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六五 委屈而求周全

李筠熙見李君威的態度如此強硬,索性轉身離去,李君威輕咳一聲:“且慢,二姐,作爲你的弟弟,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想着入宮麻煩其他人。”

“是嗎?你以爲全家人都和你一樣?”李筠熙問。

李君威呵呵一笑:“他們和我不一樣!你今天來找我,左不過認爲我好說話,又是你親弟弟,做什麼都方便,可是我要告訴你,你只不過是誤打誤撞的找對了人。”

“你見死不救,還說我找對了人”

“是,二姐,我只是見死不救不救罷了,你若是入宮,找母妃,她最終會讓你去求太后,而太后會答應幫你說情,但最終也就是問一嘴父皇,挨一頓罵罷了,你如果親自去找皇上,我那位皇兄,你那位皇帝弟弟,可是個鐵面無私的。

雖然有些大言不慚,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明白,在這家裡,他能包庇的也就只有我一個,而且還是一般的小錯,像是你家那位犯下的害人性命的大案,你找上門,他只會秉公執法,像我剛纔答應你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便利都無法實行了。

當然,這些你都可以去試一試,不過我可提醒你,千萬別去父皇那裡鬧,鬧大了,我甚至覺得父皇會把你逐出家門宗祠,再不認你這個不識大體的閨女了。”李君威冷冷說道。

“哼,多謝你提醒,老三,我對你很失望。”李筠熙說。

李君威毫不客氣:“二姐,我對你也很失望,我很難想象,皇室的公主會做出這種事來。”

兩日後,太后身邊的齊總官到了裕王府。

這位齊總管是太后身邊老人,從當年前明王府跟着來的,算是陪嫁,後來完婚之後,太后將其許給了一位將軍,但不幸在朝鮮作戰時受傷不治,又回到了太后身邊侍奉,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在裕王西征時還在麾下效力,如今也是留在遠疆區了。

皇室的孩子都是這位齊總管看着長大的,因此李君威也分外尊重他,扶着她坐下的時候還說:“這冬雨一下,越發的路滑,你老太太也還出來辦差,也不怕摔跤。”

“實在是二公主在太后那裡鬧的厲害,王爺這幾日也不進宮去,太后知道你躲着,就讓我來問問。”齊總管說道。

李君威說道:“二姐都找誰了?”

“一開始找的李妃娘娘,娘娘帶去找的太后,太后雖然爲難,也是跟太上皇說了一嘴,但捱了一頓罵,可二公主怎麼說也不敢去皇上和太上皇,太后說帶着她去跟皇上說說,她也不敢去,聽說二公主先來你這裡,太后說是你給支招了,是也不是?”齊總管問道。

李君威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姑姑,你回去跟太后說,適可而止,管不了就不管了,又不是什麼好事,您說呢?”

“這話我可不敢說,但是王爺支招就成了,太后心裡有底了。”齊總管笑呵呵的說,拄着柺棍也不起身,李君威問:“還有其他事?”

“就是皇上那邊的事,太后也想問問有眉目了沒有?”齊總管又問。

李君威點點頭:“有些眉目了,你跟太后說,我這邊有個章程,還在籌備,得且看成不成,不成就算了,但凡有結果,我就去跟太后說說。”

“哎呦,王爺呀,太后日日惦記這件事,您別說都在籌備了,就算有個眉目,也得跟太后說說呀。”齊總管忍不住說道。

李君威點點頭:“也罷,今日就隨姑姑進宮去。”

李君威跟着齊總管進了宮,到了長壽宮前,就見太妃宮裡的人在等着了,李君威問:“我娘在裡面等着了?”

那女官搖搖頭:“沒,不過太妃聽說王爺進宮了,就差我們在這裡等着,說讓您見過太后去太妃那裡用膳。”

“算了吧,去了又是一陣嘟囔,你跟我娘說,想我了就去王府住幾天,若是爲了二姐家的事,別找我,我辦不了也不樂意辦,等二姐夫那邊判決下來,我們娘倆再聊吧。”李君威想了想,終究還是不願意去招惹這個麻煩。

進了太后宮裡,李君威見了禮,說道:“母后,這兩天二姐沒少來煩你吧?”

“唉,當初就不該讓她嫁給駙馬,可架不住她自己樂意,你父皇又沒有意見,現在好了,惹出這樣的事。”太后不住的嘆息。

李君威擺擺手:“這下完犢子了啦,母后別跟着摻和,特別別往二哥那裡去,二姐夫犯的事不小,我這兩天插過來,都不好跟您說,說了您都覺得噁心,到底是二姐識人不明,帥有個屁用,到了還不是蹲大獄的主?”

“你當真不管,你若不管還來做什麼?”太后問道。

李君威笑了:“母后,若是我管了,二姐還會來叨擾你們嗎?”

“太后,是皇上的事裕王爺有眉目了,雖說還不確定,但我看您實在念着辛苦,就請裕王爺先跟您說說。”齊總管說道。

“被你二姐家的事鬧的,哪裡還有這個心思。”太后嘆息說道。

“行啊,您沒心思,那我找父皇下棋去了,再見吧您咧。”李君威佯裝搖頭,卻是被太后攔住:“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沒眼力見。”

李君威笑嘻嘻的坐下,自己拿起桌上的蘋果吃着,對齊總管說:“給我找一幅申京地圖來,越詳細越好。”

很快,地圖鋪開了,李君威在上面尋摸了一下,點在了一個十字路口,說道:“母后您看這裡,這裡有一處四層的酒樓,原本是懷恩公家的產業,這不和二姐夫一樣犯在了移民科案之中,被我盤下來了,我已經讓人改建爲茶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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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皇上的事有關係嗎,你還想帶你皇兄泡茶樓去?”太后問道。

李君威擺擺手:“我帶他去,他也得願意去才行呀,皇兄您又不是不知道,勤政愛民,那屁股恨不得釘在椅子上,誰能差遣動他?

算了,不說這個,我們說正事,這茶樓地段不錯,北面是您創辦的帝國女校,南面則是使館區,東面是公園,西面則是申京的筆墨紙硯一條街,申京文氣所在,那些喜歡舞文弄墨的酸菜缸子都愛在這一塊逛遊,當然,咱們不是吊他們的,我已經問過了,申京的那些開明人家的小姐出門也愛在這片遊玩,我的目標是她們。”

“這有什麼用,秘密選秀?”太后問道。

“嘿,母后您還真懂,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讓跟西門慶似的在登上上面美女扔東西砸腦袋。我這茶樓,名義上是茶樓,實際更像是詩文社,但與平常詩社文社又不同,只招呼青年男女,以未出嫁的爲宜,實際更像是聯誼之地。

我在茶樓里弄了一些玻璃櫃,可以展示自己的詩、詞和文章,有寫的就會有和的,就可以把留言弄成簿子,心意相通者,觀點一樣的,就可以此建立聯絡,互通信息,稱之爲筆談,既然可以有朋友,也就可以有筆友,兩個人既然聊的來,就說明相互之間有好感,用爹的話來說,就是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是一樣的,那麼再借機見見面,或者啥啥啥的,不就能成麼?

關鍵是,皇兄還不用天天出宮,就能與姑娘有聯絡,這幾日設立後,附近的女校學生和一些大宅門小姐都有出沒,咱們先全面撒網,再重點捕撈。”李君威笑呵呵的說道。

太后點點頭:“你們兄弟姐妹六個,要說頭腦,最像你父親的,就屬你老三了,思路清奇。可是這有用嗎?”

“有用肯定是有用,別的不說,已經有湊成雙的案例了。”

“旁人我管不着,我問的是對你皇兄有用嗎?”太后問道。

李君威點點頭,看了看周圍,說:“你們都出去,都出去。”

“都下去吧,有齊總管在這裡侍奉就行了。”太后擺擺手。

待女官們下去,李君威從懷裡掏出一個留言薄子,說道:“您看!”

太后拿來打開看了,裡面是幾首詩文,太后是很有文采的,在她看來都不咋地,而齊總管卻看了一眼說道:“太后您看這第一首,我怎麼瞧着像是皇上爺的筆跡呢?”

這麼一說,太后纔是細細看:“還真是哈,是皇帝用鋼筆寫的字,一般是用作公文上的,平日了本宮只是見他用毛筆寫的字,一時竟然敲不出來,老三,這是你二哥的詩麼?”

“就是二哥寫的,前幾天我去他書房偷出來的,擺在茶樓的玻璃櫃裡,您看看,就有三四個姑娘迴應了,雖然詩不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是有人欣賞我家哥哥呀,這就是好的開頭,這關鍵的一步就是怎麼跟他交代,讓他迴應迴應,正碰到二姐家出事,我就耽擱了下來。”李君威笑着說。

太后忙說道:“事關皇帝子嗣,也是大事呀,怎麼能耽擱?你也是有這麼好的主意,怎麼就偷這麼一首,滿是怨憤與不甘,怎麼也得偷點動情的那種,不要這種暮氣沉沉的。”

李君威說道:“皇兄確實會作詩,可那些情意綿綿的都是寫給皇后嫂嫂的,這哪裡能偷,再有用還不是惹他惱?”

“那你有辦法讓皇帝同意嗎?”太后一想也是,於是問道。

李君威想了想:“原則上是沒問題的,實際上皇兄也喜歡接觸外面,不想被官員們所矇蔽,所以每次我入宮,都喜歡問東問西的,這也算是一個渠道,只不過這事得慢慢來,第一不能說是我的安排,第二還不能說是爲了納妃,咱就說是爲了天下,爲了帝國。所以呀,您得配合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嗯,那是自然!”太后也很是高興,說:“你就說,怎麼配合吧。”

李君威說:“太后啊,皇兄呢快三十的人,也是穩重的人,你要他像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一樣整天情呀愛啊,傷春悲秋呀,他也不幹吶,就算找這麼個姑娘,您也不喜歡啊,但男人女人之間,又不只是這點破事兒,像是什麼親情,孝順,團圓之類的,都可以作詩,比如快過年了,您可以讓皇兄作詩,比如您過壽之類的,都可以,我說了嘛,全面撒網,誰知道那魚兒好什麼口味的魚餌呢?”

“那說服你皇兄迴應的事呢?”太后問。

李君威說:“還是過一段時間吧。”

“過什麼過呀,你看着薄子上的第三首詩,雖然寫的不怎麼樣,但是文字很是秀氣呀,想來姑娘也是個心靈手巧的,抓緊時間。”太后催促道。

“母后,這是男人寫的,茶樓的規矩,女人用紅筆,男人用藍筆。”李君威說道。

太后聞言臉一黑,連薄子扔在了一邊,李君威說道:“這幾天我還是別去了,等二姐夫的事完了再說,我去御前,皇兄肯定問我,他問我我就要說實話,他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是秉公執法的人,說不定還非得把二姐夫樹立成典型,彰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我這幾日去,不是坑了二姐夫嘛,過幾天再說。”

李君威拿着薄子就走了,說是找太上皇下棋去了,太后笑了笑:“我就知道,還是老三最有主意,比君弘那招戲子入宮唱戲,阿海讓皇后去當女校校長的主意好多了,可以說潤物細無聲呀。”

“是是是,裕王爺這心思和太上皇一樣。”齊總管湊趣說道。

太后輕咳一聲,說:“齊總管,本宮記得,你那小兒子也在督察廳效力吧。”

“是,都是託太后洪福。”

“你問問他,能不能幫駙馬一把,不求全身而退,但求減免些罪責,別的不說,認罪伏法可以減罪吧,舉報有功可以減罪吧,這些也算是合法的,本宮再讓二公主去說說,總歸要有個解決吧。

這件事上,裕王主動唱了白臉,咱們這紅臉再唱不好,就對不住這老三的盛情了。”太后說道。

“這和裕王有什麼關係?”

“二公主就是認不清自己,若沒老三敲打她,她肯定死咬着要免罪,有裕王這麼一弄,她就退而求其次,弄個保命就心滿意足,咱們纔能有操作空間,剛纔裕王的話你沒聽明白嗎,這就是拿皇上選妃這件事和我交換呢,我出面,就算皇帝和太上皇知道,也只能認了,這個孩子,比誰都聰明,而且也是個真心人。

這事鬧最後,他功勞最大,可他受二公主埋怨也最多,也難爲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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