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管你們今天是誰設計誰,反正跟我無關,我只要帶走柔兒!”歐陽堔說着要伸手拉過顧傾城,歐陽崢摟緊她後退一步盯着他說:“三弟,難道你真的要跟我搶?”
“我只想問柔兒一件事情。”歐陽堔笑笑說,歐陽崢疑惑地看了一眼她,她低下眼眸不語,歐陽堔直直地看着她問,“你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什麼被歹徒追殺,家傳玉佩都是假的?”
“淘氣包,你又撒謊了!”歐陽崢捏着她的下巴笑笑說,“今晚回到房間必定狠狠教訓你!”
“我說是真的,三爺會相信幾分?”顧傾城突然冒出一句來,歐陽崢頓時狠狠地摟緊她的腰,她頓時感到隱隱的痛。她算是明白到羅磬的意思了,不是歐陽崢答應將自己送走,而是羅磬留不得自己,那可毒藥便是警告吧!如果她最後留在了歐陽崢身邊,便是死路一條,如果留在璋王的身邊,至少可以當作一顆監視璋王的棋子。
“十分!”歐陽堔一臉肯定地說。
“三爺也知道了,柔兒是北國的宮人,在這裡沒有地位沒有身份,處處受人白眼。”顧傾城垂下眼簾苦笑說,“我已傾盡所有積蓄才換來了侍候二爺的機會,可是府裡的人都容不得我,他們都想把我拉下來,正因這樣,我才從王府裡面逃出來,幸而被三爺遇上了,否則柔兒早就被拋屍荒野了!”
“閉嘴!”歐陽崢暗下眸光厲吼了一聲。
“該閉嘴的是你!”歐陽堔怒瞪了他一眼說,“既然把她收入自己的房內,又爲何讓低賤的下人欺負她?嗬!你根本不配擁有她!柔兒過來!”顧傾城吸了一口氣剛要邁步過去,就被歐陽崢狠狠地摟住了。
“別犯賤了!”歐陽崢垂下怒顏盯着她低聲說,“別以爲他是在憐惜你,他只是忍受不了你的欺騙,如果你真的跟他走了,明天你的屍首就會出現在大街上!”
“噢?”顧傾城稍稍揚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略有意味地說,“原來二爺也會關心我是死是活!”歐陽崢狠狠盯了她一眼然後轉向歐陽堔說:“她是我的人,誰也別想從我身邊帶走!”
“是嗎?”歐陽堔稍稍一揮手,他帶來的人立即把整個慶王府的外圍給包圍了。
“三弟,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歐陽崢回過頭來邪邪低笑說,“掌握最多兵符的是我!”他把手一揚,凌俊寧立即帶着兵馬將璋王的人給包圍了。
“喲!”沉默了良久的歐陽哲冷笑了一聲說,“看來二位哥哥都早有準備,難道二位哥哥都準備對付我慶王府?難道我作爲弟弟的就好欺負了嗎?”他說着便擊一擊掌,隨後一大羣官兵從慶王府跑出來將他們包圍了,三隊人馬怒目對視,各不相讓,四周頓時一片死寂。
“你們都在幹什麼?”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他們的心齊齊顫了一下,顧傾城順着聲音的方向扭頭看去,一輛鑲滿寶翠玉石的金黃馬車慢慢駛來,馬車後面還追跑着一羣人。
“拜見皇上,願吾皇萬歲歲萬歲萬萬歲!”三方人馬的官兵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跪下來參拜,歐陽崢他們也齊齊單膝跪下:“兒臣不知父皇到來,有失遠迎,請父
王恕罪!”還沒反應過來的顧傾城也被歐陽崢按壓下來了。
“還恕罪!”馬車走下來一個身穿龍袍的五十歲男子,皇威佈滿整張兇悍的臉,凹陷的眼眶溢滿了憤怒,他掃視了一下跪了一地的人厲聲說,“恐怕朕再來晚一步,你們把天都翻了!”
“兒臣不敢!”他們三個齊齊說了聲。
“軍隊都拉到家門口,還有什麼不敢的?”皇上一連震怒,“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統統都要革去軍銜!”
“是!”他們三齊齊應了聲,又暗暗地互相瞟了各自一眼。顧傾城緩緩地吸了一口冷氣苦笑默唸:好吧,數來數去,這次倒黴的肯定只有自己了!不知道琅琊國皇會怎樣對付我這個“紅顏禍水”。
歐陽崢稍稍擡頭盯了一眼跟在皇上身後小順子,眸光裡泛起一絲疑惑和滿滿的不悅。歐陽哲更是納悶極了,怎麼突然跑個父皇出來?這事還鬧在我的家門口,看來這次誰也逃不了了!
大殿之上
“爲了區區一個賤婢,你們竟然大動干戈!”皇上大發雷霆,兩旁的太監忙跪下來說:“皇上保重龍體!”
“父皇,你也已經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歐陽堔率先說,“兒臣懇請父皇下個定奪!”
“把這賤婢拖出去砍了!”皇上厲聲說。
“父皇請息怒!”歐陽崢忙說,“錯不在柔兒,她只不過是被人設計陷害了,如果這樣害了她的性命,如果傳到他國,那外邊的人就會說我們濫殺無辜、殘暴不仁!”
哦?顧傾城稍稍看了歐陽崢一眼,他竟然爲了她頂撞他老子?這真的是他嗎?還是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二哥說的對!”歐陽堔忿忿地轉向歐陽哲說,“始作俑者乃四皇弟!父皇應該責罰的是他!”
“嗬!”歐陽哲冷笑一聲反駁,“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出手相助的人才該得到懲罰,真是謊謬!三哥以爲父皇跟你一樣昏庸嗎?”
“你這話是說父皇昏庸無能嗎?”歐陽堔厲言相對。
“好了!統統給我閉嘴!”皇上突然厲吼了一聲,他們全部低下頭不語,皇上微怒的眉峰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滿臉不悅地說,“看來是朕太縱容你們了,隨意就拉軍隊鬧事,從今天開始,你們各個王府統統把兵符交出來,誰也不準私設軍隊!”
“父皇……”他們三個異常激動地喊了聲。
“至於這丫頭,既然是祁王府的人那就回到祁王府去,以後誰也不準再提這件事!嗬!”皇上說完便分袖離去了。
“恭送皇上!”他們跪送皇上,直到皇上走遠後,歐陽哲才瞥了他倆一眼冷笑了一聲說:“嗬,瞧你們都做了什麼好事!爲了一個女人,賠了夫人又折兵!”歐陽堔狠狠地盯了一眼顧傾城厲聲說:“你最好一直呆在祁王府裡面,否則……”他沒說完就紛紛地拂袖走了,歐陽哲也隨後走了。
大殿之上只剩下顧傾城和歐陽崢,她把頭壓得低低的又偷偷瞅了他一眼——損失了兵符,他會怎麼對付我?但是,說到底也不是她的錯,全程她都是被他們擺了一道,這次絕對不是她耍的計
謀!
“啊……”顧傾城低吟了一聲,肩膀頓時一陣飭痛,她咬了咬牙說,“我並沒有讓你爲我求情,你損失兵符跟我無關!”
“死丫頭!”歐陽崢狠狠地掐住她的肩膀厲聲問,“在慶王府外竟敢當着我的面勾引璋王,簡直是找死!”顧傾城愣了一下,原來他在乎的是這件事!他沉下臉捏着她的下巴說:“我不是讓磬兒告訴你,我不會把你交給璋王!怎麼,你很想擺脫我?”
“我……”顧傾城低想了一下,不能把羅磬的事說出來,她在歐陽崢的心裡很重要,即是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甚至會招來羅磬的殺心!顧傾城看着他說:“我只是想潛伏在璋王身邊,能助二爺你一臂之力!”
“別給我自作聰明!”歐陽正把她推到地上厲聲警告,“下次你敢擅作主張,我必不饒你!”
“奴婢明白!”顧傾城應了聲。
“俊寧在殿外面等着,你先行跟他回府。”歐陽崢說了句,她點點頭爬起來向外走去,歐陽崢又扭頭看了看殿上的龍椅,眼眸裡有一絲怨恨和滿滿的佔有慾望,久久地盯着,不覺出了神。
“二爺,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後面忽而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歐陽崢回過神來扭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小順子咧起嘴角笑笑說:“二爺好凶狠的眼神,別折煞了奴才!”
歐陽崢和小順子來到御花園僻靜無人的地方,歐陽崢的眼眸裡泛起了絲絲不悅略帶責備地問:“爲什麼把皇上找來?”小順子眨了眨眼眸一臉無辜地澄清:“二爺怎麼會認爲是奴才把皇上找來的呢?”
“你別跟我啥扯了!”歐陽崢冷笑了又一聲說,“你知道我們今天要做什麼事情,如果是皇上自己要出宮來,你必定有機會提前通知我們!而你沒有,也就是說,是你故意勸皇上出宮的!”
“還是二爺瞭解奴才。”小順子背過身去低笑了一下問,“不知道二爺這麼生氣,是不是認爲奴才做錯了?”
“你知道你這樣做隨時會把慶王陷入不復之地嗎?”歐陽崢厲聲責問。
“二爺是擔心慶王呢?”小順子回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還是擔心你的紅顏知己受到皇上責罰?”
“吃醋了?”歐陽崢忽而饒有興趣低笑了一下,然後一隻臂彎輕輕地摟着小順子的腰桿,一隻手託着他下巴笑說,“最近老愛鬧小脾氣。”
“我有錯嗎?”小順子依偎在他的懷裡笑笑說,“我知道二爺需要掌握所有的兵符,現在皇上一怒之下把所有兵權收回來了,這樣二爺可以更容易得到所有的兵權!二爺難道不了解我的苦心?”
“你可以事前跟我商量一下!”歐陽崢低下眼眸略顯不悅地說,“我不喜歡擅自做主的人!”
“我知道!”小順子摟抱着他說,“可這是兵行險招,萬一皇上並未能跟預期一樣收回所有兵權,而只是沒收你們的兵權或者重罰你跟慶王……我不希望你背上罵名,不希望你跟慶王之間有間隙,所以,這件事我必須獨自來做!”
“愛我者獨你一人!”歐陽崢溫聲低唸了一句,然後溫柔地吻上他單薄的紅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