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白站起身來,遠遠地看着那朵美麗而嬌豔的花朵,感慨道:“人說越漂亮的東西越有毒,以前不信,現在我倒是信了。”
隨後他扭頭看向江叔和小竹竿提議:“要不我們一槍崩了這害人的東西?”
江叔點點頭,贊同道:“這東西確實是攔路虎,要是不除掉咱們也近不了棺。崩了清淨。我說這墓主人怎麼會在主殿連個機關陷阱都不設下。有這種殺人與無形的東西,哪還看得上那些簡陋劣質的機關?”
小竹竿也贊同的點點頭,只是略帶惋惜的語氣說道:“這世上怕是隻有這一株這玩意兒了,崩了之後,恐怕就絕種了。樊白,世界上有一種物種是滅絕在你手裡的。要是公安局知道,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蹲大牢?咱做過的事兒判個十年八年都算祖上積德了,多着一兩年咱也不在乎。只是雖然這事兒犯法,但是這也不算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比那些公然拿着老百姓的前吃喝嫖賭的官油子強多了。”樊白倒是很光棍。他拿起槍瞄了瞄,一扣扳機,那朵屍花立即被轟得灰飛煙滅連渣都沒有影兒。
“砰!”槍聲久久的在主殿中迴響,聲音轟鳴,把正在昏迷的楊哲也給吵醒了。
楊哲一睜開眼,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心,發現胸前確實沒有被開一個大窟窿,楊哲頓時放下心來。
“詐屍啦!”楊哲身邊的小竹竿被楊哲這毫無徵兆的嚇了一大跳。見楊哲一起來就摸自己的胸,以爲他出了什麼事兒,關切的問道:“哲哥兒!怎麼樣,感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沒事”楊哲搖搖頭,“我昏迷了多久了?”
楊哲算了一下,自己要是昏迷長達兩個小時,衆人怕是要撤離了。首先補給不夠,手電和大型探照燈都非常耗電,能持續堅持8個小時已經不錯了,從下墓到進入主殿恐怕都用了四個小時,他們還得保持着兩個小時的備用電量。
“沒多久,才十多分鐘!”小竹竿回答道,隨後看着楊哲的頭怪異的問道,“你的頭還疼嗎?”
頭疼?我昏迷爲什麼會頭疼?楊哲不解,但是當他細細的一感覺就發現自己腦門上居然有些腫脹的不適感。他伸手一摸,剛剛觸及到就疼得楊哲一陣齜牙咧嘴。
“我頭上怎麼會有一個大包?”楊哲用手測了一下,居然突出了一釐米高,而且非常影響美觀的在眉心。讓楊哲此時看起來就像一隻獨角獸。
“你剛纔從那麼高的地方直接摔下來,腦子着地,沒破相都得念阿彌陀佛了!”江叔插嘴道,“好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咱們你先辦完正事兒再說。”
江叔的催促也不是沒有道理,看剛纔打上的探照燈,亮度已經沒有先前刺眼奪目的光亮了,光線柔和了很多,這就意味着電量消耗了很多了。
“屍花呢?”楊哲問道,扭頭看棺蓋上的那朵花兒已經不翼而飛了。
“被我幹掉了!”樊白拍拍手裡的槍不無得意的說道。
“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快點上去吧,我倒要看看這裡面還有什麼門道。”楊哲翻身從地上站起來。剛纔着了道讓楊哲在剛剛甦醒的鑄魂面前醜態百出,楊哲不得不急切的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不慫!
有了楊哲的教訓,衆人這次上去就顯得小心了很多,每走一步都要試探一番,準備好隨時應對危機。
不過這一切都好像是徒勞,衆人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毫無阻滯的走到了棺槨旁邊。
圍繞着棺槨觀察一圈的楊哲才確認到,自己剛纔看到的也不全是夢境。至少棺蓋上的七顆寶石是真的。
這是貨真價實的七星絕棺。
看到這棺槨,連江叔這個開過無數大小棺的江湖前輩都不禁皺眉不已。還好不是青銅棺!江叔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盜墓賊最討厭遇到的就是青銅棺,基本上所有的盜墓賊遇到這種主棺,都得無功而返。因爲大多數青銅棺都是被用鐵水澆築過的。棺身和棺蓋被緊密的澆築在一起。青銅這種高熔點的合金保護下,就算是用焊槍劇也得劇上幾個鐘頭,更別說荒山野嶺的地下,哪來焊槍這種東西?
不過這七星棺也不是什麼省油燈,怕是開起來頗費手腳的。這裡面幾乎融合了中國古代棺木防盜的精華。江湖規矩,見到七星棺都土夫子都要退走,但是這江湖規矩對知道棺中有魂器這種東西的楊哲等人來說,形同虛設。
這時,江叔開始在七星棺上悄悄打打。耳朵還附在管壁上仔細的聽着裡面的響動。
“篤篤篤”的聲音響個不停,衆人也耐心的等待着。不多時江叔就將棺上所有的位置都敲了個遍。對着種主棺,可是大意不得。
“拿鐵釘子過來。”江叔吩咐道。
早已準備多時的樊白立即上前把鐵錠子和鐵錘一起遞過去,然後就退了下來,遠遠地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噹噹噹”江叔以極快的速度將鐵錠釘進棺蓋和棺身只見的縫隙。棺蓋慢慢被頂起來。江叔明顯一愣,“奇了,這七星棺中怎麼只有一層,而且連個機關都沒有?”
三人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不由得閃現出一種不安感覺。
江叔把心一橫,拿着根鐵鍬直接把棺木的棺蓋撬了起來。
然而剛剛棺木被挪開一道縫隙,裡面忽然伸出一隻黑不溜秋的枯瘦手爪。
事發太過突然,江叔立即被嚇得魂飛天外,扔掉鐵鍬就跑。
反應最快的是楊哲,經歷過幻覺那種死的感覺的人,心裡素質的強韌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楊哲拿起手中的槍對着那隻手就是一槍。
“轟”威力巨大的來複槍打到在楊哲精準的瞄準下,一槍打中了那手。然而出乎衆人意料,那隻手卻並沒有像一般人手一樣被轟斷。自是手上冒着青煙。
“啊!”棺中發出一聲帶着怒吼的慘叫。嚇
得衆人脊背生寒。
“是糉子!”江叔抽空回過頭正好見到這一幕,驚呼起來,“快用黑驢蹄子!”
不用江叔提醒,小竹竿已經拿出了剩下的一根黑驢蹄子遞給準備開第二槍的楊哲,說道:“別開槍了,沒用!要用這個!”
楊哲一聽,放下槍,拿着這根黑乎乎的黑驢蹄子扭頭問道,“怎麼用?”
此時小竹竿已經跑下了祭壇,頭也不回的喊:“最好塞在這東西的嘴裡!”
楊哲滿臉黑線,雖然這傢伙留在這確實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這樣跑了終歸有點那啥吧。
此時,棺那邊異變又生。伸出的那隻手,不停的拍打着棺蓋,厚重的棺蓋被慢慢的移開。一個穿着腐爛得差不多成黑炭的衣服的人形怪物爬出了棺蓋。
楊哲敢用上帝發誓,這東西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醜的東西。全身長的黑不溜秋的是被風乾的皮肉。一副乾瘦的模樣,頭髮都掉的七零八落,眼睛泛着油綠的光芒,嘴裡掉着噁心的長長的涎液。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生的,怎麼這麼醜!”緊張不已的樊白都語無倫次了。犯了好多邏輯錯誤。糉子是什麼生的?糉子當然是糉子他媽生的!
楊哲看看手中粗大的黑驢蹄子,又看看那瘦的皮包骨的糉子黑乎乎的櫻桃小嘴,頓時帶着哭腔喊道:“小竹竿大爺!你這黑驢蹄子沒切,它怎麼吃得下!”
不容楊哲在伸冤,這東西猛然向他撲過來。張牙舞爪的手不停地在這東西面前揮動,手指上油綠綠的修長指甲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綠影,攜帶着令人反胃的屍臭,襲來。
“小顏顏,哥需要你的幫助!”楊哲在心裡大喊道。
“交給我。”聽到這句話,楊哲立即放開了對身體的控制。鑄魂立即接管了楊哲的身體。
這時,那腐臭的人形怪物已經到了楊哲身前,一爪子向楊哲抓過來。鑄魂瞧這鬼物指甲上綠瑩瑩的積蓄了不知道年的屍毒,那敢讓它碰到?只見他不退反進,身子微側並向後傾斜,一個標準的側踹踢出,正中那糉子的腹部。那糉子立即被踢飛,倒飛到棺木旁,重重的摔在地上。要是普通人被這麼踢中即使不會腸穿肚爛,也難有爬起來再戰之力。然而這糉子顯然不在普通人之列,摔倒在地之後,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快速爬起來,向楊哲再次發起衝鋒。
接管楊哲身體的鑄魂犯難了,剛纔的一腳踢中糉子的腹部,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腳像是踢到一塊厚厚的鐵塊上。鑄魂不用猜就知道這糉子的身體堅硬度恐怕是直追金鐵,好在這傢伙身體的靈敏性很差,速度又不快,鑄魂纔沒有立即閃人的念頭。他把黑驢蹄子拿在手中,看着正在奔襲過來的糉子,心裡思索着怎麼把這麼大號的黑驢蹄子放進這糉子的嘴裡。
“楊哲,用鐵鍬!”江叔在遠處喊道。他受到剛纔的驚嚇,現在已經好多了,臉色依舊蒼白,但卻能勉強面對這個事實。
(本章完)