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 夫人的未雨綢繆

接下來的十天裡,李君度的手下橫掃了沿江沿海的諸多港口,並且迅速抓捕了那些哄擡物價的不法商人,這個過程前沒有通知行政總院,過程中也拒絕了馬東來的配合,顯然,對於那位副執政官來說,這是一次警告。

李君度的雷厲風行很快抑制住了物價,抓捕了一大批的商人和專業經理人,這些人直接進入了憲兵的監獄,顯然那裡不是普通人可以觸及到的,憲兵軍官可不是畢業於普通的軍校,他們的同學除了是憲兵就是安全局成員,與安全局的同學一樣,憲兵也不被要求文明執法,刑訊逼供的手段也是高超,在處置了一大批人之後,躲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也統計出了一個名單。

正如曾國舅所言,元老和議員中,少有人不參與其中,實際上,在曾國舅快速招供,且被軍事法庭判處收繳不法所得,家產充公和發配瀛洲之後,很多膽小者跑到李君度這裡來求饒,而李君度也正如他對國舅所言,沒有去動這些人,只是通知名單上的每一個人,讓他們自行向元首陳情,同時名單也發到了李明勳那裡。

李君度知道,這件事已經到此爲止,以父親的政治智慧,不會有任何一位議員和元老的名字出現在報紙和判決書上,那些真正罪大惡極的,也會被秘密處置,奪權、納捐、退隱,總之,不會有人受到法律懲處,但李君度更清楚,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國家尚未完全光復,不能大動干戈,特別是處置這麼多議員,這是對政權合法性的挑戰,而李君度更清楚一點,質疑和反對父親稱帝的人多半也在那張名單上,現在他們應該會閉嘴了。

十天的時間,李君度多半在香草軒裡渡過夜生活,他有些吃不準自己對白墨的感情,甚至於沒有讓她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而這個夜晚,他決定再去一趟,因爲明日就要去湖廣坐鎮了,李君度希望白墨可以跟自己一起去,必要的話,他會說明自己的身份。

再到舊院正是深夜,街道兩側的香粉鋪子生意火爆,副官再一次在巷口沒有看到自己安排的人,而進入小巷,李君度看到兩個平民打扮的抱刀男人站在門口,李君度眼瞧着陌生,問:“那是安排的人?”

“不是!”副官說道。

李君度冷冷一笑:“怕是又有不安生的人了。”

說罷,他就走了過去,想要親手教訓那兩個人,而看門二人見李君度到來,躬身行禮:“見過大公子!”

李君度微微一愣,二人已經亮出腰牌,是元首府的人,他臉一驚:“是父親安排你們來的嗎?”

“我等只是奉命看守在門外,除了大公子,任何人不得入內,至於是何人差遣,卑職官卑職小,並不知道。”其中一人說道。

元首府的人素來嘴巴嚴,李君度也是不再問,隻身進了門,裡面卻是在無人兵丁,出入的都是女官,似在搬東西,而正堂之中還有一中年女官,李君度倒也熟悉,正是元首夫人朱妤姝身邊的女總管,雖說是大夫人身邊的,但也看着自己長大。

自從合衆國建立,就廢除了閹宦制度,除卻少數從永曆朝來的太監用於元首府,全國上下都不許使用太監,所以多用女官,一開始,府中女官多是近衛軍將校的妻女,後夫人朱妤姝在大本營建立女校,不僅讓元老、議員之女入校學習,還從各地孤兒院揀選孤女教導,入學深造,而到了近些年份,這些女校出身的女官便成了元首夫人執掌的一支力量。

女官們除了思想教導,還學習商業、管理之道,爲元首府打理賬目,而至於女官們的婚姻,更是以有功將士爲先,每次凱旋,都會安排適齡女官與軍官的相親會,而軍官們,特別是近衛軍軍官也願意迎娶元首府出身的女官。

“齊總管,白墨呢?”李君度直接問。

齊總管說道:“白姑娘已經不再此間了,我等已經按照夫人的吩咐,將其安排妥當了。”

“夫人?”李君度詫異問道。

齊總管點點頭,按理說,李明勳有三位夫人,但稱呼其他兩位都是李夫人和曾夫人,只用夫人稱呼,那定然是大夫人了。而李君度詫異的是,竟然是大夫人的安排,而不是自己父親,不過這倒也是,父親尚在陝西,就算知道自己與妓家來往,哪裡還有心思親自安排處理,信重提一句也就是了。

“夫人是怎麼知道的,又爲何讓你等帶走白墨?”李君度直截了當問道。

齊總管道:“怎麼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但夫人就是知道了,至於帶走白姑娘,也是爲了大公子好,夫人說,大公子有功於國家,前途無量,雖說龍性初成,但也不好與妓家廝混,以往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可若是帶去湖廣隨軍,就必然爲外人所知,那個時候,對大公子對李家都名聲有損,就不好了。”

“與白墨來往,就是有損家名,那........。”李君度聽了這話,心中不滿,脫口而出,卻是被齊總管攔住,齊總管道:“大公子可是要慎重,元首和李夫人的事可不是您能置喙的,也是您所不能相提並論的。”

“夫人讓你們怎麼處置白墨,我要先見一見她!”李君度被齊總管一語驚醒,卻記掛白墨,絲毫不退讓。

齊總管搖搖頭:“見就不用見了,大公子放心便是,夫人可沒有下令傷害那位白小姐,只是白小姐與大公子交往了些時日了,到底有沒有坐下胎,還需要時間驗證,所以拘上三個月也就是了,夫人也沒有拆散您與白小姐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大公子帶在身邊罷了。

大公子要經略湖廣,還是軍政要務爲主,夫人的意思是,若白小姐真的有幸懷了大公子的骨血,怎麼也得有個交代的。若是沒有,這幾個月請大公子靜心考量一下二人關係,若是能放下,便給咱們一個信,日後不見也就是了,我們會爲白小姐安排妥當的,日後定然衣食無憂,也脫了賤籍妓家。”

“若是我放不下呢?”李君度倔強問道。

齊總管笑呵呵的說:“夫人也說了,大公子若放不下,便好好爲國立功,像大公子這等大英雄,又是天貴血脈,將來也定然不只一個夫人。白姑娘就先送夫人身邊調教一段時日,尋個合適的機會,許給大公子做個平妻也就是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李君度不曾想夫人能爲自己計劃如此多面。

齊總管說道:“喲,大公子這話說的,夫人哪裡騙過您呢,只是不想讓元首殿下和外人知道罷了,不過夫人也說了,大公子放不下也就罷了,可白姑娘可當不得正妻的,大公子若是有那等糊塗心思,恐怕日後再也見不到白姑娘了。”

李君度點點頭,知曉其中的道理,抱拳說道:“替我謝過夫人。”

說着,他解一下腰間的玉佩,說道:“替我交由白墨。”

齊總管卻是沒收:“大公子還是莫要如此,所說一切順遂您的意思,可您也得爲白姑娘想一想,若您放不下,又給她這麼個念想,豈不是害了白姑娘一輩子?”

李君度聽了這話,微微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非白墨不可,或許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思索之後,李君度又解下一香囊,那是白墨爲他繡的,李君度說道:“姑姑一併替我保管着吧,過上幾個月,我想明白了,會寫信告訴您送哪一件給白墨的。”

齊總管笑了笑:“那成,這事也就圓滿完結了,我也好向夫人去回覆。大公子,夫人也是爲您好,您可莫要記恨,執政官時代我就在元首府了,知曉一些,李夫人雖然得寵,但出身的關係,總歸造成了許多困擾,白小姐跟了您未必是福,您給她自由,未必是禍事。”

李君度只是搖搖頭,他還從未經歷過類似的煩惱,齊總管本想離開的,見李君度這般,問道:“大公子可莫要往心裡去。”

李君度呵呵一笑:“因爲年輕,所以憂鬱。都是青春期有的沒的的臭毛病,過段時間就好了。”

這話似乎該是一個父親應該說的,齊總管也是無奈,她見證過李明勳的崛起,也看着李君度的成長,感覺眼前這個孩子太像他的父親了,明明是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但心理年齡卻好像是三十七、四十七。

“你有委屈就跟姑姑說,夫人到了京城,對這邊也不熟悉,對白姑娘和您的事也就知道個大概。”齊總管好心說道。

李君度搖搖頭:“齊姑姑,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您年紀大了,年輕人的事情您可不懂。”

“臭小子。”齊總管沒有再問,也就去忙自己的了。

不管怎麼說,李君度就此解決了一件心事,雖然不是按照他想要的方式解決,但是拋開那些有的沒的的感情,稍微理性思考一下,就知道,對於李君度來說,元首夫人的辦法是最好的,既不拆散,也不會影響其前途,接下來就看李君度對白墨小姐的感情能否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了。

此後,李君度回到了軍管會,與行政總院交接兩江(江南和江西,實際是江蘇、安徽和江西三省)的軍政要務,對於負責交接的馬東來,李君度表現的有些冷淡,而馬東來也顯得有些落寞,他作爲副執政官,不是不知道那些發國難財戰爭財的人是誰,也不是不瞭解他們的伎倆,更不是解決不了,但他不想得罪那麼多人的,馬東來以爲,即便是元首和執政官也無法解決,畢竟需要考慮的政治和戰略實在是太多了,但李君度橫空出世,像一個手持錘子的小傢伙,把瓶瓶罐罐全都敲打的粉碎。

李君度的雷厲風行映照的是馬東來的無能,他自然開心不起來。

離開南京之後,李君度乘船西進,進入湖廣境內,此刻的湖廣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北洋戰區主力從南陽進入湖北,進佔了襄陽,切下了湖廣一角,而東南戰區也有一支偏師從九江出發,兩廣的晉藩、瓊藩藩兵也佔據了永州和郴州,隨時可以沿着湘江北進。

盤亙在川湘鄂的夔東十三家也在湖廣攻城略地,而湖廣本地的亂還是來自於士紳和平西藩,在三皇之戰之後,士紳們眼見合衆國依舊採取強硬措施,鐵了心圍繞平西藩王吳三桂進行抵抗,但隨着平西藩直接放棄陝西,並且在陝西抄掠士紳,拷打官宦,湖廣士紳也怕成爲第二個,紛紛脫離平西藩。

如今的湖廣是遍地狼煙,有些結寨自保,有些亡命天下,有些支持平西藩,而有些向西南三藩投信,希望其能站出來,匡扶朱明社稷。吳三桂眼見整合不了湖廣,索性破罐子破摔,與在陝西一樣,四處搶掠,鐵了心只死守四川老巢。

等到李君度率軍一路橫掃,直抵武昌,各方將領都以爲,李明勳會親自指揮對最後一支有組織反抗勢力——平西藩進行圍剿的時候,卻是收到了統帥部的大令。

李明勳任命長子李君度爲大西南戰區司令,統帥轄區內陸、海兩軍及西南三藩、歸附土司等全部的軍隊,合計十七萬,負責對川、陝、湖廣、黔、滇等一切未光復地區反抗力量的作戰,並節制兩廣、滇黔、川陝和湖廣七省軍隊,給便宜行事權,行招討事,可以說,大西南地區,全部交由李君度一人經略。

這讓各方重新討論一個話題,那就是元首稱帝之事,一開始大家以爲,三皇之戰勝利,光復京城便會稱帝,不曾想,未曾光復,便出邊牆,橫掃漠南,被公推天可汗,那時,衆人以爲,邊患解除,四夷賓服,當繼位稱帝,不曾想,又在西北入邊牆,光復陝西大半,拜祭黃帝陵,到這個時候,大家還以爲李明勳會一鼓作氣,掃除平西藩後再行稱帝,不曾想,大權給了長子,既如此,當返回京城,繼位稱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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