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府城鉅變(中)

“主公,吳明辦事不利,有負主公所託,請主公治罪。”這些人一走吳明起身向薛洋告罪,面帶慚色。

“這不是還有兩位嗎?”薛洋擺擺手笑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不要自責。土地法推行勢在必行,他們阻攔不了三十萬百姓的迫切需求。”薛洋反倒是安慰了吳明一句,然後朝着留下來的徐興夏和旁邊的另一位年輕人笑道:“兩位留下來是否是有話要說?”

徐興夏起身走到薛洋身邊施了一禮道:“這位是丹陽馬家大郎君馬天明,我二人留下確如郎君所料,有事想向郎君當面請益。”

“還請明言,薛洋雖然年幼,剛剛入主刺史府,但行事向來是喜歡直來直往,關乎國之大事,最好明明白白,不要拖泥帶水。”

“我二人家業雖不在舒州,但近年來在舒州境內已有數十家店鋪,還有一些作坊和田產。今日聽郎君一言,我徐家願將舒州所有五千畝田產全部捐獻出來,助郎君一臂之力。”徐興夏抱拳一禮,旁邊馬天明也是跟着道:“請郎君放心,我馬家在此地千餘畝土地也願全部捐出,並且保證積極響應郎君新政,爲郎君大業添磚加瓦。”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兩位襄助薛洋之力,我和刺史府感激在心。”薛洋點點頭笑道:“但不知兩位世兄是否有其他所求?可一併說出,我舒州如果能夠爲兩位提供援助的,自當不在話下。”

薛洋臉上的笑意讓徐興夏心頭微微一顫,這位年輕的舒州掌控者看起來宛若鄰家的大男孩,但是行事舉動卻無一不在向所有人表明,不論政略還是軍略對方都是極有見解,而且能夠持之以恆,堅持不懈。所以徐興夏咬了咬牙道:“聽說陳家手下有一批可以替代絲麻之織品,正在嶽西大量推廣,不知我徐家可否能參與進來。”

“馬世兄呢?”薛洋沒有直接回答徐興夏的話,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寡言少語的馬天明,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徐興夏看起來對於商機的把握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嶽西那邊的棉紡織品只是剛剛問世不久,而且優先供應軍隊採購之後流入市場上的更是不多,沒想到還是被對方察覺,並且直接認識到其中蘊含的巨大商機。

“我馬家在江東有幾個鹽場,想組建船隊往舒州輸送食鹽,只是如今舒州食鹽大多都是官辦。而江東一代行商困難,沿途多匪患,不知舒州水師是否能夠沿江而下打擊匪患,爲我等行商提供庇護?”馬天明有些期待的看着薛洋道:“請郎君放心,如果水道暢通,我馬家不僅會帶來更多的人力和財力,而且還會網羅更多的商家前來舒州。”

“陳家主事今日就會前來舒州,徐世兄可以和陳家商談合作,棉紡織品雖然剛剛問世,但是這不是嶽西獨有,而且陳家目前也沒有壟斷經營之意,你們正常的商業洽談不必考慮刺史府態度,只要不是威脅舒州安危之要害,商事可以自由發展。”薛洋微微一笑道:“至於食鹽供應,我舒州可以接受私鹽入境,但是食鹽事關國計民生,你們的定價和進出貨量以及品質需要接受刺史府監管。不知馬世兄可否滿意?”

“郎君的意思是放開私鹽限制?”馬天明敏銳的把握住了薛洋話語之中的意思,有些急迫的問道。馬家和其他家族不一樣,他們除了在江東擁有各地官府管控的鹽場之外,在海外島嶼之上還有屬於自己的私鹽場地。這種買賣在如今食鹽被列入戰略物資,私鹽買賣動輒會被誅滅九族的巨大風險之中,私鹽反倒成了累贅。而且各地官府對於食鹽進出管控的力度非常嚴,每一項進出都需要經過重重關卡。

“確實,但是此項不能對外公佈。如果馬世兄有門路可以去詢問後勤部陳燁,他會和你商談具體細節。”薛洋點點頭道:“但是有一點馬世兄要注意,放開私鹽限制也就意味着依靠食鹽快速聚攏財富已經不可行了,除了常規的鹽稅之外,我舒州不會額外增收其他雜稅,而且近期在土地改革的同時,同步取消以往的厘金雜稅,通行在嶽西頒佈的營業稅和交易稅等新稅種,稅收比例也不會變。”

“如此,我二人多謝郎君,請郎君放心,我等馬上回去組織舒州產業靜候刺史府新政頒佈。”薛洋一番話不僅僅馬天明興奮異常,而且徐興夏也得到了肯定答覆,兩人都是大喜過望,再三拜謝薛洋之後才緩緩退出。

“吳明,近日十三司除了要監控舒州各地人口進出,還需要做好準備配合民政司請查戶口排定戶籍,丈量土地。對於敢頂風作案的任何人要用雷霆手段迅速剷除,民政司不方便出手的,你們十三司可以代勞。”

薛洋的這句話掀開了舒州境內新政推行的大幕,在廣明二年正月尾,薛洋領銜的刺史府發佈公告,正式在全州範圍內推行新政,並且將矛頭首先對準農業和土地。大量民政司的官員開始帶着任命狀分赴各地,在駐軍的協助之下強制性清查戶口,重新統計人口數量,頒佈新的戶籍證明。對於藏匿人口試圖轉移的各地豪族進行了嚴厲打擊。同時強制性規定,舒州往來必須攜帶新式戶籍證明,否則的話一律處以刑罰勞役。並且規定外來人口不論是行商還是定居都需要在舒州邊境設置的民政哨所登記,發放臨時證明纔可入境。

這種強制性的戶籍排查一直持續到三月份才結束,重新登記的人口數量達到了三十七萬人之多,其中外來人口不算嶽西在內就多達近十萬人,這甚至超出了嚴明等人的預計。在戶口清查之中,大量的家族內部的家丁和僕役也被重新登記在冊。這樣一來大家族私藏人口的現象因爲無數試圖矇混過關而被嚴厲處罰,家族的家底逐漸落入刺史府的監控之中。

在人口被重新登記的同時,大量軍隊開始按照刺史府官員的指點下到田間地頭,排查各家各戶土地持有情況,並且緊急抽調過來的尹世恆甚至專門開始審理大量通過不法手段獲取土地的家族案件。短短一月之間,就有十數家因爲強買強賣,侵奪他人土地而被閤家直接下獄,家產被全部抄沒,所有土地被沒收之後重新分配,大量無地者少地者在這一波分配當中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土地。這些人開始成爲舒州新政的忠實擁護者,以至於不少百姓甚至直接跑到刺史府門口叩謝。

違法土地被沒收之後,那些大家族內部多出來的土地也開始被不斷釋放出來,一級比一級高的土地保有稅讓前期沒有吃透土地法政策的部分家族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剩餘的部分家族見勢不妙趕緊趁着最後一波刺史府土地贖回政策拋售多餘的土地,以免每年都需要上交遠遠超出土地產出的稅收。

這場土地改革過程中,凡是拿到新地契的家庭無一不是喜笑顏開。但是對於那些大家族尤其是此前基本上都是靠大量土地收佃租的家族來說卻損失慘重。嶽西的土地法幾乎堵死了他們所有的轉移土地的辦法,大量的土地在手中需要重新丈量重新登記,逾期沒有登記的一律視爲無主土地被直接沒收。而試圖將土地轉移給他人的也因爲原本沒有舊有的地契契約而被發現,從而直接被處以重罰。光是同安縣一縣之地就因爲轉移土地被罰的家族足足達到了二十多家,其中甚至包括了此前的安其宣安家。而且新政強制性規定,拋荒超過一年的土地不論此前歸何人所有一律收回重新分配。這一項直接導致了大量的土地主紛紛拉攏自家屬下的家丁和以前的佃農,防止這些人一旦不願意耕種土地導致自己名下的超額土地拋荒而被直接收回,也給這些人提高了待遇,減輕了生活的壓力。

舒州刺史府雷厲風行的作風在強制推行新政,獲得大部分底層百姓的擁護的同時,也得罪了境內幾乎所有的地主階層,甚至那些工商界商人也受到了極大地衝擊。除了少數像徐家這樣見機得早或者本身對於土地沒有多大興趣的商家之外,剩餘的無一不對幾乎一天一個變樣的新政怨恨不已。這些人甚至暗中鼓動那些在第一波土地分配中沒有多少名額的外來人口故意製造衝突,阻撓新政的實施。

而嚴明爲首的民政司因爲有嶽西的經驗,在一面用軍隊和十三司直接鎮壓並且深挖背後黑手的同時,頒佈了墾荒令,以舒州刺史府留後薛洋的名義號令舒州全體百姓,每戶家庭人均土地少於十畝的可以向各地官府申請墾荒,以確保每戶十畝土地的標準能夠實施,並且新開墾荒地三年內只多收取一成的土地耕種稅,三年以後土地無條件歸開墾人所有,並且發放地契。如此一來在鐵血鎮壓了幾次叛亂之後,在墾荒令的號召之下,原本準備鬧事的外來人口迅速偃旗息鼓,部分紛紛去戶籍所在地官府申請開荒。部分則直接投身到大量開工,已經將招人告示貼到了各縣的作坊店鋪之中,成爲最初的產業工人。

而在土地改革告一段落之後,舒州關於工商稅負革新的文告也開始頒佈實施,工商改革除了嶽西已經實施的工商法典之外,還引入了一個全新的概念——勞工。以法典的形式公開要求所有商家和作坊主等工商實體必須確保僱傭的勞工基本的生存保障,包括給予的薪酬不得低於刺史府每年公佈的舒州勞工最低薪酬名錄。這一點各家族的家丁僕役和丫鬟等等和主家存在附庸和半附庸人身關係的人羣也被納入到這一概念當中。並且公開宣佈,舒州刺史府及其下屬縣衙對於此類糾紛除了遵照法典執行之外,必須考慮到弱勢羣體的生存保障。、

這些概念薛洋此時提出來也是想在工商業發展之初就能夠考慮到勞工的基本生存保障,使得工商業發展的初期能夠帶有溫和的色彩。畢竟在如今這個時代,就算是自己傾盡全力扶持,工商業在全社會的比例也不會太高,但是有些規則提前制定會讓產業發展過程中各實體能夠養成習慣,從而除了律法之外還能夠有行業自覺。

工商新政的頒佈總算是讓瑟瑟發抖的工商階層鬆了一口氣,至少薛洋和刺史府沒有打算對他們趕盡殺絕。要知道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光是那些大家族因爲各種原因被直接抄家的就多達數十個,更有甚者,有近二十多家直接是身死族滅,家族主幹被一掃而空,家族財產和產業也被刺史府一股腦全部查封充公。更別提十三司在短時間內就直接挖出了十幾家背後鼓動外來人口對抗新政的證據,從而直接將這些家族從根子上抹殺殆盡。兩個月的時間,舒州原本的工商規模硬生生的被砍掉了盡一半,這種舉着屠刀進行改革的做法讓所有人看向刺史府的方向都是心驚膽戰,甚至不少人都開始計劃舉族外遷逃難。

“主公,廬州府並沒有批覆,也就是他們不承認主公的刺史府留後,想來此事是有人在搗鬼。”歷經兩個多月的忙碌,終於在春耕之前落實了土地新政,順帶着工商新政也進入收尾階段。嚴明和尹世恆領銜的民政司是勞苦功高,身處第一線的尹世恆甚至直接暴瘦了二十多斤,剛回來的時候薛洋都差點沒認出來。

但是兩人此時興致卻很高,絲毫沒有一點疲累的意思,見到袁襲向薛洋彙報十三司的報告之後尹世恆更是不屑一顧道:“鄭啓此人志大才疏,不對,志向也不大,應該是聽說了主公在舒州的這一番動作,認爲主公是不得人心,所以纔會故意阻攔。”

“世恆此言有理,主公不必介懷。刺史留後上表其實就是一種約定俗成的慣例,批不批覆都一樣。”嚴明笑道:“如今新政落實,三十餘萬百姓對主公是忠心擁戴,還怕有人敢來竊取成果不成?”

“得了,你們管民政的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說喪氣話豈不是要被罵了?”袁襲也是微微一笑看着不動如山的薛洋笑道:“目前揚州高駢也無回信,但是十三司已經安插人手入城了,近期會探明緣由。廬州府可以不管,但是高駢那邊還是需要想辦法。”

袁襲嘴角的笑意讓薛洋忽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啞然失笑道:“軍師何時也學會了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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