鄀笙敏感地察覺出了什麼,面色微變,看向落長錦,“怎麼回事?”
林夕桑眉心緊蹙,想到昨晚的死傷和彙報,心中一咯噔,“你把話說清楚,她去哪裡了!”
落長錦一頭霧水,牽着段雨燕的手鬆開了,不解地道:“你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一回來就看見她給我留的字條,說是找藍少主去了,到今天早上還沒回來,不是和你們在一起?”
“昨天晚上不是你在春陽樓喝醉了要她去幫帶回來麼?明明將你送回來了啊!”林夕桑想到昨天晚上的變故,忽的想明白了,雙手握拳,懊悔地一拳砸上喜轎,“靠,被耍了!”
“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鄀笙眸中一凜,有消息說師父的棺木被人動過,他昨天早上立即去了師父的墳前,今天早上纔回來,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說啊!到底怎麼了?”藍溪寒心中愈發焦急,忙問道。
“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蒙着紅蓋頭的段雨燕不安地問出聲來,被鬆開的手垂在身側,無措地握緊。賀喜出了事情,這些人這麼關心,她有一種可怕的預感。
府內的衆人不住地往外看去,皇上面上也帶着幾分疑惑,微微偏頭朝坐在他左手邊最近的落長安道,“長錦怎麼還不把新娘接進來?外面吵吵嚷嚷得是做什麼,你去看看。”
落長安微微頷首領命,剛走出去,便聽見林夕桑憤怒地聲音道:“昨天晚上有人說六皇子在春陽樓喝醉了,非要賀喜去接。賀喜就去了,我派去保護賀喜的人,莫名死了一大半,還有一部分跟着馬車去了春陽樓,看見賀喜去將六皇子帶了出來,一起回了府上。
我還在查到底是誰殺了我的人,見賀喜沒事就沒有多加註意,沒想到原來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定是調虎離山之計,賀喜根本就是出事了。”
“昨天我根本就沒喝醉,是府上的一個下人過來接我的。當時我還在奇怪,爲什麼這個下人穿得是賀喜的衣服,還戴着兜帽。我問他,他說是賀喜不要了送給他的,我就沒多想。”落長錦從衣袖中掏出那張字條,遞給他們看,“你們看,字條就在這裡。”
鄀笙接過來看,眸色微深,捏緊了字條,微微一用力,字條便成了粉末,“你的人看見的應該就是那個穿着賀喜衣服的下人,這字條上的字乍看的確很像她的字,但我和她相識十多年,一眼便能看出差距來。”
“賀喜失蹤了?”落長安面上笑意極淡,眸光光華流轉,呈現出暖暖的琥珀色,可卻令人望而生寒。
“該死!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劫走她!”林夕桑轉身就走,足下生風,向來嬉笑玩味的面上第一次浮現怒意。
墨纖塵把人交給他,他卻把人給他看丟了,他對不起蘇諾,更對不起墨纖塵的信任!
若不是他大意,沒有派人去六皇子府上親眼查證一番,也許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蘇諾失蹤的消息,他辜負了墨纖塵對他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