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後我的前路更加迷茫了
老四自然去交代李德全了,我將頭沉在水裡,真是腦子裡進水了,想不清楚事情,心裡混亂極了。不禁嘲笑自己,真是一個好日子,多有紀念意義啊,我該在日曆本上畫個紅叉的,可惜我沒有日曆。到底我該如何面對他啊?打他?怨他?就此不見他?懲罰他?順從他?可是自己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我看起來是順從更多,是不是他的錯呢?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老四要了熱水走過來,我不想出來,因爲我可以憋很長時間,我想試試這樣可以死掉嗎,看來不行,我喘不上來氣的時候自己就想出來了。他叫不動我,只好將桶裡稍涼的水舀出去,再倒進來熱水,溫暖又覆蓋上來。
他只穿了中衣,我卻身無寸縷,也無所謂了,臉在水裡出來分不出是淚還是水,我意識到這不僅是身子給了他的問題那麼簡單,這個可以提升到女人和男人的關係上來,十分複雜。我再厲害,即使受到文明薰陶穿越而來,即使我獨立自主,什麼都可以不依附於男人,可我還是一個男人的女人。我不屬於自己了,烙上印記是屬於別人的了,就只因爲他第一次佔有了我的身體。
這是誰規定的啊?真是奇怪的謬論!可是天下人都這樣認爲,我蹦躂不出去了。老四和他老爹一起算計了我,把我當做他的物品算計了我。我該如何對他?這句話問得多了,使我更頭疼了。
老四摸了摸水溫,“不涼了,我可以幫你嗎?”他的手覆上來,撩了水在我背上,我卻有些發抖,不是冷的,說不好是什麼感覺,淚水滑落,又想把自己鑽進水裡,“容兒,不要這樣”,他坐到水裡牢牢抱住了我,親吻我的淚水,“我知道你不是最在乎什麼貞操的人,容兒,我知道你是覺得自己尊嚴沒有了,自由沒有了,是我設計了你。”
“你敢說你沒有用陰謀和權力設計我?”
“不是,我只是用溫柔來勾引你。容兒,我對你如此瞭解,怎麼會設計你?我知道那隻會得不償失。我到了皇阿瑪那裡,聊了半天他交代的新差事,然後他什麼也沒解釋就要我喝了一杯酒,然後才告訴李德全帶我走。路上我自然——自然知道了,可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你——”
“算了,不要說了。”
“容兒”,老四語調哀慼,“你就這麼不願意嗎?”他的手摩挲我的臉,第四次問我,“後悔了嗎?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嗎?現在不快樂嗎?容兒?如果你不快樂,你要我如何快樂?”
“那麼是得到我的快樂更快樂還是隻看着我快樂的快樂更快樂?”
“容兒,只看着你快樂的快樂?我倒要問你,沒有我你可以自己快樂嗎?如果有,好吧,那麼你可以自己快樂!否則就是我們一起的快樂更快樂,那也是我畢生的追求。”
我對他的話愣掉,是啊,沒有他,我到底會不會很快樂?也許會快樂一時,但是偶爾的黑夜也會被思念吞噬。可是和他在一起,我也是會快樂一時,早晚還是要被嫉妒和心灰意冷吞噬掉,怎麼辦,這兩個結果都一樣討厭!
“容兒,我不以得到你的身體爲目的,我以你開心地陪在我身邊爲目的,明白嗎?但是我得承認今天我是很高興的,因爲一直以來你叫我心裡沒底,你知道嗎?你的身體不屬於我至少說明你對我的心還不是完全敞開的,我也會害怕會心虛的。可我也知道即使今天即使現在,你也不是我的,你那麼獨立,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對你,我唯有用心才能挽留,不是嗎?”
“所以,容兒”,他又親了我一下,“不要離開我,我會受不了的,好不好,答應我?雖然皇阿瑪想用這個挽留你,很拙劣,可是是真心的,你感受不到嗎?容兒——”
對他的話我不是沒有感動,況且自己一直以來的抗拒只是因爲害怕結局,也只是在拖延罷了,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我夢想中和他一起,只有我們,然後漸漸老去,彼此相伴,是不可能的,是條死路,因爲歷史早已寫在那裡了。我除了接受,就是遠離。接受會心痛,遠離也會難過,雖然不那麼強烈,可問題是我到底走得了嗎?
我想到離開時的眼神也許不一樣了,老四似乎望進我的眼裡,“容兒,如果你走,我會怎樣?是啊,我不會拿別人要挾你的,我只會到處找你,我只會不高興而已,我只會孤獨一生而已。如果,你願意,那麼你就走吧?”
被他這樣一說,我的這個想法反倒也堵住了,他成了雍正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不敢說。如果我走了,徹底和紫禁城裡的人沒了關係,他也許會好些,如果老九他們也不甘心一起到處找我,我只會掀起風波來。而他們不會不找我的,這個我確定。況且我對老康有過承諾,哼,我還是走不了的,我心裡說。
“我不要你露出這樣悲哀的神色來,容兒,留在我身邊叫你這樣痛苦嗎?你的眼神彷彿沒有了希望一般?我放你走,我說了,我放你走好了,容兒——”
我放棄了,說道,“不,我不走了。”
“真的?這是你的決定,爲了我的決定嗎?容兒,你不會食言吧?”
是爲了大家的決定,我心裡說,“我不會食言的,我要起來了,你抱得我我喘不過氣來了。”
“哦,好,我抱着你出來,你,不疼了吧?”
“疼?以後這裡會經常疼的。”我指了指心口。
“不會,容兒,不會的,我的心全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他抱起我,停住說,“你不相信嗎?”
我也望進他的眼裡,我心裡想,你的心我信,可是世界上最莫測的就是它了,它常常會讓人做出奇怪的事情來的。我沒有說話,他將毯子給我蓋好,我以爲他要出去,可是他卻說,“容兒,在你的家裡,你就當我入贅好了,雍親王給你入贅如何?皇阿瑪給你的那字等於同意你不入府了,我也不再囉嗦你了,好不好?你可以按心意想做什麼都好。不過,這會我不走了,我要奉旨在你這裡住着。”
“住多久?十天嗎?然後呢?”
老四黯然,我就知道他還只是個男人而已。我轉過身去不理他。
“然後——不是的,容兒,我只是她們的丈夫,我並不愛她們。”他又躺上來,“我保證我的心在你這裡!”又開始親吻我的耳朵,“容兒,我還沒跟你說呢,這——這個藥力還沒過勁呢?我——我,容兒——”
什麼?我就要大叫,又一想,是啊,老康看來不叫我懷孕都是不死心的,老四也一樣的。沒準今天連丫頭們都早被老康問清楚了——我的安全期啊,我只是自己傻樂着而已。
“容兒,不只是我,你要也聽聽自己心裡的聲音,你不喜歡我嗎?我抱着你的時候才覺得真實,不是靠佔有來發泄,而是真實地找到了溫暖。容兒,皇阿瑪說——”
“別提他了”,我大喊,“他是不是要你這十天——,哼,我明天就去找他!我拿信任來對他,他卻始終不肯相信我,我不叫他皇阿瑪了!”
“容兒,不是的。皇阿瑪說,他知道你會找他的,他就一句話,‘這是你人生必須經歷的’,叫我告訴你。”
“告訴我?你不是說皇阿瑪什麼也沒對你解釋嗎?這話從哪來的?”我一瞬不敢懈怠地盯着他。
“是啊,這話也是諳達傳的,不信你問他好了。容兒,我哪裡會騙你啊?如果我真的用這種手段騙你,你不覺得我也太不入流了嗎?容兒——,你的藥也不會過勁的。”
他這話一出來,我簡直要氣爆了,又羞又怒,“滾開,不會過勁?我現在對你根本沒反應,給我走開!”
“不是的,諳達說你的是——,只要——”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說了,只管胡來。身體火熱的肌膚再次貼合在一起,我才明白,他大概是說我只要一經碰觸就會被點燃,體內的不可抗拒的慾望馬上燃燒,神智又開始悄悄遠去,我一邊恨自己不爭氣,一邊又想迎合更多愛撫。
他又開始一疊聲叫我,低沉嘶啞的聲音似乎被慾望控制了,在我的耳裡傳來,更加難以自持,我又一次淪陷了。
□暢快的感覺之後是無力,和愛情一樣,彷彿被抽乾了,什麼也沒有了,海水漸漸退去,連痕跡都消失,這就是男人追逐的性和女人追逐的愛,其實是那麼虛無縹緲,如果這種快感和痛感可以綜合的話,那麼□就毫無魅力可言了。如果愛情的苦和甜可以綜合的話,那麼人人都會避而遠之。可問題是它甜的時候比罌粟還誘人,於是人們忽略了痛苦,後悔也從來都無力。
我說服自己睡過去,就當是夢一場吧,卻聽到他說,“你屋裡這香名字叫迷情三歡”,“三歡?”三個人的?我心裡噁心地想道,老康還真是興趣廣泛啊?這古代宮廷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在這方面,老祖宗真不需要再進步了啊?
可是後來我乍然明白,不是三個人,老四和我如何三個啊?看來我非跟古代的愚昧做鬥爭不可了,我頑強的意識難道就抵不過這愚昧的產物?我豈不白白受了二十一世紀的薰陶了?可我用什麼抗拒呢?我念經?我喊口號?我睡覺?難道我去澆涼水嗎?
老康一定在嘲笑我,我還是受不了誘惑。誰都會議論我,一路矯情,還是落得這麼個結果,我以後怎麼面對衆人啊?還不如——
我一直沒有睜眼,老四就拄着胳膊在身邊躺着,一邊用手摩挲我,“你在想什麼?你知道你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即使是現在?容兒,是你說的,不做僞君子,尊重自己的慾望,我們沒有什麼不對的?容兒——”
我感到他又來了,“我想要孩子,一個像你的孩子?給我吧?好不好?”
我驟然睜開眼睛坐起來,“好,如果我生了孩子,你——”
“不,我不放你走!”老四眼神也變凌厲起來。
我又頹然躺下,“你出爾反爾,你剛剛不是說放我走嗎?”
“是,可那是說你跟我在一起痛苦的前提下,更何況你不也是說了不走了?而且我知道你愛我,你的身體也喜歡我,”
“誰喜歡你?”
“這裡啊,到處啊”,他邪惡地說,“就算不是今天,它們對我也是很熱情的,這就是你說的本能反應,你不許壓抑它們!”我無語了,全被他用上了,我還有啥說的。
“要是男孩最好,女兒也不錯。我猜你喜歡男孩子吧?諳達說他有不外傳的秘方,保準靈,我們試試!”
“嘁,我纔不喜歡男孩呢。”
“那我們生女兒也行。”
我忽然覺得我又上當了,怎麼和他討論起這個了。說實在的,我現在很無力,很該休息了,可是老四不想放過我,我提醒自己僵硬着,決不對他的挑逗有反應,叫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好了。老四看我的樣子反倒笑了,“容兒,你真好玩,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被他邪邪的樣子惹到了,明知道我被他算計了,還敢拿我開玩笑?“你走開,我偏不伺候你。”
“不,我們打賭吧,要是你投降了求我了,就爲我生一個孩子吧?”
“我纔不賭呢?我也不會求你的!我要起來,你給我滾開!”
“問題是你走不了,諳達說皇阿瑪今天可是做好了防範!而你在哪裡我都要跟着的,反正我是黏上你了。你也別跟我叫勁,現在的你是打不過我的。”
我的掙扎似乎很軟弱,老四兩手可以鉗住我了,“容兒,我想要孩子,我總是以爲,你即使比那些女人自立,可是你也是會愛我們的孩子的,我就是想要用孩子拴住你,至少孩子加我勝算也會大些,而不達目的我是不會罷休的。容兒,我費了這麼多心思,只是爲了留你在我身邊,你一點都不感動嗎?你跟我要什麼安全感,難道我就不需要嗎?容兒——”
老四開始絮絮叨叨地了,說一句親我一下,後來就只有他的粗重的喘息聲了,我的僵硬也變成柔軟,最後又開始重複之前,我真想暈過去啊,可我沒有,照樣慾望燃燒,灼熱略帶粗糙的手掌的碰觸讓我感覺正像他說的一般——真實地溫暖着,光滑肌膚的相遇帶來心理上的滿足,身體和他的緊緊結合和他大手在胸前的撫摸讓我癢癢地甜蜜着。
我這時的意識就是——我喜歡這樣,我不要抵抗,我不管以後,我就要現在。可有時卻在罵自己被他勾引了,警告自己今天淪陷以後也會這樣,然後就會不可自拔地陷入痛苦。這兩種觀念反覆交織,如天使與魔鬼一樣在談判,忽上忽下,沒有勝負。
直到在老四的低吼中,我們又一次攀上頂峰,我甚至在那一刻爲自己的糜爛生活嚇壞了,我淪爲他的工具了嗎?
我不想動了,不想洗澡了,沒必要了。老四攬過我一直抱着,“我知道你累了,你睡一會吧,我不打擾你了,就這樣抱着你,跟你說會話。”
老四從我們的初遇講起,我還沒聽完就沉沉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又被一陣撫摸弄醒,他還在我身邊,我睜開眼時,他嘻嘻在對我笑,“睡得很香吧?我早就醒了,就在看你。我的手在你臉上爬,你說了幾次走開,也不理我。容兒,這裡有早餐,是粥,你餓了嗎?”
我陌生地看着他,沒有表情,清醒時更不會面對他了。他又說,“容兒,如果你不想吃也可以,我其實,挺想吃掉你的。我們睡得夠久了,嗯?”他又來了,我再次拉響警笛。
“新鮮嗎?對我還感興趣嗎?還沒過勁嗎?”我嘲笑他。
“容兒,別這樣對我,我今天做好準備了,你怎麼罰我都行,不過就是不許不理我,不許離開我,不許——”
“您能讓我自己靜一下嗎?我的爺?”
“不,容兒,不許這麼叫我,不許你拉開距離。容兒,你是我的同時,我不也是你的了?”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不是別人的?你確定?”
“容兒,我是這樣想的。”
“也會這樣做嗎?”
“我保證盡力。”
“我不要盡力,我不要承諾,我要實際行動,你做得到嗎?”
老四在猶豫,“容兒,我的身份使我要顧及很多,但是——”
“算了,你都得到我了,就走吧!我也說過我不走了,我們就這樣吧。昨天就做你的記憶吧,以後再不要了。”
我穿上衣服,重新躺下,什麼也不想做,更不想理他。
老四說,“我知道今天你會想不通的,可是容兒——”“噓——”我制止他,“再說話就讓我討厭了,叫我靜一靜吧。”
“那你吃了東西。”
“嗯,會吃的,我會活着的。一會還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我感覺老四沒有出去,大概坐在那邊。我心裡亂極了,怎麼辦?以後如何對他?隨意他來去,做他女人的幾分之一嗎?不,這個決不。走也不成,只剩一條路了,就是放棄愛,我只做他名義上的女人,這樣不用管他到誰房裡,我心裡也就平衡了,漸漸也會不痛苦了。好,就這樣吧。
我還沒決定起牀,可是真的有人來了。
老康來賞,又說我有功,我有什麼功啊?伺候他兒子有功啊?真是侮辱人!不是李大叔來的,好,這樣我不必顧忌了,我當着來的小太監把老康賞的東西扔掉!是一堆大概是補品的東西吧?老四就要阻止我,可是他猶豫一下就來不及了,小太監見我這個樣子看看老四,老四自然去擺平他了。那我也要發泄!
然後是德妃,也是一大堆東西,“告訴娘娘,說謝謝她爲這個兒子費心了,可惜從容我是爛泥扶不上牆!要不起這些東西!現在我是他的人了,那麼離互相拋棄也不遠了,都高興地等着瞧吧!”老四又冷着臉去搞定,不知說了什麼。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連老七都來湊熱鬧,沒提別的,就派人說七爺得了好茶,降火的,讓您嚐嚐。我說謝謝他,我火正大呢,叫他再弄點,他四哥火也大着呢。聽我的語氣,來人莫名其妙,走了。
十七的厚臉皮更是百無禁忌,來了什麼也沒帶,直接說,“我就來看看四哥的神色就走,這也是皇阿瑪的差。”
我受不了了,對別人發脾氣那可是虛的,沒勁。“十七,據你看你四哥該是什麼神色呢?我告訴你,你們一起算計我,我現在連你都討厭!他要是好,我就不好;他要是不好,我才能好!你現在就去回你皇阿瑪,我連他都不見了。以後我這裡,愛新覺羅家的人免進!老四,你也是!好,走吧!”
“姐姐,幹嘛這麼對我啊?我不是來看戲的,皇阿瑪非讓我來,他說要我把你的話傳回去。你這,我也沒法說啊?”
“說,你就這麼說。他老就愛看戲,我不演激烈點他會消化不良的。告訴他以後甭理我了,我不值當他的信任!我更加不會信任他了!而且我說的是真的,沒再開玩笑。行了,你這回走吧!對了”,我對一邊站着的老四說,“你跟他一起走吧,以後都別再沒臉沒皮地進門了。”
我說着就開始推他們出去,可是兩個人早用眼神商量好了,一個也不動。氣死我了,我也不能棄自己的家於不顧啊?“容兒,你到底要怎麼樣?”
“怎麼樣?我要怎麼樣你不知道嗎?那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走不走?十七,你再不動,以後就甭想我認你了?”
十七見我發瘋的樣子似乎有所動,“老四,你不走嗎?好,那我走,家給你了,我在京城就沒家了,那麼是你逼我走的?”
“容兒,別胡鬧了。”
“我胡鬧?好啊,那你不要奉陪啊,給我走人!”
十七拽了老四出去,好像是再說從長計議之類的話,老四一臉結冰的樣子走了。
我開始洗澡,吃飯,然後一直躺着想事情。
等到晚上連哥哥嫂子和娘他們都來問了,臉上喜氣洋洋的,我受不了了,不能當着他們發脾氣,也不好哭一通,憋屈死了。哥哥說鄔先生送你幾個字,順其自然。我一聽,“二哥,我算是白認得他了,這輩子他就會這一個詞!”
看出我神色不豫娘留下來陪着我。“女兒,你要的也許得不到,所以就放棄吧。女人這一輩子最缺的當然是愛,即使你多有才華。可是沒人能給你唯一的愛,娘知道你很執着,但是受傷的還會是你。不如用你的本事好好做些別的吧?”
“娘,我管不住心啊,我會難過啊?”
“是,難過是必然的,可是隻要你足夠堅強,難過一次就會漸漸適應了,以後就會慢慢麻木了。女兒,娘覺得即使天下女人都做不到,你也會做到的。你不是老叫娘放開心懷,放開眼界,不爲一個男人而活嗎?如今你也是。”
“嗯,娘,放心吧,道理我懂。我是得迎接傷害了,也許真是痛過就好了。”其實有時人是自己愛在漩渦中隨波而轉的,想要出來也許只需要一寸陽光。在娘溫暖的懷抱裡,我彷彿小孩子一樣睡了一個晚上,心情也漸漸好起來。
我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