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餵我好害怕呀,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呀。你知道你這句話有多大不敬麼?怎麼說,我和你家殿下,也是差點成夫妻的人。你怎麼能就這樣對待我呢?
說不定晚上我就嫁給你家殿下了。作爲老大的夫人,你就是這樣對待的?”蘇諾撇撇嘴,笑得嘚瑟,“有些人呀,再怎麼嫉妒,再怎麼給別人穿小鞋,也是沒有資格的!有些人呀,一輩子就是個丫鬟的命!”
“你!”綠萼一怒,擡手就準備一巴掌打過去。
蘇諾一腳踢到她臉上,將她踢得頭往後仰,哂笑一聲,“真把你自己當個人物了,以爲這樣就能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虎落平陽被犬欺,不知好歹的東西!”
綠萼被她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剛準備還嘴,墨灼就極不耐煩地回頭瞪了她一眼,“閉嘴!”
綠萼氣得直瞪蘇諾,蘇諾衝她得意挑眉,還做了個鬼臉,氣得她差點暴走,狠狠地掐了一把蘇諾。
蘇諾嚎叫一聲,倒在地上不肯再走,“哎喲,墨灼你這什麼丫鬟,太囂張了!居然還掐我!痛死我了!我走不動了!不行了,你要是讓她再靠近我,我肯定活不到走到的那天了!”
墨灼非常不耐煩地轉過身來,“你再囉嗦一句信不信本座再點你的穴!”
蘇諾麻溜地站了起來,遠離綠萼,跑得極快地跟在墨灼身後。
氣得綠萼想發作又不能發作,怨恨地一直盯着蘇諾的背影。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蘇諾瞥了一眼墨灼和綠萼,突然一個翻身,拔腿就跑。
綠萼立即反應過來,擡腿追了過去。
墨灼這次真的動怒了,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她,直接一槍打了過去。
蘇諾蹲下身子一滾,直接躲在草叢裡。
墨灼打空了,剛準備再打,卻怎麼也發不出來子彈了,氣得直接將槍摔在地上,“什麼破爛貨!”只能發射一顆子彈!
蘇諾得意地冒出頭,衝他做鬼臉,“打不着啊打不着,某人氣得臉發青啊氣得臉發青!”
綠萼跑到草叢邊,擡手就準備把她揪出來,卻被蘇諾一槍爆頭,雙目不敢相信地瞪大。
蘇諾活動了一下被捆地有些痠痛的肩膀,把玩着手中的槍,看着滿眼錯愕的墨灼笑得肆意,“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捆了我,我爲什麼會解開?明明搜遍了我的全身,可我卻還有一把槍?”
墨灼深深地看着她,抿脣不語,打了一個響指,所有埋伏着的人一齊出動,拿着手中的武器,向她逼近。
蘇諾不慌不忙,淡定自若,面上一派笑意,“這個問題,大概你到死也無法明白。”
說罷,四面八方涌入無數黑衣人,他們手中都拿着一個褐色的模樣怪異的包。一聲哨響,所有人點燃了褐色的包,向他們擲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襲白衣掠過,坐在草叢中的蘇諾便消失不見。
墨灼起身去追,蘇諾扣動扳機,一槍朝着他打了去。他微微側身,躲過那一槍,可卻沒有躲過下一槍,肩膀沒入一顆子彈,劇痛襲來,腳下的樹林裡爆出巨大的聲響,泛起血紅色的霧花。
墨灼怔怔地低頭看去,只聽見被墨纖塵攬在懷中的蘇諾嬉笑道:“我彷彿已經看見你那些兄弟被炸得胳膊腿橫飛的畫面了。知道這叫什麼麼,這就是你惹了我的下場。
你有辦法動我的人,我就有辦法炸光你的人。敢殺我哥哥,今天只是給你的小教訓。再有下一次,就是你被炸飛了。你要記住一句話,我蘇諾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軟柿子,敢惹我,我會讓你死的非常有節奏感。”
墨灼沒有再去追她,返回去樹林裡。
樹林被炸倒一片樹木,到處都是焦黑的樹木和零散的屍體。被刷了一層血的土地被炸的焦黑,濃濃的一股焦煙味道,刺鼻非常。
那些舉着炸藥包的黑衣人投擲完了炸藥包就迅速撤退,被炸的只有處在包圍圈裡的墨灼的人。
那麼多黑衣人同時投擲炸藥包,墨灼帶來的人,除了他自己,無一生還。
這一次,墨灼爲了不放過蘇諾,帶了數百人來,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潛伏在暗處,一朝出動,卻被炸的一個活口都沒有。
尤其是綠萼,跟在墨灼身邊多年,忠心耿耿,卻一時不察,被蘇諾爆了頭。
墨灼的心塞可想而知。
但是比起這個,墨灼心裡更多的是對蘇諾的不解。
蘇諾整個人就像謎一樣,讓他猜不透,無計可施。
她明明被捆,卻能輕而易舉解開繩子。她明明沒有任何武器,卻能憑空多了一把手槍。
那把槍,明明只能發一顆子彈,到了蘇諾的手裡,卻能發兩顆。那個東西,到底是怎麼用的?
最讓他疑惑不解的是,那些人手裡拿着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威力那麼大?僅僅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東西,卻能爆發出如此威力。
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褐色的東西,和手槍一樣,是磬北山莊一直以來研究的新型武器。
他不認爲,蘇諾一個閨房女子,會製造出殺傷力那麼大的武器出來。
磬北山莊頻頻出手搭救蘇諾,到底是何緣故?
蘇諾被墨纖塵攬在懷中,笑得得意,“若問墨灼心裡有多苦?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若問墨灼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恰似中國地盤那麼大!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蘇諾窩在墨纖塵的懷裡徹底樂顛兒了,“你是沒看見綠萼臨死前那個表情,叫她還用開水燙我!叫她還學容嬤嬤扎我!我讓她得意地笑!”
墨纖塵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默默地聽她說話。
“要不是你不讓,我準備直接炸了他的老巢的!哎,這次就損失了點兵馬,沒能真的重創他,他還在逍遙。不過能看見他吃癟的表情,我滿足了!”蘇諾半天緩不過勁來。
她只要一想到墨灼那個懵逼的樣子,就覺得各種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