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他了:“就是回去睡覺,我困了。”
聞言,抱着她的男人還感慨一聲:“原來是困了,真是艱難,找了好久才找到雪糕,嫿嫿都找困了,是不是?”
虞嫿忍耐着,錯開泛紅的臉龐。
爲什麼這麼久才找到雪糕他自己不知道嗎?
周爾襟又直接原路返回,抱她回房間。
落到微震彈的牀墊上時,虞嫿都覺得周爾襟臂力驚人,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成年女性,他只靠單手就可以抱她這麼久,還能到處走來走去逗她。
周爾襟好像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小時候他抱着抱着還會覺得抱不動,輕輕掂她一下調整調整,現在完全不需要緩衝。
她看了一眼周爾襟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明顯又流暢修長,剛剛抱了她起碼快二十分鐘,肌肉有點充血,肌理線條極其明顯,青筋的存在渾然天成,力量感蓄滿。
而周爾襟觀察她的反應,還故意調侃她:“雪糕好吃嗎?”
“還可以。”她故意想弱化這滑稽的話題,儘量帶過。
但周爾襟顯然沒打算放過她,聞言不慌不忙道:
“現在終於和你吃上同一根雪糕了。”
被提起以前搶他吃過的雪糕,虞嫿不好意思得頭皮發硬,她一下竄進被子裡不說話,但周爾襟也光速把她拎出來,溫和建議她:
“還沒刷牙,就睡覺了?”
“……”虞嫿被他抱起來,端到浴室,她只好乖乖又刷一遍牙。
他好像很熟練,問都不問就把她端起來了,誰讓他隨便這樣抱了。
周爾襟也洗漱完,把她抱回牀上,蓋好被子。
虞嫿忽然伸手攥着他睡衣腰際。
“怎麼了?”周爾襟悉心問。
她猶豫幾秒,不看他眼睛,靦腆地說出一個字:“抱。”
周爾襟沒說話,直接把她摟過來鎖進懷裡。
手伸到她後背,看都沒看,兩根手指夾着一錯,僅用0.01秒就把內衣釦解開了。
虞嫿驟然感覺到束縛消失,都驚了一下。
而周爾襟語氣平淡,近距離波瀾不驚地看着她,黑眸澄靜墨深:“要我幫你抽出來嗎?”
被他盯着,虞嫿剛剛有點退了淺熱的臉又有熱氣,她不做反應須臾,才避着他視線點了一下頭,表示許可。
周爾襟的手從她領口伸進去,輕車熟路解開她兩邊的肩帶,瘦硬長指夾着翼邊,將那件衣服從她領口抽出來,還隨手交疊了一下,放到她枕邊。
收回手又抱住她,她胸脯只隔着一層薄薄絲綢布料貼到男人堅硬的胸膛上,有種又奇怪又酥又麻的感覺,虞嫿有點左顧右盼不敢看他。
周爾襟還好聲好氣地詢問一遍:“今天沒有其他話要和我說了?”
虞嫿覺得是要對過生日的人說點什麼,但她又不好意思直說,她聲音弱弱:
“我可能有點喜歡你。”
“剛剛說什麼,沒聽清。”他溫聲問。
他表現得太自然,還看着她,等待她重新說一遍,顯然是真的沒聽清。
虞嫿猶豫了一下,又小聲和他說:“我有點喜歡你。”
豈料他說:“還是沒聽清。”
虞嫿信以爲真,她老實地抱住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和他說:
“我有點喜歡你。”她對別人冷漠的眼睛看着他時卻乖乖的,沒有壁壘的,漠然淡冷的五官卻卸掉所有防備看着他,長髮依順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認識她時間很長,甚至都會覺得她本來就是這種乖巧好親近的樣子。
而這一切是對準他的。
連聽三遍,周爾襟其實需很剋制自我的情緒表露:
“說實話。”
虞嫿好奇:“嗯?”
周爾襟坦誠道:“真的想聽一百遍。”
虞嫿才反應過來他每遍都聽到了,但今天是他生日,虞嫿只好道:
“忍住你先。”
周爾襟對她的縱容輕笑。
但他手機忽然響起來。
兩人同時都看向他的手機。
周爾襟長臂一伸拿過來,看了一眼,認真和她報備:“好像得接,工作電話。”
“那你接吧。“她放出允許。
周爾襟笑着,接起電話。
對面好像在說十萬火急的事情,語速很快,虞嫿依稀聽見“股權百分之二,最大個人股東……翔鳥航空……之前滑翔機的事情發酵。”
周爾襟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微認真,他聽完,迴應對方:
“先通知公關處理,找安保公司的人暗圍對方的住宅,不要讓輿論更嚴峻,明天我會去和他談。”
對面又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還有一些虞嫿聽不懂的名詞。
但好像提到那個空難破產的翔鳥航空,有翔鳥的人通過策反飛鴻的多個個人股東,收購到了百分之二的股權。
而且周欽之前滑翔機事件,有他們作祟給滑翔機動了點手腳,現在在買通稿說飛鴻的自造飛機有問題,聯繫到當年那五十架與空難同型號飛機。
對面的女聲專業但微焦急。
周爾襟仍然不見慌亂,說了幾句,掛掉電話。
看他表現完全看不出慌張,虞嫿試探:“是有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嗎?”
周爾襟從容道:“是有點,不過這種事情我處理過很多次,這不算什麼,小打小鬧。”
他把手機放在牀頭櫃上。
虞嫿有點想了解他的事情:“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
他交代坦然:“董事會秘書,有突發情況在和我說,明天會有一個重要的談判,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家,可以不用等我。”
“……好。”虞嫿不多幹擾他的工作。
周爾襟淺笑:“是不是以爲我要去公司?”
虞嫿的心思被猜中。
周爾襟這個點忽然接到緊急電話,她真的以爲他要臨時去一趟處理事情,還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