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夠將瘟疫得到控制,這都要歸功於二夫人玉舞傾,不知傾兒你想要何種賞賜?”上官塵坐在龍椅之上,問着在下面坐着的玉舞傾。“傾兒不想要任何賞賜,爲百姓和羣鷹堡辦事本就是傾兒的職責。只是一年一次的探親時間要到了。傾兒想回家探望。”玉舞傾這番話說的大氣又得體,還讓人看見了她的孝子之心。這件事情是她私下跟上官塵約定好的,她可沒忘。
“好,孤恩准了。明日孤便和傾兒一同回去。”上官塵微笑的說着,臉上帶着許多的笑意。“堡主,臣有事啓奏。”黎詢見此時的上官塵龍顏大悅,便上前一步遞上奏摺。“呈上來。”聽到黎詢的話,上官塵有許多不悅,但是也不能失了他的面子,也只好微笑的讓下人呈了上來。
“這個黎舵主該如何解釋!”上官塵憤怒的將手中的奏摺摔在了黎詢的身上,憤怒的質問着他。“臣在二夫人治療瘟疫的期間,得到下面的人的消息說二夫人不僅和原夜原少主糾纏不清,還革職了柯爾多大人的職位。請堡主明察,臣句句屬實並無半句虛假。”黎詢跪下鎮靜的說着,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一樣。
“那黎舵主可知傾兒爲何要將柯爾多革職?”上官塵微笑的看着黎詢,那笑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據臣所知,是因爲柯爾多說話惹怒了二夫人,二夫人氣急便不由分說的將柯爾多大人革職了。”黎詢緩緩的說着,他之所以如此的希望柯爾多復職,就是因爲柯爾多是他手裡的大將,多年來一直爲他籌備了不少的糧食和軍馬。
“各位大臣怎麼看?”上官塵微眯着眼問着下面的衆朝臣,想看看他們到底是聽誰的。“臣也得到了像黎舵主的那樣的消息,臣認爲二夫人不由分說的就將柯爾多大人革職,是對我們這些老朝臣的不滿,應該恢復柯爾多大人的職位。也應理當徹查二夫人與原少主之間的關係,未免讓我羣鷹堡蒙羞。”另一位黎詢手中的重臣向上官塵說着,字字句句都是對玉舞傾的懲罰。
“其他大人也這樣的贊成?”上官塵面無表情的說着,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是。請堡主徹查。”其他各位大臣都贊同的跪了下來。只有朱爾泰堅定的站在那裡紋絲不動。衆位大臣都擡頭疑惑的看着朱爾泰。
“不知朱爾泰你怎麼看?”上官塵微笑的看着朱爾泰,他說過玉舞傾看中的人不會錯的,果然他沒讓他失望。“堡主,臣贊成二夫人的做法。”朱爾泰額首向上官塵說着。“朱爾泰大人,在堡主面前不得放肆。”黎詢感覺到不好,立刻出聲警告着朱爾泰。“在這朝堂之上,是你黎詢說了算還是孤說了算!”聽到黎詢的話,上官塵再次怒喝着他,就差沒噴出火將他燒死了。
“堡主喜怒,臣並不是那個意思。”黎詢低着頭,不敢再說半句話。上官塵爲了懲罰他和這些大臣,一句讓他們起來的話都沒有,大臣們只好繼續跪着。“朱爾泰你爲什麼贊同傾兒的做法?”上官塵轉頭和顏悅色的對着朱爾泰說着,跟黎詢說話和跟朱爾泰說話的表情和語氣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堡主之前讓臣查看國庫和蒐集銀兩。臣已經都查的差不多了。臣在不久前查到柯爾多經常的搜刮民脂民膏,提高百姓的稅收,從中謀取暴利,但是每年上繳
國庫的銀兩卻是他自己所得的萬分之一。另外臣查到他每日請各位大臣的銀兩全都是從這裡取出的。還有他在梅花鎮用別人的名義買的庭院,朱爾泰都一一查出。請堡主過目。”朱爾泰將賬本和地契都交給下人,下人拿了上去給上官塵。
“混賬!”上官塵看了賬本之後,心中憤怒不已。各位大人看的上官塵發如此大火,便不敢再說話了,都在低着頭。深怕此時的自己就是那個抵擋的人。“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好官柯爾多?這就是你們極力維護的柯爾多!”上官塵從龍椅上走下來,將賬本摔在了前面的黎詢的頭上,氣憤的看着他們。隨即轉身走回龍椅。
“請堡主息怒。是臣識人不清,調查不清。還誤會了二夫人。”黎詢不卑不亢的說着,他看到了朱爾泰站着他就知道事情已經不好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拯救,現在他只能期望這些事情不要惹到他的身上就好。
“朱爾泰,還有誰貪污的?全都給孤自己站出來,否則等會一個個查到了,全都嚴懲不貸!”上官塵怒斥着下面的百官羣臣。百官們不敢站出來,卻又不能忽視上官塵怒火。現在正是進退兩難的時候。
“回堡主,這次貪污的事情涉及幾位朝中重臣,還有許多的分舵主。各個都貪污了不少。可是這次繳上來救濟百姓的,卻只有28萬3000多兩的銀子。國庫中所剩的銀子也不及一位大人的家中財產。”朱爾泰嫌事情不夠大的一樣,再繼續的火上添油,各位大人都憤恨的看着朱爾泰。朱爾泰對衆位大人仇恨的眼神視而不見。
“還是沒人站出來嗎!”上官塵繼續呵斥着,國庫竟然不及個人所有,他羣鷹堡何時到了這種地步。上官塵氣憤的看着下面的衆位朝臣。
“堡主,臣妾建議現在站出來的大人只要交出銀兩就此放過,若如再犯便嚴懲不貸,畢竟他們也是爲羣鷹堡效勞已久的重臣。若是不站出來,那就搜其府邸,將所有的財產充公,貶爲庶民。體驗百姓之疾苦,他日若是再爲官也能夠清正廉明的爲百姓做事,爲百姓着想。”在一旁的玉舞傾緩緩的說着,此時她說的這番話不僅救了衆位的大臣,還讓衆位大臣對她充滿了感激,籠絡了人心。只是一舉兩得。
“朱爾泰也贊同二夫人的做法,此事牽扯較多的重臣,這樣既可以懲罰了貪污的大臣,也能穩定住朝堂。”朱爾泰向着上官塵的說着。“就依傾兒。現在不站出來的大臣立刻搜查其府邸!”上官塵冷着臉的看着下面的重臣,語氣中帶着不悅和失望。
“堡主英明。”各位大臣都向上官塵行禮的說着,聽到玉舞傾的話給位貪污的大臣都站了起來。黎詢見越來越大的大臣站了起來,自己就快要失勢了,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如果此次他站了起來,不僅會讓上官塵對他不再重用,還會讓玉舞傾落了他的把柄,那他以後在朝廷上的地位就越發的沒有了。所以他只有不站起來,不低頭。幸好他早料到朱爾泰不是泛泛之輩,早就收斂了,不然今日倒黴的就是他黎詢了。
“來人!徹查黎府!搜尋其他大臣的府邸將銀兩充公,救濟百姓。”看見黎詢跪在那裡,不站起來,上官塵第一個就拿他開刀,憤怒的說着。絲毫不給黎詢解釋的機會。一招將他定
罪。“堡主,老臣是冤枉的,請堡主明察。”黎詢不死心的繼續說着,以期上官塵能夠再次的聽信與他。
“清白與否在徹查之後定見分曉。黎舵主還是等着吧。”朱爾泰悠然的說着,他雖然知道這次徹查是查不到什麼的,但是他就是要黎詢擔心,讓他收斂。如果不是這次沒有足夠的證據將他定罪,他纔不會就這樣的放過這個老狐狸。他要再次尋找機會,將這個老狐狸一舉拿下。黎詢臉色鐵青的看着朱爾泰,心中更恨的是玉舞傾。
“堡主,這次朱爾泰大人立了如此大功,理應賞賜。臣妾有一個請求希望堡主能夠答應。”玉舞傾見朝堂上瀰漫着奇怪的氣氛,立刻出言緩解一下。笑看着向上官塵說道。“傾兒不必顧忌,有何要求直說。朱爾泰大人理應賞賜。”上官塵對玉舞傾倒是和顏悅色的,沒有那張生氣的臉。
“臣妾一直聽說,朱爾泰大人的妻子賢良淑德、溫柔有禮。所以臣妾想將他們接到羣鷹堡居住下來。臣妾好像她學習爲人妻子的淑德之道。”玉舞傾微笑的說着。她這樣做不僅是爲了想看看她後世的姐姐南宮蝶,也是爲了保護他們。如今朱爾泰這樣做,一定遭到了衆位大臣的排擠和怨恨,衆位大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他們,所以唯有將他們接來羣鷹堡纔是最安全的。
“堡主,內室和朱爾泰都是一介草民不適合住在羣鷹堡。朱爾泰也不要任何賞賜,一心一意爲羣鷹堡做事是朱爾泰分內的事情。”朱爾泰聽到玉舞傾這樣說,推辭掉了。他知道玉舞傾對他是好意,只是他一介草民能夠有這樣的做爲全都是上官塵和玉舞傾給他的,所以他一直都在報恩,更加的不要什麼賞賜了。
“既然朱爾泰你不要任何的賞賜,那孤就不勉強你。但是你和你夫人就住進羣鷹堡吧。難得傾兒肯學習下賢良淑德,也讓她改改了急躁的性子。”上官塵微笑的說着,到現在也就這句話,最讓他開心了。玉舞傾無奈的笑笑,生氣的不去看上官塵。
“這、、、那朱爾泰就謝過堡主了。”朱爾泰見上官塵和玉舞傾如此堅持便不再抗拒了。微笑的接下上官塵的賞賜。站在一旁的大臣們看見朱爾泰如此受到上官塵的重視,心裡都打起了算盤,想要巴結着朱爾泰,雖然心裡對他怨恨。但是爲了以後的安穩所以也只得去巴結了朱爾泰了。黎詢生氣的看着朱爾泰,心中的怒火無處可發。竟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暈倒了過去。
“黎舵主!”衆位大臣驚呼的看着黎詢。都沒想到黎詢會氣的吐血了。“快傳太醫!”上官塵裝出着急的樣子,大聲的怒喝這。“是”在一旁的下人看到上官塵發怒,身體發抖的走了下去,不敢有一絲的怠慢。“臣妾來吧。”玉舞傾微微一笑,從臺階上走了下去,來到了黎詢的身邊。幫他醫治。
“堡主,不必太着急,黎舵主只是心中氣悶,一時血液不通才導致的吐血,休息幾天便無大礙了。”玉舞傾面無表情的說着,大臣們都放心了不少。這個時候玉舞傾總不能笑出來,那樣不止失了身份,也讓別人覺得自己冷血。所以一直都表現出面無表情的樣子。
“來人,送黎舵主回去休息。”上官塵吩咐着,幾個人將黎詢擡了回去,讓他回去好好的養好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