的身體。
不過。
即便是雙重防護之下，巨大的衝擊力仍讓他眼前一黑，可想而知，剛纔那一瞬間，爲什麼他的戰車能夠撞毀一整棟大樓。
“平行宇宙的閃電俠？還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極速者？”他踹開變形的車門，翻身落地，戰術目鏡迅速掃描四周。
有腳步聲在接近大樓的廢墟當中。
“滋滋滋——“
猩紅的電弧在塵埃中閃爍，一道身影緩緩浮現。
“布魯斯·韋恩。”襲擊者全身包裹在暗紅色的戰衣中，神速力的能量如火焰般纏繞周身，面罩下的雙眼泛着冰冷的白光。
最讓布魯斯在意的事情，是這個人胸口的位置，有着一隻巨大無比的蝙蝠，和他平日裡會在自己裝備上銘刻的圖案完全一致。
“不要企圖進入不屬於你的故事。“
低沉、沙啞，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襲擊我？”蝙蝠俠沒有回答，而是發起了看似直白的詢問，他的右手已經悄然滑向腰帶。
“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那些罪人們臨死之前看到的最後一抹緋紅，我就是……紅色死神！”穿戴着鋼鐵戰甲的男人聲音也很低沉。
還帶着一股子電音。
“我創造了這一具戰甲，我創造了屬於自己的神速力，正因如此，我也被神速力的詛咒拖累，連拯救自己的時候都會永遠慢上一步。”
“這樣的蠢貨，你說……我會是誰？”
紅色身影自嘲的開口。
也就伊恩不在這裡，否則野生聖騎士一定能認出這個身影——紅死魔，一個和他一樣天才，在平行宇宙隔着位面都能剽竊他創意的傢伙。
“你看起來並不想要殺我。”蝙蝠俠在拖延時間，他覺得超人如果不是報復心很重，這個時候怎麼樣也該聽到他這邊的動靜了。
如此想着。
他的心思彷彿已經是被對方洞察。
“咔嚓~”
紅死魔在身上進行拆卸，舉起了一個小巧的儀器。
都不需要他開口解釋，蝙蝠俠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東西估計就是能夠屏蔽超人感知亦或者注視的某種黑科技設備。
“所以，要打嗎？”
蝙蝠俠緊緊的盯着前方的身影。
調試了一下自己的護目鏡。
“打。”
對方的回答言簡意明。
“那你可以開始了。”
蝙蝠俠沉聲低語。
紅死魔卻是並沒有行動。
“我在等你按下腰帶第三個暗格，那裡藏着針對極速者的神經毒素，它可以配合你的靜滯力炸彈一起使用，不是麼。”
紅死魔盯着蝙蝠俠。
彷彿早已看透了蝙蝠俠的大腦和思維。
聞言。
蝙蝠俠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並非是因爲被人看穿。
而是他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你究竟是誰！”
蝙蝠俠掏出了一個蝙蝠鏢扔了過去，上面詭異的波動彷彿能夠扭曲空間，轉眼間就已經是來到了紅死魔的面前。
“我說了，我是……死神！”紅死魔擡手捏住了飛鏢，飛鏢爆炸，他卻穿透了上面附着的靜滯力力場直接衝向了蝙蝠俠。
神速力爆發。
他的身影瞬間模糊。
如同一道紅色閃電直衝而來。
“咔！“
一枚微型靜滯力場發生器被激活，半徑五米內的空間瞬間凝滯，紅死魔的速度驟降，明顯這種力場也是能夠影響到他。
不過。
速度依然很快。
面對紅死魔襲擊手握紅色飛鏢襲擊而來，蝙蝠俠側身閃避，同時甩出三枚會爆炸的蝙蝠鏢，封鎖對方的走位。
“沒有意義。”
紅死魔冷笑。
他的身影在被擊中前的一瞬消失。
再次擺脫了力場影響。
瞬間出現時已在布魯斯身後，手中的飛鏢橫掃向了布魯斯的後頸，飛鏢與戰甲防護髮生碰撞，空氣當中頓時炸裂出了一團火花。
抓住這個機會。
蝙蝠俠直接反手一記肘擊，戰甲臂鎧上的高壓電流爆發。
“砰！“
紅死魔被震退數步。。
他的戰甲吸收了大部分傷害。
“戰甲還挺硬。”
紅死魔有些詫異，甩了甩手腕。
“你偷了星辰實驗室的科技。”
蝙蝠俠穩住身形。
“而你偷了盧瑟的鋼鐵技術。“
紅死魔反脣相譏。
兩人同時啓動新系統。
蝙蝠俠的目鏡泛起藍光——反神速力視覺模式。紅死魔的戰衣則浮現出蝙蝠標誌——竟然是蝙蝠俠的戰術預測AI！
近身格鬥再次爆發。蝙蝠俠的每招每式都被預判，但每次預判又被新的變招破解。拳腳相交間，兩人戰甲不斷迸發新的功能。
紅死魔手中凝聚出一道紅色電流鞭。
那是高壓電。
不是神速力。
他狠狠抽向蝙蝠俠的胸口。
然而，蝙蝠俠沒有閃避，而是猛地張開雙臂，一副特製金屬臂甲瞬間展開，表面覆蓋着一層高密度磁性塗層。
電流鞭擊打在上面，能量被吸收並轉化，瞬間引爆爲一道反擊電弧！
“轟~”
紅死魔被震退數步。
身體略有麻痹。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花裡胡哨。”
紅死魔做出了評價。 “一本漫畫裡的創意，很有用不是嗎？”蝙蝠俠冷靜迴應，說罷，他猛地躍起，啓動噴射推進裝置，借勢逼近紅死魔，在半空中投擲出三枚聲波共振鏢——每一隻都調至不同頻率，形成了一種交叉干擾網。
它們能夠擾亂人的思維。
極速者也一樣。
紅死魔明顯動作呆滯了下來。
不過。
他現在並不需要思考，因爲他早已計算好軌跡，身形迅速變向，輕鬆避開第一枚和第二枚，但第三枚飛鏢卻讓他眼神一凝。
“不對。”
紅死魔沉聲開口。
他忽然察覺到這不是真正的攻擊。
真正的殺招，是藏在第三枚鏢後方的一道微弱引力場，將他短暫拉停了0.3秒。
就在這0.3秒內，蝙蝠俠落地，迅速激活地面埋設的特殊陷阱，整個區域瞬間佈滿靜滯力，讓紅死魔的動作再次受阻。
“你連地形都提前佈置好了？”
紅死魔眯起眼。
“當然。”
蝙蝠俠語氣不變。
“你以爲我只會靠裝備？”
他的質問讓紅死魔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我能突破這種力場，對吧？”紅死魔並不慌張，他的戰甲正在幫助他突破，而在這段時間內他注視着蝙蝠俠返回了蝙蝠車。
“我不止知道這一點，我還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我知道這件事，所以，你現在依舊沒有動，證明你也在好奇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蝙蝠俠掏出一支藥劑。
紅死魔盯着藥劑，眼神微微晃動。
“超人藥？你連這個都有？”
他的語氣明顯有些詫異。
“五分鐘而已。”
蝙蝠俠在爲自己進行注射。
“副作用肯定不小。”
紅死魔再次做出了評判。
他也確實說對了。
蝙蝠俠對此並沒有否認。
“看來我想要贏的決心比你更大。”蝙蝠俠說完，猛然一個衝刺，速度快如閃電，這個時候紅死魔也是擺脫了靜滯力場的束縛。
紅死魔迎面而上，兩人再度交鋒，拳腳相加，每一次碰撞都讓廢墟里的事物化作塵埃，他們彼此都在不斷試探、修正、再反擊，彷彿兩臺精密的戰鬥機器，每一招都是結合科技設備，並且對對方心理與戰術的極限測試。
“你比我想象的難纏。“
紅死魔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蝙蝠俠沒有廢話，戰甲背部彈出兩枚微型導彈，鎖定目標後瞬間發射，配合靜滯力炸彈，他看起來在施展要把對方送上西天的火力。
當然。
正如蝙蝠俠預測的那般，紅死魔沒那麼容易死，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導彈擊中空處，爆炸的衝擊波掀翻了周圍的殘垣斷壁。下一秒，布魯斯的戰術目鏡警報狂響——紅死魔在被攻擊的瞬間，另一個紅死魔從布魯斯背後鑽了出來。
被鎖定的紅死魔只是一個時間殘餘。
“老一套，永不過時。”
搞偷襲的紅死魔，飛速卸載掉了蝙蝠俠身上的各種道具，隨即就是擡起手，掐着蝙蝠俠反應的時間砸向了蝙蝠俠的面門。
“砰——！“
蝙蝠俠雙臂交叉格擋，但巨大的衝擊力仍將他擊飛，撞穿了十多棟建築後這才停下。大樓不斷倒塌間蝙蝠俠也是咳出了一口老血。
他撞穿了牆壁，最後翻滾跌落在了一個籃球場上——紅死魔早已經在此等待，擡起腳，直接踩住了蝙蝠俠的胸膛。
“結束了，你還有三處未使用的武器艙，不過那並沒有意義，你總是準備得比別人多一步，但這一次我比你更早進行了準備。”紅死魔的金屬戰靴重重碾在蝙蝠俠的胸甲上，即便是反超人的戰服此時也有碎裂的趨勢。
“我也有超人藥，而且我比你更不怕死。”紅死魔的聲音仍舊非常平靜，靴底又施加三分力，蝙蝠俠的呼吸器發出警報。
“因爲你馬上就快死了嗎？”
布魯斯看到對方戰衣縫隙間滲出的神速力電弧——那不是普通的閃電，而是摻雜着血色的暗紅能量，像傷口結痂的顏色。
“對抗外宇宙入侵，就是這樣，稍不注意就會中招。”紅死魔也並沒有遮掩，他依舊是踩着蝙蝠俠的胸膛卸掉了蝙蝠俠的隱藏武器帶。
這個紅色死神沉重的力量讓布魯斯感到一陣窒息。他的裝甲雖能承受巨大的衝擊力，但此刻卻顯得無力抵抗這來自神速力的電療服務。
就該穿戴兩層，不，三層甲的。
布魯斯懊悔不已。
爲自己不夠謹慎而惱火。
他企圖掙扎。
不過對方嗑的藥確實比他猛太多了。
根本難以反抗。
“真是遺憾，你分明不如我強大，但我卻沒有你這般的幸運……我們這種人啊，自大了一次，果然還是會自大第二次。”
紅死魔低頭對着蝙蝠俠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彷彿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凝結成冰。那面罩下的聲音帶着電子雜音，卻掩不住那讓人熟悉的語調。
低沉。
沙啞。
是超絕的哥譚氣泡音。
“如果我足夠幸運，現在被踩着的人就該是你纔對。”蝙蝠俠在企圖分析對方言語當中的意義，而就在這個時候紅死魔擡起了手臂。
“你想要做什麼？“
蝙蝠俠聲音仍舊足夠平穩。
他的手指在身側陰影中摸索。
紅死魔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轉動起自己的手，彷彿在做着什麼思考和決策想，下一刻，一把散發着血色光芒的彎刀在他手腕彈出。
“鐺~”
紅色的刀身流淌着類似神速力的能量，但更粘稠，像凝固的血漿，彷彿曾經有過許許多多的人就死在這一把武器之下。
“你的對手不是我，不過，我要送你一份禮物……”他說着，眼神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手中的彎刀開始了急速震動。
蝙蝠俠眼神略微晃動。
他沒有求饒，而是企圖套取信息，手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枚反神速力炸彈。畢竟，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炸彈。
這一招果然是很好用的招數。紅死魔似乎早已察覺到了這一舉動，但他並沒有阻止，只是淡淡一笑眼神深邃的看向腳下的男人。
“蝙蝠俠總是會獲得勝利，對吧？”話音未落，紅死魔突然舉起手中的彎刀，彎刀在月光下劃出暗紅的軌跡。
他先是刺向了蝙蝠俠，不過，這明顯只是一種嚇唬，他在戳中蝙蝠俠握着炸彈的手後，只是將反神速力炸彈直接挑飛。
隨即。
在布魯斯瞳孔一縮的注視下，紅色死神再次擡起了手中的彎刀，他猛地划向自己的脖子，直接斬斷了自己的頭顱。
“這就是我作爲失敗者，送給你的禮物。”
大優勢的情況下。
說自己本就命不久矣的紅死魔竟是選擇了自裁！
鮮血噴涌而出。
濺了蝙蝠俠一臉。
鮮血噴濺在蝙蝠面罩上時，布魯斯才意識到這不是對方的戰術。暗紅液體順着護目鏡蜿蜒流下，紅色的身軀轟然間倒塌在了地上。
布魯斯沒有表情變化。
他只是遲疑了一秒，隨即迅速翻身而起，跑向滾到遠處的頭顱時，也是順手往自己的身上拍了個小小的金屬球。
隨即。
戰甲在納米機器人幫助下開始迅速進行起了損傷修復。
“紅色死神……”
布魯斯踩住了滾動的頭顱，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揭開面具。蝙蝠俠的眼眸沒有晃動，不過他的表情明顯凝重了許多。
“果然，先是三個超人，現在，這是第二個……布魯斯·韋恩。”蝙蝠俠的瞳孔當中倒映着一張讓他毫不意外的臉龐。
一張與他有九成九相似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眉宇之間透着幾分熟悉的冷漠與瘋狂。這張臉，幾乎就是他自己的臉。
只是更加滄桑，更加猙獰了許多。
“蝙蝠俠總是會獲得勝利？”蝙蝠俠沒有任由這個屍體就殘留在大街上，他收拾好了紅死魔的屍體甚至收集了所有噴涌出來的血液。
返回自己那一輛還能繼續運行的戰車時，布魯斯一直在心中反覆思索着這一句話，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就是另一個自己透露出的重要信息。
至於爲什麼自殺是禮物。
蝙蝠俠有些來不及去思考。
“啊~！！”
他就已經開始承受起了使用藥物的反噬。
不是每個人都能快樂嗑藥。
“該死！”
蝙蝠俠跌入駕駛艙，重重靠在座椅上，胸口劇烈起伏。超人藥的效果已經徹底褪去，隨之而來的是撕裂般的痛苦——彷彿每一根神經都在燃燒，每一塊肌肉都在崩解。他咬緊牙關，額頭上冷汗直冒，手指顫抖着在儲物格中翻找。
終於，他抓到了那瓶標有【修復劑】的藥瓶，將其打開，從幾百枚毒藥裡選擇了最正確的那一顆又用儀器檢查了一下。
這才用已經痛的發抖的手將其送進嘴裡。
吞服到了自己的胃中。
一分鐘後。
疼痛稍稍緩解。
基因崩潰帶來的後遺症暫時得到壓制。
蝙蝠俠喘着大氣。
他剛打算髮動蝙蝠戰車，卻又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基因在修復，遠超修復藥的效果，那本應該永久性無法彌補的後遺症正在消散。
不止如此。
“我在變強……”
蝙蝠俠很快意識到了自己正在經歷的事情。他的細胞在重組，骨骼在強化，本就已經達到人類極限的神經反應速度也在倍數。
宛如十多個自己的力量在此刻疊加。
“這是其他平行宇宙的正義聯盟入侵我們宇宙的原因？”布魯斯沒有高興，只有大驚，他的心跳穩定下來。
意識也逐漸清晰。
智商自然是重新佔領了高地。
“那個傢伙所說的禮物麼……”蝙蝠俠猛地看向後方被裝載進透明密封箱的屍體，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在自己身上猛猛摸了幾下。
不摸不知道，一摸就真的是有了發現，確實是讓蝙蝠俠摸到了一個東西。裝甲的某個藥倉內，多出一個小型裝置。
是那個屏蔽裝置。
或者並不只是有屏蔽作用。
裝置上面此時還貼着一張泛黃的紙條、
【這是我的饋贈，十三個我們的潛力，能做到戰勝他嗎？】紙條上的字跡布魯斯很熟悉，那是他自己在文字備份重要事情時會使用的字跡。
盯着紙條上的字。
布魯斯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並不知道紅死魔提起的【他】是什麼人，但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雖然是活下來的那個。
不過。
他其實輸的或許非常徹底。那個穿戴着極速者裝甲的另一個布魯斯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如今的情況正是那個布魯斯最終的目的。
說到底。
終究還是提前做足了準備的那個蝙蝠俠贏得了勝利。
“蝙蝠俠總會獲得勝利？”
他能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
這個信息的背後。
必然隱藏着足以揭曉秘密的答案。
就在蝙蝠俠的大腦飛速運轉間。
“滴滴滴~”
他的車載儀器發出了警報聲。
“嗯？”
蝙蝠俠連忙看了過去，他的眉頭頓時再一次緊皺了起來。
“第二個亞瑟也出現了？”
只見。
衛星拍攝之下。
有海浪從兩個城市分隔的河流中被召喚，於岸上逆行，形成違揹物理規律的陸地巨浪，而浪尖上赫然站着另一個雙目血紅的海王亞瑟。
他在去往——肯特之家！
……
空氣中瀰漫着塵土與腐朽的氣息，曾經溫馨的家園如今只剩下一堆殘垣斷壁。海王和海後明顯已經在魚缸裡面得到了很好的恢復。
不過。
他們看起來並不高興。
兩個人都是坐在殘缺不全的餐桌前面。
沒有椅子。
只有一堆混泥土可以坐。
“伊恩之前說如果你們醒了的話，需要餵你們吃一點這些東西，幫助你們恢復能量，他是我們最溫柔的弟弟。”
喬納森·肯特爲兩個超級英雄遞上了從廢墟里翻找出來的餐盤。
裡面裝滿了魚飼料。
超貴的那種。
海王和海後對視一眼，表情都是非常的精彩，又有種不想要失禮的無奈。
“這……是吃的？”
海後小心翼翼地問。
她像是並不太確定的樣子。
“習慣就好，克拉克也是個騙子，以前總說工作和生活要分開，現在我們知道原因了。”閃電俠此時已經是活蹦亂跳。他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不遠處，拿着個電鋸死死關注自己，自己走到哪裡目光就移動到哪裡的男孩。
“伊恩說你們平時就愛吃這些呀？”喬納森作爲家裡最正常的孩子，其實也有一些懷疑，不過他很快就爲自己懷疑伊恩而感覺到了羞愧。
“偶爾吃，小零食，還不錯。”亞瑟爲了表現自己的隨和，強顏歡笑，拿起一把塞進嘴裡，努力做出享受的樣子。
他是一個感恩的人。
知道是那個未曾謀面的侄子，救了自己和自己美麗的妻子。
“不好吃啊。”
海後也嘗試了一下，不過她口直心快，眼見亞瑟對自己瘋狂使眼色，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有時候也會具備討好型的人格。
“算了，我想上廁所，這裡還有廁所嗎？”海後輕聲開口，想要藉機逃避吃小零食，希望自己上完廁所後丈夫就已經解決掉了所有飼料。
“廁所應該還在後面。”
喬納森起身帶路。
然而，就在此刻，遠方大街上傳來一陣轟鳴般的聲響。
衆人擡頭望去，只見一道巨大的浪濤從街道盡頭奔涌而來，宛如海嘯降臨人間。而在那浪頭之上，一個身影踏浪而行，手中握着一柄黃金三叉戟。
“這是怎麼回事？”海後瞪大眼睛，看着那道身影，再看看身旁吃着魚飼料的亞瑟，一時之間竟有些分不清哪個纔是自己的丈夫。
“去死！婊子！”異世界海王怒吼，手中的三叉戟猛然擲出，精準地刺穿了海後的胸膛，將她釘在廢墟的牆壁上。
“好吧，這不是我丈夫。”海後咳出一口血，艱難地擡起手試圖操控異世界海王周圍的水，卻發現根本無法奪取控制權。
“不！！！你怎麼敢！”這個宇宙的正版亞瑟怒吼一聲，顧不上震驚於爲什麼會有另一個自己，他直接衝向敵人，卻被對方一拳砸飛回來，與海後一同鑲嵌進了婦唱夫隨的牆壁裡。
“怎麼又有壞人！”
喬丹怒吼着衝上去，卻瞬間被巨浪席捲，拍在地上。異世界海王按住了喬丹的腦袋，喬丹掙扎着不斷髮出暴怒的嘶吼。
他猩紅的眼睛已經亮起。
只是。
可能是憤怒還不夠。
所以他無法掙脫束縛，沖天而起。
“都要死！”
異世界海王眼中滿是瘋狂的憤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黑影從房屋內飛了出來。
異世界海王剛要動手，腦袋就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雖然不痛不癢，但是他看到滾落在地上的神像還是感覺到了羞辱。
“你用東方的媽祖，攻擊我這個西方的海王？去死！煞筆螻蟻！”
異世界海王眼神充滿憤怨。
他擡手召喚三叉戟。
下一刻就準備射殺站在不遠處的喬納森。
然而，就在奪命金光即將發射的剎那，還未等他出手，胸口便傳來劇痛——一隻強有力的手貫穿了他的胸膛。
他驚愕地回頭。
那是從天而降的身影。
手中還提拎着一個人。
“爲什麼？”
異世界海王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口中咳出大口海水般的血液，聲音中充滿了不解與痛苦。對此，降落的超人沒有迴應，當他抽出手臂時，動作精準得像個外科醫生，他的面容依舊完美如雕塑，卻失去了所有溫度。
隨後。
這個超人將手中的人扔向了喬納森，動作隨意得像在丟棄垃圾。
“爸爸？”
喬納森和喬丹都懵了。
“你爸爸可不會抓我的後脖頸，然後還如此粗魯的把我扔地上！”
露易斯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提醒起了自己兒子——綠色的月光下，一言不發的超人威勢嚇人，渾身上下都帶着凌冽的氣息。
這個超人。
有着一種對每一種事物都無動於衷的眼神。
那確實不是慈祥的老父親。
“我們可是隊友……我們是多元宇宙如今的淘汰機制當中，一次又一次活下來的最強個體，是真正應該團結起來的至高聯盟啊！”
倒地的異世界海王還在難以置信。
“嗯。”
超人緩緩降落在他的面前，靴底踩在海王金色的長髮上。那雙眼眸中看不到一絲波瀾，只有絕對的冷漠和波瀾不驚。
“啪嘰~”
海王的頭顱像西瓜般爆裂開來。
他被這個神秘的超人踩出了腦容物。
“現在，你是死掉的隊友了。”超人緩緩擡起沾滿血液的靴子，他殘酷的像是一個已經在滿是祖國人的世界當過五百年祖國人的祖國人。
空氣裡。
氣氛異常壓抑。
〔ps：今天耽誤了，算渣更，明天把月票和評論區一起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