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阿金的覺悟
“而其他的技能，也會有一波較大的提升。”
“到那時，我的戰力就算放眼新世界，都是拿的出手的存在，同比的話，絕對不弱於將星三災七武海之流。”
“只是武裝色的成長速度，着實有些慢了……”
看着一個多月前就已經覺醒，並且一覺醒就是LV-1，但到現在依舊是沒有升級的武裝色霸氣。
高文臉上不禁泛起一絲苦澀。
與其他可以依靠韭菜修行收割經驗的技能不同，武裝色霸氣如今只能依靠他自己修行。
每天也就那麼十幾點經驗入賬，速度慢的讓人髮指。
按這個速度，等到兩個月之後，武道大會都召開了，高文的武裝色恐怕都纔剛剛達到LV-2。
距離LV-5解鎖能力詞條更是遙遙無期。
不過。
對於這一點高文也能理解。
原著中除了尾田親自開掛的草帽一夥，以及克洛克達爾、月光莫利亞等個例，絕大多數強者的巔峰期，基本都維持在三十八九，到五十出頭這個時間段。
無論是海賊王羅傑、白鬍子、戰國卡普，還是小一輩的赤犬、青雉、鷹眼、紅髮，基本都符合這個定律。
只因要將每一個能力，都提升到頂尖水平，需要花費的時間，遠遠超過預期。
要解決武裝色霸氣進度緩慢的問題。
可行的辦法有兩個。
要麼收下覺醒武裝色的韭菜，要麼就是讓克洛他們覺醒武裝色。
前者別說在東海，偉大航線前半段都不多，後者的話目前高文的希望，估計就要放在克洛等人身上了。
可惜他們的體魄目前還差點意思，只看這兩個月時間內能不能達標了。
不過。
都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高文糾結一會兒之後，便將這個問題放下，視線落在了赤龍果實之上。
獸形態的強大，高文已經體驗過。
哈納夫扎全力的一擊，甚至連赤龍的身體，都無法撼動。
如今技能升級，高文對這顆果實的掌控也越發熟練。
基礎的三種形態轉換，自然沒有任何問題，最大的問題依舊是無法將果實能力和自身的劍術結合起來。
“這方面，要麼參考藍波球的原理掌控多段變身，甚至部分變身，要麼就是直接將能力肝到LV-5，看看能夠提供什麼樣的詞條。”
“不過。”
“就算單純依靠果實能力，我的戰力也已經達到了黃金級，即使放在七武海之中都不算弱。”
“起碼要凌駕於哈納夫扎，以及信念被擊潰的克洛克達爾、月光莫利亞之上，偉大航線前半段幾乎已經沒有敵手了。”
“等到武道大會的事情了結，我也該進入偉大航線，拿下屬於自己的地盤了。”
“東海終究太小了。”
“可以獲得的韭菜，也太過稀少。”
“現在除了希望不大的艾斯之外，其他可用之人，基本都已經上了我的船，繼續留在這裡，意義不大。”
幾分鐘後。
高文房間的燈驟然熄滅，四周一時間靜了下來，唯有海風貼着牆角吹過，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
幾天後。
克洛和阿金帶着比揚德等人的骨灰，回到了渡鴉港中。
加沙第一時間，帶着茉莉趕到。
二人看着擺在地上的幾個骨灰盒，心中唯有說不出的憤怒。
與他們一同趕到現場的死者家屬，更是已經忍不住發出低聲的啜泣。
阿金見狀，忍不住開口道：
“我已經幫他們報了仇，那個下令處死他們的國王，已經下了地獄。”
聲音落地。
人羣中壓抑的啜泣聲，陡然爆發開來，在加沙耳邊連成一片。
哭聲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方纔平息。
按照加沙制定的規矩。
這些死者將會埋葬在港口的墓地之中，名字刻在墓碑之上，作爲英雄，被渡鴉港世代銘記。
很快。
一衆死者的家屬骨灰盒離去。
阿金看着他們的背影，只覺得心裡堵得慌，他忍不住望向向一旁的克洛:
“如果我們更強大一點，高文海賊團的名號，再響亮一點，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啊。”
克洛點點頭。
一旁的阿金卻是幾乎將嘴脣咬出殷紅的鮮血，心中只覺得無比的不甘。
他幾乎是海賊團中修行最爲刻苦的人，甚至於已經到了自虐的程度。
爲的僅僅是每天那點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的提升。
可現在連那一點點的提升，他都快感覺不到了。
阿金低頭，看着自己緊緊握住，以至於不斷顫抖的雙手，喃喃道：
“我的極限真的只有這樣嗎？！”
克洛默然。
圍在港口中的人羣逐漸散去。
克洛等人將哥亞王國的事情，以及帶回來的數億貝利的贊助費交給加沙之後，便轉身向着高文修行的位置走去。
……
半小時後。
渡鴉港中。
高文坐在椅子上，聽着克洛講述關於哥亞王國的事情，目光中透出一股子意外之色。
“該說不出所料嗎？”
“居然能夠看出我們在渡鴉港中的後續佈置，甚至能夠當這養子的屍體，和我們達成交易？”
“不過。”
“能夠將斯特利那種蠢貨扶持上位，甚至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將王國即將爆發的內亂消弭於無形。”
“奧特盧克三世的確是個狠角色。”
高文發出連連的讚歎，眼神之中卻又帶着一絲戲謔之色：
“可惜他忘了暴力纔是權力的本質，尤其是在個人的力量能夠輕易覆滅一個國家的世界就更是如此了。”
“但他的存在，能夠幫我們擋掉許多來自世界政府方面的麻煩，倒還有些用處。”
高文轉頭看向阿金，道：
“對了，這一次我去羅格鎮拍賣會，得到了一枚惡魔果實。”
說罷。
高文從書桌下，取出一八角形的盒子。
他按動中央的開關之後，盒子如同花瓣一般從中間裂開，一枚彷彿由無數根骨頭堆砌而成的奇異果實便擺在二人眼前。
“超人系-骨骨果實！”
“吃下之後，可以自由操控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甚至能夠將骨頭延展到體外，形成攻擊用的武器，或是防禦的鎧甲。”
“開發到更高境界，就連對手體內的骨骼都能夠操控。”
“最重要的是，即使你的潛力，已經到達自身的上限，也能夠憑藉惡魔果實的存在，更進一步。”
“原本我是想將其作爲武道大會的獎品的，但肯定更先考慮提升我們的戰力。”
“你們選吧。”
聲音落地。
克洛並未開口，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阿金，道：
“我對惡魔果實能力沒有太大的興趣。”
“這就是惡魔果實能力嗎？！”
阿金伸手，輕輕撫摸着骨骨果實的表皮，只覺得那外皮竟也硬的像是骨頭一般。
原本他是很期待得到惡魔果實的那一幕。
畢竟一旦吃下，立即就能獲得一種惡魔果實能力，自己也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可事到臨頭，阿金的內心反而有些猶豫。
“憑藉我自己真的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嗎？”
說實話，當人知曉自身才能上限的那一刻，最大的反應一定是不甘！
憑什麼我賭上性命，甚至於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去修行，最後卻無法取得半點進步？
此刻阿金的感覺便是如此。
他甚至於生出了一種，我如果在這裡吃下它，也就是變相承認了我自己不過如此的感覺。
否認自己的可能性，否認自己的才能，否認自己的覺悟與意志。
“我……”
“我不甘心啊！”
“高文先生！”
壓抑的聲音，從阿金的喉嚨之中擠了出來，以至於克洛都有些意外。
唯有高文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欣賞之意。
“當然有！”
“賭上性命去和強者交手，從必死的戰鬥之中，去找尋那一絲絲勝利的機會。”
“這樣的戰鬥本身，就是對意志，對信念的淬鍊。”
阿金瞬間便懂了：
“就像克洛當初拼着重傷，也要與我戰鬥，就像高文先生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要去挑戰鷹眼。”
“啊。”
高文點點頭：
“沒錯，無敵的信念，不是練出來的，是打出來的。”
“當你找到即使是死也要贏下來的理由之後，那道因先天的稟賦而戴上的枷鎖，也會被撕裂。”
阿金默然，只是低頭撫摸着桌上的骨骨果實，隨後一點一點，將那裂開的盒子關上……
砰！
最後一絲聲音落下，裝着骨骨果實的盒子重新恢復原狀。
阿金身上卻已經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高文先生，我不認命！”
“既然它的命運，本該是作爲武道大會的獎品，那我就再賭一把，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它命中註定的主人。”
“反正我的賭運一直都很好的不是嗎？”
聲音落地。
克洛的嘴角卻是微微勾起。
沒錯！
就該有這樣的意志，纔是能夠跟上我和高文的男人！
但……
“你是認爲自己能夠打敗我嗎？”
“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
阿金擡起頭，嘴角逐漸咧開：
“我突然明白過來，我好像一直在恐懼。”
“恐懼自己的弱小，恐懼自己和高文先生之間越來越大的差距，以至最後一點作用都沒有。”
“但是啊……”
“僅僅只有恐懼是沒用的！”
說着阿金直接轉身，不看桌上的果實。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高文忍不住打趣道。
阿金渾身一僵，卻是不顧高文和克洛，逃也似的溜了。
生怕晚一步，就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哈哈哈哈哈哈~”
“話倒是說的帥氣呢。”
克洛搖了搖頭，隨即道：
“人也很帥氣。”
高文漠然，唯有逐漸勾起的嘴角，昭示着他內心的喜悅：
“船員阿金！斷舍離！明悟本心！”
“潛力提升：青銅——>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