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珠本就是他的責任,我會把血魂珠給他,但絕不能落入葉沁言手裡。”
“你是怕西曜多了血影樓的助力?也是,樓主只要還是冷逸影,血影樓就不可能歸屬西曜。不過別忘了冷逸影身負重任,爲了菡兒,他必須找到血魂珠交給言兒,甚至站到你的對立面上去。”
“我有分寸。你去看蘇諾吧。”
白挲站起來,很是調侃道:“我就說呢,蘇諾傷成那個樣子,你還有心情和我談天說地,原來心裡還是一直在掛念啊。你還是趕緊回去泡藥浴吧,你身上的異香味道越來越重了,能泡的時候就泡,我的藥可珍貴的很,沒有那麼多給你浪費。”
墨纖塵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說話,和白挲一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挲閃身進了蘇諾的營帳裡,卻停在外廳沒有進去,外面巡邏的禁衛軍很多,可卻沒人發現他的到來,只有少數盯着蘇諾營帳的人,才猜到是誰來了。
他一靠近營帳的那刻,蘇軒他們就感覺到了,見他來了,不由得戒備地看着他。
他冷冷瞥了他們一眼,與之前那嬉笑模樣不同,此刻的他渾身散發着不宜靠近的危險氣息。
一身藍墨錦袍,面容俊逸非凡,沒有歲月的痕跡,一雙墨眸漆黑幽深,彷彿能看透一切般,深邃空遠。
蘇程不禁蹙眉,渾身散發着一股肅殺之氣,手放在腰間佩劍上,“閣下是誰?半夜擅闖女子臥房,是何用意?”
白挲目光冷冽,瞥了一眼氣勢逼人的蘇程,勾起一抹冷笑,“你們請我來治病,現在又是這副模樣,耍我玩麼!”
蘇程一聽,頓時明白了面前的人是誰,立刻收起威壓,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來,“不知是神醫來了,有失遠迎,實在抱歉。小女重傷,還望神醫看看,該如何診治。”
蘇程態度軟和,白挲也不再針對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向內走去。
蘇諾躺在牀上昏沉地睡着,臉頰紅得嚇人,採雲採霞打水蘸溼帕子給她敷在額頭上,忙的腳不沾地。
採雲採霞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響,一看見他,就讓到一邊去,方便他診治。
他上前摸了摸蘇諾的額頭,燙得灼手。他又給蘇諾把脈,翻看着傷勢,最後掏出一個瓷瓶來在她身上所有的傷口上撒上藥粉,把手塞進她的嘴裡把兩片血蔘給掏出來,扶起她餵了幾粒藥丸,然後就走了出去。
採雲採霞看呆了,小姐不是傷得都快死了嗎?爲什麼神醫就上了點藥餵了幾粒藥就走了?這就好了嗎?還是說小姐傷得太重神醫也沒有辦法?
見他走出來,蘇軒他們立即圍上去,蘇軒按耐不住地問道:“神醫,諾兒她怎麼樣了?有救嗎?”
白挲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一眼墨晞曄,略挑眉道:“你就是南啓太子?”
墨晞曄點了點頭,“正是。”
白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長得不錯。”是個勁敵,從墨晞曄這樣的人手中奪妻,墨纖塵有得辛苦了。
不,應該說,墨晞曄有墨纖塵那樣的對手,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
墨晞曄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裡毛毛的,他怎麼感覺白挲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他最後一眼一樣。
墨晞曄正想開口說話,白挲就移開了目光,看向蘇軒,遞給他幾個玉瓶,道:“具體傷勢我想那些太醫都應該說了,外傷我都上了藥,內傷有人用內力治療過了,沒有太大的問題,這是藥。上面寫着的外敷一日三次,口服一日一次,多給她用些益氣補血的藥材,不宜移動,需要靜養。
這三天每天都要給她用內力療傷,三天後就可以下地走路了,這些藥是半個月的量,吃完就好了。嗯……吃了我的這些藥,她的身體也會和平常人無異,想生多少生多少了。”
他這最後一句話則就是在說之前陳太醫說她的身體太弱不宜生孩子了。
墨晞曄眸中不覺生出一抹讚賞,陳太醫說要三個月才能調理好她的身子,神醫半個月就能治好了,陳太醫說只能用血蔘吊命,活不過兩日,神醫半個月就能全部治好,而且僅三天就能下地。
神醫不愧是神醫,醫術造詣的確無人能比。
蘇軒連忙接過藥來,觸手生溫的沁水玉石上,有價無市,用來裝藥,還隨手就給了他,神醫這是得多有錢!
“那個……神醫,這診費多少?”
白挲聽了這個,脣畔扯了一抹笑來,“診費?黃金萬兩都買不到這些藥!放心,有人付過了。”
蘇軒尷尬了,黃金萬兩……付費的這個人是得多有錢多任性多敗家啊!
白挲哂笑一聲,轉身出去。
蘇諾吃了那些藥,果然下半夜就退燒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精神就格外好了,除卻說兩句話就會咳嗽以外,真的看不出幾個時辰前是要死了的人。
聽說神醫來過了,蘇諾心下略有遺憾,沒有見到神醫,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傾家蕩產想求神醫一味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一睹神醫風采,可惜都不得願。
她暗自慶幸是託了葉玖熙的福,她纔有機會被神醫診治,不過她弄錯了,真正請動神醫爲她診治的可不是葉玖熙……
葉沁言用了那些藥,也不疼了,知道自己一輩子都要活在痛苦之中,她恨不得剝了蘇諾的皮喝蘇諾的血。第二天一起來就往蘇諾的營帳裡跑,要找蘇諾算賬。
可惜蘇諾營帳外的護衛都是常年跟着蘇程在外打仗的老兵,是真正殺過人上過戰場的勇士,又怎麼會把葉沁言這麼個小丫頭放在眼裡,任葉沁言在外面罵了多久,這些護衛依然巋然不動,氣得葉沁言肝疼。
葉玖熙知道葉沁言吃了閉門羹,實在是懶得理會了,說再多她都不會聽。反正她和墨晞曄的婚事是板上釘釘了,他也不用在意葉沁言的形象會不會影響婚事了,隨她高興去,反正她也討不了好,還能長個教訓。
葉沁言和蘇諾是好了,不用擔心了,可沈茹妗和林諾殤還在被那生不如死的疼痛折磨,在牀上打滾,心裡把蘇諾詛咒了個幾百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