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顏夕頭一次被人這樣對待,臉色僵硬,面無表情,“王爺什麼意思?”
應墨隱冷笑着將她往牆上一推,絲毫不知憐惜的看着她扭曲了的臉色,欺身而上,“本王小看了你。”
古顏夕雖痛的想罵娘,可面上還是一派懵懂,一副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只淺笑着擡頭,眼含傾慕,“王爺威猛睿智,臣妾身爲您的王妃,自該有能配得上王爺的地方。”
因她的話心中一噎,應墨隱眸光微閃。
這個女人真是心心念念要做她的應王妃,呵……可惜,他可不會叫她這麼痛快。
這麼想着,他濃眉一挑,似笑非笑瞥她一眼,眼中惡劣一閃而過,“你救梨香有功,今夜便讓你暫住王府。”
古顏夕只覺得眉心一跳一跳的,纔要補救這死男人已轉身就走。
她心中極其不痛快,這還是第一次在人手上吃癟,他這般作弄自己想把自己趕出王府,可她……偏不如他的意。
亦步亦趨的跟在應墨隱身後,古顏夕一邊記下週邊地形一邊觀察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目光十分大膽奔放,那目光像是利器要把他的衣袍都剝離乾淨只剩赤誠相見,這讓應墨隱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轉回身,冷冷的掀了掀眼皮,剜了她一眼,“你跟着本王做什麼?”
“夜深就寢啊。”古顏夕無辜的眨眨眼,看着應墨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慢慢笑了起來。
“這是本王的房間。”應墨隱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古顏夕笑的更加賢良淑德了,伸手就要去抱他的手臂,柔聲道,“臣妾爲人妻子,自當服侍王爺就寢。”
只是下一刻,那凶神惡煞的男人顯然受了不小的刺激,出於本能的將人一掌掃了開去,動作迅速的進屋,鎖門。
那行爲之快速動作之流暢,讓古顏夕歎爲觀止。
她在門外站了片刻,終於忿忿的餵了聲,只可惜那屋裡的燭光在她這個字出聲的同時就熄滅下來,古顏夕頓時氣的咬牙切齒,“我住哪兒!”
黑暗中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古顏夕就聽到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王妃請隨我來。”
跟着來人去了暫時只屬於自己一晚的屋子,古顏夕似是根本不擔心明日就會被送回古家,該洗就洗,該睡就睡。
丑時,整個應侯王府陷入夜晚寧靜之中。
一道黑影突兀出現,目標明確,直直朝着古顏夕的屋子而來。
黑影輕巧翻身入內,緩緩靠近牀榻,在瞧見牀榻上睡的人事不省的古顏夕,他的目光漸漸變冷,一手快速的向着她的脖頸劈去。
只是有隻手比他更快。
纖白修長的五指緊緊扣住他的手腕,黑暗中女子的笑靨絢麗的如同盛放在火中的杜鵑,只見她一拽一壓,片刻間已將人狠狠壓在身下。
手指只一擡,屋中燭火亮起,她似笑非笑的拉下黑影的蒙面,瞧着那張棱角分明俊朗無雙的臉輕輕嗤了聲,白皙手指輕點他俊挺的鼻樑,古顏夕輕笑一聲,口氣不無嘲諷,“想不到王爺還喜歡夜半偷人。”
昏黃燭光下,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青絲披面,膚色白皙,那雙浸在暗夜裡的眼更是熠熠生輝。就那麼悠悠躺在牀上,那麼漫不經心而又謹慎狡黠的看過來。
他的視線微微一斜,再折回這女人身上,微微抽了抽嘴角。
女上男下,這姿勢當真引人遐思。
古顏夕眼中的狡黠像是顆石子,將他固如頑石的隱忍琢開了一道口子,讓他忍不住綉中升起一股欲分勝負的執拗來,擡手便撫上古顏夕那順滑無比的秀髮,隱在陰影處的眸子有剎那的灼光閃過,應墨隱卻是不怒反笑,一個用力,兩人上下已經顛倒,他將她緊緊壓在身下,向來冷酷肅穆的臉上難得帶了絲輕挑,“王妃如此奔放,本王又怎能讓王妃獨守空閨?”
古顏夕一怔,完全沒想到這人竟然也能如此不要臉。
只可惜啊……
這世上,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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