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ret(三)

五 血的祭祀

地下室

“就用你最喜歡的鮮紅來慶祝我們的重逢吧!”Gin的話語彷彿穿透一切似的,不停地在志保腦中回放。

志保猛然醒來,大口喘着氣,額上滲出絲絲汗珠,茶色的碎髮零亂地垂下來,遮住了那無奈而又悲哀的笑,一手無力地撐着頭。(原來又是那個可怕的夢啊,爲什麼會再次出現?也許這是我註定的結局吧。)

黎明還是如期地到來了,日出依舊美麗 ,用最燦爛的紅色來渲染那片沉寂的天空。

學校

“聽說了嗎?昨晚好像有案子,工藤和宮野似乎又去辦案了。”

“他們看起來真是一對不錯的搭檔那。”

............

同學們的話語有力地衝擊着蘭的耳膜,雖然她早已學會坦然面對,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新一、志保,你們不要有事啊!)

無津川邊的廢棄倉庫中

“死者爲30歲左右男性,身份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死因應該是被利刃割破喉嚨,當場死亡。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2、3點鐘。這裡幾乎沒有人居住,大概很難找到目擊者吧。”高木在一邊彙報着。

“多虧你來了,工藤老弟。那麼你有什麼頭緒嗎?”目暮警官轉向在一旁認真觀察現場的新一。

“哦,還沒有。但有一點線索了。宮野,你過來下。”

“恩?要檢查這裡的這個鞋印是嗎,等一下,我幫你放大。”

志保熟練地拍下證物,存進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中,分析放大,新一則仔細地分辨留下腳印的時間和腳印的主人。

“警官,那個女孩是誰啊?”高木站在新一他們身後,小聲地問道。

“哦,不清楚啊,工藤帶過來的,說是什麼助手,好像是同學。”

“助手?他以前不是從來不需要助手的嗎?”

“不清楚啊。只不過她好像的確能幫很多忙。”

“所以現在我們警察反而無所事事了。”剛說完,“嘭”的一聲,高木頭上就閃起了紅燈。

“咳咳,主要事情還得我們警察做,不能老依賴別人。”目暮警官清了清嗓子說到。

(你還不是老依賴工藤。)高木心中小聲地抗議着。

已經到了下午了,新一和志保一直在小聲地討論着什麼。此時,驗屍報告和身份調查也已經出來了。

新一看着報告,嘴角露出慣有的自信微笑。

“工藤老弟,到底怎麼樣了?”目暮警官有些着急了。

“已經完全明瞭了,下面我們到警局談吧。啊呀,都

麼晚了,太陽都快下山了,午飯還沒吃呢。”

“迷糊的大偵探,誰叫你一工作就會忘了時間的?”志保依舊愛揶揄新一。

一行人終於走出了倉庫,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上。遠處,一支等待了許久的槍瞄準了新一,可新一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泛着寒光的的槍口。

“嘭”子彈奔向了目標,而新一他們依舊談笑風生。

“小心,工藤!”萬分危急的時刻宮野注意到了飛來的子彈,推開了新一。自己卻被射中了胸口,血染紅了衣衫,似噬血的紅玫瑰妖豔地綻放在胸前,身後的夕陽血一般的紅,燃燒着一片豔麗的紅霞,那刺眼的光亮映襯着志保自嘲的笑,夾雜着落寞與無奈……(原來夢境可以如此真實,這就是命吧。)

“大家快趴下!”,新一慌忙叫道,扶着志保躲到了障礙物後,隨即拿出一個對講機叫到:“附近的C組馬上到阻擊點,大約29號倉庫方向,快!”

“砰”,“砰”,“砰”……

隨着槍聲的停止,世界似乎也安靜了下來,最後只聽見遠處傳來最後一聲槍響。

“警官,幫忙送宮野去醫院,她傷得很嚴重!我去看看情況。宮野就拜託了!”

“等等,工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目暮警官說完,新一的背影已消失在遠處。

新一邊跑邊拿出了手機。

“服部嗎?我這遇到麻煩了,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現在在無津川邊的29號倉庫。”

“是那些黑衣人吧。我正好在這附近,馬上趕來。”

29號倉庫頂部

“報告,當我們趕到時,阻擊者已死。死者,三十歲左右,身穿黑色風衣和黑褲,沒有證明身份的物品,攜帶柯爾特式45mm口徑自動手槍和CHARTER ARMS AR7附帶瞄準鏡。在現場找到了掉落的空彈殼,還有通信器和攝像頭,但都被破壞了。死者的死因是腦部受槍擊,用的是柯爾特式45mm口徑自動手槍,腦部有明顯的灼傷,應該是自殺具體情況還得等解剖報告出來。”驗屍官報告完就離開了。

“工藤,情況怎樣?”這時,平次氣喘吁吁地趕到了。

“阻擊者死了,線又斷了。”新一的回答出奇的冷靜。

“可惡!,那些黑衣人的線索又斷了,策劃者大概正躲在暗處偷笑呢!”平次一拳重重地捶在牆上。

“這就是他們的作風,失敗者是沒有活下去的資格的,向來如此。這次行動失敗,非但沒抓住他們尾巴,還暴露了警察,宮野也受傷了。下次行動得再謹慎些,最近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了,但還是小心些吧。”新一那冷靜的話語讓平次也微微平靜了下來。但新一默然的表情,冰冷的語調,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成熟了許多,不再似以往的衝動。志保的受傷讓他終於明白了一切都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他下面所要面對的將更加艱難與恐怖。

保時捷356A內

“哈哈,那羣笨蛋偵探和條子,不知道老大早就料到會有人埋伏,利用一個廢物作誘餌就輕鬆查出了埋伏的警察人數,成功混入的探子也沒被發現。那些傢伙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組織新開發的攝像頭真不錯啊!”Vodka得意忘形地笑了起來。

“安靜點,Vodka。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真的瞞過了那雙偵探的眼睛,那個小鬼並不簡單。打電話聯繫Rum,讓他調查一下幫忙的警官,想辦法撤下來。那羣條子太礙事了,注意些,別露出馬腳。”

“是,大哥。”

“Gin,信心十足嘛!只不過你有幾成把握殺了那個偵探,現在可是把你心愛的小貓咪Sherry給弄傷了。”後座的Vermouth靠近Gin的耳邊,似笑非笑地說道。

Gin並不理睬,徑直開車走了。

(我親愛的silver bullet,你能發現這是圈套嗎?來得及阻止這一切嗎?)——Vermouth

29號倉庫前,平次從新一身邊走過,新一將一張紙條塞給平次。幾乎不動脣地說了句:“無人時再看,有內奸。”

平次走到暗處展開紙條,拿出特製的燈照了一下,兩行用指甲筆寫的潦草字母顯現出來了。(注:指甲筆是阿笠博士的新發明,形狀和顏色都和指甲相近,可以戴在手指上,十分小巧,寫出的字需用特定的燈照才能顯示。優點:寫的字不會被發現,使用特製墨水。缺點:墨水容量太小,不能寫很多。)

“最簡單的暗號才最安全那。”平次看完了紙條,銷燬,望向樓頂,嘴角浮現一絲自信的笑,“看來這場遊戲還沒結束呢!”

“博士,現在我需要那臺電腦,在無津川邊的29號倉庫,能送過來嗎?”平次撥通了阿笠博士的電話,“好,我等着。”

十幾分鍾後,阿笠博士開着那輛甲殼蟲趕到了。

“服部啊,電腦我帶過來了,外觀像本書吧,這是我的新發明,不會被注意到。裡面有我新開發的追蹤軟件,只要在有電波發出,就能查到輸送地,但得在電波輸送處的1平方米內。你要這個幹嗎?難道有那些人的消息?”

“恩,博士你先回去吧,這兒太危險,電腦就先放我這。”說完,平次帶着電腦來到了屋頂。

此時,樓頂只剩下一位警員看守現場。

“我要再檢查一下現場,你先下去吧。”平次吩咐道。

“是。”(這些警員是目暮警官借給新一調查用的,也聽從新一、平次、志保的指示。)

等支開了所有人,平次假裝檢查現場,實際上確定了3個探頭的位子。(裝過的探頭的牆面與周圍的牆顏色有些許的差異。)

在探頭的死角,平次開始了逆向追蹤。

保時捷356A內

“大哥,剛纔那個大阪偵探小鬼好像又回去了。”

“恩?”Gin猛然意識到什麼,“快銷燬探頭,他正在逆向追蹤。”

“來源不可知?怎麼回事?”平次疑惑地看着屏幕上的字樣,“不好!”平次慌忙朝樓下跑去,身後的探頭也隨即爆炸了。

29號倉庫前

“可惡,線又斷了。”

“懊悔也沒用了,服部。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宮野。”新一安慰道。(我們的戰爭纔剛剛開始。)

新一獨自一人走在東京的街道上,電視裡已經撥出了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受到襲擊的消息,但並沒有報道出有關黑衣組織的事,只說了兇手身着黑色衣服。

新一低頭沉思,想着對策,忽然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啊,沒看清路。”那人道完歉,就慌慌忙忙地走了,因爲將帽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長相。

“誒,你......”等新一回過神來,那人已消失在人羣中了。

“恩?”新一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猛然發現口袋中多了張卡片,(難道是他?)

被命運選中的人們將在這裡相聚,糾纏的繩索終將解開。

第五章 血的祭祀

End

六 潘多拉的開啓

米花中央醫院手術室外,看着亮着紅燈大門緊閉的手術室,蘭焦急萬分,剛纔的一幕似乎還在眼前。

(毛利偵探事務所

“叮鈴鈴.......”

“你好,毛利偵探事務所。”

“啊,蘭那,你現在有空嗎?”

“什麼事啊,目暮警官?”

“哦,你們班的宮野同學被槍射中了,但聯繫不到她的父母,你能幫忙照顧下嗎?”

“被槍射中?志保不是和新一在一起嗎?”

“工藤剛纔有事跑開了,你能來嗎?在米花中央醫院,正準備做手術呢。”

“好,我馬上到。”

蘭掛下電話後匆匆忙忙地趕往醫院,她滿腦子都是疑問。

志保爲什麼會受傷?

新一爲什麼不在她身邊?

射傷志保的是誰?

志保情況怎樣了?

..............

手術室外

“目暮警官,志保怎樣了?怎麼會射傷的?”當蘭氣喘吁吁,一路小跑趕到時,志保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子彈離心臟很近,很危險。阻擊者已經死亡了,身份不明,好像本來子彈是射向工藤的,是宮野推開他的,但是很不巧被子彈射中了。”

“志保救了新一?那新一人呢?”蘭詫異地問道。志保在咖啡店說的話又在腦中想起.......

“現在還沒聯繫到呢,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們不知道志保父母的聯繫方式,聽說是工藤的同學,就把你找來了。我還要檢查現場,這裡就拜託你了。”

“好。”)

蘭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起了柯南受傷時她也是這樣坐在手術室的門外,除了擔心無能爲力。當時她天真地認爲柯南就是新一,可是她似乎錯了,校園祭上柯南和新一同時出現了,但轉瞬間又消失了,一切都似一場虛幻的夢,夢醒後生活照舊.......但現在新一回來了,柯南走了,一切卻都變了.......

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卻終究沒有明白。

手術室的紅燈滅了,志保被推了出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沉沉的昏睡着。

“大夫,志保她怎麼樣了?我是她同學。”

“她現在已脫離危險了,但還處於昏迷狀態,調養一個星期應該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蘭陪着志保回到了病房。

滿目白色的世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是醫院的味道。

蘭將志保輕輕報到牀上,看着志保熟睡中的容顏,總覺得似曾相識,但一直無法與記憶中的那個影子重合。

“工藤,小心!”還處於昏迷狀態下的志保囔囔自語道,外衣口袋中掉出了一把鑰匙。

(這不是我還給新一的鑰匙嗎?怎麼在志保這?志保住在新一家?)蘭楞了一下,猛然意識到,志保爲新一受傷了而新一卻看都不來看一眼,蘭感到有些氣憤,忘了與新一說過,不再去他家的約定,拿起鑰匙,衝出醫院,徑直向新一家跑去。

新一家門前

蘭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新一家門前,但到了門口,她卻沒有勇氣再進去,一週前從這落魄逃出的景象仍未消去,蘭望向大門,停住了腳步。

“這不是蘭姐嗎?”身後傳來了步美、光彥和元太的聲音。

如今缺少了柯南和哀的少年偵探團落寞了不少。

“哦,是大家啊。你們最近好嗎?”

“還好啊,柯南走了以後就沒見過蘭姐了......”提到柯南,步美的聲音有些低落。

“是啊,沒想到灰原也走了。”光彥的腦海中又映出了哀臨走時,決絕的揮手和遠去的背影。

“蘭姐,你聽說了嗎?最近報紙上報道的工藤新一的新助手宮野志保長得很像小哀......”步美說到一半,猛然意識到提了新一的名字,停住了,擔憂地看着蘭,“蘭姐,最近瘦了很多。”

“沒事,大家以後也可以常來我家玩那!”幾秒鐘沉默後,蘭打破了僵局,故作輕鬆地說道。

“好,蘭姐,再見。”

看着少年偵探團的遠去的背影,蘭的腦海中志保和哀的臉重合在一起,蘭下定決心,有些事必須問問新一。

病房中

一個身影靜靜地站在病牀邊,憐惜地望着志保,許久許久......

志保昏睡中的那絲苦笑牽動着噩夢般的記憶,蠱惑的聲響就如同束縛的繩索,不願消散,糾纏生世的命運......她清冷的眸子裡隱藏着太多塵封的記憶,遲遲不願開啓,深處是無人知曉的傷痛,每一次觸碰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似時間定格般的沉默後,那身影緩緩地開口道:“對不起,志保。”隨後轉身離去,就如從未出現過一樣,不留痕跡。

夕陽透過窗戶撒進來,將白色的病房抹上了鮮豔的紅,映照着志保的眼角劃過的那滴晶瑩的淚珠......

“幽葉”咖啡店內

“請進,先生您有預定嗎?”

“恩,有人約我。”

“是工藤先生吧,這邊請。”服務生將新一領到了靠窗的一個座位旁。一個少年靜靜地坐在那,壓低了帽子,眺望着窗外,看不清楚臉。

“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怪盜基德先生!”新一開玩笑地說着。

“喂喂,大偵探沒必要說這麼響吧。”快鬥轉過身來。

新一見到快斗的臉時還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後笑道,“你果然長得很像我啊!說吧,什麼事使你竟然用真面目來見我。”

“這麼快就進入正題拉,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想說自然會說的,又何必我問呢。”

“真沒幽默感,我真名叫作黑羽快鬥,和你一樣是高二學生。”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出奇地年輕,沒想到你竟和我一樣大。那十八年前的怪盜基德另有其人了。”

“是的,那是家父。這也是我當怪盜基德和此次找你的原因。”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新一雖這麼說,卻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因爲這關係到黑衣組織。”

當聽到這句話時,新一不由得緊張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在追查他們的事。”

“新聞上雖沒說刺殺你的人是他們,但從手法上看必是他們無疑,所以我來找你,我認爲我們是統一戰線的。”

“你就那麼確定我會與你合作,而且你認爲憑我們兩人的力量能搗毀他們嗎?”

“不止我們兩人啊,不是還有你的那些朋友和埋伏在這的FBI。”說着快鬥移開了身旁擺着的一盆盆栽,下面露出了一個小孔,這是你們通訊的方式吧,雖然古老卻很隱蔽。”快鬥嘲弄地說着。

“真是抱歉那,這是我想出的古老方式,怪盜基德先生!”店主泉音麻惜小姐端着咖啡,走了過來。

這回輪到快鬥怔住了,麻惜補充道,“這盆栽的除了能遮住那個孔,還裝有竊聽器哦!”

快鬥一臉尷尬,而新一在一旁幸災樂禍,還擺出一服無辜的表情。

隨後三人進入了“幽葉”咖啡店的地下室——FBI秘密調查總部,繼續商討對付活動日漸頻繁的組織。

新一沒注意到口袋中的手機閃起了詭異的紅燈......

新一家

“咯噔”一聲,蘭用鑰匙將門打開,“總覺得這門似乎不太一樣了?”蘭疑惑的想道。“新一,新一!”蘭顧不得多想,急忙跑到屋裡尋找新一的影子。當發現屋中空無一人時,蘭察覺到新一家變了很多,除了新一家書房新鋪的地毯還有客廳的壁爐。蘭走近壁爐,撫摩着內壁一塊磚,覺得異樣,輕輕一碰,那磚竟然落下,露出了一個數字鍵盤。

“密碼?”蘭心中微微一驚,“新一傢什麼時候裝了這個?”蘭鬼使神差地在鍵盤上熟練地按下自己的生日,隨後是福爾摩斯的諧音4869,“嘭”的一聲,一條通道出現在了眼前,通往地下室,裡面一片漆黑。蘭這才緩過神來,“我按了什麼?新一家的地下室入口怎麼在這?爲什麼密碼是這個?他不是說我們再無關係嗎?爲什麼?爲什麼......”蘭有種預感,在地下室,她將會找到答案。

新一從“幽葉”咖啡店出來,與快鬥一行告別,這時手機響了。

“工藤啊。”

“目暮警官,什麼事?”

“哦,解剖報告出來了,死者生前似乎服用過限時毒藥。”

“這麼說,他就算任務成功,他們也打算殺死他啊!”

“恩,對了工藤,你過來照顧下宮野吧,她剛做完手術,沒什麼大礙,剛纔託小蘭照顧。但剛纔小蘭急衝衝地跑出去了......”新一再也聽不進警官講什麼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閃過心頭,當看到手機上的紅燈時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一定要阻止她接觸組織,一定不行!”

新一家地下室

蘭打開燈,發現地下室除了一張牀,一臺電腦外,全是案件的資料,滿滿地擺了一屋。“新一一定是在破什麼大案子。”蘭暗暗想到。猛然間,她被書卷間夾着的一張不起眼的磁盤吸引,抽出一看,上面赫然寫着“日記,5月始”。

處於好奇心,蘭還是打開了,一天寥寥幾個字,還真是他的風格啊,蘭苦笑道。

“5月1日,爲蘭昨日的憂傷擔心,不能再等下去了!”

“5月3日,灰原說有解藥了,但我卻開心不起來。他們還沒破滅,她怎麼辦?今天她又哭了。”

“5月4日,今天是我生日,她依然記得,面對她的關心,我沒有勇氣接她的電話。”

“5月5日,我傷了她的心,徹徹底底地傷害了她,可我又有何辦法,照灰原說的,這戲還得演下去。”

“5月6日,她發燒了,因爲我,我只有趁她沒醒的時候去看她,她還是不會照顧自己啊!”

“5月9日,平次來了,我告訴了他我的計劃。”

............

蘭盯着屏幕上移動的光標和那字字句句,淚水一點點滴落,滴落,滲染,化開......

新一家門口

(奇怪?原來貼在門旁的透明膠脫落了,要是Gin來的話會重新貼好的,是誰?是誰到了我家?)新一看着門旁脫落的膠帶疑惑不解,當他拿出手機時,顯示着紅燈閃爍是五點半,正是他在咖啡店的時間。(到底是誰呢?)新一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新一將鑰匙輕輕插入,小心翼翼地轉動,沒發出一點聲響,就將門打開了,微微將門推移一點,再推移一點,確認門後無人後,才進入了屋子。

但是當新一看到門口放着的那雙鞋,他似被釘住一樣,再也挪不動腳步了。(是蘭的鞋子,她在我家,她怎麼拿到的鑰匙?難道是灰原的那把?難道她發現了地下室?難道她知道了真相?難道......可惡,日記沒有上鎖,她看到的話會怎樣?我最不願看到的就是蘭被捲進這個黑色的旋渦啊!Gin裝在屋內的攝像頭可能還沒拆,要是她進入了組織的視線就麻煩了!怎麼辦,工藤新一,你該怎麼辦,蘭不能再因爲你而受到傷害了!)新一站在門口,心急如焚,想着對策,(這一切又該如何向蘭解釋?蘭肯定會受傷的,現在只能賭一把了,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她沒有發現地下室。)

新一裝作與往常一樣,將所有房間兜了一遍,可是他並沒有發現蘭的身影,正如新一最不想看到的那樣,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地下室。

地下室入口,壁爐旁有些許灰被蹭掉了,新一明白,蘭就在裡面。

新一默默地按下密碼,地下室的門緩緩打開,屋內沒有燈光,漆黑一片,入口處刺眼的光線射入,在適應了強光與黑暗後,新一看到了蘭,她靜靜地坐在電腦前,投下安靜的影子黑色的長髮被射入的陽光鍍上聖潔的金光,讓人眩目,彷彿是有着潔白雙翼,而誤入人間的天使,蘭始終低着頭,劉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晶瑩的液體劃落她的臉頰,(我曾經發誓不願讓淚水沾濡上我珍惜的那張臉龐,想要永遠守護着你的笑顏,但我還是失約了,對不起,蘭)新一面對着蘭,怎麼也開不了口。兩人就那樣停滯着,許久,許久。時間定格般的沉默。

過了許久,新一伸出手想開燈,卻被蘭叫住了“不要開燈,我不想讓新一看到我留淚的樣子。”蘭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哽咽,梨花帶雨的面龐寫滿了心碎與悲傷,新一不願再看下去,怕下一秒就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不再放手。

“你都知道了。”新一的聲音低沉而微弱,他不敢正視着蘭的眼睛,(我欺騙了她那麼多,不能讓她的臉上永遠是溢滿幸福的笑顏,我有何面目再去面對她!)

“新一,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再愛我了嗎,那這日記中的字字句句又是怎麼回事;你說不再愛我,那爲什麼那麼關注我;你說不再愛我,爲什麼我能感受到你的焦急和心痛,爲什麼,爲什麼......”

“蘭,你聽我說......”聽着蘭含淚的控訴,新一的心似針扎似的疼,也許對她的愛,纔是最深的傷害。

“夠了,我聽夠了謊言,騙我你就那麼開心嗎。看着我被你騙的團團轉,你很滿足嗎;你騙的我爲你哭,爲你難過,你好過嗎。爲什麼小哀,服部,博士都能參加,而你惟獨瞞着我!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爲什麼你明明就在我身邊,卻不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與道歉,我要的只是呆在你身邊,陪伴着你的喜怒哀樂,和你共同應對所有的困難險阻,面對一切危險。而你,則將我當成了傻瓜,放在玻璃瓶中,與你隔絕。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是的,我很堅強,但我還沒堅強到被你一次次欺騙,有些東西碎的太多塊,就再也拼不回原來的形狀了。我曾發誓不願再爲你流一滴眼淚,但我失信了,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爲你流淚。我受夠了謊言與欺騙,我不願再聽你說任何事!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再見,新一!” 蘭拋出了最後一句話,就朝地下室外奔去,在門口撞到了新一,卻頭也不回。

“對不起,蘭,對不起,對不起......”新一靠着門口,身體不自主的下滑,臉上是說不盡的哀傷與絕望,口中則似壞掉的人偶一樣,一遍遍地重複着......

黑羽邸

“我回來了。”

“快鬥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怎麼了,寺井,出什麼事了?”

“青子小姐一下課就來了,等你很久了。”

“啊?青子?一定是問我爲什麼沒上課,她人在哪?”

“在你的房間裡等你。”

“好,我這就去,今天真是忙碌。”

快鬥房間

“青子,我回來了......青子!青子!怎麼沒人?寺井!”當看到房間內空無一人時,一向冷靜的快鬥也慌了,汗不自覺地低落,不知爲何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不要出什麼事,青子!)

“少爺怎麼了?”寺井聽到快斗的叫聲也預感出事了,惶惶張張地跑上樓來。

“青子不見了!”此時的快鬥失去了往日的沉着,揚晃着寺井,“你確定她等在我的房間嗎?”

“是啊,青子小姐自己說的......我......我並沒有看到她離開啊!”寺井看到快鬥焦急的神態也吃了一驚,不禁結巴起來。

快鬥一邁腳,不小心觸碰到了地上的書,“這書?是青子的,怎麼連書掉在地上,她不可能就這樣回去了,但她人呢?青子,你究竟到哪去了?”

深夜

蘭獨自一人坐在公園的樹下,夜晚的風,寒冷透骨,就如同她那顆被傷害的心,空氣中滿是令人陰鬱的寒氣。樹葉孤獨地隨着風打着旋兒。

(原來落寞是這樣那樣難以言狀的感覺,當一瞬間我明白了他的欺騙,當我明白了他的謊言,當我明白了他的秘密,我有種被傷害的感覺,原來你是這麼不信任我,當吼出那些話後,我擁有的只有無盡的寂寞,原來我什麼也做不到,志保讓我相信你,可我如何相信,看着你那悲傷的表情,我又有着絲絲心痛。我現在真的不知該相信什麼了,也許我該靜一靜,在接觸不到他的地方......)

兩顆同樣受傷的心,交錯,疼痛,兩個同樣迷茫的女孩,不知該去向何方......

第六章 潘多拉的開啓

End 七 歸途

“爸爸,我出門幾天,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不用擔心我”兩張同樣的字條出現在了毛利和中森的辦公桌上。

兩個女孩用相同的方式使自己冷靜下來,同時也是一種逃避吧......

她們知曉了他們的欺騙,卻又無能爲力,像心中缺了一塊似的,想要尋找,想要拼回那失落的一片......

“前路在哪?”心中滿是迷茫,同樣失落的兩顆心就這樣彙集在富士山的山顛。

此時已經是櫻花落盡,滿地是殘敗的花瓣,沾着污濁的雨水,遊客已經散光,空蕩蕩的天地間彷彿只剩下那叫囂的風聲,無情地席捲......

被一夜雨水澆得渾身溼透的女孩在同樣的時間,爲了同樣的理由,來到了同樣的地點,這也算一種命運的巧合吧,相似的命運交匯......

“恩?”見到對方時,蘭和青子同時愣住了,彷彿看到的是鏡中狼狽的自己,“你......”兩個人同時開口,有欲言又止,彷彿間明白了此刻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我們先去旁邊的小木屋歇歇吧......”蘭先打破了這種微妙的沉默,指着一旁廢棄的木屋“現在這樣子也需要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吧!”蘭收起失落的心情,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在下一秒又凝住了“恐怕我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吧。”

“不用勉強的,”青子也開口了,“我現在也是笑不出來那,我們大概都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吧。”

下面又是長時間的緘默,“我們都需要恢復傷口的時間”蘭幽幽地說。

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此刻正對着桌上的字條煩惱不已,對於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爲何會突然離家出走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之下,通知了英理,可英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只有等待......

而此刻站在門外的新一聽到毛利夫婦的談話明白蘭是躲着自己,無奈地放下了準備敲門的手,轉身離去......

(我最想保護的人卻傷她最深......)

中森邸

“黑羽,你給我說清楚,青子怎麼了?”中森一把抓過快斗的衣領,“他去過你家後就不見了,這字條怎麼回事?”

“伯父,對不起。”快鬥沒有辯解,沒有還手,他看到了字條就明白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青子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同時也知道了他是她最憎恨的人,她選擇了逃避,選擇離開他,他又能做什麼......

“你......”中森明白再說也於事無補,“如果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中森扔下這句話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快都站在原地,不曾挪動半步......

小木屋中

“我叫毛利蘭,你叫我小蘭就可以了,你呢?”

“青子,中森青子。”

接着又是無邊的沉默。

“如果有一天,你終於知道一個你最愛的人卻是你最不願見到的人,你會如何呢?”青子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小蘭。

“於是你就逃避了?那爲什麼不試圖問他,也許他又不得已的苦衷呢。”

“大概吧。可是我腦子很亂,不想再見到他。”青子的聲音低了下去,她的腦海中又閃現過和快鬥在一起的種種片段,歡樂,憂傷,寂寞......青子努力甩了甩頭,不願再想,“那你呢,你又是爲何而來此呢?”

“我知道了一個長久的謊言,雖然我明白他是爲我好,可我依舊無法釋懷。爲什麼別人都知道,唯獨我傻傻地被騙這麼久,爲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分擔......”

“也許是希望不要將你帶入險境吧。”

“我明白,但是我和你一樣不想回去面對。”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看透別人是如此的容易,而看透自己,卻......”

“是啊,我們彼此一語點破了對方的困擾,可我們自己雖然明白,卻遲遲不願清醒。”

“呵呵......”兩個女孩同時發出苦澀的笑聲。

“既然有緣,小蘭,我們就一起度過一段遺忘之旅吧。”

“好。”

敗落的櫻花,依舊美麗,即使不在光鮮,但它曾經燦爛,並堅信下一個春季會更美。

重新振作的少女,手牽着手終於在黎明登上了山巔。

“蘭,你看,多美的朝陽,”青子的手指向天邊的紅雲劃去,臉上是久違的那種幸福與純真。

“是啊,很久沒有這麼暢快地笑了。”

豔麗的紅色在天際肆意地塗抹,一點點渲染開去,金輝慢慢將兩個籠罩了進來,光芒奪目,不摻一絲雜,純淨的金光,似天使的光圈那麼明亮透徹,映着女孩重新綻放的笑顏,美到令靈魂戰慄。

下山的路上

“青子,也許我想通了。”一路沉默的蘭終於揚起了臉,那閃爍着的是堅定與信任,“我想我無論如何都會相信他的,即使被傷的再深......”蘭的語氣漸漸低了下來,“其實他一直未曾想過傷害我......”

青子愣住了,許久之後,低語道:“他的隱瞞何嘗不是爲了不傷到我。”

心結因爲相似的命運而同時解開,當一切阻隔都已散去,她們踏上了心的歸途,重新回到爲她們焦慮萬分的兩個少年身邊。

人跡罕至的山腰某處

“欸?那個不是青堀局長嗎?”蘭突然指向遠處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

“他是誰啊?”青子好奇地問。

“警察局局長,我以前在報紙上見過他,他怎麼在這?真奇怪啊。”

“那邊好像有幢別墅,大概他住那。”林葉間露出青灰色的牆,似乎已經年代久遠了,被樹葉遮擋的很好,不細緻看根本不會發現這裡有人居住。

“也許吧。我們快走吧,都消失兩天了,他們該急了。”

“是你急了吧。”

“別瞎說,我爸爸會急的。”蘭急忙掩飾,可是臉頰上泛起的淡淡紅暈泄露了她的心思。

車站

當看着兩個熟悉的身影從車站中走出,苦等了一夜的兩個少年再也僞裝不了了,奔向那個一直牽掛不下的女孩。

“蘭(青子),你沒事就好了,不要再獨自出去好嗎?”兩個少年一把抱住了一臉茫然的女孩,但遲疑片刻,他們又卻步了,鬆開了手,向後退去,“你......你能原諒我嗎?”

兩個女生先是對着突如其來的擁抱感到驚訝,再看清兩個消瘦的身影后,默默地點了點頭,“你們兩天都等在車站嗎,兩天不在,怎麼就瘦了這麼多?”擔心的話語不自覺的流露,本來準備回來給兩個男生一點顏色看看,可再見到的一瞬,一切都消融在那雙明亮的眸子中......

“哦,對了,我給你介紹這是青子(蘭)”兩個女生猛然想起了還沒介紹那,拉着兩個男生向對方走去。

“恩?”在見到對方的一剎那四個人都愣住了。

新一和快鬥最先反應過來,“呵呵,沒想到兩天後我們又見面了。”

“你們認識?”兩個女生徹底被搞糊塗了,“你們兩個怎麼也長得那麼像啊?”

“這個,既然都認識,那大家就坐下來慢慢聊吧。”新一提議道。

幽葉咖啡店

“今天兩位都帶上女朋友來了嘛。”麻惜一邊爲四位端上咖啡,一邊打趣地說。四人的臉同時紅了,只不過也沒否認。“你們好好聊吧,我就不打擾了,放心,竊聽器已經關了。”麻惜笑着離開了。

“對了,你還沒給我解釋密室是怎麼回事呢?”麻惜一走,青子就盯住了快鬥。

“這個......那個......”快斗的頭上冷汗直冒,想求助於新一,可新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管不問,悠悠哉哉地喝着咖啡。“死工藤,見死不救,一會你肯定慘了。”快鬥正如此想着,沒想到馬上就應驗了。

“新一啊,”蘭溫和的聲音在對面響起,但其中包含着無限的寒意,“你貌似還沒和我講清楚組織的事吧。”蘭的手指稍稍用力,咖啡杯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出現了一道裂痕。

新一頓時僵住了,一口咖啡差點沒把他給嗆死,“這個......那個......”他回望了一眼快鬥,明白這是逃不掉的,認命吧,“我們先換個地方說吧。”

蘭和青子用懷疑的眼光盯着兩人一會,最終同意了。

咖啡廳的地下室

“恩,這裡很安全了,不會有人在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快鬥環顧了下四周,滿意地說。

“只不過,從今天起你們就介入了這個龐大的謎團,它是極其危險的,會危及你們的生命,我們一直瞞着你們只是希望能逃脫這魔爪。你們真的想清楚了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新一擔憂地看着兩個女生,“它遠比你們想象得要恐怖與血腥。”

“不,我們要加入,正因爲危險我們纔不能退卻,不是嗎?”青子握緊了拳頭。

“我不希望再被拋下,我要的不是保護,而是和你同一戰線,新一。”

“好吧,由我開始講訴吧,一個世紀前這個組織就已經存在了......”快鬥開始了低緩地敘述,一切聽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卻千真萬確。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那現在有什麼線索嗎?”青子焦急地問。

“青子,你這樣的性子可能會壞事的,宮野同學還沒醒過來呢。”快鬥提醒道。

“我一直不知道志保原來有這麼沉重的過去,我們原來已經在組織的手下差點死了好多回了。”蘭似乎想起了往昔,一幕幕,一幅幅場景浮現,原來的迷霧已經散去,血腥的真實卻逼迫她去正視。

“是啊,其實我們已與組織交手多次了,可如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對組織成員的瞭解也很少,一直無從下手啊。”平次扶着志保出現在了門口,頗爲不甘地接口道,身後站着的是,白馬探!

“白馬,你來了,真快啊!”快鬥走過去拍了拍昔日的讓對手,“這次來可是讓你來幫忙的,別給我再提基德什麼的了。”

白馬微微一怔,隨後明白了過來,“原來青子也知道了,我可是接到你們的電話就馬上往東京飛了。”

“你們怎麼來了?,志保的身體還很弱呢,”蘭面露焦急之色,“你們怎麼從醫院跑出來了,現在很危險那!”

“你們聚齊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好歹我也算你們的夥伴吧,還有工藤、黑羽,心軟了,都告訴她們了?”平次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而志保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6人,微微嘆了口氣,“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來說出組織這個最大的秘密。”志保緩緩的開口。

大家一下都愣在了原地,“宮野,你還知道什麼,爲什麼以前不說呢?”新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曾說過,你們從一開始就不可避免地參加了這場性命的賭局!一切早已出乎了你我的預料了!如今7人已經齊聚,命運的轉輪早已開始了旋轉,開始,一切都已註定,而結局要我們自己來創造。”

“志保,你在說什麼?”蘭有些疑惑,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潘多拉的秘密了吧。”

“是的,我告訴了他們,我從黑衣人那聽說的事,他們要尋找一塊名爲潘多拉的寶石,月光寶石射入,天使流下的眼淚可以長生不老。”快鬥也疑惑了,看着眼前的女生。

“對,但也可以說是錯,那只是那個秘密的一部分,

天羽降世

墜淚成寶

化於清泉

合爲仙草

這就是那個古老傳說的真實面目,也是兩代Boss一直以來所不懈追求的傳奇。”

“那這個與我們有關嗎?”蘭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

“是的,這裡的‘天羽’指的是天使,不知是不幸,還是慶幸,我發現,蘭,你就是組織尋找多年的天使。”

“爲什麼是我?”

“因爲心吧,需要一顆善良的心。”

“那我有什麼用嗎?”

“聽我說下去,這裡的‘寶’指的就是名爲‘潘多拉’的寶石,但我認爲‘潘多拉’不是一塊,而是兩塊。”

“是因爲墜淚是雙眼嗎?”平次已經接上了思路。

“不錯,所以到現在你們還沒有找到‘潘多拉’因爲要透過月光必須兩塊‘潘多拉’拼合在一起,組織大概還沒想到這點吧,就是想到了要搜尋也是很困難的。”

“那如何能找到‘潘多拉’?”聽見“潘多拉”竟然有兩塊,一直搜尋不到的快鬥恍然大悟,卻有些急躁。

“我也不知,繼續說最後兩句,這是指,月光透過兩塊寶石,再次使天使流淚,而淚水與我製作的藥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最終的長生不老藥。”

“這怎麼可能?”白馬探也覺得匪夷所思,“這個世上真有這種東西嗎?”

“這只是傳說,而Boss卻深信不疑,確切地說是上一任Boss。”

“那麼這一任呢?”青子現在滿頭霧水,急切地想知道謎底。

“他只是可悲的坐在那個位子上,不得不完成他父親的心願。”

“你爲什麼知道這麼多?那個藥究竟是什麼?”新一再也忍不住埋藏許久的話,爲什麼這麼久了,她卻隻字未提這些,“爲什麼今天才說出來呢?”

“因爲今天命運之人才全部聚齊,而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你就別問了,”志保低垂的眼眸中瀰漫開的是一層淡的看不清的霧,卻深深的浸染着哀傷,“至於藥,我告訴過你,那藥是一種荒誕的東西,這個地球上的大多數人並不瞭解它的價值。”說完是長時間的沉默,沒有人願意再開口。

“哦,我帶來了一條好消息,一條壞消息,要聽哪一個?”新一看出了場面有些沉悶,狡黠地一笑。

“別煩了,直接說吧。”平次頗爲不耐煩。

“其實是同一條消息,”新一突然神情嚴肅,“今天目暮警官接到通知,被調離了東京,如今我們失去了警察的保護,調走目暮警官的警局高層很可能是組織成員,而根據調查我們鎖定了嫌疑人。”說完新一向旁邊的快鬥示意。

快鬥拿出了一張照片,“青堀矢,45歲,任警察局局長,FBI很久前就盯上他了,這次終於能鎖定,應該不會錯了,調查下來的結果證明他是組織一員,代號爲Rum,用甘蔗或糖蜜等釀製的一種甜酒,但是我們沒有查出他與組織的聯繫方式,奇怪的是每月他總有幾天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沒有辦法查找到他。”

蘭和青子看到照片不自覺地“啊”了一聲,“今天我們還在富士山的山腰看見過他,在密林中貌似有一座神秘的古堡。”

“古堡?那很可能是破案的關鍵,太好了,終於能揪出他們的尾巴了。”新一的臉上又映射出多日不見,那種自信的笑容。

隱藏於黑暗的面紗終將會去除,而真相,這羣少年一直追逐着的真相又將會如何?踏上歸途之旅,一切都將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展現。

第七章 歸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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