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啓皇后失蹤了,下落不明。有消息說,是墨灼做的。”寫暮微微頷首稟報道。
自南啓皇后成親那日殿下回來以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什麼都漠不關心,整天不是養花就是種草。
殿下是被擡回來的。殿下一個人來了南啓,皇上盛怒,派人過來保護他,卻在半路上發現奄奄一息的殿下。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殿下,狼狽到了極點,面色慘白如紙,脣角溢着鮮血。多日奔波讓他風塵僕僕,精神緊繃,疲憊到極致。他是悲傷過度,心情太過沉痛導致氣息不穩,內力翻涌傷了自己。也可以說是他自虐。
笑也是會笑,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樣真實,笑容沒有一絲溫度,就連三公主發瘋要自殺,殿下都沒有去看一眼。
這樣的殿下,讓他覺得很陌生,卻又特別心疼。
以前殿下是那樣肆意灑脫,現在……一顆心都掛在了那個南啓皇后身上。雖然看起來是什麼都不管,可每當手下彙報消息裡有關於她的消息,殿下眼神都變了。
“墨灼把她帶走了?查到在哪裡沒有?墨纖塵幹什麼吃的!”葉玖熙面上一怔,眉心緊蹙,拿着澆花噴壺的手一頓,忙看向了他。
“南啓皇現在正在東臨,南啓皇后是在東臨被劫走的。已經有快兩個月時間了。南啓皇怎麼都差不到,不過應該不在東臨。咱們有消息,西曜最近憑空多了一批乞丐和商戶,在逋易街附近,很是蹊蹺。屬下懷疑,墨灼就在我們這裡。”寫暮道。
“愣着做什麼,去查啊!給我把她的下落找到。逋易街是吧?走,去看看。”葉玖熙丟下噴壺就往外走去,步伐快速而急切。
寫暮看得一陣無奈,這麼久了,殿下還是第一次踏出這東宮。不知道皇上知道了,會不會高興得不得了。
逋易街上,到處可見乞討着的乞丐,很多小販都開始犯愁,突然多出這麼多和他們搶生意的小販,讓他們還怎麼活?
不止是逋易街,每天大街上都憑空多出了很多小販和乞丐,以逋易街爲最多。
若放到平時,自然沒有什麼奇怪的,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任何地方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奇怪了。
西曜是葉玖熙的地盤,自然如魚得水,想要查清楚這羣人的身份並不難。可關鍵是,他們竟然查不出來!
葉玖熙手下的人,無論跟蹤哪一個乞丐和小販,最後都會跟丟。那些人雖然看起來普通平常,可葉玖熙手下有一批精英,個個武力非凡,一眼就能從那羣人偶爾暴露出的細節看出那些都是會武的人。
小販不可能有偶爾露出的那樣謹慎銳利的眼神,也不可能會亦攻亦守的站姿。他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姿勢在同行的人眼裡,便是獨特的防守準備。
在經過一個多禮拜的跟蹤查看後,葉玖熙笑了。
“先彆着急抓人,咱們來個一網打盡豈不是更好?”葉玖熙眉頭一挑,眼裡閃過一抹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