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都打扮成普通百姓,隱匿於大街小巷,門前門後,以各種千奇百怪的身份遊走於四周,收集情報。
而這所院子,蘇諾打扮成了一個待產的婦女,她的丈夫是墨灼,小叔子是楚洛恆,妯娌是頌瀾。
兩個兄弟兩個婦人,看上去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和睦友好。而院裡院外,明面上暗地裡都有無數雙眼睛盯着她們。晚上的時候她們這對“妯娌”同住一間屋子。一是方便他們看守,而是方便蘇諾確定頌瀾的安危,頌瀾也好照顧蘇諾。
她們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搜刮乾淨,也就幾件衣服和首飾。磬北山莊的莊主令牌和落長安的太子令牌,她都趁他們不注意時藏在了嘴裡,緊緊抿着嘴不說話,纔沒被搜刮走。
落長安給她開石門的那個玉佩,沒有什麼特殊的價值,他們都已經出來了,自然再用不着。所以並沒有被收走。
被關在這所院子裡,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和外界沒有一點聯繫。而墨灼和楚洛恆每日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有時候墨灼在外受了挫,回來就朝她和頌瀾發脾氣砸東西。每當這時,蘇諾和頌瀾就會自動無視他,等他砸完自己買的東西之後,就會消氣滾蛋。
這天,她們正坐在廳裡吃飯,墨灼回來,面上帶着怒氣,伸手直接掀翻了桌子,嚇得頌瀾面色一白,連忙靠向蘇諾。
蘇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動聲色地將頌瀾護在身後,笑咪咪地看着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要向兩個女人發火,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
墨灼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大魚大肉,眸中狠狠一沉,渾身戾氣,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墨纖塵天天變着法地殺老子的人,老子還跟他養女人孩子,他媽.的!”
“你放開她!”頌瀾嚇得面色慘白,連忙捶打他掐着蘇諾的手,用力掰他的手指。
蘇諾卻仍舊笑嘻嘻地看着他,眼裡沒有一絲恐懼,彷彿被掐得人不是她一般,“來呀,殺了我,我求之不得呢!反正我家塵塵正年輕貌美着,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沒了我這個善妒的母老虎,他就能後宮佳麗三千人了。”
墨灼陰陽怪氣地哂笑了一聲,“他可沒你說得這麼薄情,墨家的男人個個都是癡情種,否則他纔不會爲你費這麼多心思手段,把我在東臨安插的人一個一個都給清除了。這可是說明,我押對了寶,那麼些人,哪比的上你重要呢?”
“你抓住了我,既不動我也沒用我威脅他對他不利,只是透露出我在你手裡的消息讓他有所忌憚,看來你大傷元氣,準備好好休養生息啊!
看來,冷逸影將你傷得不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現在是在西曜吧?”蘇諾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低眸看着並沒有用力握着她頸脖的手,眼底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嘲諷之意。
南啓、北成、東臨,都已經是墨纖塵的了。只要他們還在這三國之中,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總會被墨纖塵找到。所以,墨灼他們想要休養生息,如今只有西曜一個地方可去,因爲只有這裡,墨纖塵的勢力沒有完全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