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簡單的行禮,白鸞拿着自己的小包裹和綠翳藍靈兒在學院門口等着白辰風。
幾人決定在城門口租一輛馬車代替步行,雖說此次的突如其來的假期被稱爲小長假,但是這個假期足足有二十天。
學院門口到處都是在互相告別的學員,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笑意,並沒有分別的傷感。
白辰風從院子裡匆匆跑來。
“久等了,幾位小美女。”白辰風也是滿臉笑意,在學院的日子被院歸束縛,這下終於可以放鬆一段時間了。
“哥,什麼時候學的嘴巴這麼甜了。”白鸞打趣着白辰風。
“好了,不鬧了,我們走吧。”白辰風來到幾人跟前,拉着白鸞就往城門口走。
幾人剛要一起動身,就被身前的華貴精美的馬車攔住。
三匹棗紅色高頭大馬,馬背上駕着黑色精貴的馬鞍,三匹馬的身後掛着一輛藍白相間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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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四角追着青銅色的鈴鐺,發出脆脆的聲響,金絲錦緞的車簾被撩開,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
緊接着,月息溟那張妖孽的臉龐從車簾處探出,“上車。”傲慢到不可一世的語氣,好像對別人施捨的語氣。
白辰風看向白鸞,看到自家妹妹凝住的臉龐,想到月息昭對妹妹的刁難全因這個男人而起,立即拒絕道“多謝月公子,但是我們已經僱傭了自己的馬車。”
白鸞按住白辰風的手臂,脣角扯起一抹笑意,對着月息溟說道,“那就多謝月公子了,我們上車。”
兩名車伕主動下車,恭敬的攙扶白鸞上車。
白鸞揮退他們,長腿一提率先跳上馬車,回頭對幾個人說道,“上來吧。”隨後自己便鑽了進去。
不出意料的,白鸞在馬車裡看到了閉着眼休息的鳳君弦。
還不等其他幾人上車,馬車便平穩的駕駛起來。
“我哥他們還沒上來。”白鸞朝着一旁跟沒事人似的月息溟說道。
“後面有他們專門的馬車。”月息溟說的幸災樂禍,眼神還時不時的瞥向眯着眼的鳳君弦。
白鸞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停車,我要和我哥一輛車。”
但是沒人理她。
“不是說不和我們一路,自己有事要單獨走嗎?”鳳君弦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我事情提前解決完不行嗎?”白鸞語氣不善的迴應。
鳳君弦心底失笑,明明就是爲了氣剛剛從學院走出的一些人,卻偏偏死鴨子嘴硬。
其實白鸞並不打算登上這兩惹眼的馬車,她知道這車的主人是鳳君弦,但是當她看到白夢溪一行人從學院裡出來時,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她偏要白夢溪有苦咽不下,於是便改變了想法,主動跳上了這輛馬車。
但是讓白鸞沒想到的是,鳳君弦竟然給哥哥和藍靈兒他們安排了其他馬車,這讓她後悔不及。
“鳳老師,快讓你的車伕停車,否則我就跳下去。”白鸞威脅道。
一旁的月息溟噗哧一下笑了出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威脅你。”
鳳君弦眸
光閃爍,冰冷的眼眸裡帶了一絲溫度,“我是在製造你哥和那個丫頭單獨相處的時機,你湊什麼熱鬧。”
白鸞眨巴眼睛,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傲慢到天上的鳳君弦竟然說自己在當月老?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着。”說完,鳳君弦再次眯上了眼。
月息溟撇撇嘴,明明就是自己想和白鸞在一起呆着,偏偏把理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白鸞一聽,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所幸尋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在車壁上透過飄動的簾子看窗外的風景。
而從學院裡剛剛走出來的白夢溪,看到白鸞竟然跳上了鳳君弦的馬車,把她氣的差點當場發火,但是爲了自己這麼久以來樹立的溫婉形象,她硬是生生將那股火氣吞了下去。
要說爲什麼白夢溪知道那輛車是鳳君弦的?因爲鳳君弦的一切喜好她都知道。
“那不是白鸞嗎?她竟然僱了那麼豪華的車輛啊。”
“但是她哥哥和那個藍靈兒怎麼沒上去?”
“誰知道呢,或許是不同路吧。”
“我們快走吧,車輛在城門口等着呢,快要回家了,高興的我昨晚都沒睡覺。”
白鸞乘坐的馬車行駛的很快,但是及其平穩,這馬車從外部看着空間不大,但是裡面確實別有洞天。
三面環着軟塌,三人各佔一邊,虎皮鋪在軟塌上,柔軟溫暖,軟塌下面還存放着各種書籍吃食,白鸞不禁暗自感嘆,有錢人就是會生活,連代步工具也這麼精美。
三人在車廂裡沒有一個人說話,白鸞倒也覺得這樣悠閒的很,她完全可以將這兩人男人當作空氣,沒事她就翻翻書籍,吃點零食,再不然就撩起車簾趴在窗口望向外面的風景。
行駛了大半天,車輛終於聽着一處密林口,白鸞雖然不認路,但也記得當初自己來青龍學院時,那可是廢了好大勁才穿越的漠月森林,但是今天行進了這麼久絲毫沒見到漠月森林的影子,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不進入漠月森林嗎?”白鸞對着兩個假寐的人說道。
月息溟睜開眼,眸中有着矜貴的傲然,“你以爲通往青龍學院的就只有一條路?”
白鸞啞然,也對啊,鳳城到青龍學院怎麼可能就只有一條路,漠月森林應該是學院爲了考覈學生特意佈下的路而已。
馬車停穩後,白鸞率先下車,坐了大半天的車,身子已經僵硬,她來到不遠處的河邊活動筋骨,這時,身後白辰風乘坐的馬車也晃晃悠悠到了。
藍靈兒和綠翳一路小跑衝到白鸞身邊,一人拉着一個袖子問道。
“白姐姐你沒事吧。”
“主人你沒事吧。”
白鸞嘴角抽搐,她像那麼容易吃虧的人嗎?
“能有什麼事,不但沒事,而且還很舒服。”白鸞撩起裙襬,伸出手挑起水花揚向遠處。
藍靈兒上車之後通過車伕知道,白鸞的馬車是鳳君弦的車,她總覺得兩人之間怪怪的,尤其是那天飯堂發生的一幕,好像兩人以前就認識。
晚上,幾人坐在火堆邊吃飯,氣氛明顯有些怪異
。
藍靈兒的大眼睛在幾人身上流轉,欲言又止,這種和老師在一起吃飯的感覺太壓抑了,而且身邊還有人月息溟,看着人就飽了還怎麼吃。
“月公子到了鳳城準備住哪?”鳳君弦放下手中的筷子,劍眉微挑,看向月息溟。
月息溟看向男人,收到男人眼中的深意,隨即妖嬈的面龐上溢出笑意,“皇宮我是不會住的,月息城我已經住夠了,給我安排了特殊的地方吧。”
“嗯,那就住在白府吧。”鳳君弦說的絲毫不在意。
“住白府?”白鸞皺眉,白府,不會是自己家吧?
“你有意見?”鳳君絃聲調高揚。
“。。。。。。”白鸞啞然,她有意見也沒用啊,他又不會聽她的。
月息溟臉上劃過得逞的笑意,隨即,美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這傢伙既然利用自己,他怎麼能吃這個虧呢。
“聽說,你的未婚妻就是白府的姑娘,不知是白府的哪一位呢?”月息溟說完這話,將目光時不時的瞥向白鸞,他可是問過自己的姐姐,鳳君弦的未婚妻現在可是白府的白夢溪而不是眼前的白鸞。
如今鳳君弦對白鸞特別關注,莫不是皇室的人替他退婚後,他後悔了?如果是這樣,那就有趣了。
月息溟掩飾掉眼底的幸災樂禍,絲毫不介意鳳君弦能殺死人的目光。
但是他淡定的跟沒事人一樣,一旁一直懷疑的藍靈兒此刻就不淡定了。
“白。。。白姐姐?月公子說的是真的?你和。。。鳳老師有婚約?”藍靈兒驚恐的瞪大 眼睛,怪不得她總覺得二人之間怪怪的,果真有貓膩。
白辰風知道早晚有一天這件事會被人知道,因此沒多大的震驚,他淡定的開口道,“是和白夢溪的婚約,白家大小姐。”白辰風故意將主人公帶出來,一口咬定是白夢溪和鳳君弦的婚約。
“是嗎白姐姐?”藍靈兒捧着瓷碗,好奇的看向白鸞。
白鸞輕輕應到,“嗯,沒錯。”
此時,空氣一片靜謐,靜的有些壓迫人,讓人喘不過氣來。
月息溟眉毛一挑,看向鳳君弦,這就沉不住氣了,果真和他過去所認識的鳳君弦不一樣呢。
鳳君弦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慢慢收緊,在白鸞點頭承認自己是和白夢溪有婚約時,心臟彷彿被揪住,好像徹底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
藍靈兒感受到鳳君弦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悄悄的抱起瓷碗安靜的吃着,鳳老師生氣了,好可怕。
白鸞卻是不以爲意,本來自己就是和鳳君弦沒了關係,這個時候說清以免今後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夜晚,天空濃稠的猶如墨汁,星星的光亮更加耀眼。
白鸞和藍靈兒睡在馬車裡,綠翳已經變回白鸞的頭髮,沒人追究綠翳的下落。
女孩子睡在馬車中,其他幾個男人車伕都守在外面的篝火堆旁邊,稍稍休息一下便可。
深夜,所有人的意志力都到了最薄弱的時候,也是人體最疲乏的時候。
白鸞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面朝車窗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