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怪盜基德特番破解災難之謎(十)

【31 認錯人事件的終結·本堂瑛佑的訊息】

“誒喲,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偵探小子……咦偵探小子?!”

毛利大叔一手拿着酒罐,一手拿着鑰匙轉着圈,當他看到黑羽快鬥時,突然有些瞪大了眼。

“……那個……我不是工藤新一……”快鬥不知道第幾次解釋這個問題了。

“……”毛利大叔湊近臉來,對着黑羽上下打量,隨即他轉眼瞟向了柯南,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

“你這個小鬼帶誰來不好,偏偏帶這個偵探小子,我可是見到他就煩耶,你想讓他跟我搶生意嗎?!”毛利對着柯南的耳朵大吼,吼完之後還補上一拳,柯南被打得連連叫痛,腦袋上起了一個大鼓包。

“……我叫黑羽快鬥,請多指教,”很乾脆地上前一步,快鬥做起了自我介紹,“我的職業是魔術師,並不是你們所說的偵探。”隨即他緩緩擡起右手,啪地變出了一罐啤酒,快鬥將酒交到毛利手上,露出了一個誇張的笑臉。

“……啊……你好你好,黑羽先生,”毛利的表情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就說嘛,這麼厲害的身手,怎麼可能是那個混賬小子?小蘭一定是認錯人了,沒錯,一定是認錯人了。”

“……呵呵……”快鬥不免一陣苦笑,這還真是個絕頂的大烏龍啊。

“你說誰認錯人了啊,爸爸?”眼明手快奪走了毛利手上的酒,小蘭哼了一聲單手插腰,“如果真的是新一的話,他就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只要他敢隨便亂來的話,他的下場就是……”她將啤酒狠狠地放在桌上,“就像這樣!”

“……呃……”不僅是快鬥,連柯南也被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扒着椅子腳,身體有些不自然地僵硬。

——呵呵……好險……果然還是不要變回去比較好……

柯南翻起了半月眼,一臉無奈地抽起了嘴角。

“吶、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以前的同學本堂瑛祐,因爲是在當交流生,所以只來了兩個星期,”小蘭站在黑羽和本堂之間,對着兩人互相介紹,“然後這位黑羽先生,我只與他見過兩次面,不過每一次他都跟柯南在一起,這件事情還真的很巧呢。”

“啊,是啊,很巧呢,這說明他與柯南很有緣呢。”本堂瑛祐笑了兩笑,對着黑羽伸出了手說,“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我對魔術也很感興趣,很想見識見識你的表演呢。”

“我的技術還早得很呢,還請多多指教了。”黑羽快鬥遲疑了一下,還是禮節性地伸出了手。

“你們先在客廳裡稍等一下,我去端點茶水來。”小蘭示意幾個人入座,自己轉身進了廚房。

就在小蘭走開之後,四個人各自心懷鬼胎。

“我要快鬥哥哥陪我打假面超人遊戲~”柯南拽起了黑羽的手說,“瑛祐哥哥也一起來吧!”連帶把本堂瑛祐也拖走了。

“這個小鬼在搞什麼飛機……”毛利偵探撇了撇嘴說,默默地又喝了一口酒。

柯南將兩個人拽進房間,回頭鎖上了房間的門。

隨即他的表情變得嚴肅,瑛祐的臉色也平穩下來。

“話說,本堂,”小偵探看着瑛祐的臉說,“你不是應該在美國麼,突然回到日本幹什麼?”

“來做一個情報偵察,順便與你們取得聯絡,”本堂瑛祐擡起食指,煞有介事地看着他說,“因爲姐姐不能出面,所以他們派了我來,因爲我比較會裝傻,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嘛。”

“他們派你來?難道說……”小偵探的表情有些驚異。

“我只是個見習生而已呢。”瑛祐晃了晃食指說。

“所以你剛纔在試探我?”黑羽快鬥挑了挑眉道,“你就是水無憐奈的弟弟吧,沒想到已經成爲CIA了呢。”

“我可沒有惡意啊,黑羽君,”瑛祐衝他擺了擺手說,“我只是想確定是否是你本人,畢竟先前也沒見過你啊。”

“你早就知道我跟這傢伙長着同樣的臉?”黑羽微微翹起了嘴角。

“CIA可不是說着好玩的。”瑛祐的笑容裡有些玩味。

“嘛,我算是服了你們,”快鬥闔眼攤開了手說,“感情你們老早就知道我是誰,一直等着釣最後的大魚啊。”

“眼下即將到了收網的時候,所有的神經都必須繃緊了。”瑛祐看着他暗暗地說。

“……”小偵探起先沒有說話,他不語默默思索着什麼,隨即他擡起頭看着瑛祐,一臉嚴肅地開口問道,“關於你姐姐的事情,能否將它告訴我們?她到底是怎麼逃出組織的?她有沒有對你們說過什麼?”

“說起這件事情,那可真算是一件奇遇,”本堂瑛祐推了推眼鏡,稍微回想了一下說,“姐姐當時遇見了幫手,幫助她逃出了黑衣組織,還告訴了她某些特別的事情,這絕對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那個幫手的名字是?”快鬥緊跟着問了一句。

“你們應該也知道的,”瑛祐轉頭看了他一眼,說,“她的代號是苦艾酒,也就是日語裡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真的是她……”兩個人的眼神猛然一震。

“那她跟你姐姐說了什麼?”柯南打算刨根問底。

“這種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瑛祐擡手撓了撓頭說,“我畢竟只是個見習生,這種機密不可能告訴我們,姐姐只說了苦艾酒的事情,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了。”

“……”柯南和快鬥都沒有說話,但瑛祐看見他們的表情嚴肅,他也聽說了組織的厲害,此番就是過來讓他們小心。

“上頭的人潛伏了很長時間,可能很快就會有動作了,我這次就是過來提醒你們一句,千萬要留意自己的安全。”瑛祐暗暗壓低了嗓音,話語裡絲毫沒有戲謔,柯南和快鬥互望一眼,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重要的人物一個接一個出現,這讓他們有了緊張感。

他們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大事即將來臨。

本堂瑛祐突然到來,告訴他們CIA即將行動。

兩大美國組織同時參與,這下子真的有好戲看了。

正在屋裡陷入死寂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屋裡的三個人猛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事務所裡。

柯南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跑去打開了房門的鎖。

而小蘭正叉着腰看着他們,露出了一點疑惑的表情。

“要打遊戲就打遊戲嘛,幹嘛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小蘭在說着話的同時,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快鬥。

“……呃……”糟糕,快鬥在心裡暗道不好,這位蘭小姐可不好對付,自己仍舊被當成工藤新一。

小蘭狐疑地看了衆人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疑問,她只說了一句吃飯了之類的話,隨後轉身走出了臥房。

“……真麻煩啊……”快鬥撐着手臂默默托腮。

“總之還是先出去吧。”本堂指了指客廳的方向。

三個人起身走出臥房,穿越走廊來到了客廳。

毛利大叔已經坐在桌邊,想要對飯菜大快朵頤。

快鬥看着桌上的菜系,突然冒出了一滴冷汗。

其他的什麼都還算好的,偏偏正中間擺了條魚。

對魚類超常的恐懼感,讓快鬥選擇了敬而遠之。

柯南發現了快斗的窘境,翹起嘴角無奈地笑了兩聲。

於是在不大的客廳裡,幾個人圍着桌子開始吃飯。

快斗的禮節做得相當到位,除了偶爾的筷子在魚面前拐彎。

小蘭一直在觀察快鬥,看着這個與新一萬般相似的人。

無論從表情還是動作來看,黑羽快鬥都像極了新一。

“吶、黑羽君,”小蘭對着他開口發問,“你這麼年輕就當了魔術師嗎?明明看起來還是個高中生……”

“嘛,沒錯,我其實就是個高中生,”快鬥轉頭笑了一下說,“江古田高中3年B班黑羽快鬥,請多指教。”

“說起日本有名的魔術師,我記得好幾年前有一個人,似乎叫什麼黑羽來着……”毛利大叔託着腮幫,在腦海裡回憶着什麼。

“黑羽盜一,世界有名的魔術師,八年前因爲表演失誤死亡,”快鬥暗暗接上話頭,表情裡突然有些沉落,“說來也巧,那正是家父,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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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毛利發覺戳着了對方的痛處。

“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快鬥對他擺了擺手說。

“可是到底是爲什麼,黑羽君與新一長得這麼像呢?”小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問出了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在這世界上有七個人,與某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或許我與那位工藤離得近了一點,同時處在日本東京罷了。”快鬥雙手拿着碗筷,開口對小蘭進行解釋,而小蘭聽得半信半疑,並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

“真的嗎?”小蘭對他撇了撇嘴說,“這件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那個傢伙消失的同時,黑羽君就出現了,更何況還長了一張跟他一樣的推理大笨蛋的臉……”

“推理大笨蛋的臉……”快鬥簡直笑得快噴出來了。

“……你個白癡……”柯南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啊好痛!……那個,也不能這麼說人家吧?我聽說工藤新一是關東有名的偵探呢,”快鬥被柯南從腳下偷襲,有些吃痛地糾結了表情,“我在江古田的時候也看過報紙,當時也被同學當成工藤新一了呢。”

“……是這樣啊……”聽到快鬥這麼說,小蘭有些垂下了眼神。

“不過呢,在我看來的話,如果魔術師是用華麗的手法創造奇蹟的藝術家,那麼偵探只不過是吹毛求疵,充其量是個評論家罷了……好痛!”黑羽快鬥洋洋自得,表情笑得很是欠抽,小偵探在旁邊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又給了他一腳。

“……新一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呢……”小蘭的表情有些沉落。

“所以說我不是工藤新一啊!”快鬥對她笑了兩笑,說,“其實我跟他還是很不一樣的,對吧?毛利小姐?”

“……”小蘭擡眼看看快斗的臉,隨即緩緩地下了頭去,“可是,新一又跑到哪裡去了呢?這麼久了也不打電話,真的很讓人擔心耶……”

“說不定他已經另尋新歡,跟另一個女人辦家家酒去嘍!”毛利大叔杵在桌上,愛理不理地說了一句。

“如果新一敢這樣的話……”毛利蘭一拳打在桌上,衆人紛紛做驚恐狀,隱約聽見了桌子的破碎聲。

“……呵呵、呵呵……他一定不會這樣的啦……”柯南躲在了快鬥身後,聽着他打着圓場的聲音。

“如果想要知道一切的話,等那位工藤回來不就可以了嗎?”本堂瑛祐叼着筷子,看着對面的三個人說,“就像我一直想要找我姐姐,最後終於找到了,如果是註定要在一起的人,肯定是不會分開的啊。”

“你倒是說了一句大實話。”黑羽對着本堂笑了一下。

“啊咧咧,瑛祐哥哥,你的筷子拿反了。”一直想要轉移話題的小偵探,指着瑛祐橫插一嘴。

“咦,反了麼?咦?真反了!”本堂瑛祐看了一眼筷子,再度露出了白癡的表情。

“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快鬥看着他撇了撇嘴。

“哈哈、哈哈,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啦。”本堂瑛祐撓了撓頭說。

“嘛,好吧,似乎是我太多心了,”雖然還是有點不太確定,但是小蘭決定妥協了,“只要新一那個傢伙一回來,我就要他當面說個清楚,那個推理白癡就知道案子,總有一天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我也挺期待能與他見面,我對他也有着好奇心,”快鬥微微攤開了手去,目光卻隱隱瞟向了柯南,“每次都被當成那個大偵探,我可是真的要被煩死了呢。”

“你少羅嗦,白癡。”小偵探在心裡說了一句。

於是小蘭的認錯人事件,就這麼被幾個人矇混過去,黑羽快鬥暫時鬆了口氣,總算又化解了一個危機。

只是在黑羽快斗的對面,毛利大叔正默默不語,他看着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有意無意地嚴肅了表情。

……

……

…… 【32 新蘭的回憶·工藤優作的勸語】

雖然嘴上隱瞞着不說,但是心裡仍舊充滿疑慮。

黑羽快鬥與工藤新一,這是衆人眼中最大的謎。

黑羽快鬥離開之前,小蘭要了他的電話號碼。

美其名曰是方便聯絡,其實是想要存張底牌。

女人的直覺告訴小蘭,這幾個人都萬般可疑。

包括本堂以及黑羽,甚至還有江戶川柯南。

明明這幾個人認識不久,就一起在房間裡嘀嘀咕咕。

就好像在討論什麼重要的事情,鎖緊了房門不讓其他人聽到。

黑羽快鬥最爲可疑,不僅僅因爲長了一張新一的臉。

他每次都跟柯南在一起,就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

他明明說自己住在江古田,可每次都在米花町出現。

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就已經不能算是巧合了。

小蘭一直都有一種感覺,她絕對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黑羽的口氣以及腔調,都與那個人萬般相似。

腦海裡浮現出那個人的影像,小蘭有些嚇了一跳。

那是曾經被她當成新一的傢伙,披着銀色羽翼的怪盜基德。

“……這種事情……不會吧……”小蘭暗自扯了扯嘴角。

基德哪有這麼大膽,以真實的面孔出現在他們眼前?

可是基德也的確是個魔術師,這與黑羽君一般無二。

但是基德不可能是個高中生,明明十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叩叩叩,幾聲門響,伴隨着門外小偵探的聲音。

“蘭姐姐,我進來了!”柯南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小蘭整理了一下心情,擺出一個比較好看的臉色。

柯南抓住了門的把手,將房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柯南,進來吧。”小蘭看着柯南的臉說。

“……嗯。”遲疑了一下,小偵探邁步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麼,柯南?”小蘭的表情有些疑惑。

“因爲蘭姐姐有點不太開心,我就過來看一下嘛……”柯南站在小蘭面前,不好意思地用手撓撓頭。

“柯南竟然會爲我擔心呢……”小蘭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那個……畢竟是蘭姐姐啊!”柯南的臉上有些紅暈。

“呵呵~真可愛~”小蘭戳了戳柯南的臉說。

“……”柯南的臉頓時變得更紅了。

“吶、柯南,”小蘭將手放在柯南的肩膀上,“你覺得黑羽君怎麼樣?”

“……咦?什麼怎麼樣?”柯南的表情有些一愣。

“我覺得我最近疑心病很重呢,”小蘭的話語有些苦澀,“因爲新一一直都沒有回來,所以看到長得很像的人,就想把他當成新一呢。”

“那、那只是蘭姐姐的錯覺而已啦!”柯南趕忙對她擺擺手說,“快鬥哥哥只是長得像新一哥哥而已,他們兩個並不是同一個人啦!”

“嗯,我知道,”小蘭對着他點點頭說,“柯南好像很熟悉黑羽君,所以並沒有懷疑他是新一呢。”

“……那個,我只是因爲……”柯南突然間沒了話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

“柯南好像跟很多人都很熟呢……”小蘭話語中的語氣加深。

“……蘭……蘭姐姐……”柯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對不起……嚇着你了……”小蘭看着柯南的表情,突然有些心軟了。

眼前的柯南只是個孩子而已,自己又在懷疑他什麼呢?

“……對不起,蘭姐姐……”柯南露出了令人心疼的表情。

“傻瓜,開玩笑的啦。”小蘭趕緊緩和氣氛。

她對着柯南伸出手去,一把將他抱在懷裡。

而柯南也在那個瞬間,突然感覺到鼻子一酸。

“柯南一直是一個很神奇的孩子呢……”小蘭看着柯南的臉說。

“……”

“跟小時候的新一幾乎一模一樣,我好幾次都把你當成新一了呢。”

“……”

“推理時的表情也很像,對案件分析的能力也很像,我有時候甚至都在想,柯南和新一到底是什麼關係。”

“……”

“而且只有柯南對我說過,‘我很喜歡你,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要喜歡你’,甚至爲了保護我,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

“柯南跟新一的血型也一樣,這就讓我覺得不是巧合,一旦巧合發生得太多,整個事情也就成爲了必然。”

“……”

“可是呢,讓我不可思議的事情卻時有發生,新一這張臉還真是有名,居然有人對着照片整容成他的樣子。”

“……”

“那傢伙當時犯了案,新一出來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看着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我真是感到很矛盾呢。”

“……”

“可是,就算那個人整容成新一的樣子,我也能知道他不是新一,因爲喜歡的人的心是彼此相通的,那是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

“所以這次的黑羽君,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雖然兩個人有着相同的外表,但是內在的本質卻是不同的。”

“……”

“所以我在想,新一到底在幹什麼,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

“已經有那麼多冒充他的傢伙出現了,這個正主怎麼還不回來呢?”

“……”

“其實這半年裡,新一也不是沒回來過,只是每一次都很奇怪,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小蘭回憶着當時的情景,臉上隱隱有些無奈,“每次新一的表情都很痛苦,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樣,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無論怎麼問他他都不說。”

“……”

“每次都說自己得了感冒,但是感冒會得在心口上嗎?他還死撐着不去醫院,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

“每次都想要留住他,可他每次都離我而去,雖然他在電話裡叫我放心,可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去想啊……”

“……”

“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外面的人可都在傳說新一已經死了啊,每次都只能等着他打電話,只有聽見他的聲音才能讓我感覺到他的存在啊……”

“……”

“我想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我想幫他分擔一點,好歹也是他的青梅竹馬,我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嗎……”

“……”

小蘭看着柯南的眼睛,看着他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她的眼眶裡漸漸涌出了淚滴,將柯南與新一的影像融在一起。

“如果新一在我面前的話,露出的也是這樣的表情嗎?”小蘭緊緊抱住了柯南,淚水不斷地在臉頰上流淌。

而柯南靠在小蘭的肩膀,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眼鏡的鏡片反射出白光,映照着他有些慘淡的臉。

——對不起,蘭,一直以來都很對不起。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眼下的形勢太過複雜,我還不能把真相告訴你。

——所以請再忍耐一下,等我們把事情完全解決……

“吶、蘭姐姐……”小偵探緩緩地開口說道,“你還記得上次在那個酒店,新一哥哥讓我帶給你的話嗎?”

“……上次的那個酒店?”小蘭的表情突然一愣。

“新一哥哥說,請你一定要等他,他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會趕回來見你,所以……”

“……所以……”小蘭有些睜大了眼睛,重複了一遍柯南所說的話。

“新一哥哥那麼喜歡小蘭姐姐,所以他一定會爲了你回來的!”柯南撐起手臂擡起頭來,看着小蘭認真地說,“新一哥哥曾經對我說過,如果爲了一句‘等我’而讓那個人陷入漫無休止的等待,而最後又等不到那個人出現,新一哥哥自己也會很傷心的,因爲他不想再看到那個人傷心的淚水了,他一定會早日解決那個案子,再度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新一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嗎?”小蘭的表情有些驚異。

“新一哥哥是不會騙人的,他一定會回來的!”柯南直直地看着小蘭,目光裡有些光芒閃動,“因爲小蘭姐姐是很特別的,能讓新一哥哥捨得用命去守護的人啊!只要小蘭姐姐還在等他的話,他也會努力趕回你身邊的!”

“……”小蘭看着他沒有說話。

“新一哥哥一直有一句話想告訴你,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柯南轉眼看着旁邊,臉頰上隱隱有些微紅,“新一哥哥說,他喜歡你,比那個小鬼還要喜歡你!”

“噗~~~”小蘭突然破涕爲笑,她打量着柯南佯裝嚴肅的臉,說,“比那個小鬼還要喜歡你,那個小鬼指的是柯南嗎?”

“因爲我也很喜歡小蘭姐姐嘛!!”柯南的臉從頭紅到尾。

“沒想到新一這傢伙,竟然在吃柯南的醋啊!”小蘭翹起嘴角說了一句,擡手揉了揉柯南的頭髮。

“因爲我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要喜歡小蘭姐姐!!”柯南握緊了拳頭大聲說。

“好~好,我知道了,”小蘭笑着抱起了柯南,說,“等新一那個傢伙回來以後,就讓你跟他比一比吧,畢竟從某些方面來看,新一做得還不如你這個小孩呢!”

“嗯!!”小偵探大力點頭,眼鏡隨着動作滑到了鼻尖上。

“你比新一不知道可愛多少倍呢~”小蘭對他疼愛地笑着,幫他把眼鏡重新戴好。

“……”柯南仍舊保持着孩童的表情,可內心裡面卻有些憂鬱,他看着眼前小蘭的笑臉,心中卻隱隱泛起波瀾。

——謝謝你,蘭,謝謝你願意等我。

——如果我到時候還活着的話,我們就一定可以再見面!!!

小蘭抱起柯南站在窗邊,望着窗外的一輪上弦月。

再過不久就要到月滿之時,真真正正的對決之日。

……

……

……

快鬥本來想拐去醫院,看看他那個老爸的情況。

即使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至少也要去看一看他。

可某個人在面前出現,打亂了他全部的計劃。

而他看着那個人的臉,隱隱有些驚異了眼神。

他以爲自己看到了老爸,結果發現是工藤優作。

眼前的小說家穿着風衣,戴着略顯儒雅的框架眼鏡。

快鬥不免回頭看了看,這裡仍舊可以瞄到事務所的窗戶。

或許伯父早就知道自己在這裡,所以就提前打了埋伏。

“好久不見,快鬥。”小說家對他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伯父。”快鬥也開口迴應一句。

明明是與認識的人見面,快鬥卻感到渾身僵硬。

眼前的人擁有着強大的氣場,如今的快鬥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有興趣坐下來談一談嗎?”優作冷靜地直奔主題。

“我也有事情想問伯父。”快鬥也不含糊地開口迴應。

“既然如此,就換個地方談吧。”優作搭上他的肩膀說。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快鬥對他點了點頭。

於是兩個人從事務所附近,再度回到工藤家裡。

相比其他沒把握的地方,還是這裡最安全。

快鬥看起來有些拘謹,畢竟伯父是比較厲害的人。

而優作保持着原有的親切感,招呼快鬥坐在自己手邊。

“孩子們都長大了啊……”他看着快鬥感慨一句。

“……”快鬥起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伯父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種情報他可是一無所知。

即使他的消息萬般靈通,他也有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這八年以來,辛苦你了。”優作看着快斗的臉說。

“再怎麼說也沒有老爸辛苦。”快鬥暗自撇了撇嘴。

“我想你應該理解他纔對。”優作衝着他笑了笑說。

“老爸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快鬥對着優作攤開了手。

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工藤優作了然地沒有說話。

而快斗的神色不太自然,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伯父見過我老爸了嗎?”他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雖然沒有,卻一直聯繫着。”優作指着桌上放着的便攜說。

“那伯父怎麼知道我老爸受傷的?”快斗的眼神有些疑惑。

“因爲他預感到了某些事情,所以提前告訴了我。”優作看着他平緩地說。

“……原來老爸纔是真正的先知……”快鬥不免開始吐槽。

“他必須事先想好可能遭遇的各種後果。”優作對着他搖了搖頭。

“……”快鬥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找不到話題。

果然眼下的自己還是太嫩,根本比不上父輩們的英明。

“我之所以沒有當面見他,是因爲我們發現了蹊蹺,”優作看着快斗的眼睛,有些微微低沉了嗓音,“FBI裡面有內鬼,我暫時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

“那個傢伙到底是誰?”快斗的語氣變得急切起來。

“……”優作看着他沒有說話。

“……不能告訴我麼?”快斗的表情有些疑惑。

“你們知道得已經太多了。”優作暗暗地轉過臉說。

“可是,我們都是爲了同一個目的不是嗎?”快鬥有些眯起了眼睛。

“我們並不想把自己的兒子牽扯進去。”優作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可是名偵探已經牽扯進去了不是嗎?”快鬥對着優作反問一句。

“所以這次是我來找你,”優作直接打斷了快斗的話,“讓你不要再趟這個渾水。”

“……”快斗的眼神有瞬間的閃動。

“新一已經陷進去了,我們不能讓另一個孩子也陷進去,所以盜一一開始就在阻止你,不讓你再以那個身份行動,”優作緩緩嘆了口氣,隨即暗自搖了搖頭說,“只是隨後的事情不幸言中,那傢伙重傷進了醫院,原本的計劃也隨即中止,一直推遲到現在這個時間。”

“……”

“但是令我們沒想到的是,你們兩個居然找到了所有的物證,”優作將食指放在桌面,畫了一個不大的圈兒,“你們兩人的契合程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們也不得不改變對策了。”

“……改變對策?”快鬥低聲地重複了一遍。

“聽着,快鬥,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優作轉過頭來看着快鬥,表情裡沒有任何玩笑的意味,“你已經端掉了一個組織,你所做的已經夠多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你應該管的,你就不要再過多涉足了。”

“這個場景很似曾相識,”快鬥闔眼笑了一笑說,“記得白天的某個時候,我也拽着某些人的領子讓他離開呢。”

“那件事情你做得對,”優作對快鬥點了點頭,說,“白馬探根本不知道組織的底細,把他拖下水只會徒勞犧牲,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越少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就越好。”

“感情伯父你一直都在旁邊看着啊,”快鬥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我用來勸走白馬探的招數,伯父現在拿來對付我了麼?”

“你自己想想你與組織有多大關係,”優作看着快斗的臉說,“組織的矛頭對準的不是你,你沒必要主動往槍口上撞。”

“但是跟組織有關係的是我老爸和名偵探啊,”快鬥有些皺了皺眉,道,“一個是至親至愛的人,一個是對手兼朋友,我也是知道部分真相的人,難道我就這麼袖手旁觀嗎?”

“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優作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對付組織是我們的事,跟你們這羣孩子沒有半點關係,新一眼下需要的就是解藥而已,目前要保護的就是你們自己的安全!”

“估計名偵探聽到伯父這麼說,一定會很生氣的,”黑羽快鬥攤開了手,對着優作翹起了嘴角說,“伯父和老爸的好意,我們都知道,但是首先,我自從成爲怪盜基德以後,就已經趟進了這個渾水,組織裡已經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是跑不掉的。其次,名偵探所需要的不僅僅只是解藥而已,他需要的是整個事情的真相,伯父作爲他的父親,應該也很瞭解他的性格纔對。其三,我們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覺悟,就算是拼死,我們也會努力到最後一刻,我們一定會盡全力追下去的,直到將它們徹底摧毀爲止!!”

“……”

“不過,我們也對我們想要守護的人發過誓,”快鬥微微挑了挑眉,回想起當時所說的話,“我們一定要活着回到她們身邊,至少不能讓她們失望啊。”

“……”優作起先沒有說話,一直在那裡靜靜地聽着,隨後他了然地闔上眼眸,對着快鬥笑了一笑。

“真不愧是我們的兒子,思考模式都跟當時的我們一模一樣,”想想十八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的意氣風發,“我們當時也膽大包天,什麼危險都敢於去挑戰呢。”

“所以老爸才一個人獨闖組織?”快鬥暗自撇了撇嘴說。

“那個時候的我們不像現在,身邊有着需要保護的人,正因爲顧慮太多,所以牽絆也就太多,我們必須保證身邊的人不受傷害。”優作將手放在快斗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平穩地說,“我想你應該瞭解我們的心情,因爲你與我們做了同樣的事,無論是親朋好友甚至是對手,我們也不願意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說……伯父無論如何也想讓我們退出偵查?”快鬥回望着優作的臉,表情裡面有一點戲謔,“那看起來似乎是不可能的呢,尤其是那個名偵探,他頭腦一熱就有可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然我們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將所有的信息都搜查到手。”

……真正大膽的孩子,是你啊,快鬥……

優作並沒有將話語說出,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八年都處於被放養狀態的孩子,快斗絕對沒有新一那麼冷靜,快斗的舉動一般人無法瞭解,這就是盜一所擔心的事情。

快鬥畢竟只是個孩子,沒有父輩那麼強大,萬一捅出了什麼事情,快鬥一個人肯定解決不了。

相比工藤新一之下,黑羽快鬥更令人擔心,正是因爲他太過聰明,所以其他人摸不清他的底細。

所以眼下的頭等大事,就是趕快穩住這個孩子的心,他們的計劃已經趨於完備,不需要孩子們來接手了。

“怎麼樣,伯父?還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黑羽快鬥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孩子氣的得意。

工藤優作笑了一笑,擡手拍了拍快斗的肩膀,無論怎樣也說不通的話,那也只有另外再想辦法了。

黑羽快鬥這個傢伙,還真是生了一副倔脾氣,看來眼前的這個孩子,只能由他本人來對付了。

畢竟強中自有強中手,盜一肯定有辦法對付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做父親的肯定最清楚。

“好吧,具體的事情,我們等新一回來再說,”工藤優作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吊鐘,“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有希子也該帶他回來了。”

“……有希子阿姨麼?”快鬥對着他眨眨眼睛,原本想說有希子姐姐的,結果後來還是算了。

“我們必須要讓你們瞭解自己的處境,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工藤優作看着旁邊,話中的語氣很是嚴肅,“你們兩個現在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我們必須保證計劃可以完整實施。”

“相信我們吧,伯父,我們不會搗亂的。”不知道是坦然還是自信,快鬥露出了無所畏懼的笑臉。

——這孩子……

工藤優作有些無奈了。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看來只好使出殺手鐗了。

工藤優作走到窗前,看着天空裡的上弦月,他的臉上有些黯然的蕭索,不語暗暗沉落了表情。

……

……

…… 【33 少年的心與青梅竹馬的流年】

當“江戶川文代”帶着柯南進屋的時候,快鬥不免愣了一下。

那個人撕下臉上的假面具,露出了有希子滿面春風的臉。

“好久不見~快醬~~”有希子笑着朝快鬥揮手。

聽到了千迴百轉的女高音,柯南和快鬥同時冒出一滴冷汗。

“這麼久不見了~你長得真是越來越像新醬了呢~~”有希子戳了戳快斗的臉,順手在上面捏了一把,“要是快醬也是我的兒子就好了,跟新醬一模一樣的表情,真是越看越想欺負啊~”

“……漂亮的阿姨你放開我……”快鬥露出了苦瓜臉。

“不過有的時候也跟新醬一樣不可愛,”有希子的表情瞬間從善良轉成邪惡,雙手捏緊快斗的臉往兩邊用力扯了扯,“不是很早就跟你說過嗎?‘漂亮的’和‘阿姨’不能放在一起用!”

這位阿姨還真是沒有變啊……快鬥聽着有希子的話語,動作有些石化了。

“嘿嘿……”柯南對他挑了挑眉,表情裡有一種幸災樂禍。

你個見死不救的名偵探……快鬥在心裡說了一句。

“話說,阿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沒有太多心情陪她打鬧,快鬥直接戳進主題。

“大概是一週以前吧,”放開抓緊快斗的手,有希子的表情又趨於平靜,“優作聽見了某些風聲,本來想早一點回到日本,結果被國外的事情拖住,直到現在纔有時間。”

“然後就一直在我們身邊打埋伏?”快鬥翻起了半月眼問。

“不要這麼說嘛,快醬~~”有希子對他擺了擺手說,“畢竟我們暫時不能露面,但是我們也很關心我們的兒子啊~~”

“切,真有你們的……”快鬥暗自撇了撇嘴說。

“不過當時的快醬,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呢,”回想起當時在醫院的情形,有希子單手撐着臉說,“你這小子也太亂來了,爲了你老爸什麼都不顧,最後突然就倒下去了,當時的我可是心疼得很呢。”

“……咦?”她是怎麼知道的?快鬥在腦海裡打了個問號。

“我可是也會變裝的喲~~”有希子指了指摘下來的假面具。

“……原來如此。”快鬥簡直是沒話說了。

感情她早就變裝成醫院的護士,一直守在自己與千影的身邊。

“我說,快醬,”有希子打量着快斗的臉說,“最近一段時間都沒休息好吧,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呢。”

“……只是單純的沒睡醒而已。”快鬥隨口迴應一句。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有希子低頭看看柯南,隨即重新擡頭看着快鬥說,“新醬也是,快醬也是,你們都是父母最愛的兒子,我們不想將你們也扯進事端。”

“阿姨跟伯父說了一樣的話呢,”黑羽快鬥挑了挑眉,說,“伯父剛纔也勸過我,讓我無論如何也要退出搜查呢。”

“我們都是爲了你好啊,快醬,”有希子看着快斗的臉說,“雖然快醬很聰明,但你畢竟跟新一不一樣,新一變成小孩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快醬並沒有遭遇這些啊!”

“怎麼說呢,好歹也是知道真相的人,”快鬥擡起右手食指,往自己的腦袋上戳了戳,“所有的情報都在這裡,包括那些還未破解的秘密,只要發現了一點線索,就有可能知道組織的全部底細。像我這樣腦袋比較好的傢伙,組織又怎麼可能放任不管,要是給了對手一條活路,就是將自己推入火坑。”

“……”

“再怎麼說我也是第二代怪盜基德,組織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況且我那個老爸受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我,”快斗的表情黯淡下來,微微向地面轉過了眼神,說,“要是當初沒說出自己是基德就好了,老爸也不會因此暴露身份,GIN也就不會發現老爸,事情也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快醬……”

有希子看着快斗的臉,目光裡隱隱有些心疼,而快鬥轉身抱起了手臂,兀自擺起了撲克臉。

“所以我不想再逃避了,”快鬥背對着兩人暗暗地說,“逃避沒有辦法解決任何事情,不是麼?”

“……”柯南看着快斗的背影,沉下眼去沒有說話。

“那並不是你的錯啊,孩子,”一隻手搭上了快斗的肩膀,原來是一直站在窗邊的工藤優作,“就算你不說出你的身份,組織也會查明盜一的行蹤,盜一之所以出面爲你掩護,是因爲他不想再連累你。盜一他並沒有責怪你,他反而很感謝你,你能爲他付出這麼多,他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真的麼?”快斗的嗓音有些乾澀。

“你連你自己的父親都不相信麼?”優作對他笑了笑說。

“……”快鬥起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放下了抱緊的手臂,優作看見他轉過臉去,露出了一點泄氣的表情。

“……那個……蠢材老爸……”快鬥將臉埋在陰影裡,“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快鬥?”優作發覺他的聲音有些不對。

“……那個無敵的蠢材老爸……果然是我無法超越的人啊……”黑羽快鬥握緊了拳頭,手指的骨節嘎嘎作響。

工藤優作突然一愣,他看見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有些像水珠一樣的東西,在地板上破碎了形狀。

搭在快鬥肩頭的手,隨着某個人的身體微微抖動。

那孩子終究是忍不住了,畢竟受了這麼多年委屈啊。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快醬,”有希子看着快鬥說,“一個人生活了這麼久,很少有人能體諒你的心情呢。”

“眼淚並不一定代表着軟弱,有時候也是勇敢的證明哦。”柯南站在有希子旁邊,看着他的背影暗暗開口。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藉口呢……”快鬥露出了一絲苦笑。

一個人生活了這麼久,幾乎連怎麼哭都忘記了。

有希子衝着優作努了努嘴,優作會意地點了點頭,他對着快鬥張開手臂,將他整個人抱在自己懷裡。

“沒事了孩子,”優作拍着快斗的肩膀,“那些日子都已經過去了,有我們在你身邊,你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黑羽快鬥渾身僵硬,目光隱隱有些發直,他的手臂不自然地顫抖,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動作。

——工藤伯父……好像……老爸……

想起老爸最初的笑臉,快鬥突然感到鼻子一酸。

他等了老爸等了好久,最後終於等到他回來。

“……全部……都在我身邊麼……”他聽見自己的話語有些哽咽。

“是的,一直都在。”優作在他耳邊暗暗地說。

黑羽快鬥默默低頭,將目光埋在優作的肩膀裡。

有些情感再也抑制不住,在一瞬之間開始爆發。

有希子緩緩走上前去,擡手撫摸快斗的一頭亂髮。

而柯南翹起一絲嘴角,插着兜露出一點微笑。

有些事情,有些人,已經完全被聯繫在了一起。

情感的紐帶圍繞着他們,一直一直不再解開。

黑羽快鬥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擁有幸福的人。

因爲他所在乎的每一個人,最後都回到了他的身邊。

……

……

……

中森青子與中森銀三,兩個人面對面地坐着發呆。

不愧是一對親生父女,就連發呆的表情都如此相似。

牆上掛着的舊式鐘錶,提醒他們已經快到深夜。

明天他們還有各自的事情,還有各自的任務要完成。

“吶,爸爸。”青子單手托腮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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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中森銀三擡起眼,迴應了一個單調的音節。

“你覺得……快鬥怎麼樣?”青子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是指他的哪個方面?”中森銀三反問一句。

“如果快鬥不是怪盜基德的話,爸爸認爲他這個人怎麼樣?”青子看着父親的眼睛,話語裡的語氣很是認真。

“嘛,要是讓我來說的話……”大叔瞟了一眼天花板,在腦海裡默默考慮了一下,“他是個很聰明的小鬼,在各個方面都很拿手呢。”

“……還有呢?”青子淡淡地說了一句,語氣裡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他很會玩魔術,體育全能,雖然腔調差了一點,但是也算是會體貼人……”中森大叔託着下巴,暗自撇了撇嘴說。

“……還有呢?”青子再次開口發問,看着大叔目不轉睛。

“……嗯……其實他跟普通的小鬼沒什麼區別嘛,就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而已……”這種事情他實在做不來,大叔撓撓頭表示放棄了。

“……還有呢?”依然對大叔不依不饒,青子仍舊問着同樣的問題。

“這你讓我怎麼說啊?”中森大叔挑了挑眉,道,“總之,如果快鬥不是怪盜基德,他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當然也是個好孩子!”

“……是嗎……”青子微微地低下頭去,“那基德呢?爸爸認爲基德怎麼樣?”

“如果是這八個月出現的基德的話,”中森銀三再次考慮了一下,說,“那傢伙很大膽,很能裝蒜,遇見事情處事不驚,每次都露出那種得意的笑容。他的手法也相當華麗,但是總感覺像個耍人玩的小孩子,無論怎樣都能逃出警方抓捕,智力可以說是相當高。”

“……”

“但是他剛開始犯案的時候,感覺就像個新手一樣,我當時還以爲他太久手生,沒對這點產生太大關注,”中森大叔看了青子一眼,隨即嘆了口氣繼續說,“後來與他交手越來越多,發現他的能力越來越強,能在各種情況下隨機應變,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他的破綻。”

“……”

“說老實話,如果讓我來評價基德這個傢伙,”中森銀三抱着手臂,眼睛瞟着面前的桌子,說,“他四處偷竊大寶石,不用說肯定是個小偷,但是他每次的作案手法,總覺得像是在搞魔術表演一樣,還有他一旦在有人遇險的時候,也會適時出手幫助他人,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這個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青子看了她的老爸一眼,再次低下頭去沒說話。

“總之,應該算是個既愛招搖又有技巧並且還十分好心的小偷吧,我也只能這麼評價他了。”中森銀三攤開雙手,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中森青子低着頭,嘆了口氣保持沉默。

於是屋裡暫時陷入了死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牆上的掛錶滴滴答答,不斷見證着時間的流逝。

“吶,爸爸,”青子突然開口發問,“如果說基德被抓到的話,警方會怎麼處置他?”

“……你想知道?”大叔看了青子一眼,目光裡面有些懷疑。

“說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嘛!”青子的小脾氣又爆發了。

“……那倒也是。”大叔默默地點了點頭。

“如果按照日本法律的話……”中森微微低沉了語音,說,“盜竊罪至少處以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盜竊數額特別巨大的,可以判到十年以上甚至無期,總之只要是盜竊的話,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了的。”

“……”聽到“牢獄之災”幾個字,青子的眼神還是顫抖了一下。

“基德每次都拿走各種寶石,首當其衝是盜竊罪,他爲了變裝而把本人藏起來,這犯了逮捕監禁罪,他逃跑時使用了催眠瓦斯,涉及了暴行罪與傷害罪,他潛入博物館與展覽廳,這算是建造物侵入罪,如果破了門以及使用了大型機關,這涉及建造物毀壞罪,還有,他阻止警方的人抓捕他,把警方的人耍得團團轉,這至少也算執行公務妨礙吧。”中森大叔掰着手指,一條一條進行細數,青子聽着他逐一羅列,臉上漸漸面無表情。

“不過呢,這件事情還是有轉機的,”中森銀三嘆了口氣,換了個語調繼續說,“基德每次都把寶石送還給警方,如果盜竊並且歸還的話,就屬於盜竊罪犯罪中止,在法律上可以減輕量刑。而且他作爲怪盜之時,也曾經做過不少好事,像引來警車讓飛機迫降什麼的,那次可是救了不少人呢。”

“……可以減輕多少年?”青子低沉地問了一句。

“大概……我也不太清楚,”中森銀三搖了搖頭說,“畢竟基德是國際通緝犯,至少八個國家的警方想要逮捕他,就算是這八個月出現的基德,也與他們脫不了干係,如果他們追究起來,這個後果我還不知道,不過基德肯定可以減刑的,這一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

“……那麼……自首呢?自首的話可以嗎?”青子突然擡起頭來,看着中森銀三的臉問,“如果犯人自首的話,不是可以減刑的嗎?基德如果也自首的話,是不是也可以減刑呢?”

“自首的話……當然沒問題,”中森銀三想了一下,說,“如果基德主動投案,並且如實供述所犯罪行,警方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替他減輕部分罪責。如果他表現比較好,或者爲警方立下功勞的話,減刑的幅度也就更大,可以相應免除部分的處罰。”

“那就讓他去自首,趕快讓他去自首吧!”青子的眼神裡閃現光芒,話語也變得急促起來,“只要能夠減刑的話,不就是一件很好的事嗎?基德他不是壞人不是嗎?他做了許多好事不是嗎?”

“……青子啊,老爸想先問你一句,”中森並沒有做出迴應,只是將眼神轉向了她,“黑羽快鬥那個小子……你就那麼在乎他嗎?就算他是怪盜基德,你也一樣在乎他嗎?”

“……!”青子的眼神猛然一窒,她看着眼前父親的臉,表情突然變得難過起來。黑羽快鬥,怪盜基德,兩個她萬般熟悉的名字,如今兩個人的身份合在一起,她又應該怎麼辦呢?

“……我……”青子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不敢再看父親的眼睛,咬住嘴脣低下頭去。

“白馬探已經見過他了,他已經承認自己是基德了,就算他變成眼下這個樣子,你也一樣在意他嗎?”中森銀三放低了語氣,音量儘量減到最輕,他並不想逼迫自己的女兒,只是想看看她的選擇。

“……快鬥……真的是基德……”青子暗自喃喃了一句。

青子突然想起那天,怪盜基德出現的第二天早晨。

她正與快鬥追追打打,因爲快鬥偷看了她的內褲。

她用拖把指着快鬥,說他絕對比不上怪盜基德。

而快鬥整個人撐在牆頭,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怪盜基德?那是什麼?”

“一個以魔術手法偷竊的小偷,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開什麼玩笑,那傢伙是魔術師嗎?”

“咦?”

“能夠贏過我的魔術師,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老爸一個!”

……

說我不要開玩笑,他自己纔在開玩笑。

說什麼不認識怪盜基德,明明基德就是他啊。

難怪只有他老爸能贏他,因爲他老爸也是怪盜基德啊。

他們可是名副其實的,披着銀色羽翼的基德父子啊。

青子的回憶突然一轉,想起了她上次與他約會的時候。

看完電影的快鬥說很累,連一步路都懶得走了。

當時的青子還吐槽快鬥,說他連她的體力都比不上。

而快鬥只是靠在椅子上,對着她沒趣地擺了個臭臉。

青子去買冰激凌的時候,聽說過山車上有人掉下來了。

但是沒人看到那人的長相,也沒有發現異常的血跡。

青子唯一不知道的是,遊樂場的人發現了基德的禮服。

因爲不知道那禮服是誰的,遊樂場的人也沒有報案。

感情從天上掉下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快鬥啊。

趁着自己看電影的工夫,他還是跑去偷寶石了啊。

爲了及時趕回來見她,他不惜一切扒上了過山車。

這種大膽玩命的做法,除了快鬥也沒人可以做得到了。

“……真是的……快鬥竟然……”青子突然有點想哭。

她從來沒想過陪伴她的人,可能在某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她對快鬥並沒有恨,她對他有的只是痛心。

那傢伙簡直就是個危險分子,無時不刻都處於冒險之中。

她又想起了某次滑雪,老師讓他們化裝比賽。

她原本決定與藤江一組,把更好的機會留給快鬥。

可沒想到半路起了插曲,藤江同學不見了蹤影。

隨之代替他的人是快鬥,竟然還變裝成怪盜基德。

那次滑雪對於青子來說,絕對是個美好的回憶。

他們兩人有如穿上禮服一般,在銀色的雪夜自在滑翔。

她在滑雪之前對快鬥說,快鬥就好像真的基德。

而快鬥則笑着甩過來一句,傻瓜,我比真的更帥呢。

沒錯,你比真的更帥,因爲你本來就是那個人。

只不過當時的你,是基德打扮的快鬥而已。

而當時的快鬥心裡,想的又是什麼呢?

他當自己是黑羽快鬥,抑或是不偷寶石的怪盜基德?

青子的思緒飄揚輾轉,又回到了那一座鐘樓。

有了一定年代的大鐘,那裡滿含着他與她的回憶。

“初次見面,我是黑羽快鬥,請多指教。”她耳邊還清楚傳來了他所說的話。

簡簡短短的幾個字,打開了少女迷茫的心緒。

曾經的曾經的曾經,她與他在那裡相遇。

突然出現在手中的玫瑰,讓她記住了那個少年。

她聽說基德要來偷鐘樓的時候,她很生氣。

但是她當時完全不知道,基德偷那座鐘樓的理由。

“這座鐘樓的鐘聲,不會交給你。”

基德親手在鐘盤上刻下了暗號。

他只是想保護這裡,保護他們相見的地方。

至於那個人知不知道,他並不願意去想。

中森一直觀察着青子的表情,看着她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問青子的那個問題,看來已經不用回答了。

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明白,自己的女兒已經被吃得死死的了。

因爲對方是那個少年,那個可以笑得像陽光一樣的少年。

中森第一次見到黑羽快鬥,是在那座有了年代的鐘樓。

他當時並沒注意到那個小鬼,以爲只是個擦肩的路人。

可越到後來他越發現,有個小鬼總是約青子出去玩。

於是黑羽快鬥這個名字,漸漸開始根深蒂固。

黑羽快斗的父親之死,中森也是知道的。

當時是青子告訴他,跟她玩得很好的小鬼的爸爸死了。

青子說,她很難過,因爲她想起了從沒見過的媽媽。

於是中森銀三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正是因爲有着相同的經歷,所以纔對彼此更加關心。

偶爾被青子找來吃飯,快鬥開始出現在中森家裡。

中森一直打量着這個少年,看着他對着青子笑得欠抽。

孰知在少年的撲克臉下,隱藏着多少難過的表情。

快鬥說,我們的父母去了很遠的地方,現在我們兩個扯平了。

快鬥說,讓你的爸爸來當我爸爸,讓我媽媽來當你媽媽好不好?

快鬥說,誰再說你沒有媽媽,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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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鬥說,中森青子你要多笑笑,爸爸說微笑着的女孩最美了。

在中森銀三的意識裡,黑羽快鬥似乎一直在笑。

正是這種溫暖的笑容,影響了中森青子的心緒。

其實中森銀三很感激快鬥,是這孩子讓青子不再難過。

就算偶爾還是會悲傷,陰霾也會被陽光沖淡。

——看來那個臭小子,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中森銀三回憶着往事,表情有些無奈地想。

——你一定要給我活着回來啊,臭小子!

想想眼下的形勢狀況,中森暗暗眯起了眼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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