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從未對他說過我是來找龍魄草的啊。”蘇諾面上並不如白挲那般開心,而是異常沉悶。
龍魄草就藏在太子令牌裡,誰都不可能想到這裡來,誰也不可能知道那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令牌裡竟然藏着至寶龍魄草。
太子令牌落長安早在救她之後就給她了,他是什麼時候發現她的目的?又爲何那個時候就給了她?龍魄草……可是東臨唯一的希望啊!落長安到底在想什麼?!
“他……也許什麼都知道,只是從來不說而已。”冷逸影面上也是欣喜的,可也想到了這裡,不由得也思忖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他喜歡你?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麼可能冒險隻身一人去見你,又怎麼可能紆尊降貴住在那樣小的房屋裡,穿着粗布衣裳事事躬親地照顧你。
那個時候我就看出來,他對你的感情不淺了,能將這樣重要的東西給你,也是實在難能可貴了。”林夕桑雖然高興,可想到永遠美好從容的男子,眼中暗了暗。
那個男人將什麼都看在了眼裡,卻從來不說,不去拆穿,甚至在你需要的時候不動聲色,默默地幫上一把。
那是他少有幾個佩服之人的其中之一,只可惜……
“咳咳……”冷逸影恨鐵不成鋼地踩了一下他的腳。這種事知道就知道好了,放在心裡會死啊?向他嫂子說別的男人的好?這是準備給他哥戴綠帽子?
蘇諾沉默了,默默地接過那塊玉牌,捏緊,眼裡平靜得詭異莫測。
林夕桑本來是想讓她知道這些的,可見她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卻還是什麼都沒說了。
“你們兩個是兄弟?”白挲瞥了一眼冷逸影,又看了一眼墨纖塵,不滿地哼了一聲,也是故意轉移話題。
“咳……”冷逸影摸了摸鼻子,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樣子。
蘇諾這纔看了過去,她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冷逸影本尊。
墨纖塵的雙瞳是淡紫色的,而冷逸影一瞳淡紫一瞳漆黑,是明顯的異瞳。他與墨纖塵有幾分相似,只是性格不同,眉眼之間所呈現的氣質也不同。
墨纖塵是冷淡的,冷逸影是沉穩的。雖然冷逸影看上去活絡,但只是因着墨纖塵和她的緣故,故意做出這樣一副令人安心的模樣罷了。他的一個眼色一個舉動,看似輕佻卻飽含深意,極其穩重。
想來能將血影樓發展的越來越好,又怎會沒有多少本事。在他們面前這樣嬉笑,不過是與墨纖塵的兄弟情分和對他師父的緬懷心痛,情緒使然。
“靜妃娘娘不是生產時便去世了嗎?這弟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蘇諾壓下心中複雜紛擾的心緒,撐起一抹笑意淺淺笑道。
“我們是一母同胞。”墨纖塵淡淡道,掃了一眼冷逸影。冷逸影自認倒黴,爲她解釋道:“他有天師預言,留了下來,而我卻被扔到了亂葬崗。是師父經過,好心將我撫養長大。
四歲時師父去世,白叔將我帶在身邊,也爲他治好眼疾。血影樓無主,白叔騙我說師父臨終前留有遺言,讓我打理好血影樓,我就這麼被他一句話坑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