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靜穆,被蘇諾的彪悍深深折服。
堂堂一個公主,被她這麼一通罵完,不死也得瘋了。
她還是個女人嗎?居然到後面還爆粗口,居然把西曜三公主說成是狗,還說西曜三公主喜歡吃.屎,那墨晞曄不就成了屎嗎……
“蘇諾……”墨晞曄咬牙,深呼吸幾下,強壓下心中的氣憤,蘇諾絕對是故意的!竟敢一臉嫌棄地說他是屎。
“蘇諾你……”葉沁言從來沒被人這麼直接了當的嫌棄怒罵過,看着蘇諾極其厭惡鄙視的表情,她的心彷彿被重重砸了一錘,氣得眼淚飈了出來。
就在所有人以爲蘇諾說完了的時候,蘇諾又開炮了,不停地往外“唰唰唰”地噴毒液:“西曜三公主你多了不起啊,仗着有爹有靠山爲所欲爲了嘿,我吃飯你要管,我說話你要管,我睡個覺你還要管,你他媽喜歡我啊那麼關注我,嘿,我謝謝你比我爹孃還關注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同性戀看我和別人親近你不爽呢!
西曜三公主沒事你就多讀讀書充實一下自己貧瘠的大腦,整天看這個不爽看那個不爽,鼻孔朝天你是想讓誰給你挖鼻屎還是怎的。
明明長着張美人臉偏偏整得跟個老妖婆似的,有你整天拈酸吃醋冷嘲暗諷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把你的男人弄到手,別人一提你跟我同爲太子的太子妃我都不好意思承認,出去千萬別報東宮的名號,我、嫌、丟、人!”
說罷,蘇諾仍是虎着一張小臉,扭頭朝皇上道:“皇上,蘇諾水喝多了,先失陪了。”
皇上對葉沁言也是非常不喜,此刻聽了她的話,簡直是把他不能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太合他心意了,“你這孩子,說話也沒有分寸了些。去吧。”
聽見皇上裝模作樣地“批評”她,她也是心領神會,扭頭就往外走去。
罵了一個來頭比你大的人,當然是罵完就溜,趁着葉沁言和葉玖熙還沒有反應過來,趕緊溜掉,免得最後她們倆對撕起來。
“蘇諾你給我站住!蘇諾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教訓我!蘇諾你給我回來,你跑什麼,蘇諾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就是喜歡狗我都不喜歡你,你太自以爲是了!蘇諾你去死吧!”葉沁言氣得渾身發抖,掏出鞭子就要打蘇諾。
葉玖熙連忙攔住她,不讓她追過去,自己準備追上去,“別鬧了快坐下,皇兄替你教訓她哈。”
“……”又被說成是狗的墨晞曄堅決地擋在了葉玖熙的面前,一臉的大義稟然,“不必了,本宮的未婚妻本宮會管教。”
準備不放過任何機會與蘇諾培養感情的葉玖熙被墨晞曄看穿心思並阻攔,火不打一處來,原先就因爲墨晞曄要打葉沁言的火蹭蹭蹭地冒了上來,“墨晞曄你什麼意思,我妹妹也是你的未婚妻你別忘了!你爲了蘇諾要打我妹妹,還如此護着蘇諾,你置本宮於何地?你置西曜於何地?”
墨晞曄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葉沁言,“本宮就是這樣,受不了可以走。”
“太子,你胡說什麼東西!西曜太子別生氣,太子他不是有心的。不如這樣,蘇諾她心高氣傲,言語之間多有得罪,和西曜三公主同爲平妻與禮不合,且不易管束,就讓她做側妃吧。”眼見着墨晞曄唱白臉,惹怒了葉玖熙,皇上立刻跳出來唱紅臉。
他降了蘇諾的位份,就意味着以後嫁去了東宮,蘇諾就要一直受葉沁言這個主母的折磨。太子妃是正妻,是主母。而側妃是侍妾,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侍妾,主母一句話決生死的侍妾。
這代表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若是以後墨晞曄登基,沒有立蘇諾爲皇后,那麼就代表蘇諾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日·日夜夜都要生活在葉沁言的折磨之下。
這個懲罰,直接將蘇諾從主母的位置打入了受人拿捏的境地,而蘇諾想要反擊,便有了錯處,要受世人譴責。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即使妻再不好,只要沒有休,那就是主母,侍妾只能服從。
皇上雖然對蘇諾的話滿意,但蘇諾冒犯了葉沁言,打了西曜皇室的臉是事實,皇上不能什麼都不做,否則西曜就會認爲是皇上授意讓蘇諾罵葉沁言的。
雖然南啓和西曜爲了共同的利益,只是合作關係,並沒有那麼親密,但也必須維持着表面上的友好關係。
“南啓皇這是什麼意思?我堂堂西曜國一國三公主,被人指着鼻子痛罵,結果就是降了個位份?那本宮隨便讓個女人指着貴國公主痛罵,南啓皇該當如何?我國的公主在你們南啓,是不是連個貴女都比不上?”葉玖熙怒目冷眉,是真的生氣了。
他氣得不是蘇諾,而是南啓皇的態度。他知道南啓皇是因爲得罪言兒的人是蘇諾才諸多縱容,可他身爲言兒的哥哥,西曜的太子,即使對方是自己喜歡的人,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蘇諾是正妻還是侍妾,與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關係,蘇諾遲早是要嫁給他的,現在她是什麼身份都沒關係,反正都是不可能的。
他要得是南啓皇的態度,如果南啓皇對言兒就是這麼個態度,那他說什麼都不會讓言兒嫁過來受罪。既然言兒的性子改不了,他就要爲言兒創造一個無人敢違逆的強勢。
“西曜太子何必這麼生氣,年輕人,小打小鬧很正常。朕可以保證,西曜三公主嫁過來之後,是唯一的太子妃。未來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后。她的地位無人可撼動,如何?”南啓皇知道他的意思,立即就許下重諾。
只是一句空頭承諾罷了。待以後葉沁言嫁過來了,仗打完了,隨便安排一個什麼“意外”就行了。
葉玖熙意味深長地笑笑,不再說話。
葉沁言得了這個保障,喜上眉梢,剛纔被蘇諾罵了一通的氣憤一掃而光,坐在葉玖熙身邊,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對於皇上拿自己婚事來說事,墨晞曄已經感到麻木了,坐在那裡眸中陰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