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安身子一僵,差點一掌揮出去了,幸好他還有理智,只是用威壓將她彈開了,然後一臉陰鬱地瞪了一眼舞兒,冷眼看着那羣對他虎視眈眈的姑娘,嫌惡地道:“別碰我,離我遠點!”
蘇諾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想不到墨晞曄身邊的人,竟然對女子觸碰這麼厭惡,怪不得寂安跟着她,還要保持一米的距離呢。
舞兒不認得她女裝時的模樣,見她笑,盯着她看了半晌,鬱悶地問道:“姑娘,我見你面熟,可曾哪裡見過?”
蘇諾挑眉,一把拉過她,舞兒一個沒站穩被她拉至懷中,她挑起舞兒的下巴,脣慢慢湊近,邪笑道:“怎麼,你還喚過我公子,想要服侍我呢,這就不認識了?”
“我……”舞兒被她弄得一愣,看着她慢慢湊近的臉,大腦一片空白,拼命回想着她曾經什麼時候喚過她公子。
“啊……小姐!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尖叫,蘇諾扭頭就看見了盯着她們滿臉不敢相信的蜻蜻,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蜻蜻就捂着臉轉了個身背對着她,“小姐,原來你喜歡女人,怪不得對太子殿下沒有感覺。小姐,你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那個啊,樓上那麼多房間,我我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啊~你你你……我不服侍女人的!”舞兒反應過來,發現蘇諾的臉離她只有一點距離,尤其是蘇諾的脣,就在她的脣邊不遠,頓時尖叫着推開蘇諾。
被一個比自己還要美的女人親,她會有心理陰影的!
就連寂安,看着她的眼裡也變得深邃了起來,眼裡的意思明顯就是“原來你好這口,怪不得不喜歡太子殿下”。
其他的姑娘早在看見這一幕時,自覺的後退,離蘇諾遠遠的,生怕自己被她看上。
被他們以這樣的目光看着,蘇諾欲哭無淚,她只是想逗逗舞兒啊,她的性取向沒有問題的啊!
“舞兒,我不是……”
“姑娘,你要知道,我們這裡是青樓,雖然也有小倌,但是女子只服侍男子的,女子和女子……也沒有辦法那個啊……要那個,就直接找小倌就好了啊……”舞兒想想就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女子和女子……天啊!
“……”蘇諾徹底無語了,瞪了一眼罪魁禍首蜻蜻,沒好氣道,“走啦,回宮!”
蜻蜻乖順地跟在身後,但是比以前悄悄隔開了一點距離,這讓蘇諾差點沒一口鮮血吐出來。
“我剛剛是逗舞兒的,沒真想和她怎麼樣,你不要懷疑我的性取向,我是喜歡男人的!”
蜻蜻長吁一聲,她就說嘛,她家小姐怎麼可能喜歡女子,這也太……
“不過我告訴你,你們的思想太落後了,女人和女人,其實是可以做的,知道嗎?只要真心喜歡,其實是可以藉助工具的,比如黃瓜,茄子,香蕉之類的就可以。”
“……小姐,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蜻蜻哀怨地看着蘇諾,“小姐,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了,我看太子殿下就不錯,如果小姐你把這些花樣用在太子殿下身上,就算西曜三公主嫁過來了,也得不到殿下的歡心了。”
蘇諾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她,自顧自地往皇宮走去。
一路上,她能夠感受到暗處有許多眼睛在盯着她,也有不少殺氣涌動,可她剛發現端倪,扭頭看去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能感受的到,寂安當然也感受的到,而寂安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她不相信那些人就這麼安靜,至少從人數上來看,他們只有三個人,是處於劣勢的。
即使寂安武功再高,如果那些人成千上百的話,寂安也沒有辦法。
蘇諾看了四周一眼,扭頭便寂安問道:“這些人,怎麼這麼安靜?”
“殿下派的暗衛,還有別人派來保護你的。”寂安仍是黑沉着一張臉,對剛纔的那件事耿耿於懷。
沒辦法,他討厭脂粉氣,尤其是青樓那種脂粉氣和風塵氣最爲濃重的女子,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可卻被那個舞兒碰到了,身上也染了些脂粉氣,這讓他渾身難受。
要不是蘇諾身上沒有那些脂粉氣,他也不會這麼幹脆的跟在她身後。
“暗衛?這麼說,我身邊一直都有他派的暗衛咯?可我剛剛被那些乞丐追殺,怎麼沒看見有人出來幫我?”別人派來保護她的?難不成是蘇軒?
“你自己要甩開他們,他們找不到你,怎麼保護?你一出現就是被那些人追殺,他們自然還沒找到你,來不及保護你。
若不是殿下心繫你,看見信號彈就不顧滿朝大臣的趕過來救你,你以爲你現在還能站着和我說話麼?”對於這個,寂安是非常不滿的。
殿下好心讓人保護她,結果她自己把人甩開了,回頭還問他爲什麼沒人來保護她,這是開玩笑呢?
“呃……”蘇諾也沒想到,自己把人一甩開,就幾次遇到追殺啊。
“那順天府的人是怎麼回事?”
“殿下在路上,得知了你的情況,路過順天府,順便帶來的。”寂安黑沉着臉,可仍一一解釋道。
能給他家殿下說好話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自知理虧,蘇諾也不多問了。既然有人替她解決麻煩,她也樂得自在。
她以爲是蘇軒,可卻沒想到蘇軒是沒有那麼大能力安排人一直保護她的,真正派人保護她的另有其人……
墨纖塵靜靜端坐在雲湖畫舫中,手執黑子,落子無聲,自己和自己下着一盤棋。
眼看着時間到了,人還沒來,墨纖塵雖沒說話,木染卻是坐不住了。
木染走出去聽了屬下的彙報,進來稟報道:“主子,我們暗中跟着蘇五小姐的人跟丟了,找到的時候,蘇五小姐被一羣乞丐追殺,剛剛被太子殿下帶人救了,現在去了那羣乞丐的老巢。
蘇五小姐的丫鬟去了太尉府求助林太尉,遇上出門的二公子,二公子就帶人去了,然後撲了空,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執子的手一頓,略冷的聲音響起:“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