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風檣遙天際

?ps:雙更!

陳宜中一怔,皇城司經營這麼多年,也不是徒有其表,至少能夠主導了鄂州戰後蒙宋間諜大戰,自有其手腕和實力所在。就算是被葉應武百般打擊,畢竟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現在是在自家地盤上,想要動手還是很輕鬆的。不過陳宜中也清楚這些不是他應該知道的,索性就不問。

翁應龍擡頭看了看天空,無奈說道:“某擔心的,正是東廂房那個人啊。”

“東廂房?”陳宜中猛地回頭,這才意識到從這裡根本看不到東廂房。

“北方來客,豈是那麼好對付。”翁應龍淡淡說道,率先邁過門檻,“這一次不比往常,外虜雖平,然內患又起。”

“蒙古韃子的胃口,向來不小。”陳宜中等走到偏僻角落裡,方纔低聲說道,“尤其是這一次賈相公想要藉助北面人來平定自家紛爭,這豈不是引狼入室?賈相公遇到此等大事也不是糊塗的人,這一次怎地······”

翁應龍環顧左右,沒看出有人跟蹤或者監聽的痕跡,這才舒了一口氣:“老弟啊老弟,你且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些話是能夠在這裡說出來的麼,老弟要是不走,某可要走了。雖然說是讓楊正負責,但是畢竟是個聾子,能夠負責出來什麼,歸根結底還得某居中掌控啊。”

看着翁應龍搖頭嘆息的離開,陳宜中本來想拉住他,不過剛剛擡起的手僵硬了片刻終究還是有些無奈的放下了。

眯了眯眼,陳宜中看向身邊高高的院牆,和北面的人商議自家的事情,賈相公你這是與虎謀皮啊!那葉應武就算再怎麼難對付、再怎麼桀驁不馴,終究還是華夏衣冠、堂堂漢人,現在甚至爲了對付葉應武都不惜和蒙古韃子商量了,難道賈相公你終究也被仇恨和嫉妒遮蓋了眼睛麼。

禍起於蕭牆之內,就算是賈似道贏了,實際上也輸給了蒙古。陳宜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困惑的神情,不知道自己當初做出的選擇是不是對的。可是現在又上哪裡去找回頭路呢!

戰勝葉應武,讓大宋朝堂重新回到正軌,可是最後卻是讓蒙古人撿走了最大的便宜,甚至有可能換來劃江而治的屈辱以及更加豐厚的歲幣,陳宜中想想都感覺有些虧本。畢竟誰都知道整個大宋唯一有能耐在蒙古韃子手裡搶回來土地的就只有葉應武了,賈似道在多年前鄂州之戰的拙劣表現已經說明他更適合做高高在上的平章軍國事賈相公,而不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打仗的合格統帥。

前面翁應龍離開時候蕭索而孤單的身影尚在,陳宜中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就連當初勸說自己選擇賈似道的翁應龍翁先生,現在也已經淪落到被賈相公暗中提防的程度,明白的人知道必然是因爲之前翁應龍做了什麼事情引起賈似道的懷疑,不明白的人則肯定認爲是賈似道在卸磨殺驢。

而且這不明白的人無疑佔據了多數。

賈相公,你想做什麼?

這大宋,又是怎麼了?!

陳宜中伸出手重重捶了一下身邊的院牆,只能踽踽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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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解賞西湖好,佳景無時。飛蓋相追。貪向花間醉玉卮。

誰知閒憑闌干處,芳草斜暉。水遠煙微,一點滄洲白鷺飛。”

歐陽文忠公的《採桑子》在這西湖畫舫上佳歌姬口中輕輕唱出來,婉轉的歌喉,輕柔的曲調,彷彿西湖的繁華、西湖的落寞、西湖的迷醉,都已經融入這歌聲中,隨着風悠悠飄蕩。

而在歌女兩側,各有一名女樂師彈奏琵琶,時而大弦嘈嘈如急雨,時而小弦切切如私語。不覺之間已然是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只不過雖然三女都是上佳之姿——否則也不可能在這西湖一等一的畫舫上討生活——卻也不敢衝着葉應武拋媚眼。

明知道眼前便是大宋年輕倜儻又最爲傳奇的人物,不過三名姬女還是謹慎的保持了沉默。

畢竟坐在葉應武一側的女孩不僅是天色國色讓這些姬女顯得黯然無光,而且星眸半閉也難以遮擋那頗爲敵意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掃來掃去。趙雲舒端着茶杯,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畢竟剛纔那一杯殘酒灌下,不僅是喉嚨火辣辣的疼,這一會酒勁兒上來,信安公主殿下已經很難保持自己第一次喝酒而且一點兒都沒有事了。

腳步聲匆匆,上樓來的正是楊老統領楊風,老人站在樓梯口卻是怔住了,不過顯然讓他吃驚的不是眼前的歌舞和端着酒杯優哉遊哉的葉應武,而是那個坐在角落裡面半醉的女孩。

葉應武急忙揮了揮手,那三名歌女不敢怠慢,匆匆退下。

“臣楊風,參見公主殿下!”楊風急忙上前行禮。

而跟着楊風上來的楊絮則是狠狠剜了葉應武一眼。葉應武衝着她聳聳肩,分明是趙雲舒自己貼上來的,自己總不能拒絕尊貴的公主殿下吧,所以只能由着她了。

楊風察覺到身後侄女面色明顯不善,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公主現在顯然快要不省人事了,所以也不會在乎有沒有人行禮,不過楊風可不想讓自家侄女在趙雲舒面前表現太強的敵意。

一來葉應武能夠和趙雲舒兩人泛舟西湖,說明自家使君和這位大宋信安公主的關係已然非同一般,萬事皆有可能,以後葉應武若是做了大宋的駙馬,自家侄女還得在這信安公主之下,先科第一次見面說什麼不能得罪了。

二來就算是葉應武和趙雲舒一清二白,得罪大宋公主可也不是什麼好事,作爲皇城司的老人,楊風可是很清楚趙雲舒在當今官家那裡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基本就是說一句話就能夠決定一人生死的!

這樣的角色恐怕就是使君也得小心伺候着,更何況自家侄女。

楊絮知道楊風的好意,倒也沒有上前,而是繞路走到葉應武身邊,一邊微笑着坐下來,一邊手已經慢慢悠悠的伸向葉應武的腰間軟肉。葉應武皺了皺眉,一把抓住她的祿山之爪,低聲說道:

“絮兒,別鬧。”

絮娘俏臉含笑,脣角翹起一個讓葉應武心驚膽戰的弧度:“哎呦,駙馬爺兒,還真的讓奴家說中了。”

“說什麼呢你,某和信安公主一清二白。”葉應武正色說道,“倒是你,怎麼這大白天的就好大的醋味。”

沉默片刻之後,絮娘緩緩說道:“妾身既然陪着夫君來這臨安萬難之地,自然要替婉娘姊姊她們看着夫君,夫君在外招花惹草也就罷了,甚至往家裡再添上一個兩個妾身也可以視而不見,甚至姊妹待之。可是夫君你知道這是誰麼,大宋的公主,官家的長女,是能夠隨隨便便收進家中的青樓煙花女子麼?”

“難道你以爲青樓煙花女子某相中了就會抱回家?”葉應武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也知道絮孃的好意。整個臨安,招惹誰也不能招惹官家的女兒,這是引火上身。

可是分明是趙雲舒自己帶着火撲上來的,能怪得了自己麼。葉應武不等絮娘回答,便徑直看向一直低頭沉默的楊風:“楊老統領,上一次某離開江南後,把平江府的爛攤子交給你,這幾個月忍辱負重,終於重新帶着六扇門打下一片天地,功莫大焉,現在卻又勞煩老統領舟車勞頓前來臨安這等兇險之地,實在是葉某的罪過。”

楊風見到葉應武客氣,急忙上前拱手:“使君此話過矣,小老兒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六扇門能於平江府穩若磐石,蓋因當初使君所得翁應龍之把柄,使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皇城司全力以赴,六扇門終究也是螻蟻一般。現在翁應龍離開,皇城司也如潮水倒卷而退,江南各處州府六扇門已然佔據上風,但又吩咐必當爲使君效力。”

輕輕舒了一口氣,葉應武點了點頭,看來當初費盡心思抓住翁應龍也不是沒有用,而且他早晨在朝堂上也是憑藉着這個堵住了翁應龍的嘴,使得翁應龍就算是想要跟賈似道解釋,也得想想怎麼編織謊言,而且也難免賈似道會起疑心。

畢竟賈似道疑心之重,別看翁應龍是他的左臂右膀,卻也難免。

剎那間,葉應武對在賈似道和翁應龍這一對兒好主僕之間來一出離間計起了很大的興趣,不過翁應龍和賈似道向來形影不離,想要接觸一個而避免讓另外一個知道,倒還真的有些難度。

算了,先不管這些,葉應武看向楊風:“這些暫且放下,某想問問在臨安有多少六扇門兒郎,上一次江南大亂之前佈下的暗樁還有多少。”

“回稟使君,六扇門兒郎這些天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入臨安,人數在二三十人,不過畢竟在這臨安不敢過於聲張,現在多數潛伏在使君府邸周圍,”楊風輕聲說道,“當時江南大亂便是皇城司針對咱們六扇門的一次清掃,臨安城中的六扇門算是被連根拔起了,僅剩下的一兩處驛站和酒樓,不過都已經轉入暗中,現在已然沒有辦法聯繫。”

葉應武點頭,當初賈似道下手確實是狠,而六扇門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被皇城司來了一個雷霆掃穴,否則葉應武也不會一氣之下在江南鬧得腥風血雨,更是把天武軍擺在平江府外面險些大打出手。

不過雖然如此,葉應武對於六扇門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楊風也似乎想起來什麼:“對了,曾經協助某前來臨安的那位老鴇,似乎還活着,只不過也是半個多月前傳出來的隱約消息了。”

葉應武一怔,旋即站起身來,春芳雖然只是當初醉春風的老鴇,但是認準了葉應武倒是一直沒有背叛過,甚至就連葉應武派人冒險返回臨安,春芳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盡全力經營醉春風協助楊風和六扇門。可以說現在六扇門能夠通過隆興府醉春風以及各處的青樓分號不斷地向着各處延伸自己的觸角,春芳當初打下的基礎功莫大焉。

更重要的是,春芳雖然不是六扇門什麼重要的角色,但是對於那一次皇城司掃蕩六扇門的事情卻是親身參與者,想必也知道六扇門當初的漏洞在哪裡、又是誰背叛了六扇門。

教訓要吸取,叛徒必須碎屍萬段!

而且這還不說春芳算得上是綺琴和瓊鸞兩個葉應武妾室的“老媽媽”,就算是不想想別的,葉應武也得想想自家後宅兩個女人期待的眼神。

“人還活着?”葉應武沉聲說道。

楊風看向另外一邊的信安公主趙雲舒,公主殿下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當下裡楊風輕輕鬆了一口氣,鄭重點頭:“這個消息應該是確實,不過現在畢竟過去半個月了······風雲變化,非是人力能測。”

“一線生機便不能放過。”葉應武重新坐了回去。

楊風點了點頭,剛想要說話,葉應武卻是指了指身邊的趙雲舒,看向楊絮,楊絮頓時心中明瞭,急忙站起來攙扶趙雲舒下去。信安公主殿下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裝喝醉,伏在楊絮身上一動不動。

葉應武皺了皺眉,不過終究還是閉口不言。他身前的楊風也感覺到什麼,不過既然葉使君沒有發話,他不會開口談論這些事情的,本來身爲六扇門的統領,他和葉應武后宅就不應該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對於葉應武應不應該招惹誰,楊風向來不參與、也裝作不知道。

“清淨了,說正事。”葉應武輕聲說道,端起來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馬上就要午時了,岸上還沒有傳來消息麼。”

楊風頓時站直正色說道:“熙春樓以臨時修繕爲藉口,推脫掉了今天所有的宴請,而且榮王殿下似乎也察覺到了此事實在操之過急,所以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將兩位楊將軍招至府中,另外還有幾位郡王,閉門商議。大宗正府中咱們沒有眼線,就算是有線人這個時候也送不出來消息。”

葉應武嗯了一聲,不過旋即冷聲說道:“既然如此,暫且不要搭理他們。既然是這些皇親國戚想要舉行升遷宴,那就隨着他們去,咱們在一側冷眼旁觀便是。他們想要請客便送請柬來,怕了賈似道就也罷。難不成某葉應武身爲大宋沿江制置大使,還愁吃不起一頓飯!”

應了一聲,楊風剛想要離開,葉應武接着補充了一句:“另外如果他們想要宴請的話,就只能選擇臨安城中酒樓或者西湖上畫舫了,而且對於賈似道來說無疑畫舫更容易做手腳,務必要小心謹慎。”

急忙點頭,楊風突然間想起來什麼,竟然頓在那裡。

葉應武微微皺眉:“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楊風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低頭開口:“不知道使君對於皇城司楊家瞭解多少?”

“楊家······不是隻有你們一脈相傳了麼。”葉應武詫異的問道。

楊風咬了咬牙:“此言不假,但是實際上皇城司還有一路楊家,只不過向來不爲人所知。而且皇城司也很少動用這一家的力量,因爲這一家可不是什麼平常人······”

“不是平常人,姓楊?”葉應武一怔,腦海中隱隱勾勒出一道身影,只不過不知道楊風所說是不是這個人。

“這一脈楊家代代皆爲絕聲之人。”楊風輕聲說道,“雖然和我楊家二百年前曾經同爲天波之後,但是在十餘代之前就已分道揚鑣,某所屬之楊家不再承認這一脈人,而這一脈人隨以楊姓傳承,卻也自絕於世,不以楊家後人自居。但因其絕聲,故每一代雖只一人相傳承血脈,但是卻是皇城司當中掌管機要之人,武藝高強不說,又對皇城司忠心耿耿。”

葉應武瞳孔一縮,卻是忍住了那個即將蹦出牙齒的名字。

“這一代絕聲楊家人,”楊風接着說道,“喚作楊正。”

心中猛地揪了一下,葉應武默默的側頭,窗外西湖上已經熱鬧起來,風帆鼓風,一直延伸向青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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