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之下的沐易臣整個人散發着致命地吸引力,卻又無比危險。她無力招架,身體莫名的熱了起來,心跳也變了節奏。
明明不熟悉的兩個人,此時卻氣息交融,做着只有戀人之間纔會做的事。
這一刻,恐懼、不安和難受的感覺一起涌向了她的心頭。
一開始,沐易臣真的只是想懲罰她。
可她的脣是那般溫潤甘甜,惑人心魄,一旦吻上便上了癮。意識越發模糊起來,心神飄忽之中,沐易臣只覺得全身發燙,彷彿被人推到炙熱的火焰中一樣,十分煎熬。
而她就像一股清涼的小溪,只要緊緊擁住她,他的覺便會消退許多。身心暢快的感覺令他不願放開她,只想和她抵死。
將她兩個纖細的手腕用一隻手握着,騰出另一隻手,一把了她的髮帶。
一頭柔滑細順的長髮,如瀑布一般散落下來,令她本來就迷人的長相上,又多了幾分魅惑的氣質。引得他雙脣更加用力,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含進口中,永遠佔爲己有。
她的明眸如水,睫毛輕顫,羞憤而焦急地看着他。卻不知越是這樣的表情,便越是撩人得很。
他得寸進尺地加深着這個吻,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已經嚐到了血液的鐵鏽味,可他仍然固執地繼續吻着她,目光不再如平時那般清澈冷漠,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一陣音樂聲從她的口袋裡傳出來,是一首調子頗爲懷舊的英文歌。
“我的手機。”
她一邊掙扎,一邊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音節。
沐易臣雙眉微蹙,將手摸進她的外衣釦袋,掏出手機後,連看都沒看,直接摔向了自己的身後。
手機砸在旁邊的實木酒櫃上之後,又落在了地上,電池和零件散落了一地。
他繼續吻着她,直到覺得心滿意足了,才放開了她的脣。
一得到自由,她立刻喊了出來:“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沐易臣直起了身體,竟然真的放開了她。
趙冬寒剛想鬆一口氣,就見他不緊不慢地了西服,隨手丟在旁邊。領帶之後,又伸手去解腰間的黑色真皮腰帶扣。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向門口跑去。剛跑了兩步,就被一把扯回來,重新丟回到沙發上。
“想逃?”
男人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聲音似乎比方纔沉啞了幾分,兩步就欺身過去,頎長挺拔的身體,她身上沉重如山。
她的外套被粗魯地來,隨意地丟在地上。
粉色格子襯衫上的鈕釦也被飛快地,到後來乾脆直接,簡直急迫地不像話。
粗糙的指腹沿着她白皙柔嫩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向下划過去,留下了點點淺紅色的痕跡。她手腳並用,竭力地想阻止他靠近。但事與願違,掙扎的後果,卻是被壓倒得更快。
她心裡又氣憤又焦急,很想跟沐易臣拼命,可是在行爲上卻無能爲力,只能任由對方爲所欲爲。
委屈的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滑下,雪白的貝齒緊緊地咬着水潤的脣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幾縷髮絲貼在她的雙頰上。
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激發了男人更想狠狠欺負她的情緒,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好痛!”
在她的身體被刺穿的那一霎那,突如其來的痛楚瞬間蔓延全身,令她忍不住叫出了聲,指甲深深嵌進他胳膊上緊實的肌肉裡。
那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讓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神志模糊、意亂情迷的沐易臣都清醒了幾分,他僵硬地停下了動作。
怎奈,他已經被熾烈的情念包裹住了,因此難得的清醒只維持了短短几秒鐘,便又被拉回到了深深的渴望之中,此刻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要她。
事到如今,讓他放開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寬大的手掌托起她柔軟的臉頰,低下頭在她緊鎖的眉心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他更緊地抱住了懷中的這個女孩……
整個晚上,趙冬寒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得精疲力竭,最後,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每次她都以爲可以休息了,迷迷糊糊剛要睡着,就被身邊的男人給搖醒,繼續爲他消耗藥力。
到後來,她雙手用力摟着沙發扶手,身子向後縮成一團,帶着哭腔兒向他哀求:“夠了吧?這都已經多少次了!”
回答她的是一聲冷哼,緊接着,她又被拖了過去。
趙冬寒終於深刻體會到了一句話:自己下的藥,含着淚也得爲他解完。
她在心裡不斷地罵着:王八蛋!不是人!!
這也真是邪門了!她給沐易臣的酒裡一共下了兩種藥,沒起多大作用,反而另一種藥效這麼強。
趙冬寒後悔了,她不該激怒他。
真是倒黴!早知道被壓倒的是自己,打死她也不會選擇這個愚蠢的方法!
他換着花樣地折騰她,開始是在沙發上,後來她又被拽到地上,接着又被抱回到沙發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易臣終於心滿意足地摟着她睡着了。被榨乾的趙冬寒早已沒了掙脫的力氣,她仰望着天花板眼淚汪汪地想,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抹了一把眼淚,筋疲力盡的她終於合上雙眼,縮在他懷裡進入了夢鄉。
當趙冬寒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茫然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怔了兩秒鐘,才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宛如被電擊了一般。
側頭一看,折磨了她一整夜的男人已經離開了,包間內只剩下她一個人,空氣中仍然帶着昨夜留下的曖昧氣息。
她撐起身體坐了起來,剛一坐起來,全身上下像被拆散了一樣,痠疼的厲害。
一件白色西裝從她赤裸的身上滑落下來,好像是昨天沐易臣身上穿的那件。
假惺惺!誰稀罕他的衣服啊!
她憤憤地將西服丟到了一邊,抓起地上她那件少了兩顆釦子的外套遮住身體。低頭看了看,自己白皙的皮膚上,佈滿了紅紅腫腫的痕跡。
趙冬寒在沙發上呆坐了許久,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入秋已久,窗外枯葉飄零,路上許多行色匆匆的行人都豎起了衣領。而此刻趙冬寒的心裡,比外面的秋風更加寒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