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死神’……嗎?”夜晚,躺在朱司波家的屋頂上,藤丸看着滿天的星斗問到:“吶,鬆梨,你說我們真的有可能成爲死神嗎?”
“死神啊……”坐着的鬆梨輕輕嘆息了一聲。
“流魂街出生的我們想要留在這裡就只有這個方法了。”想到那天出現在自己和妹妹面前的怪物,藤丸皺起了眉,“但是成爲死神的話就要和虛戰鬥,我們做得到嗎……?”
“……做得到。”“唉?”
“我們一定做的到的!”鬆梨對身旁的藤丸笑道:“做了死神以後我們還要好好的回報還伊花大人和徵源大人的厚恩呢!”
“說的也是……沒錯!我們一定要努力!”
鬆梨伸出了右手的小指,“嗯!說好了一定要成爲死神啊!”
“嗯!”藤丸和鬆梨的小指纏在一起,兩人感覺着對方的體溫,不由自主的笑了。
“說起來,剛剛好像有死神來找徵源大人……”“嗯!我看到了,那個人有戴眼鏡,而且袖子上也有五番隊的隊章呢!”兄妹倆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笑道:“去看看吧!”
嘻笑着和哥哥牽起手,鬆梨和藤丸在庭院裡奔跑了起來。
“果然是在徵源大人的房間……唔……!”跑到徵源的房間前,兩人輕輕的爬上屋頂,鬆梨剛出聲就被藤丸捂住了嘴,“噓!”
(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麼……)藤丸用手勢示意着鬆梨,鬆梨立刻明白的點了點頭。
“辭退隊長的職務?隊長您又說這種話了。”說話的是鬆梨沒有聽過的聲音。
“呼……要不是因爲突然有這麼多隊長、副隊長級別的死神突然失蹤,我也不會這麼突然就被任命爲五番隊的隊長。”徵源似乎嘆息了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和護廷十三隊扯上關係……”
“隊長……”
似乎是察覺到了氣氛的沉重,徵源輕笑起來,“況且我很擔心姐姐的身體狀況,不留在她身邊總是覺得不放心啊。”
聞言,那個鬆梨沒聽過的沉穩聲音也輕鬆了幾分,“隊長不是剛收養了兩個孩子嗎?現在有他們在伊花大人的身邊,隊長也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沉穩的聲音頓了一頓,“隊長您留在現在的位置上也是好的,必要的時候可以以隊長權限阻止最糟糕事態發生。”
(最糟糕的事態?)就在鬆梨還疑惑着的時候,鬆梨的背後響起了聲音。
“真是讓人傷腦筋的孩子們啊。”“呀……?!”以瞬步移動至屋頂的徵源抱起鬆梨,拉起藤丸的衣領將兄妹倆帶下了屋頂。
“徵、徵源大人……”“真是的……想聽我們在說什麼進屋來聽就好了。”徵源放下了兩個孩子,讓他們坐下後自己也坐回了自己副官對面的位置。
“對不起,徵源大人。”鬆梨低頭,然後感覺到徵源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只是不喜歡你們這樣見外的態度。”“徵源大人……”徵源看到兄妹倆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笑着對副官道:“藍染,這就是我和姐姐大人的新家人,鬆梨和藤丸。”
看到兩個孩子好奇的表情,藍染溫和的對兩人笑道:“你們好,我是朱司波隊長的副官,藍染惣右介,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藍染說着,彎了下腰。
“哪裡、”“我們纔是!”鬆梨和藤丸立刻還禮。
“真是懂禮貌的孩子們吶。”看到鬆梨和藤丸拼命彎下自己幼小的身體,藍染對徵源笑道。
“啊,他們可是我引以爲傲的家人啊。”徵源理所當然的回答。
藍染再度看向兩個孩子,詢問道:“聽說你們兩個想做死神?”
“是的!”鬆梨努力坐直身子與藍染對視着,“無論如何,我想要保護藤丸、伊花大人和徵源大人。”
“呵呵,要保護隊長呀……”藍染因爲鬆梨的話而輕笑了幾聲,“那可得非常、非常的努力啊。那麼,藤丸君呢?”
“鬆梨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只要是鬆梨希望的事,我都會去做!”藤丸大大咧咧的笑着。
聽完鬆梨和藤丸的話,藍染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了徵源,“隊長,”
“嗯,我也有這個意思。”徵源閉目道。
“鬆梨、藤丸君,如果想成爲死神,那就去參加真央靈術院的入學考試吧。”“真央靈術院?”鬆梨睜大眼睛看着說話的藍染。
“嗯,那裡又叫做死神統學院、是專門培養死神的學院,護廷十三隊裡十之八九的實力者都是那裡的畢業生;在那裡你們可以學到成爲死神必須具備的知識、技巧、能力,同時也能磨練你們的心性,讓你們可以在戰場上保護自己,”藍染若有深意的看着鬆梨和藤丸,“當然,也可以保護你最重要的人。”
“可以保護最重要的人……”藤丸看向一旁的鬆梨,握緊了自己小小的拳。再也不想看到那種事了——倒在血泊裡的是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血親、自己最愛的妹妹、比這個世界都還重要的人;而且,她還是爲了保護自己纔會有那種遭遇……
“我……想要去考試!”鬆梨說着,垂下了肩膀,“可是……我連字都不識……”鬆梨低着頭,小小的身子輕微的顫抖着。
“鬆梨……”在流魂街的日子,藤丸看到過數次妹妹悄悄去偷看學堂上課的樣子,可是沒有父母的他們爲了果腹就已經得拼上性命,又怎麼可能能去讀書?
“那,我教你好嗎?”藍染的聲音讓鬆梨錯愕的擡起了頭。
“可以吧,隊長?”“啊,嘛……如果藍染你不嫌不麻煩的話……”徵源笑笑,算是同意了。
“真、真的嗎?!啊……!”“鬆梨!”鬆梨激動的站起身,沒想到腳上一麻,差點摔倒在地上。黑色的死霸裝在眼前一晃而過,鬆梨跌入了溫暖而踏實的懷抱。
(淡淡的……香味……?)鬆梨有些迷茫的想着。
“不要緊嗎?”藍染放開鬆梨,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是正坐的時間太長,所以腳麻了吧?”
“對不起……”鬆梨頓時紅了臉。不想被人說流魂街出生的小孩沒教養,鬆梨一直忍耐着正坐時的腳麻。
“……腳麻的話要不要來我這裡坐呢?”藍染寬容的笑着,用手拍拍自己大腿的位置。
“咳、嗯。”徵源輕咳到了兩聲,“我這裡也可以哦。”說着,徵源也像藍染那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哦呀哦呀,隊長還真是個小心眼的人啊。”藍染笑得連肩頭都輕顫起來。
“咳。”徵源再度輕咳,假裝沒有聽見藍染的話。
“那個、藍染大人……”鬆梨跪倒在地上,鄭重其事的向藍染行着禮,“請您教導我們吧!”
藍染看着一本正經低頭請求着的鬆梨,嚴肅的轉向了鬆梨的方向,“好的。”
“鬆梨、藤丸君,你們也要做好覺悟啊,我的教育可是很嚴厲的。”藍染說着,表情逐漸變爲了輕鬆的笑容。
“是的!藍染大人!啊、不,藍染老師!”鬆梨高興的再度彎腰行禮。
“從明天起請多指教了,鬆梨、藤丸君。”“請多指教!藍染老師!”“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