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密碼這種東西,可能性太多了,也沒辦法亂猜啊!
在打消了收銀員的疑慮之後,趙冬寒秀眉微挑,在腦中暗暗分析着。多數人都用生日作爲密碼,不曉得沐易臣會不會也這樣做。
不過,即使真是如此,也對她毫無幫助。說來慚愧,她根本就不清楚,沐易臣的生日是哪天。
實際上,她早就想用心收集和打聽一下,關於沐易臣的一切了。包括他的生日、愛好,喜歡的顏色,喜歡的食物等等。要是連這些都說不出的話,她還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他?
然而,趙冬寒的這個心願,卻一直都沒能視線。意外事件接踵而來,她只顧想辦法討好他了,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去詳細詢問。只能先把名分奪回來,然後再去了解他的全部。
現在怎麼辦?她又不會算命,沐易臣是哪天出生的,根本就不得而知。她咬着下脣,暗自思忖,要不然,就賭一下,試試她的生日?說不定……
其實,趙冬寒也明白,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了。要是放在分手之前,以沐易臣對她的重視和喜愛程度,說不定還有這種可能。
可是現在,她已然不剩幾分把握了。就算之前的密碼是她的生日,也難保沐易臣不會改掉。畢竟,從沐易臣的角度來看,兩個人都分手了。
是啊!已經分手的前女友,確實不該這麼任性,更不該碰前男友的錢。然而,趙冬寒甘心就這麼跟他分開,就想跟他有牽絆。好不容易遇到真愛,她捨不得放棄。她還期待着有機會,能再一次停留在男人溫暖而寬厚的懷抱之中。
相對來講,沐易臣用自己生日,來做銀行卡密碼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不過事到如今,她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這樣試一試了。即使丟人現眼,那也是沒辦法的。
誰讓她當時太過自信,以爲自己絕對不會動用沐易臣的錢,所以連密碼都沒問一句呢?
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她太相信姐姐,深深傷害了沐易臣的心,又怎麼會需要面對此時的窘境?
於是,她把心一橫,在POS機上輸入了自己的生日。而後,緊張地抿着脣瓣,等待着對方的反應。
收銀員低下頭,按了幾個按鈕,隨即笑眯眯擡眸說道:“小姐,讓您久等了。押金已經收下,現在沒什麼問題了。這是您的卡請收好,祝您今晚過得愉快。”
趙冬寒聞言怔了怔,隨即暗暗鬆了口氣。與此同時,胸口涌起一陣感動,眼眶也不禁有些發熱。
原本,只是抱着千分之一的機會嘗試,不想結果居然被她給蒙對了。沐易臣的信用卡密碼,竟然真是她的生日。
即便是由於他今天太忙,還沒來得及改過來,她也覺得欣慰不已。
“嗯。”趙冬寒擡手接過收銀員遞過來的銀行卡,指尖不免有些微微發顫。
她穩定了一下情緒,才轉過身子。在剛纔那個侍應生的引領下,步入了服務區域。
酒吧外,正是秋風瑟瑟、夜涼如水的景象;而酒吧內卻是燈光柔和,音樂舒緩,一派靜謐的氛圍。彷彿兩個世界一般,呈現出另一番場面。
大概是因爲這裡實行的是會員制,對於進來消費的人是有要求和限制的,所以內廳的客人並不多。
人們零零散散地坐在卡座上,幾乎個個都穿着得體,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各行業的精英,或者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
這裡的環境,優雅而舒適。沒有勁爆的節奏,也沒有瘋狂舞動的青年,更沒有刺鼻的菸草味。只有一位穿着燕尾服的演奏者,站在舞臺中間安安靜靜地拉着小提琴。完全不似一般酒吧,那般吵鬧與喧囂。
沐易臣的品味,還真是獨特和高端,居然能尋到這麼個好地方。雖然價格貴了些,不過也算物有所值了。
趙冬寒這樣想着,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覺得安下心來。到這種地方來消費的客人,很明顯是來喝酒放鬆的。所以,沐易臣應該沒有因爲與她鬧了矛盾,就一氣之下出來找女人的想法。看來,之前恐怕是她多慮了。
爲了防止沐易臣發現自己,她先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敢直接走進去。然而,由於內廳的燈光不太亮,趙冬寒朝四周張望了半天,也沒發現那道俊逸的熟悉身影。
唉,她去交個押金的工夫,竟然將人給跟丟了!
“小姐,請隨意找喜歡的地方坐。有什麼需要的話,您可以隨時叫我。”
身側的侍應生微微躬身,態度謙恭地說道。
“好。”趙冬寒口中應承着,徐徐朝前走了兩步,目光卻仍然在尋找沐易臣。
此時,一首小提琴曲結束,周圍響起了掌聲。隨着演奏的落幕,剛剛爲了配合音樂而調暗的燈光,也重新恢復了明亮。
在燈火通明的情況下,找人就容易多了。
果然在下一秒,趙冬寒的視線忽然凝注。她定定地注視着,不遠處的一個側影。同時,腳下的步子也頓住了。
只見,在緊挨着窗戶的一個角落裡,獨自坐着一個男人。他支起一條長腿,姿勢愜意而優雅地坐在那裡,顯得風度翩翩、清新俊逸。在他的面前,放着一杯藍色的雞尾酒。
是沐易臣!
儘管沐易臣坐的位置低調,但卻仍然無法隱藏他的出衆。對比在辦公室裡認真工作的他,少了幾分高冷與嚴肅,同時也多了幾絲不羈與瀟灑。
趙冬寒瞳眸湛亮,毫無顧忌地欣賞着角落裡的完美男人。他精緻的側顏,完美的身形,無論身處何方,都是那般耀眼。此情此景,不禁令她回想起,他們初次見面時的情景,恍如隔世。
當時,他也是坐在酒吧的角落裡,亦如現在一樣英俊迷人。她同樣身在不遠處,這樣望着他。唯一不同的是,當時只是欣賞。而今日,已然演變成了深深地依戀。
每一次見到沐易臣,都令趙冬寒感覺,無法移開視線。即使剛剛她還在他的車上,十幾分鍾前還說過話,但打從兩個人一分開,她就開始了情不自禁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