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的那隻手不由握緊,古顏夕表情不變,只揚起嘴角道:“卻是沒什麼話說了,不過按規矩,夫人還是稱我一聲應侯王妃爲好。”
不軟不硬給曹氏碰了個釘子,古顏夕慢慢將視線移至一旁的古如玉。看着對方眼中尤不甘心的複雜神色,她忽然笑道:“夫人年歲大了,對管理府中事宜總歸有些上不了心。”
無視曹氏瞬間冒火的眼神,古顏夕轉向古鉦,輕柔笑道,“女兒雖已出嫁,可終歸是父親的女兒,不忍心夫人太勞累影響和父親的感情,不若女兒從王府撥來一個管事協助夫人管家,再幫着更換一批下人,一來可以讓夫人輕鬆些,而來也避免發生今日這種奴僕謀害主人的禍事,那樣女兒在王府也便安心了。”
她說着看一眼應墨隱,兩人有交易在身,應墨隱自然不會在人前給她難堪,更何況她此舉是全然在向自己示好,這般想着,他點頭道,“王妃所言,便是本王所想。”
見應墨隱都這麼說了,本就有些鬆動的古鉦哪還有反對的理由,當下就高興的笑道:“多謝王爺王妃了。”
“王爺對二姐姐可真好,眼下連咱們古府都沾了光呢!”醒來沒多久的古如玉靠在曹氏身邊嬌弱不已的說道,眼中是顯而易見的一抹嫉恨。
這姑娘連嫉恨都不加掩飾了,可真是蠢透了。
古顏夕在心裡冷笑了聲,可不想她這麼好過,只是面上卻是溫柔笑着,上前輕輕拉住了古如玉的手,“三妹,你這香粉……”她說着頓了頓,似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躊躇,但片刻後,她還是坦言,“知道你剛纔爲什麼會暈倒嗎?”
迎着古如玉有些驚恐的目光,古顏夕肅看面容:“這香粉可是有催情作用的,你雖然用的量少,但也不是沒反應。碰上涼性的茶水自然會對你身體造成損傷,以後你……”
“啊!”古如玉沒等她說完,就尖叫着捂住臉就從房中衝了出去,那飛奔而去的身影十分奔放自然,不見丁點惺惺作態的樣子。
這一下,古如玉的臉,恐怕都丟盡了。
曹氏恨恨的瞪了古顏夕一眼,匆匆追了出去。
接連氣走了曹氏母女,又見古鉦帶着應墨隱重新前往正廳,古顏夕才又有機會跟古流煙商量一些要緊的事。眼看時辰不早,她才依依不捨地告別幾人,然待到重新坐上回府的馬車時,就見應墨隱盯着她若有所思,她不由衝他眨眨眼:“怎麼,剛纔的戲王爺看得還不夠盡興?”
應墨隱緩緩移開視線,目光垂着也不知落到了哪裡:“老戲怎如人好看,你總是叫本王意外。"
“臣妾愚鈍,王爺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應墨隱過了很久才重新把目光落在古顏夕身上,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古顏夕慍怒的臉色,脣角挑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來:“你既已讓古家向本王敞開了門,爲何不送上範家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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