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一艘小船悠悠的滑蕩在江河上,規模不是很大,卻也是在這春天的氣息裡顯得格外說的寧靜悠閒。
一名女子撥開藍色的垂簾走了出來,她走得極慢,步履緩移,一襲白色輕紗裙,一手扶腰,只見小腹凸起。烏色的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墜於腦後,頭上獨獨一直木簪。
臨江迎風,她緩緩地移到欄杆旁,扶着欄杆望着江邊的景色,山峰重暖疊嶂,閃現出綠意的生機,偶爾有幾隻大雁南飛,天氣回暖,天空的空氣都清晰的不得了。
江面浮着厚厚的一層霧,隨着船的駛進霧漫漫的散開,掠過女子的眉眼,晃似驚鴻一瞥,女子傾國傾城,而她看着茫茫的江面,眸中一片空澈。
“梨花,站了這麼久了,再看什麼呢,小心着了涼。”船中傳出一個釵,雖說樣式簡單,卻是露出了女子的尊貴。她對面的男子眉目俊朗,盡顯邪魅,氣質卻是冷漠嚴肅,渾身自帶壓迫的氣場。
“豫郎,你終日忙於勤政,好久都沒有如此陪安兒這樣出來閒逛了。”女子看着他嬌聲說道。
宗政豫沉默了一會兒,他總感覺榮安自從失憶之後,性情大變,不愛穿白色也不喜歡梨花,現在反而喜歡紅色耀眼的東西,叫他的名稱也變了。一問起這件事,邊說是失憶之後想過得和以前不一樣,叫他豫郎是爲了顯得親近一些。可是他心中總有不安的感覺。
他緩緩開口道:“當初出去尋你,拖下了政務有些多,也是悶着你了。”
榮安站起身,走到宗政豫旁邊,手環繞在他脖子山,口吐蓮氣,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自我回來之後,我們還沒有親近過呢,豫郎,今日”
宗政豫極其自然的把她的手拉起,站起身,帶着她走到船邊,柔聲說道:“今日,我們就盡肆玩耍一番,不然回去之後我又要處理公務了。”
榮安臉色又一瞬間的不正常,卻還是順着宗政豫說道:“是啊,這番景色的確宜人。”
兩人站在一旁看了許久,榮安打了一個哈欠。宗政豫說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一會兒我們去集市上逛一逛。”
“可是我想陪着你。”
“你先去休息一會兒,要不然一會兒逛集市你就沒了心情。”宗政豫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一會兒到了,你叫醒我。”
看着榮安走了下去,宗政豫站在雕欄旁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榮安身上的香味太過濃郁,悶得他呼吸不過來。難道一個人失憶之後真的會性情愛好全部都改變麼。
這麼幾個月了,每次榮安過來表示想和他同房,他都以公務繁忙拒絕了,即使是在一張牀上他現在對她也沒有了。
難道他變心了麼?宗政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每次聞着那股味道他就不想靠近,反而最近看着榮安愈發的想到了那個不辭而別的梨花。
“唉”宗政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忽然看見對面也有一艘普通人家的船在江上游。搖搖的看見三個人笑作一團,其中一個圓胖的女子,忽然擡頭望他這邊瞥了一眼,宗政豫當時愣在了原地。
榮安?等他還想繼續再看清楚的時候,那女子卻是扶着腰走了進去,原來不是圓胖,而是懷孕了。一定是我瘋了,怎麼會是榮安,肯定是我眼花了,榮安在裡面休息着呢。宗政豫暗自想到。
他走了進去,爲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他走到榮安的榻旁邊,看着她睡着的容顏,她本身就極其美,這番塗了胭脂水粉更是嫵媚無比。可是,宗政豫卻沒有一點心動。
只見榻上的榮安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宗政豫盯着她看,故作害羞的側開臉,宗政豫淡淡的說道:“快到岸邊了,你醒了就可以起來了。”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榮安坐起身子,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想到:豫哥哥,你終究還是我的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