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蓉接口道:“那會不會是因爲孫前輩一直未曾遇到過什麼危險的事情,是以丐幫的那兩位長老才選擇暫不露面,好爲後面更能暗中的幫助孫前輩而預留的伏筆呢?”
我微微點頭道:“當時我不是沒想到過這種可能,不過後來仔細一想之後,又察覺到事情若果真如此,便頗有不妥之處了。”我頓聲後繼續又道:“既然咱們已經知道這二人實爲丐幫的長老級人物,那論其歲數就自然不會年輕到哪兒去了。而在‘雪山派’裡突然冒出兩名年長的弟子來,以孫前輩的閱歷來說,她沒理由不去另作他想的吧?是以丐幫的這兩位長老是不會不注意到此點的。爲了免除當中的誤會,想必這二位丐幫長老必定會事先與孫前輩她知會上一聲的。”
蘇蓉蓉頷首道:“大哥此言果然句句在理,是蓉兒的想法太過於大意了。不過既然目前大哥你已有了懷疑,是不是便是與這次‘斷手’事件所有關聯的呢?”
我神色黯然道:“我想最好的結果是自己這次猜錯了……”
蘇蓉蓉面色微驚,道:“若是事情果然如大哥所料的話,那恐怕丐幫王幫主所派來的這兩名長老,只怕已是凶多吉少的了。”
我沉默不語,心中暗忖道:“正如蓉兒她所說的那樣,若是這二位丐幫長老早已身遭不測的話,那爲何真兇仍舊還遲遲不肯對孫雲煙下手的呢?他究竟又在等待些什麼呢?而我一直懷疑的那個人是否這次已被我真的釣上鉤了呢?”太多太多的疑問此刻在我腦海中不停的轉動着。
突然一陣說話聲,將我從諸多思緒中又拉回了現實。
“就在前面了……我……我看我還是不必再過去了吧?”懷瑩一邊驚魂未定的說着,一邊用她那試探性的眼神望向身旁的顧媛媛。
顧媛媛聞言後微作停頓,然後便轉過身來,對我投來了徵詢的目光。
我微微一笑後,說道:“今天着實讓懷瑩姑娘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既然此刻你也這麼說了,那等下你就不用過去了吧!”
懷瑩聞言後如釋重負,當即忙感激道:“小女子在此先謝過香帥了。”言畢,她側轉身軀,用手指向我們的左方,道:“斷手就在那峭壁邊的雪堆旁……”
跟隨她的話語,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左邊的峭壁上。仔細尋看之下,果然發現了一隻已凍得發白的斷掌。
蘇蓉蓉上前蹲下身來用手拾起,並仔細地端詳片刻後,說道:“這應該是名男子之手。從其掌紋線路中不難看出,此男子好似還頗有些年歲了……”說到這裡,她便將美眸視線投在了我的身上,彷彿在說:“大哥,恐怕你擔心的事情是真的了。”
我眉目輕皺,轉問顧媛媛道:“媛媛,現在拜託你一件事情。你速去查詢一下貴派男弟子之中可有近來受傷之人,尤其是那些年歲稍長者。一旦消息落實後,便儘快給我一個回覆。”
顧媛媛邊聽邊輕點着美首,而後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差人着手去辦理此事。”言畢,她回到懷瑩的身邊,說道:“咱們走,我要先將此事告知孃親知曉……”
待顧媛媛二人離去之後,我又對錢雲龍說道:“怎麼錢少俠,你不需要與媛媛一道回去處理此事的麼?”
錢雲龍面色一轉,忙道:“在下也是覺得此事太過於的蹊蹺,是以纔想要留在此處,好多聽聽二位的高見一下啊!”
我與蘇蓉蓉相視一笑,然後由她手中接過斷掌,並遞向錢雲龍,說道:“其實目前在下也是一頭的霧水,不如由錢少俠你仔細看過之後,咱們再另行商議可好?”
錢雲龍在看了我一眼後,才伸手接過,然後裝模作樣地翻看了片刻後,兀自搖頭道:“恕在下眼拙,由這斷掌之上,着實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但他此刻話雖這麼說着,手中卻並無一絲想將斷掌交還給我的意思。
果然,不多時又聞他再道:“不如這樣吧!楚香帥,你暫且將此斷掌留在我這裡,待我拿回去與樑師兄看過之後,興許能發現些什麼線索來。到時候再找來楚香帥你們進行商議,就不知楚香帥你們意下如何了?”
我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照錢少俠你所言而行吧!畢竟這裡到底還是你們‘雪山派’的地方,楚某與蓉兒均實屬外人,若過多地插手此事反倒顯得喧賓奪主了。”
錢雲龍忙打笑道:“楚香帥這是說哪裡的話,咱們‘雪山派’近來處在多事之秋,還承蒙你的百般照顧。說句實在話,我們早已不再將楚香帥你們當做是外人來看待了。”言畢,他忙又道:“那……事不宜遲,在下就先將此斷掌拿回樑師兄那裡去了。”
我拱手抱拳後,擺手道:“請!”
見着錢雲龍離去的身影,蘇蓉蓉在我耳旁輕聲道:“大哥,你猜錢雲龍拿着斷掌回去之後,接下來會怎麼做?”
我伸手摸着鼻子,笑道:“若是換着我的好蓉兒,又會怎麼處理此事的呢?”
蘇蓉蓉對我嫣然一笑後,說道:“毀掌滅跡……”
我笑道:“喔?那你就怕會因此而引起我的懷疑了麼?”
蘇蓉蓉美眸流轉間,說道:“我自然會做得十分的乾淨咯,比如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其毀在別人的手中……”
我頷首道:“你這手段說來也挺高明,不過要具體實行起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吧?”
蘇蓉蓉不置可否地突然另換話題,道:“大哥,你說如今這個天氣如何?”
我回答道:“很冷,若非練家子的話,估計少有人能在這長白山上一直生存下去。”而後我看向蘇蓉蓉,笑道:“你是想大哥這麼回答你麼?”
蘇蓉蓉伸出纖手輕錘了我一拳,笑道:“你都猜到人家的意圖了,還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個大壞蛋!”
我大笑道:“是啊!在如此冷的天氣條件下,常人尚且感覺行動不便,這斷掌又不知於此間留存了多長的時間,只怕早已是凍得到了磕碰即碎的地步了。若依此情況下稍用內功將其內部震碎,再在衆人於旁時將它交到不明就裡的別人手中,那他們期望的事情,接下來便會很快地發生了。剛纔他之所以沒在我們面前用上如此這般的手段,就是擔心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我們徹底的給矇騙過去。”
蘇蓉蓉點頭道:“不過這些都是我們一己的想法,或許他們還有別的手段也不一定呢!”
我面轉嚴肅,道:“蓉兒,斷掌的事情你有了幾分確定?”
蘇蓉蓉神色黯然道:“雖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不過也相去不遠的了。”她頓聲後,繼續道:“適才我留意到了那斷掌的大拇指與食指之間有着半圈比較粗糙的皮繭,這種痕跡通常是在長期手握一種棍棒類的東西而遺留下來的老繭。”
我不由插口道:“丐幫打狗棒……”
蘇蓉蓉頷首道:“不錯,若咱們推想沒錯的話,這隻斷掌的本來主人應該就屬於前來保護孫前輩安全的那二位丐幫長老之一。”
我長嘆一口氣,道:“唉……看來到底還是我間接地害了他們性命的啊!”
蘇蓉蓉又道:“大哥,我此刻有一事沒想明白。”當她看見我的眼睛已注視向她後,便繼續道:“如若丐幫的那二位長老已身遭不測,就足以證明咱們的對手已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之處。那爲何他們又遲遲不再繼續對孫前輩下手的呢?”
我點頭道:“這點我也想到過,不過一時也未能想得明白。看來咱們以後需得更加的小心注意才行了。”
蘇蓉蓉忙道:“那對方究竟是誰?大哥你此刻心中可曾有底了?”
我說道:“‘血宗’應該排除在外,理由有兩點。其一、如今適逢‘血宗’內亂初定之時,在此之前嶽林應該沒有時間也沒有那份精力來應對‘雪山派’的這些瑣事。其二、孫雲煙是將其撫養成人的師母,同時也是與之一樣的被顧千山所害之人,是以從情理上來說,他們理應本屬於同種意向的人。嶽林就算是爲了要拿到全部的‘乾坤心經’秘籍,但我也實在想不出一條嶽林非得要害取孫雲煙性命的理由來。”
蘇蓉蓉邊聽邊輕點着美首,而後接口道:“那依目前的情況看來,剩下的最有可能的便是那‘赤月’組織了……”
我頷首道:“這是當前最爲合理的解釋。”
蘇蓉蓉猛然一驚,說道:“既是如此,那樑興與那錢雲龍不就該是‘赤月’組織的殺手了?”
我微微一笑,說道:“不但如此,而且他們在‘赤月’組織裡面的身份地位還肯定不低。不然之前我與你說過的那件事情,他們便沒有資格去插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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