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語原本嬌俏的小臉瞬間變得嚴肅,她暗暗運氣調動體內靈力捻起銀針緩緩地刺入青衫男子胸前的幾處大穴。
很快銀針就顫顫巍巍地在那胸口處形成一個類似八卦的形狀,就是現在,宋淺語雙眸精光大作,青衫男子甚至來不及震驚一枚藥丸被她彈入了雙脣,入口即化;滿口生香。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宋淺語額間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阿淺——”
青衫男子凝着宋淺語的眸色越發的深邃幽暗,包涵着壓抑濃重的心疼還有那隱約似乎能夠看到的閃爍的精芒和一閃而逝的不可思議。胸口處的傷口他比誰都要清楚,那箭矢如果再偏上三分,只怕就算是大羅金仙在世也救不了他。饒是如此,他也做好了休養大半年的準備;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傷口處不僅不疼反而有股非常溫和的力量在修補傷口般。
“你給我閉嘴!”
宋淺語屈指一道溫和的勁力再次彈出,原本靜止的銀針針尾頓時顫顫巍巍地顫抖起來,看似雜亂無章卻又分明透着某種韻律。
“……”青衫男子聞言,眸底染上幾分無奈;他嚅了嚅脣想說什麼可終究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縱然他已經知曉面前的女子在岐黃醫道的造詣上絕對不低,甚至自己體內的……但他不能冒這個陷,更何況他其實……
就算他心裡千迴百轉可宋淺語卻根本不知情,傳聞中的九針之法,可奪生機,定生死,但操縱起來卻非常的吃力,不僅需要精準的控制下針的力道更要控制顫針的時機,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連她自己都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用這套針法來救他;明明心裡是對他討厭的。
想到這裡,她沒好氣地瞪了青衫男子一眼。
青衫男子只覺得有些莫名,不過兩人都非常默契的沒有說話。
“呼——”
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宋淺語終於長長地吐出口濁氣;雖然傷口表面上看起來仍舊猙獰,可他們都清楚得很,裡面被傷的心脈已經修復,接下來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將養幾天就沒大礙了。
“這麼賣力的救我,怎麼怕爲夫死了娶不了你?”長時間的操控銀針顫針宋淺語的確有些脫力,收針之後就坐在軟榻邊虛弱的喘氣;青衫男子卻是一個利落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氣息自耳畔傳來極是曖昧。
宋淺語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你無恥!”
“如果阿淺喜歡,爲夫可以更無恥一點。”
青衫男子只是壓在她的身上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雖然身上大半的傷口都已經敷過藥,但到底受傷損了精血,他居高臨下,深凝着宋淺語像是要將她刻入心底般,擡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側臉,嘴角微微勾起帶着幾分邪肆,他突然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溫暖溼熱的氣息從耳側傳來,宋淺語只覺得瞬間血氣上涌,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可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男子輕笑一聲,語氣魅惑,“只要阿淺喜歡,爲夫怎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