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雪凝拉着鄀笙往外走去,笑道:“今天是檸檸的店開張,我們去給她捧場。你不知道,她做得炸雞腿可好吃了。”
鄀笙笑笑,和她一起乘上馬車,去了蘇諾的店。
店門口張燈結綵,鞭炮聲噼裡啪啦,客人爭先恐後地往裡衝去,藍溪寒站在門口看着往裡走得客人們,鬱鬱寡歡。
尉遲雪凝下了馬車,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怎麼了?大喜的日子怎麼這樣不高興?和檸檸鬥嘴又輸了?對了,檸檸呢?”
鄀笙跟在她的身後,手裡拎了兩壇酒,向着藍溪寒微微笑道:“阿檸開業,我和雪凝過來沾沾喜氣。沒有什麼好送的,唯有兩壇酒,還望阿檸和藍少主不要嫌棄。”
藍溪寒看了他們一眼,撇撇嘴,“酒留着等她回來了再喝吧!要不是她開業日子定了消息也放出去了,鬼才過來給她開店。老闆娘不在,讓我這個專業蹭吃蹭喝的人給她看店,也虧她好意思!”
“怎麼了?檸檸不在?”尉遲雪凝有些驚訝。
自尉遲雪凝解開心結之後,便和蘇諾的關係愈來愈好。因着不愛叫她王妃,覺得太過生疏,便叫她“檸檸”,說是獨一無二的愛稱。
“前天就走了!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說不定永遠都不回來了!那麼蠢還又那麼拼,那麼危險她自己還要去,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能隨便亂跑麼?真是一點也……”
“你說什麼?她懷孕了?”尉遲雪凝愣了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一個月了。”藍溪寒撇撇嘴,
鄀笙也愣了愣,隨即蹙眉,“你說她走了?去哪裡了?很危險?”
“……”藍溪寒看了看周圍人來人往,帶着他們進了店裡,進了房間把門關上,才解釋道,“昨天我去找蘇檸,攝政王府那個天天跟在攝政王屁股後面的蕭大人說,她一個人易容去了東臨取藥。”
木染本名姓蕭,在北成以蕭姓出入衆人的視線,衆人只知他姓蕭,卻不知其名。正如沒有人知道攝政王殿下到底叫什麼名字一樣。
“什麼藥?攝政王怎麼不攔着?”鄀笙蹙眉,向來溫柔的眸中深了幾分。
“偷偷跑得,她易容了,跑了之後攝政王府的人才發現。”藍溪寒鬱悶地伸手撓了撓桌子,“一個孕婦,不好好在家待着養胎,到處亂跑,遇到什麼事怎麼得了!
她又不是普通人,她要是出了事,攝政王那個德行,還不得掀了北成?真是的,要走也不知道帶上我,把我帶來這裡又把我扔這裡了!帶上我,好歹遇到什麼事情,我還能保護她。”
鄀笙本來不想接他的話茬,聽到他後面的話,不免有些小驕傲,“你若跟着她,只會拖累她。她一根指頭就能讓你跪地求饒。”頓了頓,又道,“攝政王沒有攔?已經出城了?”
“攔了,有個屁用。她滑頭的很,估計早溜了。當初我跟着她跑路,算是見識了她有多狡猾。當着攝政王的面,都能直接溜掉。”
藍溪寒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又不得不說,他也很難相信她會落到壞人手中,“我擔心的不是她會落在壞人手中,而是她懷孕了!她趕路的時候簡直不要命,這樣奔波勞累,很容易滑胎。她再厲害,也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孕婦!”
“這些事情,不能再告訴任何人,否則會給她帶來危險,哪怕再信任的人都不可以!”鄀笙眸中深邃,轉而帶着尉遲雪凝就往外走去,“雪凝,你留在北成,我有事必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