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紛紛表示贊同。
“但是,這也提醒了我們。組織的真面目,恐怕遠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包括我在內,大家很可能都低估了組織的能力。”小五郎嚴肅道。
底下有人發出了驚訝聲。
“還有一星期,G20峰會就要在東京召開,屆時全世界20位****將齊聚東京,而組織偏偏準備在這個時候開展他們的最終計劃。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徹底消滅組織,制止他們的計劃!
“那麼,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全力以赴揭開組織的真面目,尤其是組織BOSS的身份!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小五郎高聲強調。
“關於BOSS的身份,我們手上的線索非常有限。不過,根據我們目前手上的線索,可以推斷出關於BOSS的一些大致信息。首先,BOSS應該是一名男性,年齡很可能在50歲上下。”
“爲什麼呢?”高木刑警問。
“根據我和工藤之前的調查,組織BOSS似乎和貝爾摩德有不同尋常的關係。柯南曾經在一個滿月的夜晚跟貝爾摩德交手,那時他偷看到了組織BOSS發給她的短信,命令她‘快回到我身邊’。在那樣的時間段發這種短信,應該不會是談工作吧。”
“可爲什麼這能推斷出BOSS的年齡呢?”
“根據FBI茱蒂小姐的調查,貝爾摩德的真實身份是美國已故著名演員莎朗溫亞德。她的真實年齡應該在50歲上下。而她既然是BOSS的情人,BOSS的年齡想必不會太小。”
衆人紛紛點頭。
“第二,這位BOSS先生能支持起如此龐大的犯罪組織,能進行那些奇異的藥物研究,他必定有着非同尋常的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所以,很可能是經常出現在電視節目上的大人物。
“第三,從上次的刑警連續失蹤事件可以看出,組織對警方的行動了如指掌。當警方開始着手調查組織時,發現很多與組織有關的案件資料都莫名丟失或缺損。還有一件事……”小五郎沉下臉,“那個叫馬丁尼的組織成員被殺了。”
底下一片驚訝。
“知道馬丁尼關押地點的人少之又少,我不知道情報是怎麼泄露出去的。不過,可以斷定BOSS在警方內部肯定有眼線!甚至說……”小五郎冷笑了一下,“BOSS就混在我們聯合搜查組的隊伍中,也完全有可能呢。”
衆人震驚。
優作、平藏、詹姆斯也是鐵青着臉。
“喂,毛利老師,不要亂說啊。”衝矢忍不住叫了出來。
“抱歉。大家不用驚慌,也不用互相猜疑。”小五郎說,“這只是一種猜想而已,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不過可以確信的是,BOSS的身份不會簡單。就算真的是我們身邊的人,也完全有可能。對此,大家都要有心理準備。”
衆人不由地嚥了口唾沫。
“對了,前兩天,柯南小鬼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線索。他在長野縣的作戰會議上忘了說。關於……BOSS的郵件地址。”
“已經知道組織BOSS的郵件地址了嗎?”目暮警官忍不住問。
“是啊。”優作接過話茬,“新一告訴我,BOSS郵件地址的按鍵音是一首名爲《七個孩子》的兒歌。雖然憑這個找到他的可能性很小,還請目暮警官立即派人調查這個郵件地址的主人。”
“明白了。”目暮回答。
“那麼,以上是關於組織BOSS的討論。”小五郎說,“接下來,我想說一下我們得到的新線索。
“昨天晚上,FBI的衝矢君給我們帶來一些新情報。其中有兩件事比較重要。”
衆人全神貫注地聽着。
“第一是組織的二號首領——白蘭地的相貌,我們已經掌握。”說着,小五郎指着身後的白板,上邊貼着一幅白蘭地的模擬畫像。這幅畫像是根據衝矢的描述連夜繪製的。
底下傳來一片驚歎聲。
“她是組織二號人物?”佐藤小姐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是個年輕姑娘。”
高木刑警愣愣地盯着畫上的美人看了一會兒,被佐藤小姐發覺,捱了一拳。
“還有一件事,關於組織成員波本的姓名。”小五郎接着說,“他的真名是安室透。‘透’是‘透明’的‘透’。”
衆人紛紛掏出筆記本記錄。
高木刑警忽然想起了什麼,皺起眉頭思考着。
“怎麼了?”佐藤小姐還有些慍怒,“不會還在惦記着美麗的女殺手吧?”
“不是。”高木一臉認真的樣子,“‘安室透’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哈?”佐藤小姐無奈了,“這個藉口一點也不高明。”
“我是說真的!真的有這種感覺。”
“或許吧。對方是犯罪組織的成員,也許在某起案件中遇到過也說不定。”
旁邊的衝矢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聽過“安室透”這個名字?衝矢疑惑着。這麼說,波本好像也對我說起過什麼……
會議繼續進行。大家就下一階段的調查工作,以及東京城的安保工作進行了討論。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工作就這樣進行,一切拜託大家了。”小五郎看着臺下衆人,誠懇地說。
“毛利老師,那你準備做什麼呢?”衝矢問。
“我想對組織BOSS的身份做一個徹底的調查。”小五郎說,“這是目前最重要的工作。”
“是啊。”目暮警官說,“拜託毛利老弟了。能完成這項任務的,也就只有你了。”
“你準備怎麼做,毛利先生?”一旁的平藏問。
“昨天晚上我想到了一個人。”小五郎說,“組織曾經想暗殺他,但因爲FBI的保護未能得手。那個人有着強烈正義感,跟很多犯罪組織交過手。或許他也接觸過黑衣組織,只是對組織瞭解得比較少而已。我想去拜訪一下他,看看能不能獲得一些新線索。”
“你說的難道是……”詹姆斯意識到了小五郎說的是誰。
“是啊。就是那位曾擔任過自衛隊幹部的——土門康輝先生啊。”小五郎笑笑,“其實我早有拜訪他的想法,只是一直忙於其他調查,沒有行動。工藤也和我一起去吧。”小五郎看向優作。
“好的。”優作說。
“那麼,毛利先生,不如我也一起去吧。”平藏盯着小五郎,“你覺得怎麼樣?”
“啊,聽起來不錯呢。”小五郎迎接平藏直視的目光,“既然如此,我、工藤,還有平藏先生,我們三人一起去拜訪土門先生吧。”
“請讓我也一起去吧。”詹姆斯插話道。
“誒?”其他三人一愣。
“我也是聯合搜查組的負責人之一嘛,而且……我也想見見那位土門先生啊。”詹姆斯笑着。
“這樣也好。有FBI的朋友在,平藏先生也更放心呢。沒錯吧?”小五郎斜眼看着平藏。
“確實如此呢。”
詹姆斯看着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你們兩個,果然……唉……
會議結束。
茱蒂、真純隨衆人一起走出會議室。
“茱蒂小姐,你說……爲什麼秀一要逃走呢?”真純垂着頭,一臉的無精打采。
“剛纔大家不是討論過了嗎?”茱蒂勉強一笑,“秀一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纔會獨自行動的。”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真純看着茱蒂,“昨天晚上他就一直無精打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一點都不像他啊!而且衝矢先生說了,那個叫白蘭地的女人不知施了什麼魔法,讓秀一一下子變了一個人。我總覺得……秀一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確實呢。我也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秀一變得那麼沮喪……”茱蒂小姐皺着眉頭,“不僅如此,昨天晚上秀一還說了些奇怪的話。他說,他永遠無法回到過去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那傢伙總是這樣,喜歡把所有事情都壓在心裡,一個人面對一切!”真純不滿地說,“他根本不知道別人有多擔心他!好不容易活着回來了,居然……居然……”
真純說着,聲音有些哽咽。
“別……別哭啊,真純。”茱蒂小姐有些慌。
“纔沒哭呢。”真純揉了揉已經紅了的眼睛。
“是啊,秀一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巨大的困難。”茱蒂小姐用溫柔的聲音安慰着真純,“但是,他是我們FBI的精英。他有多麼強悍我們都很清楚。他獨自行動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應該相信他,相信他能夠戰勝困難,回到我們身邊。你看,之前我們一直以爲他死了,他不是仍然好好地活着回來了嗎?這次一定也是一樣的。對吧?”
茱蒂小姐努力安慰真純,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
真純看着茱蒂小姐,用力點了點頭。“嗯。應該相信他。雖然他一直都很讓人擔心,但其實從來沒有出過事呢。”
情緒穩定下來後,真純開始思考眼前的問題。
“可是,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呢?爲什麼非要獨自行動呢?”
“是啊。我也很納悶。不過,毛利偵探有一句話提醒了我。”茱蒂說,“或許,我們都低估了組織的能力。組織的真正面貌,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可怕!也許,就是因爲這個,秀一才獨自行動的。”
“啊?”真純一愣,“爲什麼?既然組織那麼可怕,不是更應該……”
“毛利偵探不是說了嗎?”茱蒂沉下臉,“搞不好組織的BOSS就在我們的隊伍裡。”
真純一驚。
“但是,叔叔不是說這只是猜想,並沒有證據嗎?”
“雖然他嘴上說這只是猜想,但我覺得,他可能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如果說,秀一也這麼認爲,那他獨自行動就有充分理由了。”
真純面色慘白。
“如果真是這樣,的確非常可怕。BOSS就在我們身邊的話,我們的所有行動豈不是都會被他知曉?”
“是啊。所以毛利偵探才說,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弄清BOSS的真實身份。他恐怕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吧。”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茱蒂小姐?”
“不用害怕啦。雖然敵人很可怕,但我們也不弱啊。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想一想,有什麼自己能做的。努力去做就好了啊。”茱蒂笑着說。
“唔……那茱蒂小姐準備做什麼呢?”
“我還要繼續調查貝爾摩德。”茱蒂說,“總覺得那個女人身上有挖不完的謎團,從她身上入手一定能有所收穫。”
“說起來,茱蒂小姐好像一直都在調查她呢。”
“是啊。真純準備做什麼呢?”
“唔……”真純思考着,“對了,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啊?”
“是……”真純有些害羞地轉過頭,“是他啦。”
“喔!是那個叫新一的偵探boy啊!”茱蒂興奮起來。
“嗯。最近都沒有聯繫他,也是時候該去找他了。”真純紅着臉,笑嘻嘻地說,“而且,他和組織交過幾次手,知道不少組織的事情。我想再問問他,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新線索。”
“噢,這樣啊。”茱蒂小姐笑了。
“對了。”真純眼睛一亮,“他大概還不知道秀一活着的事情。嗯……就用這個理由給他打電話吧!”
說着,真純微紅着臉,美滋滋地掏出了手機。
“抱歉,打擾一下。”衝矢叫住走在前邊的兩位刑警。
佐藤刑警和高木刑警剛剛從會議室走出,正準備返回各自的工作崗位。
他們轉身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高木認出了衝矢。
“我是FBI的衝矢。”衝矢出示了證件,“你們是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吧。有些事情想請教二位。可以換個地方說話嗎?”
於是,三人離開熙熙攘攘的人羣,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請說吧。”佐藤小姐說。
“剛剛無意間聽到二位談話。高木警官似乎對‘安室透’這個名字有印象?”衝矢問。
“啊?是啊。”高木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
“我想拜託你回想一下,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安室透’這個名字。”衝矢說。
“噢,說起來,衝矢先生您和安室有過接觸啊。”佐藤小姐想起來了。之前小五郎對他們說過赤井、衝矢、安室三人身份交換的事情。
“是的。非常慚愧。”衝矢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確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高木撓頭,“不過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
“是不是在警校的時候呢?”衝矢看着高木,強調了“警校”二字。
高木一愣。
“啊啊啊————”高木激動得大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想起來了嗎?”佐藤小姐驚訝。
“對啊對啊。”高木興奮地叫着,“是伊達前輩!伊達前輩跟我提起過,他當年上學時,有個叫安室透的傢伙總是考第一名!是個相當厲害的人啊!”
衝矢眼睛直了。
果然如此……
“這麼說……那個警校第一……就是現在的組織成員‘波本’了?”佐藤小姐大驚失色。
“嗯。應該不會錯了。”衝矢低聲說。
“不會吧……”
“可是,衝矢先生你是從哪裡得知這個情報的呢?”高木問。
“我和波本相處過一段時間,他無意間泄露給我的。”衝矢說,“請把那位伊達先生的聯繫方式告訴我,我想拜訪他。”
“這……”高木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怎麼了?”
“伊達前輩已經去世了。”高木低聲說。
衝矢猛然一驚。
“抱……抱歉。”衝矢低下了頭,“可是,伊達先生爲什麼會……”
“他是在一年前出車禍去世的。”佐藤小姐說着,聲音變得憂傷,“沒想到那個像怪物一樣強的伊達前輩,那麼輕易就……”
衝矢不吭聲了。他的心情也沉重起來。
“那麼,還請二位告訴我,還有誰和伊達先生同期?拜託了。”衝矢請求。
“衝矢先生,您想……”高木問。
“我有感覺,安室透——也就是波本,將會是揭開組織BOSS身份的一個重要突破口!我要調查那傢伙的事情!而且,那傢伙欺騙了我,我一定要親手逮捕他!”衝矢堅定地說。
佐藤、高木有些詫異地看着衝矢。
“明白了,衝矢先生。”高木說,“請跟我來。”
暗處。
一個身材矮小的年老男人正拿着手機和某人通話。他是負責協助聯合搜查組工作的市毛剛警視正。
“好……好的。”市毛的手微微顫抖,“一切按照計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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